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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姝颜(重生)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柚研   内容大小:186 KB  下载:东宫有姝颜(重生)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2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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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几只耗子不安分,顺便收拾了而已,”向祈淡淡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裴铭道:“属下听从殿下的吩咐,轻装简从绕道幽州,果然在当地一处偏僻的小镇内发现了一处黑作坊,属下带人查扣了里面的黑|火|药、军械以及相关人手,里面管事的受不住酷刑招的干干净净,这处作坊虽然是幽王名下的,但与常山王、长平王均有诸多来往。”

  裴铭说着将手中的口供递了过去,向祈接过翻看几页便听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脆响,在这样的清晨显得格外悦耳。

  颜姝许是刚起,一头乌发直垂腰际,手里拿着一只犀角梳呆呆的站在门外,怯怯的打量着里面陌生的两人,向祈放下口供大步迈下台阶,顺势在她面前蹲下来帮她把鞋子穿好,这才起身道:“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

  裴铭和滕子荆无声对视一眼,一个满脸疑问,另一个却像是早有预料,裴铭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不动声色的打量门外那人。

  那少女左不过十七八岁,因着清晨刚起的缘故,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倦意,发丝未束却不显凌乱,反而带了些姑苏山水的味道,眉眼含黛,丹唇娇羞,一袭素衣反衬得肤色更白嫩了些……再观自家殿下对她的态度,裴铭默默腹诽了句“红颜祸水”。

  他刚刚回城,可向祈抢亲的消息还是不免多听人说了几嘴,按理说自己一个下属不该有所置喙,可自家殿下千里奔袭就为了一个女子,裴铭着实理解不了,他的殿下是国之栋梁,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战场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他何曾见过自家殿下为了一个女子冲动到如此地步,又何曾见过此刻少有的温情模样。

  殿下有几个红颜知己正常,可是娇宠到如此地步,就很不正常了。

  刘管事这才匆匆忙忙的带着一帮小丫头追了上来,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说殿下您正忙着,可小贵人非要过来,咱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向祈抬手让刘管事下去了,顺便用帕子将颜姝额角的细汗擦拭干净,温声道:“怎么跑的这么急?”

  “想你,”颜姝刚醒,是以嗓音中还带有一丝起床气,软糯的紧。

  向祈这便笑了,颜姝将手中的犀角梳放在他掌心,向祈继续笑道:“你是让我帮你束发?”

  颜姝肯定的点了点头,向祈便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室内的花梨木交椅上,耐心的帮她打理起头发来,裴铭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见状忙要起身告退,向祈摆手道:“这里没外人,继续。”

  “哦,”滕子荆生硬的将话题转了回来,“咱们刚说到,对,说到那个口供了。”

  向祈手上动作不停,片刻的工夫已然帮颜姝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来,他头一回帮别人束发,虽然简单,倒也挺像模像样,就在滕子荆感叹好好的一双手用来拿刀不好吗?就听向祈缓缓开了口:“这口供来的正是时候,孤王那几位皇叔前些日子要入京为父皇贺寿,可这行至中途竟不幸抱恙,孤王实在挂心的紧,不若你代孤王前去探探病。”

  “殿下吩咐便是,”滕子荆笑道:“殿下放心,属下就算是抬也把几位王爷抬到京城来。”

  向祈点头,帮着颜姝系上了束发用的发带,随手挑了几样发饰询问颜姝想戴哪个,颜姝支着小脑袋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锁定了窗台上一株淡蓝色的小花。

  “你倒是挑剔,”向祈满是笑意的折了两朵娇嫩的小花来,帮她戴在头上,笑言:“这么几朵花可霍霍不了几天。”

  “那我戴这个好看吗?”颜姝笑转向他,眸子里满是光彩。

  向祈对着她浅浅一笑,“阿颜怎么都好看。”

  裴铭没心思看他们在那束发,从向祈突然带兵回京再到查封幽州黑作坊,还有现在对几位藩王的态度,已然琢磨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他生硬的将话题转了过来:“殿下是打算对藩王用兵吗?要不要属下带兵去幽州早做准备?”

  “也行,”向祈帮着颜姝将最后一缕头发束好,淡淡道:“多雨路滑,大军难行是常有的事,就借幽王叔一片宝地歇息几日。”

  “你先去用饭,今早青州刚送来一批鲜鱼,肥美的紧,我让他们煮了海鲜粥来,你去尝尝看喜不喜欢,”向祈将颜姝送了出去,顺手从抽屉的暗格中取出一份名录来递给裴铭,沉声道:“用兵的事不急于一时,这上面的人先给我盯住了。”

  裴铭仔细翻看了一遍,这上面的人有朝中官员,军中将领,甚至还有一些是街头巷尾毫不起眼的门店掌柜,不免疑惑,向祈淡淡解释道:“这些年那些个藩王埋在京中的暗线,孤王那几位皇叔既然要进京,孤也该送份大礼不是。”

  裴铭道:“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向祈脸上露出了些玩味的笑意,“先将人盯住了,等藩王进京后,听令行事。”

  裴铭这才打起几分精神来,临走的时候想起刚才那姑娘,随口问了句:“殿下,那姑娘是?”

  “太子妃,”或许向祈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有多愉悦,可裴铭的表情却更难看了,他有此一问,也不过看看那姑娘在自家殿下心中分量几许,因着抢亲那回事,那些御史成日对向祈议论纷纷,自家殿下沉溺软玉温香为人所议,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总该多多规劝,可看眼下这情形,规劝怕是不顶用了。

  裴铭满脸烦躁的随滕子荆出了府。

  “老裴你这什么表情,怎么跟你亲爹出殡似的,”滕子荆强行哥俩好的攀过裴铭的肩膀,“怎么回事,跟兄弟说说呗。”

  “滚,你亲爹才出殡呢,”裴铭玩笑两句,忽然正了神色,“你说刚才那姑娘……”

  “哦,”裴铭话未说完说完就被眼前这人不由分说的打断,随口揶揄道:“看不出来呀老裴,色心不小,未来太子妃的主意都敢打。”

  “滚一边去,再胡说八道老子揍你,”裴铭忽然停下步伐,正色道:“殿下千里奔袭就为了抢这么个人,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意外什么?”滕子荆反问道:“你不会也相信那帮穷酸御史肆意攀扯,说咱们殿下胡作非为坏人姻缘吧?”

  “那帮御史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是见不得咱们殿下被人诟病,”裴铭气急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值当吗?”

  “兄弟给你交个底,这事你别操心,”滕子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殿下行事自有分寸,你以为他真被色相冲昏了头不远千里就为了抢人新妇?”

  裴铭在这事上就是个愣头青,眼里直直的写着难道不是吗?

  滕子荆无助的摇了摇头,他们俩虽然同为向祈嫡系,但一个负责贴身护卫,另一个主管外部事宜,是以这事滕子荆知道的比裴铭稍稍多些。

  他道:“三年前殿下遭人算计,身负重伤,还记得吗?”

  裴铭点头,那年他们中人圈套,向祈涉险失踪,两人搜寻了半月有余,最后还是滕子荆率先找到了人,带着人回京。

  滕子荆继续道:“殿下身重毒箭,被隐居深山的颜家姑娘所救,当时大雪封山,那姑娘请不了大夫,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子,给咱们殿下足足灌了三碗下去,你刚也看到了,那姑娘身子骨弱,足足三碗,莫说是一个娇弱的姑娘,怕是一个精壮的男子都受不了。”

  裴铭闭口不语,他倒是不知道两人还有这层交情,常言道滴水恩涌泉报,更何况险些去人半条命的三碗血,向祈向来重情重义,若说那二人在那期间生出些朦胧的情愫,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滕子荆见他不语,继续问:“还是三年前,殿下执意去西境,你可知是为何?”

  “难道不是因为跟承恩公家的婚事闹黄了,不愿留在这伤心地吗?”

  滕子荆心道我就不该跟你废话,但还是忍不住轻嗤道:“她也配!不愿留在伤心地是真,不过却不是因为她。”

  所谓的跟承恩公家的婚事,也就是向祈和承恩公府的小姐李云柔,皇后见他们年龄相仿,有意撮合,承恩公家的那位千金倒是千肯万愿的,不过向祈一直没答应;也是巧了,颜姝和宁国公家的婚事原定的也是三年前,只不过成婚前夕颜姝父亲亡故,因着守孝服丧的缘故这门婚事也只能延期,撇过这些不提,向祈当初去西境前曾去见过颜姝一回,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之后向祈便铁了心思要离开京城了。

  滕子荆整日跟在向祈身边,又岂会不知向祈对颜姝的情意,况且有了颜姝的救命之恩在前,后来的两人往来密切,向祈就差带着颜姝面见皇帝请旨赐婚了,只是后来颜老将军回京,看出了二人的情意,也不知跟她说了什么,颜姝这才跟向祈渐渐疏远起来。

  至于向祈去西境前跟颜姝说了什么倒不难猜测,左不过是看颜姝成婚在即,自己挽留不成,选择了成全却又看不得昔日的心上娇颜与他人喜结连理,这便选择了逃避,这一逃,便在西境待了整整三年。

  “殿下抢亲虽然是事实,但那陈致平大喜之日当面悔婚也着实不是个东西,”滕子荆道:“殿下当年选择了成全,不过是愿意相信陈致平会对颜姑娘好而已,可你看看他成婚当日干的事,欺辱颜姑娘无异于打殿下耳光,你觉得殿下能忍?”

  裴铭哑口无言,自己的心上朱颜被人欺负,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当朝太子。

  滕子荆适时劝解:“所以兄弟劝你,这档子事用不着咱们操心,殿下虽然宠颜姑娘,可这恩情在前,情意在后,只不过是娇惯了她一些,有错吗?再者说殿下行事自有分寸,不过是那帮闲着没事干的御史逮着了机会刻意夸大而已,也值当放在心上。”

  裴铭还想再说什么,滕子荆打断他道:“我知道你见不得殿下被人议论诟病,可这一来是殿下的私事,咱们不便插手;二来,殿下自己都不在意,你操的哪门子心。再者说,你也跟在咱们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了,可曾见过殿下像今日这般喜笑颜开?喜欢一个姑娘而已,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泼人冷水?走了,别想那么多,兄弟请你喝酒。”

  裴铭被他强拉进了酒馆,推杯送盏之间听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随口打听了一句,这一打听才知道宁国公府今日娶亲,娶的还是齐家的姑娘,众人茶余饭后又多了项谈资,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转眼就娶人表姐进门,一个真敢娶,一个真敢嫁,这究竟是俩什么奇葩?

第15章 。

  宁国公府因着刚退婚不久的缘故,这回的喜事也没有脸面大操大办,而齐茉先前被齐老夫人逐出了族籍,再加上上次退婚之事,齐家众人对陈家着实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勉强撑着颜面将人打发出门就算完事。

  不过就算陈家这次的事办的再低调,也依然抵不住大家议论纷纷的嘴,更何况陈家的事办的的确不地道,成婚当日当面悔婚也就罢了,转眼就能娶人表姐过门,这也算是人干的事?

  陈致平和齐茉转眼便被人顶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众人在鄙夷这两人的同时,不免对颜姝又多了几分同情,好好的一个姑娘,真真是可惜了。

  和上次一样,陈致平依旧没有上门来接亲,不过这回倒不是因为他胡闹,而是因为他实在动不了,听说是出去喝花酒的时候不慎摔伤跌到了筋骨,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摔伤的时机未免太巧合了点。

  太子府,向祈打发走了滕子荆等人这才寻着机会去陪颜姝用膳,却见桌上的膳食都没怎么动的样子,向祈自然而然的在颜姝身旁落座,握住她捏着汤匙的手尝了一口,皱眉头道:“咸了,撤了重做。”

  刘管事一边应着一边打发人将咸了的粥撤了下去,刚巧膳房新做了蟹黄汤包,向祈顺势取了一个来递给颜姝,“我记得你之前是喜欢吃这个的,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颜姝却是心神难安的样子,向祈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不对劲了,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向祈心头也隐隐有些不安,今日是陈致平成婚的日子,莫不是颜姝想起了什么来?想到这,向祈莫名的烦躁,丢了筷子道:“膳房的人做饭是越来越敷衍了,做的什么东西都敢拿来糊弄孤?全撤了,不会做就换人!”

  可巧外面一阵爆竹轰鸣,颜姝手一抖丢了汤匙急忙缩进向祈怀里,牙关打着颤说害怕。

  向祈给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一手捂着颜姝的耳朵一手在她背后无声安抚,轻声道:“不怕了啊,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是打雷了吗?阿颜害怕,”颜姝双手紧紧揽着向祈的腰,小脑袋无措的埋在他的胸/口,向祈只能低声诱哄,“没事了,不是打雷,待会就安静了。”

  待颜姝情绪缓和一点,向祈试探性的问道:“今日陈致平成亲,你……你是不是不开心?”

  颜姝的眼神慌张又无辜,“陈致平是谁?阿颜为什么要不开心?阿颜不要听打雷,阿颜害怕。”

  向祈无声的松了口气,可是膳房的人却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主事的那人小心问:“都不合口味吗?我这尝着没问题呀。”

  刘管事随手尝了一口撤下来的饭菜,不紧不慢道:“你也不用慌,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你且再做些拿手的来,待会儿我再帮你说上几句好话也就没事了。”

  “哎,”那主事的一边应着一边又有了难题,“刘管事您有所不知,那煮粥用的汤底得用鱼骨和虾头足足煨上一个多时辰呢,还有那煮粥用的虾仁、蛤蜊、墨鱼仔收拾起来也颇要费些工夫,我这要是上的慢了殿下岂不又要生气?”

  “脑子转转弯,你不会先做些简单的来?”刘管事提醒道:“我瞧着小贵人的口味要清淡些,那道荔汁蒸蛋就很不错,按照小贵人的口味来,小贵人高兴了,你还怕殿下找你麻烦不成?”

  那主事的口里应着忙去准备了,一边道着谢一边追问道:“殿下今日因何事生气啊?还望老哥提点一二,免得我这一不小心再把殿下给吃罪了。”

  刘管事轻声一笑,“听着外面的动静没?”

  “您是说爆竹?这不是已经停……”主事的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声道谢。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家将将府外的道路全封了,说是府里丢了件罕见的夜明珠,正在盘查窃贼,迎亲的车队要打门前过,被告知只能绕道,同时禁鸣烟花爆竹。

  车队中为首的那人拿了几个喜封过去讨好道:“成亲不走回头路,还望各位大哥通融一二,我这是办喜事又不是奔丧,哪有不放爆竹的道理?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咱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太子殿下今日定的,”那家将把手中的喜封丢了回去,“有问题你去找殿下理论啊?”

  为首的那人忙道不敢,去喜轿旁低语一阵,小声道:“稳妥起见,咱们还是绕道比较好。”

  那轿中的女子气得直跺脚,委屈道:“我这是哪里得罪了太子不成?值得他在我大婚当日给我这般难堪,我……”

  “姑娘慎言,”陪嫁的丫头急忙出声提醒。

  整个车队停滞不前,都在等她拿个主意,齐茉虽然不服,也只能愤愤道:“绕道。”

  “真的绕了?”说话的那人眉目俊朗,肤色偏白,看起来似乎是血气不足,白衣玉带,愈发衬得整个人纤尘不染,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人不良于行,只能借助于轮椅。

  陆离道:“那太子府的家将悍匪似的,谁敢跟他们理论?而且人家大喜的日子,他不让人家放烟花爆竹,说是太子嫌吵,殿下您瞧瞧,这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嘛。”

  向煦手上动作不停,唇角微微一勾,在那双巧手的雕刻下一支红玉发簪已然见了雏形,尾梢处刻了一只灵动的小狐狸,在日光的映射下仿佛被踱上了一层柔光,晃眼的紧。

  “小惩大戒罢了,宁国公府要是真带脑子这会就该收敛些,这么大张旗鼓的张办婚事,向祈能饶了他?”向煦淡淡道。

  陆离道:“殿下您不知道,宁国公府压根就没敢大肆操办,我听说陈致平摔伤了筋骨连迎亲都没去,人家就放了几串爆竹太子就看不过眼了,愣是把路给封了不让过,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致平前些日子娶颜姝的时候也没有去迎亲,现在他起不来床,迎不了亲,很公平嘛,宁国公府觉得自己已经很收敛了,可向祈觉得他大肆操办了,那他就是得颜面扫地,”向煦不甚在意的转了话题,将手中的红玉发簪递了过去,询问道:“好看吗?”

  “殿下您这就难为我了,我哪懂这个,不过殿下您亲手雕的,那肯定好看,”陆离没头没脑的揉着脑袋,“过几日就是陛下大寿了,殿下您该不会是想送这个吧?”

  向煦瞥了他一眼,将红玉簪拿手帕包了仔细的收在袖中,随口道:“你去库房挑件合适的就行。”

  向煦自己滑着轮椅走远了,陆离更为难了,送兵器不吉利,送字画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送丝绸还容易让人动手脚,金银又难免俗气,算了,还是挑块玉吧。

  另一边,迎亲的花轿弯弯绕绕的也终于到了宁国公府,所幸没有误了吉时,今日到场的宾客不多,再加上新郎官起不来床,齐茉在大厅见过了宁国公夫妇也就送入洞房了,齐茉因着白日里的遭遇哭哭啼啼的扯着陈致平的袖子诉苦,陈致平原也是很吃这一套的,可现在却被她搅闹的烦躁的紧。

  齐茉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再借着火红的蜡烛一看,陈致平何止是伤了筋骨,脸上更是被糟践的鼻青脸肿,齐茉慌张道:“这……怎么摔成这样?”

  “摔个狗屁,老子这是被人打的,”一提起这个陈致平就一肚子气,自己好好的走着路,被人套上麻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揍,白白吃了个哑巴亏,连个鬼影都没瞧见,等他好不容易被人抬回了家打算跟自家老爷子诉诉苦让他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出气,结果自己话还没说完了,就被自家老爷子指着鼻子一顿教训,还说让自己忘了这回事,这些日子消停点,他简直就没处说理去。

  齐茉却咂摸出些许不对劲来,宁国公知道陈致平吃了亏还让他消停点,说明他知道动手那人是谁,而且那人凭着宁国公府的实力得罪不起,再加上自己今日被太子没来由的一阵发作……

  太子?莫非是太子?

  可是自己扪心自问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又谈何得罪了他,值得他这般教训?

  齐茉暂且压下心头的疑虑,调整了面色道:“不说这些了,夫君今日可曾涂药了?不若妾身帮夫君擦药吧。”

  “我不用你,隔壁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你早些过去歇了吧,”陈致平指着屏风处一个长相娇俏的丫头道:“过来帮我擦药。”

  那丫头乖顺的拿了药瓶过来,齐茉快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气愤道:“陈致平你什么意思?”

  “你冲我喊什么?”陈致平受了伤转动起脖子来颇有些费力气,他解释道:“我新收的通房,叫采蓝,只要你懂事,名份上她总归不会越过了你去,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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