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祈一脚踹了上去,“你俩没完了是吧!”
滕子荆往远处蹦跶了几下,赶忙憋出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殿下,记得多给我点封口钱,我怕自己管不住嘴跑去颜姑娘面前胡说八道。”
“何须封口,直接灭口省事,”向祈陪着他们说了几句浑话,也算是给众人玩笑提神,而后才敛了神色,“办正事了,有人上赶着给递把柄,还不把那徐侧妃给孤拿下。”
疾锋还没胡闹够,百般不情愿的拖延:“殿下,拿人总得给个理由啊。”
向祈道:“就说孤王遭人行刺,那人招认是徐侧妃授意而为,先把她扣了问话。”
疾锋活动了下肩膀带着人往外走,指着院里那几朵娇花道:“来呀,先把这几个刺客给本将军拿下。”
第27章 出手 难不成竟真是自己身上杀戮太重,……
向祈的人动作迅速,那位徐侧妃当晚便被拿下,她的一个陪嫁侍女哭哭啼啼的回了徐府,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徐左相原本都要睡了,闻言又是急又是气,那徐侧妃若非是自己女儿,他简直想一棍子敲死了省事。
“我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不是,我就怕被人抓到错处告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她倒好,上赶着去给人递把柄,”徐章说完又转向那侍女,“还有你们,她糊涂你们也不清醒啊,怎就不知道劝着点。”
那侍女抽泣着哭诉:“只是送几个人而已,谁也不成想这般严重,竟被人说成了刺客,太子身边都是铁一般的家将,咱们侧妃娘娘若真有意行刺,又岂会派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分明就是那太子没事找事,有意发作!”
徐章气得吹胡子瞪眼:“知道人家有意发作还上赶着送把柄,巴不得人家抓不住错处。”
那侍女一时也没了主意,只会一味的哭:“求相爷和国舅老爷想想办法吧,侧妃娘娘她也是为咱们珂主着想啊,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德行徐章还是清楚的,早些年仗着自己得宠,把人家嫡系一脉打压的毫无招架之力,现在眼见幽王没了,自己又笼络不住向潜,十成又动了巴结太子废嫡立幼的心思了,可她也不想想那向祈是什么人,是她能招惹的起的吗?
幽王之死究竟是何原因本就存着疑,徐章不是没有怀疑过向祈,是以向祈幽州一行有什么目的徐章也一直在观望,可谁想到自己那糊涂女儿就这么出了手,送了人这么大一个把柄,照着眼下向祈这刻意发作的态度来看,幽王之死怕是和向祈脱不了干系,他要的不仅仅是幽王的命,他要的是整个幽州。
再往深一层想,恐怕从幽王出事到二王之乱再到现在兵发幽州,都是别人一早就设计好的局,向祈的胃口这般大,无论自己如何行事,怕是都无法独善其身。
“备马,”徐章思索道:“去见向潜。”
向潜还守在灵堂,见了徐章虽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倒也在意料之中,遂将人请到了里屋说话,徐章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末了提出联手博一条活路。
向潜忽而感觉有些可笑,自己的母亲因徐家人抑郁抱病而终,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和徐家人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谈话的一天,徐章说的那些他不是不知道,相反,他知道的比徐章还要详细。幽王虽对自己说不上善待,但好歹是自己的父亲,可恨向祈这个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没机会下手,自己恨不能灭了徐家满门,却没那般实力。
徐章见他不说话,催问道:“世子觉得如何?”
向潜像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就按相爷说的办吧。”
徐章见他应了,方才放心回去安排,向潜召来心腹,吩咐道:“给那位太子殿下递个话,徐家人要反。”
“可您刚不是答应左相……”
“答应了就得照做吗?你以为咱们现下的所作所为逃得了向祈的眼睛?”向潜认命般闭上眼睛,“我给你说一句实话,向祈早就动了杀心了,咱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向祈那也得了消息,裴铭一五一十的汇报军务:“那位徐左相估计已经猜出了殿下的意图,八成不会坐以待毙,末将已在相府附近埋下重兵,就等着他动作。”
向祈闭眼假寐:“那位幽王世子呢?”
裴铭老实道:“他倒没什么动作,刚才还让人传消息说是左相要对太子出手,提醒您早做准备。”
“这么能沉得住气?”向祈活动了下手腕,“但也不是个善茬。”
上一世三王之乱,自己可没少在军中听到向潜的名字,可惜这小子出手太阴,向祈基本没和他正面交过手,还有那位徐左相,跟着幽王犯上作乱,朝中军中可没少为幽王出力。
自己行事虽然狠戾了些,但这些人也不算冤。
“还有件事,”裴铭道:“那位幽王世子说这城中有座缘佑寺,香火旺盛,灵验的很,不少人都要去求个姻缘什么的,问殿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位向世子远在幽州,倒对京中的消息知之甚详啊,”向祈提点道:“他怎么知道孤想求段姻缘呢?”
“那末将去回绝了他。”
“不必,”向祈的眸子中透着寒意:“我巴不得他出手,终于坐不住了吗!”
这二人约好了时间,十五那日由向潜亲自带路去缘佑寺,向潜瞧他今日带的人手不多,不免心中生疑,向祈主动开口解释:“孤王还要多谢世子将徐相意图不轨的实情告知,孤让裴铭他们去料理徐相了,由世子保护孤的安危,没问题吧?”
向潜略安了心,恭敬道:“自当为殿下效劳。”
向祈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每月的十五正是香火鼎盛的时候,可这一路上人丁寥落不说,见到的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位幽王世子可当真是费心了。
二人在缘佑寺外驻足,向潜看着他身后的随从欲言又止,向祈大方道:“世子但说无妨。”
“请恕小臣直言,”向潜小心道:“这佛堂是清净之地,诸位将士身披大刀重甲,杀戮太重,恐惊扰了菩萨,这就不好了。”
向祈好像信了他所言,转向疾锋:“带人庙外休整。”
疾锋还待再劝,便听向潜吩咐身后的将士:“你们也不必进去,就留下和众位将军做个伴,只有小臣和殿下进去,疾将军总该放心了吧。”
疾锋瞥了眼向潜带来的那群人,只盼待会儿解决起来不要太麻烦,另一厢,向祈和向潜已转身进了寺庙,向祈状似无意道:“都说佛前是香火最鼎盛的地方,可因何孤王不闻佛香,反闻刺鼻的血腥杀戮之气呢?”
“殿下说笑了,请吧。”向潜带着人继续往里走,外面的两拨人马已然动起手来。
庙中的住持率人亲迎,向祈放眼望去,除了一堆秃瓢和满殿的佛像,竟无一香客前来参拜,那住持帮向祈点了香方便他祭拜,恭维道:“殿下居然也是潜心修佛之人,小僧拜服。”
向祈不像是来拜佛的,反倒像是来给佛祖长脸,把手里燃着的香随意往香盘中那么一插,就算是拜过了,口中含笑道:“你错了,孤杀佛却不拜佛。”
向祈从袖中抖出一把短刀来,直接结果了那住持性命,居高临下的睨向众人:“身上的血腥味都遮不住了,就别装和尚了吧,还有你,都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装什么善男信女呢!”
被人撕破了面皮,向潜也懒得再装,后退一步给那群和尚使了个眼色,只见那僧人皆从僧衣中翻出短刀利刃来,劈头盖脸的朝向祈袭来,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
向祈边应付这些人边道:“你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对吗?”
“难道不是吗?”向潜阴冷道:“那些人都太贪心,才会反折在殿下您的手里,而我要的不多,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拉着殿下您一起?”
“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向祈话音刚落,裴铭便带人冲了进来,向潜当即神色大变,眼中写满了惊惧:“你不是带人去相府了吗?”
“料理一个小小的徐章,费不了多大工夫,”裴铭轻嗤道:“末将料理完了他,现在轮到世子您了。”
庙外向潜带来的那些人也已经处理掉了,疾锋带人来庙中和众人汇合,没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一干人等,向潜拿着一把剑不肯就范:“太子殿下深谋远虑,我认栽,但是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殿下可敢与我较量一番?”
“家里有人等着呢,没工夫陪你玩,”向祈轻笑一声,刚要吩咐人将之拿下,就见向潜袖中抛出银丝,极为细长,肉眼几乎微不可见,向祈呵斥左右:“闪开!”
众人闪躲间的就见那玩意儿将身后的门户捅了个窟窿,向潜眼见失手,重新调整角度去拿向祈,向祈侧身躲过,不知从谁的腰间抽出一把刀来,用力抛掷出去,直接断了他一臂,而后那刀在空中翻转,居然将殿内金像的一截手指刮了下来。
疾锋默念了声罪过,在佛堂大开杀戒也就算了,还损了菩萨金身,向祈是不信神佛,可是他信啊。
“你是真的阴,”向祈面不改色,丝毫不理会那人的痛苦狰狞,吩咐人道:“拿下,再敢玩阴的把他另一只手也给我剁了。”
眼下尘埃落定,疾锋拿着那断掉的金手指,琢磨着怎么把它重新粘回去,回头正要找人帮忙,就见向祈的目光在殿内的金像上挨个扫过,疾锋忙跳下来,像护着自己祖宗父母一般:“殿下,这金像可没惹你,咱们在佛堂动手已然是很不好了,就别再招惹这金像了吧?”
向祈心道这玩意儿要真有用,就保佑颜姝早点好起来,到时候别说把这佛堂翻整一新了,自己给他叩头赔罪都成,可惜了,满殿都是一堆没用的金疙瘩。
疾锋看出他的不屑:“殿下,我知道你不信,可咱们这些人杀戮太重,有些时候还是常存些敬畏的好。”
向祈当然不信,可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了疑问,难不成竟真是自己身上杀戮太重,全都应承到了颜姝身上?
“殿下,这寺中的住持来了,您可要见见?”
第28章 归程 家中娇妻体弱,取福袋以驱邪……
既到此处,免不了要见见那住持,向祈遂让人带了他进来,那住持看清殿内的情况,道了句阿弥陀佛,而后平和的朝着向祈施了一礼,向潜原本将这庙中的僧人全都控制了关在庙中一处偏远的柴房,这些人也是刚被打扫的将士发现放出来的,向祈遂转向这住持:“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阿弥陀佛,”那住持双手合十:“凡事由心而生,施主信之则自然有,施主不信则万物消。”
一本正经的胡扯八道,简直比外面的神棍还能蒙人,尽管如此,向祈还是道:“有开过光的福袋香符之类的吗?”
住持观他面色,诚恳道:“施主不像是信佛之人?”
向祈嫌他麻烦,要个福袋怎么这么多问题,直言:“家中娇妻体弱,取福袋以驱邪。”
那住持遂取了两个福袋来,扯断手腕上的佛珠,一个福袋中放上一颗佛珠,封好了恭谨的递给向祈,向祈虽不太信,但这次还是存了几分敬畏,仔细的收进衣襟,琢磨着回去给颜姝挂在床头。
只是向祈主动求取福袋之举被几个下属看在眼里,回去的路上被人好一通取笑,疾锋更是打趣道:“殿下,您都在佛堂大开杀戒了还能信这个?不若给了我罢,属下/体弱,必得得福袋以驱邪。”
滕子荆跟着凑热闹:“殿下这是给娇妻求的,你是娇妻吗?”
“倘若殿下不嫌弃的话,”疾锋捏细了嗓音说话,听起来刺耳的很:“属下绝对是可娇可野的,我能打仗,还能帮殿下洗脚暖被窝。”
向祈满脸都是嫌弃:“劳您把嘴闭上,快吐了。”
众人哄笑一片,可巧颜姝托人送了氅衣来,说是入秋天凉,让向祈及时添衣,万勿着凉,更是引的这群混小子更加放肆,各种拿这两人开玩笑,向祈远远的躲开,恨不能拿东西堵了这群聒噪玩意的嘴。
太子府,颜姝没甚精神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手边的两个竹编老虎发呆。刘管事将没动过几口的糕点撤掉,让人换了新的糕点上来,依着向祈的吩咐,这些糕点和茶水由府中的小厨房亲自打理,每隔一个时辰撤换一次,一天都不带重样的,只是这两日颜姝精神始终怏怏的,没什么胃口。
刘管事劝道:“老奴瞧着小贵人午膳没怎么动筷子,不妨尝尝这次的糕点合不合胃口,若是饿瘦了,咱们殿下回来要心疼的。”
颜姝才不管这个,只问:“东西送去了吗?”
“老奴让人快马加鞭去送的,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殿下手里了,”刘管事乐呵呵的道:“贵人放心,决计不会让殿下受了凉。”
“他受凉是活该,谁让他一走这么些天不回来的,”颜姝嘴里这么说,但心下还是免不了担忧,“那向祈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直呼当朝太子名讳,刘管事活了大半辈子,也就眼前这位贵人敢,但是说实话,他也确实没见到自家殿下对谁这么上心过,既然殿下都不计较,那自己又何必多事,遂恭敬道:“依着消息应该快了。”
颜姝点了点头,向祈不在瞧什么都没意思,每日到哪都有一大推人跟着,爬个梯/子都有一大堆人说不可;玩个水都让自己离水远些;太医新换了药,自己不想喝那苦药汤子,这些人倒好,直接跪倒一片,还说殿下回来会怪罪。每日个个诚惶诚恐小心谨慎动不动就是跪地大呼不可,简直没意思极了。
守门的侍卫跑来跟刘管事低语了几句什么,刘管事跟颜姝告了礼,免不得要出来看看,就见那李云柔正在门口闹呢。
向祈临走前交代过,说自己后院的女主人只有一个,叫颜姝,还特意交代莫放那些无关紧要的进去扰了颜姝清净,现下哪个敢放她进去?刘管事算是瞧明白了,寝殿里住着的那位才是自家殿下的心尖命根子,自己把颜姝照应好了准没错。
刘管事嘴角带着得体的笑意迈下台阶,跟她解释说自家殿下不在,让她晚些时候再来,琢磨着先把人忽悠走,等着自家殿下回来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就是,谁知李云柔压根没把他放眼里:“你一个家养的奴才也敢拦我?我今日不找太子,我要见颜姝,你若是识相就给我早些起开,否则我告诉皇后,直接棒杀了你这混账奴才!”
这话一出口,门前一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这些人出身不好为人奴婢,可是奴才也是人,由不得人随意打骂,更由不得被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丫头动辄辱骂,更何况,太子府中的管事,出去前朝后宫,哪个不卖他三分薄面,就连承恩公见了他也得留着几分客气,哪由得她一个丫头这般折辱。
“家养的奴才?”刘管事轻笑一声:“老奴不才,原先是跟着皇后娘娘的一等内监,后来被指派到了咱家殿下身边伺候,承蒙殿下不弃,在这府里也算能说的上几句话,姑娘今日口出不敬,往小了说是折辱老奴,往大了说您是在打皇后和太子的脸面,姑娘若是再闹,不若跟着老奴去皇后面前分辨一二?”
“你当我怕你不成?皇后视我为己出,当年更是有意为我和殿下指婚,我……”
“当年有意为您指婚,这不是还没嫁进来的吗?”刘管事嘲弄道:“不让您进门可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咱们殿下的意思,说是不让那些不相干的进去扰了咱们颜姑娘清净,老奴愚钝,姑娘您说说,这不相干的人是谁啊?”
“你放肆!”李云柔气得要动手,可巧承国公主来太子府拜访,顺势将她拦了下来,众人皆叩首见礼,李云柔虽然不忿,但还是不大得意的见了礼,道了句公主来了。
“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承国公主斥责道:“怎么回事?”
“劳公主您大驾光临,也没什么事,”李云柔心不在焉的将乱了的头发拨到耳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听说颜姝身体不适,我这好心前来拜访,这群奴才拦着不让,公主说,这是什么规矩啊?”
这人话里话外都在找茬,承国公主懒得和她计较,只道:“客随主便,既然颜姝不大方便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客随主便?”李云柔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颜姝算哪门子的主子?没名没份的跟着人胡混,礼义廉耻不知学哪里去了。”
话音落定,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望过来,李云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气急,居然将向祈一道骂进去了,连忙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提醒本宫了,礼部那群官员整日无所事事,是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承国公主转向她,声音算不上温和:“闹够了就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云柔有心争辩,但到底还是矮了一截气势,这些年因有皇后疼爱,京中的那些小姐姑娘早把她捧的找不着北了,她也乐于享受那种高人一等的滋味,可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她看不惯承国公主,在她面前还是会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自卑感。
李云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连行礼都忘了,气冲冲的往回走,身后的丫头忙上前告了一礼,说自家姑娘有口无心,请承国公主不要计较,承国公主哪有工夫理会她们,摆手让人退下了。
那丫头忙追上李云柔,口中劝道:“小姐今日实在不该跟承国公主争这个短长,那毕竟是太子的亲姐姐,还有那刘管事,都是太子殿下打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的,您把人全得罪了对咱们实在没有什么好处啊。”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李云柔心里正存着气,甩手赏了她一巴掌:“本姑娘用你一个贱婢来教我做事吗!”
承国公主看这情景轻嗤一声:“这么多年没半分长进。”
“可不是嘛,”说话的是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穗玉,“一门心思的想当太子妃,却只想着巴结皇后,就她眼下这个张扬跋扈的样子,也配得上咱们殿下。”
承国公主轻声一笑,当年李云柔仗着皇后喜爱,以为自己马上就是太子妃了,跑到军营中耀武扬威,指使着疾锋、滕子荆等人帮她端茶倒水,跑腿送东西,还各种找茬挑刺,这些都是跟着向祈的嫡系,平日里哪个见了不是礼让三分,何曾受过这等闲气,后来向祈知道了,严令禁止女子入营,怒斥承恩公教女不严,着令思过,整个公府都跟着她一个人没脸,奈何有些人这么多年了,只长个子不长脑子,不把向祈的身边人恶心个遍决计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