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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_分节阅读_第37节
小说作者:风里话   内容大小:304 KB  下载: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2-25 03: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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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卷宗从毓泽晶殿转入炼丹房,各海水君只当解决之法有望,个个翘首以盼。而唯有侍奉在侧的白姮,看的心惊,待凌迦将将扫完十之三四的卷宗,口中鲜血便已喷涌吐出。

  这哪是什么天道之祸,不过是他作为海中神祗破了道行所致。罪在己身,如何还能施恩救得众生?

第45章 错3

  七海之上,早已无往昔平静。

  而髓虚岭流霜正殿中,获得新生的女子却正在悠然舞剑。

  练得是那抵御寒疾的六式,其实她记得不甚清晰,原也不过是当年偷学而来。便是练了这么些年,到底难悟精髓。将将练到第四式“千里飞鸟绝雪寒”,便已觉气息不稳,内里真气激荡。她性子想来要强,回身横剑挥扫,硬是撑到了第五式“鬓边积雪浮云端”,如此到底是再难练下去。

  她只手握剑,单膝撑地,望着身上御寒的兜风,想起这是凌迦送她之物,面色便柔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扬,攒出一点笑意。然而待看到斗篷下沿,便有觉得怒上心来。

  “将此袍截下一段便可,本君渡你些灵力,你研习着,亦可御寒!”

  “君上如何不给相安少主渡些灵力?”

  “渡过了,她身子太弱,受不住太深的灵力。到底有此衣衫,本君更安心些。”

  她追随凌迦近万年,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向来以刚正冷肃闻名的君上,在提到那个女子时,竟会有那般温柔的神色。连着言语里都是呵护缱绻的爱意。

  时人都知凌迦神君倾慕御遥圣君,连着凌迦自己都觉得如此。两人携手征战沙场,并肩问鼎天下,确实一对双壁。

  然而,魔族出身的栖画,对情之一事尤为敏感,唯有她看出,凌迦心中所念,当是那穹宇之中不问世事的娇弱公主。与御遥圣君不过是手足相交之情,惺惺相惜之意。

  可是人心总是如此奇怪,世人传言凌迦与御遥终结百年之好时,她虽也难过,却更多的是羡艳,没有半点不甘。可是当她看出凌迦钟情相安时,她却横生醋意。明明那个女子柔弱无骨,明明自己强她许多,如何便不得所爱!

  如此思虑着,她愤而掀掉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青衣长纱。手中流光剑荡出万千光芒,一套“浮生”剑法舞的行云流水!

  “君后——”将将踏入殿门的紫衣女子惊道。

  栖画回眸轻笑,收了剑势,走到虞姜面前,恭谨地跪下身来,“臣下不是公主口中的君后,臣下魔族栖画,见过公主!”

  “你……”虞姜有些诧异,转而看了一眼身侧的白袍真人,“魔族早已在数万年前被灭,即便器械投诚者,也被编入了神族,再无人敢自称魔族。你们、你们是魔族,如何这般大胆?”

  “魔族未灭之前,我兄妹二人便已入了神族。只是少年无知,弃了故土。今日得遇公主,还望公主原谅臣等昔年不忠之心!”栖画字字肺腑,说的极为诚恳。

  “你先起来!”虞姜扶起栖画,看着栖画眉间如她一样的一点朱砂,心中亦多了几分信任,“那、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公主身上尚有一分始祖的气泽,栖画当时感知不错。魔族虽已不再,不想公主柔弱之身,却有如此气节!没有融入神泽的气息,栖画真是惭愧!”

  “你也觉得我保留一分魔族的气泽是对?”

  “那是自然,为人子女,如何能忘本!”栖画反手握上虞姜,“臣下看着公主面色尚虚,且去歇一歇,容臣下换身衣裳,再去见过公主!”

  流霜殿中,只剩沧炎和栖画两人。

  “岭中寒气重,还是披着吧!”沧炎将“裳暖天”披在栖画身上。

  栖画没有说话,只轻轻抚摸着斗篷,片刻才道:“我这一生,统共便只有这么一点温暖。好好的一件衣衫,却被生生截去一半。你说……送人之物,转身便又要讨回去,这般掉价的事,君上如此爱惜颜面的人,为了她竟也做得出来……”

  “君上到底也渡了你灵力……”

  “他座下臣子受了伤,哪个没受过他恩德……可是以衣衫相送的便只有我一人,我一人!”

  栖画拽下身上斗篷,因着气息不稳咳了几声,“这是我唯一的一点念想,却都不得圆满!”

  “阿栖!”沧炎扶她坐下,“别动气,师兄不是帮你谋划着吗,如今你都醒来了,便是成功了一半!”

  “要是没有相安少主那半身血液,还不知要被锁灵渊那亡魂怨念困到几时!”栖画冷笑了一声,“还有君上,堵在岭口的一分气泽,锁着你我半步不得出。如今算是全破了。”

  “阿栖……”

  “师兄想说什么?”栖画看着沧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到底,君上待我们不薄。如今……如今你已醒来,便如新生,不若算了吧。”

  “是待你不薄!”栖画愤而起身,却也不过转瞬便压下怒气,对着沧炎温言道:“师兄,我的魔灵还被困在七海之中,随时可能灰飞烟灭,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在此死去吗?你说过,只要我醒来,便什么都答应我的!”

  “嗯,我什么都答应你!”

  沧炎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带回虞姜公主是何意义?我们归复神族多年,难不成还要复兴魔族吗?”

  “复兴魔族?”栖画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种族之争,那是上君者要考虑的事,轮不到你我。不过是那日我魂聚之时,正好感应到她气泽,满腹的委屈怨念,死志已生,口中喃喃要君上愧疚,少主不宁。想着是同根同气之人,便将她带了回来。师兄同她处了几日,可问出什么来?”

  “如你所料,她生在七海,倾慕君上,却不得少主喜爱,如此被贬出了七海。”

  “仅此而已?”

  “她说相安少主,自岭中归去,便乱了神识,心志薄弱,整个人浑浑噩噩。”沧炎看了一眼栖画,“阿栖,你应是知道此间缘由的!”

  栖画挑了挑眉:“她是母神亲女,便是没有灵力,我亦奈何不了她。纵是将她折腾得只剩一口气,有君上那般修为和医术护着,也动不了她根基。可是饶是君上再厉害,他也只能医病,医不了心。她不是要渡化苍生吗,锁灵渊底耗了她半身神泽之血得了一片清明,我便顺势还了她一缕魔族怨念,消磨她心志。”

  “怪不得公主说她回去后,便一直梦魇,即便醒后也软弱消沉。我还想着是即便是十里长廊的画卷刺激了她,依着他们自小修道的心性,不该如此软弱。没想到原是锁灵渊中受了你气泽所困!”

  两人如此交谈着,毗邻的北海又一次掀起惊涛。两人隐了身形跃上云端眺望,只见北海浅滩出,大片贝螺翻黑,鱼虾吐沫,沿海一代的凡人亦是死伤无数,散在海中的魂魄怨气难消。生者亦是皆怨天载道,更有甚者恶言诅咒,怨苍天无道,神明无为。

  “如此光景……”沧炎惊道:“难不成是君上毁了道行?”

  “毁道?”栖画口中呢喃,想起数日前七海中心的冲天巨浪,与九天之上的荒火天雷两厢撞击的场景,遂而面上扬起痛快之色,“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师兄,他们竟然破了彼此的道行,真是痛快!”

  “什么意思?”

  “方才你不是说那相安少主,自岭中归去,便开始意志消沉吗。我趁势以魔气堵她心口,原不过想让她日子难过些。君上向来厌恶心性不坚之人,想着日久天长,以此让她磨尽君上的耐心。也不知这相安少主竟是如此心重之人,千头万绪便如此之快便滋生出了死志。想来因是君上为了救她,破了道行。”

  “前天日子九天的之上荒火天雷……”沧炎豁然明白过来,“海中巨浪自是来自君上,那荒火天雷却是弥漫着母神一族得天独厚的气泽,如此猛烈撞击……”

  “相安少主不修灵力,君上总不会与她动手吧!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是她心志不坚,入了死局,君上或相救或唤醒……如此才有那般场景。”栖画笑得欢愉,到底叹了口气,“君上的心志最是坚定,我也不奢望一时他便厌弃了那相安少主,且日久天长的熬着吧……”

  “不,他们已经回头无望了!”沧炎淡淡道:“你忘了?君上中了焕金颜,相安少主入岭就是为了给他摘取荼茶花。可是只有一朵有何用处,还需配以你手中的那朵,方能清除干净。君上若真当已经毁道,心法被破,他与相安少主不日便会情断。”

  “真的?”栖画满脸惊喜,“师兄没有骗我?”

  “自然!焕金颜中容进了一分你的神识,用来扰乱他心志!”沧炎看着栖画,云端的风吹拂而来,掀开她胸前斗篷衣襟,露出一节青色素衫,“或许有一天,你无需再穿这青衣碧衫,他便也会觉得晃神了!”

  栖画低头看了一眼斗篷之下的衣衫,眼中燃起几分嫉恨之色,转而道:“我先回去练剑了,御寒剑法六式,多年未练,有些手生了!还有那个虞姜公主,想个法子,送她回七海,也算多双眼睛!”

  沧炎点点头,他望着跃下云端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一袭斗篷长袍,觉得委实可笑。他没有告诉她,那御寒剑法原是总共七式。他想,到底偷来的东西,注定是残缺不全的。

  海中浪潮时段时续,他看着下方已经数万年不曾出现的萧条景象,脑海中突然现出四个字。

  苍生何辜!

第46章 错4

  苍生何辜!

  七海的正神看着还在陆续递进的卷宗,他不出海也能想象,九州沿海一代,该是怎样的怨念滔天。然而他心里更明白,他是七海的神祗,唯有他恢复道行,方可镇住海潮,福泽苍生。是故即便卷宗奏章已如山堆高,他也再未理会,只传令四海水君和三海守护神,施法净化气泽,保证七海神泽仙气的纯正,如此供他修道所用。

  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因为沾染的凡尘业障,唯有他这般的首代正神方可消除。他复了道行,尘世自当安宁。只是,他也是真的忘了,他的毓泽晶殿里,储着天下之母嫡亲的后裔。他的妻子,可以因爱他而低到尘埃中,亦可破尘土爱众生。

  他已经不记得在炼丹房闭关了多久,是数月,亦或者数年。只是慢慢地,递进来给他的卷宗上,虽是水族忧患仍在,惊涛骇浪未断,然而凡尘人世的怨念却在逐渐少去。甚至西、北两海,连着就近的央麓海,三海周边的民沸已经彻底控制,死魂怨气已消,生者安稳度日。如此他便安心了很多,想着是道行在慢慢恢复。

  而当相安再次踏入炼丹房时,凌迦是有些愧疚的。自那次打翻药盏后,又因急于修道恢复心法,他已经冷落她好久。但总想着她就在昭煦台中,他们有着天长地久的时间,亦没什么大不了。

  他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拢在广袖中,是一副踌躇模样。便以为她还在因之前自己吼她一事惶恐,心下便泛起一丝疼惜之意。

  于是,他起身走近她,一把将她抱回了座塌。

  “别……阿诺……”相安有些抗拒地推开他。

  这一刻,因着近身的距离,凌迦闻出相安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他有些迟疑地退开身,凝神感知,终于看清相安周身缭绕着极浓厚的怨念之气。而属于她原本纯正的神泽仙气已经稀薄无比,勉强护着她一颗神泽之灵。

  “安安,你做了什么?”

  其实他已经想到,却到底不敢相信。

  “不要紧,慢慢净化就好了。我向白姮要了许多修元的药,亦可维持人形。只是……”

  “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凌迦从未这般失态过,他不知这样的愤怒是因为在瞬间明了自己的道行根本半点不曾恢复,已经无力庇护苍生,还是因为他自以为可以置在心尖,护其一生的女子,为了他管辖的一方黎民而自伤成这样。

  “从今日起,不许踏出昭煦台半步!”

  “阿诺,现已有三海逐渐恢复平稳。我可以慢慢渡化他们,只要我神泽之灵犹在,便是根基犹在,出不了大事的。但是若此时停下,其他四海周遭的怨念一旦蔓延,便是功亏一篑。”

  “七海正神犹在,这些事还无需你来操心。”

  “我们是夫妻,自当患难与共。我尚且还是母神之女,他们亦是我的子民。只是阿诺,我仿若无法催动荒字诀……”

  “荒字诀”三字入耳,凌迦便彻底失了理智,“你当然启动不了荒字诀,你能启动它的时候,你用它来做了什么?与我赌气沉睡,还要一睡不醒……”

  “我没有……”相安只觉浑身战栗了一下,于她而言,大宇双穹之上的那段死生无路的岁月,是她一生不愿提及的噩梦。只要稍稍想起,便足矣让她惶恐不安。那时,她既要牵制自己的弟弟,又恐真的一睡不醒,断送九州根基,是故即使在沉睡中都不得安宁。于是,此刻她便实在不明白,为何凌迦要提起,还要不止一次地提起。

  “没有?你何时变成这副模样,连做过的事都不肯承认?”

  “我……我是启动了荒字诀,可是我没有与你赌气,启动荒字诀原也不是因为你,是因为……”

  “为了相阙是吗?”凌迦怒气更甚,“当年让你与我同归七海,你便是为了他而百般不愿,还不惜闭殿封宫,连着每一万年的朝贺都不肯开启宫门。世人都说你爱慕我多年,是我负情于你。是这样吗?那你告诉我,为何当年在穹宇之上,我寻遍群星,都未曾看见你的红鸾星,唯有我自己那颗,孤独而荒唐地亮着?”

  “没有我的红鸾星?”相安有些迷茫地望着凌迦,“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你。这一点,你不可以怀疑。”

  凌迦有些疲惫地合了合眼,“七海水患仍在,我不想与你在私情之上再费时间争论。你回昭煦台吧,无事不必来这了。你若一个人寂寞,便让笙儿陪着你。我再调皓德和邯穆去保护你。水患平息后,我会去看你的。”

  “阿诺,你是要软禁我吗?”相安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去拉住了他的臂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担心我以血渡化人世冤魂,伤了身子,对不对?真的不要紧的,我可以慢一些,等你好了,你便来接手,我便好好歇息。”

  “我没有想这么多!”凌迦拂开相安的手,“你既为我的君后,便当遵从我的意思。若是不尊君令,我便只好软禁你。”

  “阿诺……”相安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间她身后那面巨大的水镜裂出条条细缝,缕缕碧色气泽弥散开来。

  凌迦一手凝掌化散即将缠上相安的怨念之气,一手拂袖将她揽入了怀中。

  “阿诺……”相安本能地回头,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凌迦厉声道,遂而举袖过相安头顶,将她死死按入自己胸膛。

  估摸过了一注香的时间,凌迦凝着灵力的掌心光芒大盛,最后一缕碧色霞光被他封入水镜的瞬间,炼丹房内发出轰鸣之声,仿若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开来。

  “君上!”

  “君上!”六位仙君匆匆踏入。

  “带君后出去,今日之后,君后禁足昭煦台,无令不得出。”

  相安尚未在凌迦的话中回过神来,却有一个声音,让她听的清晰。那个声音说:“君上,我回来了,你高兴吗?”

  炼丹房两扇门合上的间隙,相安回头看见,那一面她曾经对着起舞的水镜上,模糊现出一个女子的轮廓,青衣碧衫,墨发垂腰。

  她以为是她自己,可是她看见那女子眉间朱砂,如血凝结。

  此后,相安真的再未出过昭煦台。她极安静地待在那一方天地里,枕着雪毛犼看书晒太阳。每隔几日,白姮便过来给她把脉调理,净化她身上的怨泽之气。慢慢地,她恢复了一点元气,脸上亦有些丰盈起来。只是她的脸色仍旧苍白,眼中没有神采。

  白姮便有些焦急,只道要回禀君上,看看是否换副方子。到底让相安拦了下来,相安想了想问道:“他眼疾恢复地怎样了?”

  白姮还未来得及回答,相安便岔了话题,又问道:“七海无故掀起水患,当是神祗毁道。你可知他是如何毁了道行?如今他道行恢复得如何了?你常日照顾着他,可看出他何时能好?”

  白姮默默无语,只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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