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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婚宠_分节阅读_第125节
小说作者:祖传折叶   内容大小:498 KB  下载:念念婚宠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2-22 0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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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左看了她一眼,朝一旁的男人说道:“东西放下。”

  岑莫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打开黑色大衣,里面穿着笔挺华美的西装,腋下夹着一个棕黄色的档案袋,他双手拿起档案袋,弯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退至顾先生身后站定。

  李青容见状,满目担忧的凤眼也转向桌上的档案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凝重。但当下她更在意的是儿子的伤势,可不管她怎么询问,顾淮左都不提。

  顾竹西已经安排佣人去喊家庭医生了。

  顾淮左却未做停留,直接带姜暖离开了顾家。

第96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九十六天信我,就够了……

  096.

  庭院寂静,高树投下黑黢黢的影子,落在平面铺成的雪地里。

  车轮碾上雪花时发出的吱呀声被汽车声盖过,只留下深深的痕迹。

  岑莫头一次见顾先生弄得一身狼狈,特别是脸上重叠的巴掌印,他全程低着头不敢多看顾先生半眼。

  上车后,他便按下中控,升起的挡板,隔开了前后座的空间,二话不说往市区方向开,回濯华山。

  后座里,姜暖靠左,顾淮左靠右,两人都没说话。

  男人抬起指节泛红的左手,关了后座的灯。

  映在脸上的光亮消散殆尽,山林中的夜色顺着玻璃钻入了车窗,爬满整截车厢,模糊了人的五官,情绪从最初的收敛克制,放肆倾泻在浓墨化不开的黑暗中。

  姜暖紧绷的心弦在车厢陷入黑暗的瞬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挺直的脊梁与后背,往下一沉,长而静的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她面上的神情转为了哀伤的沉思,眼底的情绪自然而然的凝重起来。

  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应接不暇,也被迫全部接受了。

  她想问顾淮左,磬霞派出所的事他是不是都知道了,还用这件事去和顾家做交易,所以顾爷爷他们才会这么坦然的接受了她?

  还有姜安。顾淮左在十年前就知道她父亲姜安是无罪的,对不对?

  为什么不告诉她。

  为什么要无罪的人去死。

  不管怎么说,姜安都是她的父亲。

  她心很乱,头很麻,更希望顾绝说的,都是假的,是经不起推敲的谎言。

  缓缓的呼吸,无声吐出一口胸闷的恶气,姜暖眼眶一直噙着细碎的泪光,在不明亮的车厢里并看不清。

  路上间或有路灯,高高悬着,短暂的经过,白光只在车窗上晃了一下,投进些微斑驳的光影就被华丽的车身抛在后面。

  “他跟你,”顾淮左先开口打破安静的氛围。

  姜暖闻声,连忙侧头望过去,仿佛等他开口许久了。

  正好经过一盏路灯,灯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霎,额角血红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左脸上的伤痕极快的被黑暗吞噬殆尽。

  “说什么了?”他声音淡淡的,如同一抹晚风,畅行在夜色里,冰凉的温柔。

  长时间没说话,姜暖喉咙有些紧绷的干涩感,沙沙的。她轻咳了声,舔了舔干枯的唇瓣,泛着咸苦味,“没说什么。”

  后座再次恢复了沉默,长久的安静,车厢气氛陷入了低压,压的人喘不上气,又固执的找不到打破沉默的切口。

  害怕打破沉默之后,谎言不再是谎言,是让人受不了真相——父亲是怎么死的,父亲是不是不要她了!

  这和她过往十年、二十年的认知,全然不同,被颠覆了的亲情观念!

  姜暖用力的吸进一口气,放在腿边的手用力握紧,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控制不住的猜想与念头,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小轿车进入市区。

  尽管深夜了,长街上依旧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间灯光交错,斑斑的光线时不时地布满后座车窗,为化不开的、凝冻的黑暗注入了一道光。

  “别骗我。”坐在一侧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沉沉的。他侧头朝她望去,“姜暖,你在想什么?”

  迎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光芒,他一眼就看见女人蜷缩靠在角落的身躯,还有噙着豆大泪珠子的双眼,正在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仿佛这一路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他心狠狠的疼了下。

  姜暖回神,连忙转头挪开了目光,沙哑的声音,语气坚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爸爸,他没犯事。”

  顾淮左闲垂的眼眸倏地一抬,闪过些微诧异神色,想明白是谁多嘴后,他瞬间垂下浓密鸦青色的睫毛,思忖的片刻,眼中情绪已经恢复成淡然。

  车内光线昏暗,姜暖眼珠被泪水浸润,自然没法看清他的神情,只从他突然的安静中嗅到了异常。

  她父亲姜安是顾老爷子的得意门生,身居高位,清廉实干,莫名其妙的犯了事,老爷子不仅没有从中周旋,父亲也没为自己辩驳。

  姜暖不想往坏的方向去猜,却克制不住如同射线一般无厘头发散的假想。世界的复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眼界与格局。

  她情愿自己是个孩子,不通世故,不懂人情,也不要懂大人的生存法则!

  时间过去许久,他依旧没有出声。姜暖深呼吸,抬起下巴压住涌上的眼泪,重复了好几次,眨去泪意,没让眼泪掉下来。

  待情绪稳了一些后,她面朝隐在暗影中的男人,淡声说道:“这就是我在想的事,现在你知道了。”

  她在逼他回答。

  又害怕他回答。

  如果可以,她想打开车窗大叫,嘶吼咆哮!

  他抬了抬黑色的眼眸,直直的望向她,“是。”

  一路红的烂熟的眼眶在听见肯定的答复后,她彻底压制不住了,断了线的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朝外滚,止都止不住。

  最开始她只是眼泪掉的很急,肩膀颤抖,唇瓣咬出发白的齿痕,再后来压下后背,缩在膝盖间嚎啕大哭,泪流满面,嗓间发出模糊痛苦的嘶吼。

  顾淮左清俊的面孔上难掩心疼,仔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用力的环在臂弯之间,由着她挣扎,由着她推阻,由着她大哭大闹。

  他用力的压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不是只有她会被情绪主导思想的。他在面对姜暖时,也只是个卑微的普通男人,也会害怕,也会恐慌。

  她哭得双目通红,手扯着他的领子:“为什么,为什么你早知道却不告诉我!”

  那几年在学校,她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被白眼被议论被霸.凌……更难过的是,流言越来越多,到后来她都快默认——她爸爸或许真的做了错事。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就这么死了,背着一身洗不掉的污名。

  不难过、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她都要气的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

  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意义,她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顾淮左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知晓有一天她会了解到姜安的案子,想过知道真相后的她会伤心,但眼下看着她哭的泣不成声,他的心也跟着喘不过气来,又疼又痛。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在她耳边安慰,“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尽管姜暖哭得头昏眼花,可脑子并不是真的失了智,她还是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的!

  顾淮左说的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这根本就不是他平日里会说的话,仿佛是急于安抚她而随口说出来的一样。

  可顾淮左不是那种会敷衍对待她的人,姜暖只愣了片刻,好像就明白了这句话底下真正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姜暖颤颤的松开手指,仰头望着沉默寂静的男人,她等了片刻没得到答复,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我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淮左第一次用沉默来避开她愤怒的目光,侧目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双手更加用力的抱住她。

  他没办法去跟姜暖解释这件事。

  难道要他告诉她,姜安为了工作可以自毁前程,抛妻弃女,将你托付给顾家就是他最后能为你做的?

  至少,要给她留点关于亲情的念想。

  怀里的女人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手指抓破了他颈上的伤口,还没停下,恨不得离他远远的。顾淮左不想她生出这种念头,一点都不可以。

  如她所愿,他松手放开了她,然后将她愈加用力地压在身下,按住双手抵在车后座里。

  男人高大的躯体贴近她,身上只穿了件衬衫,沉沉眸光往下坠,压下眉宇间阴郁的神色,淡声夹杂着隐忍的心疼。

  “别哭了,念念。”

  姜暖是想推开他的,可车窗外的路灯太明亮,如同晴天夜里的月光,透明的银色的带子流淌在车厢里。

  愤怒的水眸瞪视着身上的男人,在看清他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右脸时,烦躁不安的心裂开一道小口子,泛起汹涌的苦水,又酸又涩。

  手腕从他掌心挣脱,姜暖心疼不已地抱住他修直漂亮的脖颈,湿漉漉的小脸轻轻地贴上他热烫的右脸上,似想抚平顾建华留下的巴掌印。

  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贴着男人俊美的侧脸,滚过下巴,划过喉结。

  她是难过于顾淮左瞒了自己这么多事,难过于父亲的选择,可这个男人,他永远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永远站在她身前。

  姜暖眼中泪水汹涌,微微上抬着下巴,紧咬下唇,压住齿间的哭音,断断续续的抽噎后,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没,没哭了。”

  闻声,顾淮左微诧,没明白她情绪上如何转为了平和,气息也变得不可思议的温顺。

  姜暖下巴枕在他颈间,时不时地哽咽一下。她知道不该将气愤的情绪发泄在顾淮左身上,她只是太难过了,想找他问个清楚。

  此刻缩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抱着他,心上也逐渐风平浪静了下来。

  她是有怀疑过父亲是被冤枉的,但是证据确凿,姜安不辩解的直接认罪,让她以为姜安是真的没办法了,才将她托付给顾家。

  但再一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为什么不上诉、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是顾老的学生,说一句不合适的,整个朔津谁动的了顾家的人?

  但姜安的案子,顾家从头至尾都没插手,只在姜安被执行死刑后,替他收敛下葬。

  过去的一切在脑中如走马观花般回放,孩提时的天真,和睦的家庭,父母的宠爱……恍若隔世,一直到最后一次跟父亲谈话,隔着厚到不正切的玻璃窗。

  她痛哭流涕的问父亲,是不是真的犯了事。

  姜暖每次来都会问姜安这个问题。

  姜安面相儒雅俊朗,哪怕身陷囹圄,气质上温和却不失刚毅。他不曾回应过女儿的这个问题,更多是关心她在顾家过得好不好。

  但在最后一谈话中,姜安说了:很多事情在当时看来也许不正确,等十年后,二十年后再看,不一定就是错,我一生不长不短,都很圆满,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对得起朔津,对得起国家……就是对不起我们念念,没能看着你长大成人,总归不能放心。

  姜暖这一晚是真的想明白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还有他那句‘就是对不起我们念念’,不是作为父亲的亏欠,他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他要真的是无罪的,顾老绝不会见死不救,只有可能是姜安自己选择了要这么做!

  多么可怕的猜测。姜暖收紧了胳膊,紧紧地抱住顾淮左,她浑身都在颤抖,眼眶是干涩的,皮肤紧绷的,流不出泪来了。

  只有张口无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所以你要去做正确的事,就可以不管妻子和女儿了吗!姜暖哭不出来,后脑一阵一阵的昏痛,关于姜安,关于那件牵扯七省的大案,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思前想后,联系姜安死后几年,‘1228’大案转到顾荣峥手下,结案后顾荣峥和老爷子都去看了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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