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独处一下 就你和我在这暧昧的氛围之下,)
Sipping on your lips, hanging on by thread, baby,
(试探性地轻吻下你的唇然后缠绵在舌尖辗转厮磨越陷越深,)
……
Who gave you eyes like that?
(是谁赋予你如此美丽动人的双眸,)
Said you could keep them,
(让你用它将我心魂都勾走,)
I don't know how to act,
(我不知该如何故作镇定,)
Or if I should be leaving,
(也许我不该看着你的眼睛,)
I'm running out of time,
(但再不说点什么就再没机会了吧,)
Going out of my mind,
(就抛开所有理智和顾虑,)
I need to tell you something,
(对你说出我的真心话吧,)
Yeah, I need to tell you something,
(对我真的想对你说,)
Yeah I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really like you.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应棉朵以这句做了此次开场表演的结尾。
陈思雨目光投向舞台屏幕上。
穿云裂石的欢呼和尖叫声里,她却出乎意外的安静下来。
因为发现原本在表演时目光一直跟观众席隔空互动的小舍友,从这第二首歌开始,视线一直着落在舞台前的一个角落。
自始至终,没有偏离分毫。
陈思雨看屏幕里即便在如此热闹欢腾的气氛下,依然和柔颜开看着那一处的应棉朵。
骤而觉得——
她的这个小舍友,似乎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生啊。
第6章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
南城大学今年的迎新会因为应棉朵的表演,讨论度是史无前例的高。
陈思雨更是逢人就跟人“科普”,巴不得全学校的人都能知道她是她可爱的小室友。
要说起来那天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在她看到会后晏停看她小舍友那张仍旧平静无波、没有一丝丝情绪波动的脸了。
她一个刚和应棉朵认识不过半个月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唱的第二首歌就是特意唱给他听的,她不信晏停自己会不清楚。
可结果呢?
陈思雨简直不能想。
一想就气的脑壳疼。
关键她这傻啦吧唧的小舍友竟然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经常吃饭时间找不见人。
偶尔她们三个能约着一起吃上一顿饭,问吧,肯定是因为晏停有事不在。
哎,就更气了。
陈思雨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但没办法,就像司齐说的。
身为她的朋友,她们不懂,但要尊重。
*
学校为了宣传,迎新会那天把应棉朵表演节目的视频买了个微博热搜。
可原本不过买在三十多的热搜位,后来却被网友们生生刷到了热搜前排。
所以应棉朵火了。
是真火了。
时间往后拨了半个月,军训结束都一个星期了,还有媒体以各种方式联系到她,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节目出道,甚至拍戏的。
应棉朵不堪其扰,只能找到学校宣传部,拜托他们替自己发文谢绝一切媒体联系。
这才渐渐消停了些。
只是外界消停了,学校内部的“迎新会风暴”却并不见小。
应棉朵那天在台上表演的照片、路上跟人说笑的照片、甚至公共课堂上课时的偷拍照都快把学校表白墙给糊满了。
陈思雨更是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打着“交朋友”的名义把她们——把她这小舍友拦半路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应棉朵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多半个头的男生,礼貌笑着拒绝,“所以不太方便给你留联系方式。”
“只是交个朋友,”男生不放弃,试图说服她,“普通朋友。”
应棉朵抱着怀里的书,摇头往后退了小半步,拒绝的毅然,“非常不好意思。”
她没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说了句“对不起,我朋友还在等我”就直接走了。
陈思雨回头看了眼拿着手机望着她们离开的男生,啧啧摇头。
九月底的天,校园里的银杏叶已经开始泛黄。
今早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中午虽露了太阳,可地上还是浅浅留着几个小水坑。
天边尽头的夕阳苟延残喘地扒着个金边不舍得走,橙红橙黄的晚霞浮在半空,将云撕成一个个小细条。——就像那些被拒绝的少男心一样。
男生背对着那景,身影被光圈模糊成一片。
如果此时有bgm,那一定非二胡莫属。
陈思雨抬臂揽住应棉朵肩膀,看着远方惆怅,“有点儿羡慕是怎么回事。”
“羡慕什么?”应棉朵看她。
“还能羡慕什么?”陈思雨摸摸她脑袋,叹气,“我怎么就没能长一张可以让人一见钟情的脸呢。”
“请不要这么肤浅。”
没等应棉朵回话,司齐先调笑着看她,“人家朵朵可不单单只是因为这张脸的好不好?”
迎新会那天在舞台上的应棉朵是真的有魅力。
娇俏可爱,活泼灵动。
她要是个男生,也会想交个这样的女朋友。
而且是天天疼着宠着的那种。
陈思雨闻言就更想叹气了,揽着应棉朵肩膀往一旁趔趄着走路。
边走边“咬牙切齿”地抱怨,“你个臭朵儿!看你把我们女生卷成什么样了?”
应棉朵从小就超级怕痒,尤其是腰两侧,特别敏感。
陈思雨闹她时不小心掐在她腰侧,她笑着本能踮脚想躲开她的手,却没当心被底下陈思雨的脚绊了下,“啊”一声,人直接趴着摔进旁边花坛里。
怀里抱着的书也散了一地。
陈思雨没料到应棉朵反应会这么大,一时反应不及没拉住她。
过后手忙脚乱去扶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朵儿——”
“怎么样怎么样?摔着哪儿没有?”
跟两人错后几步的司齐也小跑着跟过来,“怎么样,没事吧朵朵?”
应棉朵借着陈思雨的手力站起来,声音黏着几分尴尬,“没事没事没事。”
说完抬眼不大好意思的顾了下四周。
这会儿正是下课时间,地方离教学楼近,周围人来人往的。
想必刚自己栽进花坛里的一幕已经被不少人捕进了眼里。
还好在这21世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懂得什么是非礼勿视。
虽然有些人面部表情看着确实不大自然,但至少没人真的当面笑出来。
应棉朵感恩的心。
一旁的陈思雨还在闷着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朵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啦,”应棉朵给她个安慰的笑,自己拍拍屁股,“是我自己太敏感了,没站——嘶!”
陈思雨一脸紧张,“怎么了怎么了?”Pao pao
应棉朵张开两手。
原本细细泛着粉白的手掌泥污一片,掌心和指节上混着泥的地方沁着几道血丝。
估计是刚刚趴摔下去时被草枝和石子划着了。
后知后觉有点疼。
低头看身上。
T恤袖子和牛仔裤上也都粘着几处脏,斜挎在身前的红色小包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