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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三嫁_分节阅读_第113节
小说作者:读读   内容大小:752 KB  下载:娇娘三嫁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8-0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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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一月,钱娇娘盘了绣铺的账本,笑得眼儿眯眯。前年她选了陈幽姑娘终改良好的幽锦,并日夜不停地为清雅绣了一身花鸟锦袍送去为生辰贺礼。清雅生辰当日,穿幽锦锦袍现身,一时风光无两,令她的刺绣再次扬名,也令幽锦声名大躁。但钱娇娘并未再送给二皇子妃,她本是一时的想法,后来与邢慕铮商量了后,还是决定不掺和皇家,她另找了贺礼送去。只是清雅一人就足以让永安的贵妇千金慕名而来,幽锦绣品千金难求。钱娇娘为陈幽姑娘的织造工坊投了银子,增加了织娘,成了合伙掌柜的。如今一年只要绣上三件幽锦绣品,就能让工坊和绣铺赚得盆满钵满。钱娇娘也在幕僚的建议下并不多绣,物以稀为贵。

  但钱娇娘并没有止步于此,绣铺的绣娘还用其他锦缎绣衣绣裙,虽没有幽锦绣品那样价值连城,但仍贵重。绣铺的单子总是满的,听烟萝说还拒绝了不少人,周翠莲说是再招些绣娘来扩大铺子,又很有干劲地建议地她顺道开个首饰铺子。钱娇娘都交给她去办了,这两年她的精力主要花在绣那幅高山松柏图上,年前才完成,邢慕铮亲自送去给刘子豪大师,回来邢慕铮说刘大家极为高兴,还回了一幅仕女游春图给钱娇娘。并且后来还听说刘大家在春节过后,特意邀请文坛友人去品绣画,还有诗作流出,一时传为佳话。钱娇娘再次出名,从钱绣娘成了钱大家。这比她赚了千金万金还要叫她高兴。

  只是现下她除了绣花两件给丑儿,绣一套给狄清雅,再有每年一套绣给邢慕铮,她就不再绣衣裙了。邢慕铮也不想让她多绣。

  思及邢慕铮,钱娇娘微微皱眉,他已去了两月有余了,往时他是出去,但还从未出去那样久。并且还没有信回来。

  “夫人,谢章大人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红绢这时进来禀道。

  钱娇娘顿时站起来,“快请。”

  谢章被请了进来,带来的却不是邢慕铮的消息,而是另一桩烦心事,“夫人,城门外又有许多长州来的流民,下官有些拿不定主意,特来请示您收是不收?”长州去年闹蝗灾颗粒无收,今年又闹,朝廷下放的赈灾银子如同泥牛入海,一个水泡都不见。长州一片饿殍遍地,流民四散。云州城已经接纳了两波流民,无家可归的流民总归不能安分,偷窃闹事抢食物的事儿时而发生,云州城的百姓颇有怨言。如今邢慕铮不在,谢章怕衙门人手不够,也不敢擅作主张,于是来问可调动云州兵营的惟二之人侯夫人。

  邢慕铮与钱娇娘说过这事儿,钱娇娘也亲眼看见过流民当街抢肉包子,她抿了抿嘴,“收自是要收的,若非活不下去,谁也不能背井离乡。谢大人,我这就让阿大派一队人马与衙门一齐去接收流民,便如侯爷先前所为,尽快为他们做好登记,暂且安顿一日,多备些干粮给他们,再护送他们去治野。”治野县人烟稀少,正是开荒用人之时。邢慕铮的三叔去上任后,清肃一批贪墨官员,正大刀阔斧地发展民生,问邢慕铮要银子要得毫不手软。

  谢章得到示下便匆匆去了,碎儿唉叹一声,“奴婢还以为是侯爷要回来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红绢也接过话来,“是呀,不知侯爷后日能不能赶回来。”后日就是夫人的生辰了。

  钱娇娘道:“侯爷当是办大事去了,一时半会不回来也不要紧。你们准备准备,让厨房熬上大锅粥食,一会难民进了城,官府会在土地庙分派些吃食,咱们也去帮帮忙。”

  二婢颔首称是。

  “丑儿还在家么,去知会他一声待会叫他一块儿去。”邢平淳今日是休沐的。

  “少爷在家呢,奴婢一会儿去唤他来。”

  “嗯,那我先歇一会儿。”

  钱娇娘回了鸿鹄院,躺在了贵妃榻上打算午歇片刻,只是心里还莫名有些乱糟糟的想着邢慕铮睡不着,她烦闷随手拿了一本书来,侧躺着身子看。就在她看了一会昏昏欲睡时,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不甚在意,以为是哪个丫头进来了。直到一具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熟悉的男人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她才陡然睁开了已半阖的双眼。

  邢慕铮……回来了。

  “看什么书?”耳边传来邢慕铮低沉又带些慵懒的声音,让钱娇娘得已确定。她的耳根子酥酥麻麻,不知怎地,她并未转头,好似他回来再平常不过地回答他,“看话本呢。”

  邢慕铮的大掌贴上她的腰肢,“讲些什么?”

  细腰上格外酥软,就好似在湖里投了一块小石子,令她的身子泛起了涟漪。钱娇娘轻浅呼吸,“讲的一个书生夜宿破庙,遇上了一个美丽无双的女鬼……”

  “哦?那可糟了。”邢慕铮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在她脖后烙下轻吻。

  钱娇娘抓紧了书册,并没有退开,任由他作怪,“那有什么糟……”

  邢慕铮沉沉笑了两声,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将她转头面向他。两月不见,二人都打量着彼此,缠在对方的视线中。邢慕铮忽而低头,重重含住她柔嫩的唇瓣。钱娇娘缩了身子仰了头,似迎合了他。邢慕铮收紧她的腰肢,像要将她嵌进体内,他狠狠地亲着她,宣泄着久而未见的相思。不多时,钱娇娘便覆在了邢慕铮身上,二人的衣裳都有些凌乱了,气息也都重了,二人四目相对,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爹,娘!爹,爹,你是不是回来了!”邢平淳兴高采烈的声音在外响起,伴随着哐哐哐的敲门声。小儿不见爹爹多日,心里也极为想念了。

  邢慕铮的手僵在钱娇娘的背上,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看着钱娇娘,低低喘息,眼中情思似火,钱娇娘也看着他,听着爱子在外欣喜的叫唤,银牙轻咬下唇。

  “……你儿子,你来打发。”娇颜染粉,钱娇娘低声道。

  邢慕铮眼中顿闪火光,他扣紧身上的娇躯,钱娇娘埋进他的颈边。邢慕铮喉头滚动,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他张了张嘴,声音却是哑的,清了清嗓子,才能扬声,“丑儿,爹有些乏了,你夜里再来请安。”

  外头邢平淳一听,连忙应道:“那爹你好生歇息,我夜晚再来!”

  说罢便是咚咚咚跑步离去的声音,邢慕铮已顾不住了,他偏头用力吮住钱娇娘的唇,钱娇娘回吻于他,邢慕铮如野兽出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久别重逢的榻上缠绵淋漓尽致,钱娇娘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鱼。邢慕铮意犹未尽,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下颚,凝视她的眼神讳莫如深。

  钱娇娘从迷离中回过神来,她低头伸手推他,“今儿又有流民进城来,我得去土地庙看看。”

  “让别人去。”邢慕铮扣着她的细腰不肯放。

  “不成。”钱娇娘很是坚决,翻身下榻,这回邢慕铮没有拦她,只是目光一直随着她移动。钱娇娘匆匆拾起地下乱作一团的衣裳,她没有回头,却知道他在看她。她的耳朵染上红色。虽然他们不是第一回在榻上欢爱,但这回不一样。

  钱娇娘抱着衣裳去了屏风后,匆忙收拾了之后,说了两句叫邢慕铮好好歇息的场面话便出去了。邢慕铮躺在榻上默默许久,忽而扭身使劲捶榻,唇角的笑容却越发地大了。

  竟好似回到了他疯癫时那傻里傻气的笑。

  邢慕铮控制不住,那胸中翻腾的喜悦几乎要汹涌而出。捂了两年的那颗心,总算给了他一点回应了!天底下说喜道悦的词儿都不足以言表他此时的欢喜。榻边掉了钱娇娘一只玛瑙耳坠子,邢慕铮拈过来,看了半晌傻笑出声,他将耳坠贴至唇边,眼中璨若星辰。

  邢慕铮哪里不知道钱娇娘虽似与他做了真夫妻,但心中总不信他。特别是她的亲娘对她刺的那一剪子,更叫她的心门筑起了高高的城墙。她是害怕亲近她的人又伤了她。就像他,就像她的二姐,像她的娘。每每他对她好,她知道感谢,知道感动,却总不敢信。邢慕铮知道她的心伤,他也从不逼她,只希望她能高兴。只是日子久了,心中总有落寞寂寥,又有惶惶不安,怕她心如铁石,再也不对他敞开心扉。

  如今他终于窥得一丝缝隙,犹如破开黑夜的晨光,叫他如何不狂喜?

第二百七十七章

  钱娇娘还在恍惚的时候,邢平淳却高兴得不得了。邢平淳向来对邢慕铮是既敬重又害怕,这两年越发的亲近,少年郎成长之年,有父亲在上言传身教,终是与只有母亲不一样的,况且邢慕铮答应过这回回来就教他剑术,还允诺送他一把宝剑,邢平淳可是从他爹走的那日起就开始勾着手数日子了。如今总算回来了,邢平淳哪里还按捺得住?

  “娘,娘,你看见爹的行李了么?你看见他给我带的宝剑了么?”邢平淳一上马车,就挨着钱娇娘双眼发光地问她。

  那会儿哪里还能注意行李,钱娇娘干咳着摇头。邢平淳略显失望,钱娇娘知道他惦记宝剑惦记很久了,便安慰他,“你爹答应给你的自不会少你的,等咱们夜里回去他兴许便给你了。”

  邢平淳立刻眉开眼笑,“是这个理!爹累了,当先歇息。”小儿顿一顿,“只是娘呀,为何爹歇息了,你还在屋子里半晌没出来,莫不是爹这样大个人了,还要你哄着才能睡着?”邢平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已见过好几回爹说要歇息,就非得把娘拉上的事儿了。

  钱娇娘原本正含进一颗青果润喉,听邢慕铮冷不丁这样一问,差点儿噎在喉咙里。她猛咳起来捶捶胸口,脸上浮上热气,着实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这个“哄着睡”的话儿。红绢与春五坐在马车一旁,听了都暗自偷笑。她们虽然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但这些年来伺候正院,多少都听到了不该听的动静,况且侯爷又是个生龙活虎的,又与夫人愈发地融洽,房事上也愈发不忌讳起来。

  她们原以为两位主子小别新婚,今夜定然无眠,却没想到侯爷一回来扔了佩剑就去寻夫人,还不让她们禀告。少爷来寻夫人,看见佩剑才知侯爷回来,丫头们没能制止住,大少爷就已经去敲了门。二位主子都看重少爷,红绢等都想着怕是坏了夫妻二人好事,不想侯爷竟哄了少爷离去。这下倒好,落下了一个要妻子哄才睡的长不大的名头。

  “你胡说些什么,是娘原就在午睡,你爹回来了便一起睡了。”钱娇娘暗地里深吸两口气,这才找了个理由。

  邢平淳偏头道:“娘,爹回来了你不高兴么,你还能睡得着?”

  “我有什么高兴,你爹又不送我宝剑。”钱娇娘目光忽闪,语弱心虚。

  邢平淳忙道:“娘这话不对,爹虽不送你宝剑,可他每回自外回来,总给娘带了礼物,只是不知这回带了什么。”

  邢平淳这话不假,这两年邢慕铮只要出远门,回来定给钱娇娘带了东西,有时是一套衣裙,有时是一副镯子,总之没有哪回落下的。丫头们还都在私底下约了赌,猜这回侯爷又给夫人带了什么。

  待钱娇娘领着众人为流民布施了粥食,回到府中时邢慕铮已饱睡了一觉起来了,还沐浴了换了常服。邢平淳欢欣雀跃地跑到他面前给他请安,邢慕铮不若往日严肃,带着浅浅笑意与儿子说话,只是目光总往钱娇娘身上瞟,还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火热。钱娇娘只对上一眼就移开视线,后来邢慕铮再看她她也不敢回视,装模作样忙这忙那。

  一家三口在堂屋用饭,照例说着话儿,邢平淳虽然好奇爹爹出去了这样久都做什么去了,但邢慕铮从不告诉他,他也就不问了。只是叽叽喳喳地告诉他与钱娇娘去为长州难民施粥的事儿。钱娇娘便顺带将今日作主放难民进城的事告诉了邢慕铮。邢慕铮点点头,说她做得不错。

  邢平淳却忧心忡忡,“爹,原来蝗灾那样可怕,我看着那些难民真可怜!我问过曹先生,他与我粗浅讲过一些治蝗之法,为何长州却仍治不了蝗?”

  “蝗灾想要根治很难。”

  “那咱们云州要是也蝗灾泛滥,岂不百姓们也要被害死?”

  “官府会救助他们。”

  “长州官府为何没有救助百姓,反而叫他们逃离家乡?”邢平淳认真地问。

  邢慕铮眼里闪过冷意,并没有说话。朝廷拨下的赈灾银子和粮食,压根儿没有到百姓手里。长州官府是三皇子一系,如今太子暴毙,三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不择手段,银子也是大褂把大把地用,想来长州的赈灾款全孝敬给了三皇子。听说杭致还为此摔了折子。

  “这些事儿,你若真想听,就叫司马先生为你讲解。”这两年邢平淳多了好几个老师,司马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邢平淳听了应了一声,便就不再提这事儿了。

  邢平淳率先吃完了饭,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爹娘。平日里他早就坐不住跑了,这会儿心里惦记着宝剑,巴巴儿地等着,眼睛晶亮晶亮地,就像等待着骨头的小狗儿。

  钱娇娘觉着他的模样好笑,故意慢慢地吃。邢慕铮心情好,也知道邢平淳在等什么,见钱娇娘想逗他,故而也与她一齐逗他。邢平淳分明见爹娘快吃完饭了,竟放下筷子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邢平淳可是挠心抓肺,又不敢催促二人。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了,他第一个蹦了起来。

  邢慕铮也就不再逗弄儿子,亲自去书房将他差好铁匠打的精钢宝剑拿出来,交到邢平淳手中。邢平淳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宝剑,迫不及待抽开一看,剑身锃亮,寒气逼人。邢平淳早就羡慕爹爹与师傅们佩剑的威风,想想自己往后也能佩剑在身上,不免得意咧嘴。

  邢慕铮此时却负手问他:“你想学剑,可会杀人?”

  邢平淳乍被此一问,笑容愣住。钱娇娘看了邢慕铮一眼。

  邢平淳想了想,讷讷道:“儿子想学剑救人。”

  邢慕铮却冷声道:“剑,是用来杀人的,你当它是药么?”

  邢平淳讷讷看着邢慕铮。

  “剑指向的永远是敌人,你要将敌人看作死人,懂么?”邢慕铮双目冷冰,上剑术第一课,“若是你用的是仁慈之剑,那不必学。”

  邢平淳听懂了,但他有些不敢懂。他求助地看向母亲。

  钱娇娘却不能说些什么,因为邢慕铮在教导他。邢慕铮自然看见了邢平淳的目光,他沉声说道:“你与你娘先前议论我让袁将军杀战俘一事。你娘没有错,她是站在妇人的立场,害怕男人回不了家,但我也没有错,上了战场旦凡有一点危险的预兆,就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不是他回不了家,而是你回不了家。你,可懂了?”

  邢平淳得到宝剑时的欣喜,在邢慕铮冷漠无情的话语中全数褪去。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丑儿还小,你突然说这些吓着他。”待邢平淳走后,回了内室的钱娇娘略有不满地对邢慕铮道。

  邢慕铮睨她一眼,“都快十三了,再过两年能娶媳妇儿了,还小?就你惯的。”

  “我哪惯他了,我又不是不让你讲。”钱娇娘无奈,“只是叫你好生些讲。”

  邢慕铮一个大男人哪里有这等细腻心思,他不耐烦摆摆手,“行了,我我知道了,你去沐浴罢。”

  虽然态度不佳,但好歹是将话听进去了,钱娇娘不再多说,转身去洗澡去了。

  两刻钟后,钱娇娘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碎儿拿了香膏来,与喜鹊一齐替她护发,喜鹊是新挑选上来的丫鬟,山楂嫁给严进,虽然还在钱娇娘身边当差,但夜里总是回去的。

  红娟也在里头整理着衣物,她们都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斜倚榻上看书的邢慕铮。丫头们并不敢对邢慕铮有甚非分之想,只是好奇邢慕铮这回的礼物。她们的赌局还没揭晓哩。

  只是等丫头们为钱娇娘护好了头发,脸上手上都抹好了香露,邢慕铮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丝毫没有要送礼物的模样。

  难道这回侯爷并未带礼物回来?

  丫鬟们失望告退,钱娇娘见她们的模样有丝好笑,心想着明儿要不要拿一枝钗子假装是邢慕铮带回来的。她正想着,后背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眼前一片金灿灿的流光。

  “这是什么?”

  “腰坠。”邢慕铮将赤金连理流苏腰坠放入她的掌心。

  原来这回真也有礼物。钱娇娘将掌心中的金灿灿摊开一看,细长的金腰带上挂着长短不一的金流苏,晃一晃如同金色波浪,叫人炫目。

  “多谢侯爷。”每回出门,每回带礼物,就好似这人时时想着你。钱娇娘紧了紧手中的腰坠,轻笑道谢。

  “不必,改明儿挂上给我看看。”

  钱娇娘有些为难,“这腰坠虽好,但不太好配衣裳。”谁人腰上这样金晃晃的一片儿。

  邢慕铮沉沉笑了两声,贴在她耳朵边低语一句,顿时叫钱娇娘红了脸庞。

  邢慕铮说的是:“不穿衣裳最好配。”

  原来这腰坠竟是……取乐用的!钱娇娘回头瞪他,“侯爷从哪里买来这些古里八怪的东西!”

  邢慕铮道:“这哪里古怪,古怪的我还没买来!”

  原来还真有更出格的!钱娇娘将手中贵重金饰往妆枱上一扔,起身要走。邢慕铮一把将她拦腰拉回来,“现在试试?”

  “不试!”

  邢慕铮勒紧一分,语气危险,“真不试?”

  “死都不试!”

  屋子里顿陷沉默,钱娇娘以为他生气了,邢慕铮却突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口,“总有一天得试!”说罢就将她抱进了床榻。

  二人小别多日,自不是午间一场偷欢就能尽兴的。这夜芙蓉帐暖,被翻红浪,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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