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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_分节阅读_第10节
小说作者:姑娘别哭   内容大小:365 KB  下载:春归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6-0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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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归。”

  “嗯。”宋为走到账外,站在那,看部下去疯抢那些面。那名唤春归的女子,嘴里咬着一根枯草,正看着狼吞虎咽的士兵们笑。她的小鹿乖乖的趴在她脚下,偶尔用鹿角蹭蹭她的裤腿。

  “这儿的女子都是这样?”宋为看着春归,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好像心智不全。

  “这是独一份。”张士舟想了想,伸手指了指春归:“这个脑子不够数。无盐镇上就这么一个傻子,其他女子要多水灵有多水灵。”张士舟不知怎的,就张口扯出这么一段闲话来。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嘴巴,好好的一个春归,让自己说成这样,那还是人吗?但一想到穆宴溪,心一横,算了,不是人就不是人。这春归爱跟谁跟谁,跟朝廷里的人,就不行。

  “我说的么,看着是不大灵光。”春归那双眼,没有任何隐藏,看你一眼,你恨不能马上躲开。宋为正这样想着,看到春归歪着头望了他一眼。他好像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一般,慌忙移开了视线。

  春归忙了这一天,着实有些累了。推着小板车走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恨不能睡在路旁。正走着,张士舟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帮你罢!”他接过春归的小车,把小鹿也抱到小车上,把春归看的一愣一愣的。

  张士舟看春归累的毫无精神,忍不住对她说:“春归姑娘,穆将军走的时候让我照料你。这两个月天天跟西凉狗斗,也没得出空来问问你。”

  “哦。”春归听到他提起宴溪,轻轻哦了一声。宴溪就是她每晚坐在屋顶看的最远的那颗星,回不来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穆将军走时给你留的银子不够吗?怎么还开起了面铺。”张士舟一直想不通,那十几个金元宝,足够她在无盐镇置办几处产业,富足到老了。她却偏偏与阿婆开起了面铺。

第18章 无盐镇小画(三)

  “他姓穆吗?”春归没有答他的话,没头脑问了这么一句。

  张士舟被她问的有些摸不清头脑:“穆将军跟你们一起那么久,你不知他姓什么?”

  “他叫什么?”春归还是没有答他的话,又问了一句。

  “宴溪。”

  “哦。”穆宴溪,春归在心里念了一句。那会儿阿婆有问过他的名字吗?他走后,春归没再与阿婆提起过他。“成亲了吗?”春归想起在小船上,他对她说成亲是人生必经之事。

  张士舟没想过春归会问这个,顿了顿,答道:“大将军还没有成亲。他手中握着百万兵权,婚事要由皇上和穆老将军定的。第一要看的是门第,其次是才情,最终是相貌。”他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住了口。有些无措的看着春归,春归没做错什么,她心善救了大将军,是大将军起了色心,这点大将军不对。张士舟有点同情春归。

  春归抬头看了看天,对张士舟说:“要下雪了。”

  张士舟亦抬头看了看天,跟方才一样,分毫不差,不知怎就要下雪了。他还没有得到答案,自是不会轻易放弃:“你遇到难处了吗?将军留给你的银子呢?被歹人骗了去?”

  “阿婆病了。”春归又想起那一日,心里在油锅里滚过一般:“看医了。”

  “那么多银两看医?”

  “对。”

  “那你还需要银子吗?将军走时说遇到难处让我帮你。”

  “不要。”春归从张士舟手中接过板车,目光炯炯:“不要他的银子。”顿了顿:“不要提起他。”又顿了顿:“不要与他提起我。”

  春归觉得现如今的自己真的很好,可以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说这么多话,没有感觉累。“要下雪了。”春归的下巴朝军营的方向抬了抬:“快回去。”

  推着小鹿走了。留下张士舟一个人发愣。他行军打仗这么些年,也难免会有露水姻缘,有时从一个地方开拔,看着那女子为自己送行,总会想这一生都不会见了,她会想起我吗?现在终于知道答案了,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走了,就随那阵风那片云去了,可能某一天会想起自己吹过一阵温柔的风看过一片很美的云,但是知道那阵风那片云不会回来了,就不会怀有痴念。像春归对大将军,她说不要提起他,不要与他提起我。两不相欠了。

  穆宴溪。

  回到医馆,看到薛郎中坐在那看书,走上前去抢走了他的书,咯咯笑了几身。而后跳起来一屁股坐到上:“郎中,门第是什么?”

  “你问这做什么?”薛郎中收起眼前的东西,问春归。

  “我不懂。”

  “门第…就是家世,就是…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听你的。”

  “手握百万兵权呢?”

  “…..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一般这种人,都是狠辣角色。”薛郎中行医数十载,权臣见过,显贵见过,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纯碎的良善。

  春归听薛郎中说完,跳下桌子,拍拍屁股,走了。

  阿婆在后面追着她问:“去哪儿?”

  “红楼!”

  红楼,在无盐镇最繁华处。之所以叫红楼,是因着它漆着红漆,傍晚起便燃着数百个红灯笼,照的半条无盐河一片通红。

  春归站在红楼外面突然有些害怕,但阿婆说了,不能怕。于是抬腿走了进去,老鸨正在迎客,看见进来一个姑娘,愣了愣,看清春归的长相后,立马走上前,好声好气问春归:“这位姑娘,是来讨活计的吗?”

  “?”春归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好说道:“我找青烟。她住这。”

  “她接客呢!要不你这边坐会儿?”老鸨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向大茶壶使了个眼色:“还不给姑娘看茶?”

  这感情好,还有茶喝。春归坐到椅子上,好奇的打量着红楼。

  此时阿婆和薛郎中站在红楼门口,朝里看了看,看到春归竟然坐下了,阿婆要进去,被薛郎中拦下了:“你急什么!且等等!”

  春归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站起来走到老鸨身旁:“青烟接完客了吗?”

  “没呢…..”老鸨指了指面前走动的男人:“这些,都是青烟要接的客。你若是着急,可以帮帮她。”

  “如何帮?”

  “这…”

  此时一个男子恰巧走到春归面前,看到她一张粉嫩的脸,忍不住伸过手来想捏一把。春归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背到他身后,疼的那人嗷嗷叫。

  老鸨连忙拉着春归:“小姑娘,快松手。看你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

  “他要打我。”春归对老鸨说,与你无冤无仇,上来就直奔人家面门,拧你胳膊已近算轻的了。薛郎中在外面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这丫头…笑死我了…”

  “他没有要打你。”老鸨用力掰着春归的手指:“他是看你讨喜,跟你打招呼呢!你快放手吧我的小祖宗。”

  “哦。”春归放开那人,伸手捏住了老鸨的脸:“我也喜欢你。”

  二楼上站着看热闹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开了,有记性好的人嘟囔了一句:“这不是面铺的姑娘吗?”一旁的人点点头,管它是哪儿的姑娘呢,太好笑了简直。

  那老鸨被春归捏的脸红一下白一下,再看这姑娘的眼,没有恶意,似乎真的是喜欢自己。这可如何是好,碰上个脑子不好使的。

  青烟听到动静出来,看到春归正捏着老鸨的脸,扑哧一声笑出声。快步走下楼梯:“春归。”

  春归看到青烟,连忙松开手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讨喜,要捏脸。”

  青烟知晓春归的单纯,明白她刚刚被误导了,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对,但是,只可你捏我的,我捏你的。”

  春归点点头,松开手,拉着青烟的衣角:“去玩吧?”

  青烟看了看天色,自己该接客了,可是实在舍不得不理春归。转身对身旁的男子说:“这位爷,一曲《凤箫吟》,五两银子,都给妈妈。可以吗?”

  那人连等了青烟几日都没等到,今天能听到《凤箫吟》,自然是同意,连忙点头,随青烟上楼。

  约么半个时辰,青烟下来了,把银子放到老鸨手里:“今日我告假了。”

  拉着春归出去了。

  两位女子手拉手走在街市中,青烟喜欢看首饰,春归喜欢看玩乐的小东西。看到卖糖葫芦的,青烟问春归:“吃不吃。”春归点点头,青烟低头从贴身口袋里拿铜钱,抬头却见春归已经将两个铜板塞给摊主。

  “我有钱。”春归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小口袋,她带了十几个铜板。薛郎中说对好友要慷慨,慷慨的意思是要与好友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

  青烟眼红了红:“多谢。”她孤身一人十几载,除了红楼的客人塞给她银子,还从没有谁,这样待过她。“你看这个好看不好看?”她从袖口拿出两只簪花,是一朵红梅,把其中一个别到春归耳边,另一个别到自己的发髻上:“买了两个,咱们一人一个。”

  “嗯嗯!”春归笑着点头。

  “这无盐镇呀,大得很。夜里只能在街市走,街市有灯。白日里,可以去其他地方看,有染坊、有书屋、有古董铺子,总之好玩的地方很多。下一次,你白日里来找我,或者我去面铺等你,你忙完了,带你去逛。”青烟不能夜里出来,今儿是头一遭,春归去找她,她不忍心叫她走。但是以后若是再出来,老鸨可能就不乐意了。

  “好呀!”春归开心的点点头,她的好友想的真周到。“书屋。想去书屋。”她看欧阳先生和薛郎中每日都要看书,也想给自己选一本书。

  “那你明日等我,明日我带你去。”

  阿婆和薛郎中跟在不远的地方,感觉心中的石头落了一些。

  “这青烟,从前来抓药的时候就觉着她与别的青楼女子不同,今日一看,是个剔透人。”薛郎中摸着胡子说道。

  “嗯。”阿婆也觉着放心了一些。

  春归回到医馆,看到阿婆和郎中正在下棋。她还没见过阿婆下棋,只见阿婆坐在那,一颗棋子落下去,薛郎中一把掀了棋盘:“不玩了!”

  “怎还输急了呢!”阿婆直起身,摇了摇头向后走。春归看着薛郎中吹胡子瞪眼,用手指搔了搔自己的脸:“羞羞。”

  撒腿跑回自己的卧房。

  屋内没有掌灯,外面圆月高悬,月光透过窗纸落到地上,又转身散到屋内各处。春归的眼落到窗上,穆宴溪,他的名字很好听。

  穆宴溪,手握百万军权。

  穆宴溪,身居高位。

  穆宴溪的婚事,要由皇上和穆老将军定。

  穆宴溪,看重门第。

  对,我不能与你成亲,所以我们不能继续方才的事。这句他也没有骗他。他们的确是不能成亲。

  春归没有想嫁他。

  春归不想嫁给穆宴溪。

  春归与穆宴溪相忘于江湖。

  只是为何,偶尔听到你的名字,心还会痛呢?

第19章 命悬于北线(一)

  宴溪的兵马浩浩荡荡,到了敖鲁古雅已是凛冬。山河浩远,天地寂静。

  只是冷。

  宴溪将那件兽皮裹在铠甲里,多亏了它,还能保持自己大将军的体面。在部下们冻得牙齿打颤的时候,还能昂首挺胸的教训他们,要有大齐军威,不得瑟缩。

  他身边跟着的校尉叫严寒,宴溪看看这天儿,又看看身边的严寒,心道你爹倒是会起名。

  “扎营!”他大喊了一声,从马上跳下来,拍了拍马头。

  待喂了马,营地已建完,他走进自己的营帐,脱下铠甲烤火。

  他的脸已然完全看不出从前的俊美,整个脸肿了起来,面上一层厚重的黑皮,唇也皴裂了。烤火的双手,因着长时间的骑马和挨冻,骨节粗大。宴溪是要打北胡子的,却先从相貌上变成了北胡子。

  严寒在帐外喊了声:“报!”

  “进来。”宴溪张嘴说话,唇刺痛了一下,他抿了抿,又喝了口水,才好了些。

  严寒拿着一个信封,递给宴溪。又看了看宴溪的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牛油。您抹点吧!”

  “哪儿来的?”

  “前些日子在牙克石歇脚,那的婆娘送的。”严寒在牙克石有个相好,是几年前出征结下的。

  “不抹。”宴溪推开严寒的手,这些东西太女气,宴溪用着别扭。

  “哦。”严寒叹了口气,大将军是真不爱惜自己的那张俊脸,眼下除了那副身板和一身气势,真的不好找相好了。北路的女子喜欢白净的男子,大概是因着这边的男子各个如熊一般。

  宴溪不再说话,拆开信看了看,老爷子火线驰援十万兵马,年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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