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前天,他围观了一位美女对一个男的说了类似的话,当时心里想的却是:真是个SB,有钱了不起啊,这么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他又像是根本没意识到,孟晴的钱,根本不是她的劳动所得,而是坑股民得来的钱。当她那么得意地说自己“有钱”时,他应该直接“呸”地一声,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因为,孟来旺集团高管出逃,对外突然宣布破产,股价连续十几日跌停,截止今日,依旧一开盘便是跌停,坑死股民无数,全国各地的天台上,更不知多了多少冤魂。风雷的几位持有该集团股票的同事,提起这孟家人,都恨不能生吞其肉,活刮其骨,他当时听了,也跟着义愤填膺。
然而此时,他却觉得吃着人血馒头的孟晴可爱。
这便是“团宠”魔力!
同样的事,一般人做了,会让人觉得膈应,但是穿书女做了,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有些恶,分明穿书女有份,但大多数人就是选择性无视!
☆、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头,上了车的风雪,还是想知道,穿书女为什么会和易晦在一起。
易晦没有过多解释:“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易昼,她是易昼的未婚妻。今天被爸叫回家吃饭,恰好她也在,就凑到了一起。”
他掩饰了很多。
比如,他那爱妻如命的父亲,是怎样伙同爱妻,丧心病狂地给他下药,想让他和孟晴发生关系,好握住把柄,拿捏住他,顺带一石二鸟,让他接收那位破产千金,替易昼解决麻烦。
但可惜,他早就不信父爱了,所以一直有所戒备。虽然中招了,但事情还算在可控范围之内。
“现在,说说吧,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了?”
风雪立刻吐了吐舌头,软软地撒娇:“那我说了,你可不许训我哦~”
然后老实交待了。
车,猛地停下了。因为惯性,她还前倾了一下。
她心中一提,抓紧车把手坐正后,立刻偏头,抢先控诉:“喂,你刚刚答应我的,说不会训我的。”
男人却已是解开了安全带,起身朝她凑了过来。
黑暗中,人高马大的他,暗沉沉的,像是一座山似的。黑暗,让他的整张脸也跟着发暗,浸染着危险的气息,无声地朝她侵袭。暗中那唯一亮着的双眼,宛若孤星的两点,但凑近了,却更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那一双眼,冒着凶光,真的犹如恶狼!
莫名地,她有点怕了。
“喂,你……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男性温热的手指,蓦然抚摸上了她的唇,缓缓逡巡着,带着暧昧。
她一下瞪大眼,乱了呼吸。
细微的电流,在她唇上四下流窜,让她觉得痒得厉害,恨不能咬住什么,却偏偏不敢乱动。因为,男人已经离她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甚至都已经吹拂到她的脸上了。
有点热,又或者说,有点烫。
太过暧昧。
那种马上就要被俘虏的感觉,更是让她燥热难当。
“喂——”
那厚实的手指,却是用力往下一压,宛若惩罚。
“我不叫‘喂’,也不叫‘易先生’,叫我的名字。”
“易……易晦……”
“乖!”他低笑,醇厚的笑声,超级诱人,“没忘记你昨天说的吧,无论我有什么需要,你都尽力配合。”
话落,他竟是一偏头,在她脸畔落下了一枚吻。
很轻,却轰的一下,让她满面绯红。
这……这很明显,就是一种预示啊。
他又凑到她的耳边,哑声,暧昧地低语:“你说你很能干,什么都能做。那么,就帮我吧。我被下了春A药。”
风雪猛地瞪大眼,突然明白,自己今儿个晚上,为何焦躁了。
原来,前世就是这个晚上,她遇上了被下了药的他,达成了临时契约,和他的关系一下突飞猛进的啊。
还好,这一次没有错过呢。
她又是庆幸,又是不好意思。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敢答话。
但这种时候,不反抗,就已经是最大的默许了。
易晦哪能不懂,一下低低笑开。
“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这个往日清冷的男子,一下多了股热情的妖气,无比性感起来,甚至将自恋摆在了明面上。
“偷偷PS和我的合照,查我的资料,还很了不得地弄到了我的手机号,刚刚,还吵着闹着,要把别的女人赶下车,呵呵……”
志得意满的笑声,动听的如同大提琴在愉悦地演奏,钻入风雪的耳朵里,让她整个人羞得都恨不能蜷缩成一团。
她想说,他误会了,但似乎,也不能完全说是误会……
她喜欢他呀,上辈子,一直在偷偷地喜欢他呀……
抿紧唇,她羞涩得眼睫毛一下扑闪得厉害,不知不觉,在那张白嫩的脸上,落下了诱人的影子。
然后,大抵是觉得有趣,他热烫的吻,就落在了那眼睫毛上,继而是她的眼皮,她的额头,她的面颊,直至——宛若花瓣般娇嫩的唇。
她一下屏息,心,乱了,其它的,也乱了……
*
车窗被全部摇下,冷风从外面一下呼啸着钻进来,又呼啸着钻出去,尽责地冲散车里残留的暧昧。男人也是下了车,关上门后,将车内的空间,彻底交给了她。
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发乱的头发,整个人,依旧羞涩难当。
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关键性的“帮助”,真是一点都没少。
幽暗中,那哆哆嗦嗦地努力试图抚平衣角褶皱的手,白生生的……
她突然不能直视了。
尴尬地抿唇,她却“咝”地一下,疼得叫出声来。
才想到,红唇肿胀,现在都酸疼着呢,验证了那个男人,和上一世一样,本性必然是属狼的,逮住了,就不松口,凶的狠,一度,她都被他给咬出血来了呢。
恐怕,任凭谁都想不到,这禁欲系的男人,疯起来,简直……简直是要命!
偏偏,又是这样的恶狼,固守原则,不进行最后一步。
明明上一世,契约达成之后,他就将她吃干抹净了呀。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出了岔子,有点担忧,又有点小甜蜜。因为,虽然还是交易性质——他之前帮了她的宝贝儿子,她现在帮回去。但和前世事后,当着律师的面,落到白纸黑字上,条条框框尽显冰冷的契约相比,她自觉,这次的性质还是彻底不同的。
至少,这次她没觉得屈辱。
抬眼,她看向车外。四月天,夜凉如霜,他却上面只套着一件白衬衫,在外面站着。
该是冷的,但他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昂扬身躯,笔直地站着,俨如灯塔,在远远的路灯照耀下,拉出了长长的黑影,那黑影,却恰恰终止在了车窗上。
她抬手,触摸那黑影,仿佛,就触摸到了他。触感稍显冰冷,但她的内心,却是暖的。
他顶着寒气,孤身在外,给了她整理的空间,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温柔呢。
“喂!”顶着余热未消的脸,她探出脑袋瓜,招呼了他,“回来吧。”
他这才动了,似乎是跺了跺脚,才往回走。
她瞅着,偷偷发笑。
看,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冷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雪:我很能干的,什么都能做,请你不要用她,让她走。
易晦:……(这么爱吃醋,真是拿你没办法!)
PS:废了好大的劲全部推翻重写,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呢?
So,喜欢的小仙女冒个泡哦,超级么么哒~
☆、不能太被动
易晦上车来,带来一股森森寒气。好在,车窗全部关上,空调强力运转,车内一下就暖和起来。
“你刚刚很不乖啊!”他蓦然出声。嗓子有点哑,依旧残留性感。
风雪轻易地面红耳赤,猜不出他到底是指哪方面,却又混乱地把什么都给想了。
“你……你可别乱说!”她娇滴滴地反驳,几乎是不敢看他。
他的长指却又是伸了过来,再次搭上了她的唇。
危险!
雷达一下启动,她迅速偏头闪过,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又想到了那些不该想的,她跟触电似的,一下把手给放下了,疲软又无所适从地缩到身侧。面上,轰的一下,红得如同披了晚霞。
他大概也猜到了,被逗乐了,嘴角一下翘得老高。
本想做点什么的长指,也只是微微屈起,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带出一股淡淡的亲昵。
“不是说了,别叫‘喂’了嘛。”
原来,他是指这个呀。
嗨,可吓死她了!
舔舔嘴,她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易晦~”
软软的,拉丝一般的勾人。
偷瞄他的神情,含羞带怯,又跟小媳妇似的。
他嘴角一翘,灼热的目光在那一时水涟涟的红唇上狠狠啄了一下,才收了眼。
“送你回医院?”他哑声问,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她没察觉,觉得今晚这事儿是要过去了,就心安了,高兴了。
“好呀。”嘴角也跟着一翘,浮现笑模样。
但她答应得太快,没有丝毫留恋似的,却又让他目光一暗,薄唇微微抿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