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绍岩这才想起当初和韩阳子修练神功的情景,虽然没有练成,但体力已有几成功力,并且上次还用它击退过司马俊,记得韩阳子曾一再叮嘱,希望绍岩在没有遇到无海之前,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是他的徒弟,否则会成为江湖上所有人关注的对象,至于个中详情,韩阳子给的答案有些含糊不清,绍岩到现在也弄不清楚。
“老弟,你还信不过大哥吗?”刘富举见他犹豫不决,便道:“为兄觉得你身上的内力绝非出自一般的武林高手,你告诉我,你的内力是何人所授?”
看刘富举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绍岩觉得好笑,一个商人关心那么多干什么?于是笑着摇摇头,“大哥,你就别多想了,小弟在没认识你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武林高手,我体内的这股气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刘富举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绍岩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笑呵呵地搂着他的肩膀,抿嘴一笑:“大哥,小弟又怎么敢欺骗你呢?我知道您是关心我的病情,您瞧我身体结实得很呢。”随手捶捶自己的胸脯。
刘富举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绍岩看出他的心思,故意打岔道:“对了,大哥,呆会儿吃完饭后,能不能找个人陪我到街上逛逛?在家闲着无聊,想出去荡荡!”
“嗯,好吧。”刘富举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疑惑并未就此消去。
……
早饭过罢,绍岩在刘产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来到了京城街道,他细心留意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男女老少,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尤其是他们身上的土里土气的衣服,先不论款式,就色泽方面也很少有一件能与现代相媲美,不过却给人一种很温馨、很亲切的感觉。
一路上,他要么到摊前停留片刻,看看摆在货摊上的各式各样的古物,要么到古董店、当铺里看看古董,总想着从古代带点古玩回去,幻想着将来回到现代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人敬人爱的亿万富翁时,他的嘴角不禁直淌口水,刘产倒是没他那么多心思,只顾着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二叔,咱们还要逛到什么时候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二人走到城门附近的一间杂货铺门口,刘产累得一屁股扎在地上,这京城虽说不大,但要逛遍每条街的话,恐怕最少得两个小时,绍岩身体硬朗,一路上连走带跑,刘产体力不支,根本就撵不上他。
绍岩意识到自己走得太快,便放慢脚步,微笑地回过头,“这样吧,你要是跟不上,先在这等我,等我走完走通这条街马上回来。”
“嗯,好吧!”
“那好,你在这等我,千万别走远!”绍岩特意叮嘱了一句,而后阔步往前走去,刚走了一半,他突然想起身上没带银票,这年头身上没钱咋行?可是京城离刘府足足有五里多路,回去至少要半个多小时,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刘产,然而,当他原路返到杂货铺门口时,刘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臭小子死到哪去了,姥姥的,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还逛个屁街呀,绍岩摸着空空的口袋,满脸沮丧,只听身后偶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没带钱就别学人家出来逛街,省得到处丢人现眼!”
绍岩回头的一刹那,只见刘萌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在他面前炫耀,洋洋得意道:“这里是一千两,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拿去花吧。”
第二十一章 好心恶报
嘿嘿,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绍岩诧异地看着刘萌,看这丫头的笑容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莫非是良心发现?还是被我这英俊的外表所吸引?管他呢,既然人家肯送钱给自己,不要白不要,于是一把抢过银票揣到怀里。
“怎么?本小姐出自一番好意,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刘萌皱着柳眉问,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在她面前摆架子,这方圆几十里地,哪个见了她不都得礼让三分,生怕得罪这位家世显赫,脾气又泼辣的千金小姐,如今却碰上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厚脸皮,也罢,谁让他是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呢。
“谢了。”绍岩随便敷衍了一句,却又觉得好笑,有钱就了不起么,要老子谢你,你算哪个葱,见了长辈也不知会一声,还跟长辈讨价还价,真是没大没小,小心我晚上回去打你屁股。
刘萌给完银票后便直接离开了,这丫头平时喜欢束腰,绍岩侧面望着她那柔美的线条,以及半边脸上笑起来留下的小酒窝,确切地说,这丫头是他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二个大美人,论美貌,南梁公主郑月桂排在首位,不过,刘萌的脸上更多了一丝英武,或许这也与她常年习武有关,刘富举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她,这丫头天资聪慧,好使一手好鞭,这令绍岩多少有些恐慌,生怕哪天被他一鞭子打飞喽。
正想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绍岩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身后无端窜出一群乞丐,一个个衣服破烂不堪,头发蓬乱,像是刚从草堆里钻出来一样,最小的有十一二岁,双手捧着破碗,眼神充满了期待,最老的有六七十岁,他们相互搀扶着,生怕被风给吹倒,还有些妇女抱着婴儿,脸上流露出悲悯之情,他们当中以年轻者居多。
看着一张张削瘦的脸庞,听着婴儿哇哇啼哭的声音,绍岩心里一阵酸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曾几何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呢,只是运气比他们好一点罢了,这次意外穿越,从皇宫转至民间,可谓是举目无亲,如果没有遇到善心人刘富举,恐怕自己早该义不容辞的拿起破碗到处乞讨了。
“公子,我们几天没吃饭了,您可怜可怜我们,发发善心吧!”一名老乞丐双手托着破碗首先来到绍岩面前。
“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您一定有着一颗菩萨心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叔叔,叔叔,我好饿,好想吃饭。”一名小男孩跪在他跟前,两手拉着他的裤边。
“公子,救救我的孩儿吧,他才刚刚满月,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没有奶水喂孩子,他……他就要不行了,呜呜……”抱小孩的妇女失声痛哭,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当父母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活活饿死的,绍岩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很难体会到父母的心思,听到那妇女的一番话后,他终于明白了,父母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个人而言,他更能感受到当初伯父对自己的爱,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伯父的话好好读书,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破地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救救我们吧,公子。”
乞丐们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对着绍岩叩拜一番,绍岩赶紧将怀里的银票一张一张分发给他们,每张票额最少十两,乞丐们顿时欣喜若狂,一个个在那里手舞足蹈。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
发光所有的银票,绍岩心里多少有些心疼,足足一千两啊,倘若兑成人民币,恐怕一辈子都用不完,话又说回来了,以前的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正经事,没想到做好事的感觉是这么的舒服,早知道这样,出门前就应该多带点银票出来,就跟发传单一样见人就发,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刘家这么有钱,区区几千两那还不是拿来当草纸,绍岩坦然一笑,然后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只听身后响起一声愤怒的声音:“这银票是假的!”
绍岩转过身的一刹那,那些乞丐们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一名乞丐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他跟前,愤慨道:“怪不得你出手这么大方,原来是用假银票来唬我们。”边说边狠狠地撕烂那张银票。
“银票是假的,这怎么可能?”绍岩吃惊地捡起那张被撕成两半的银票,拼在一起,对着天空看了看,像现代辨认伪钞的方法去看银票,一时的着急让他昏了头,古代银票哪会有什么水印之类的标记,唯一只有上面的官印,但如果有人刻意去模仿的话,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何况是他这号穿越过来的‘外行人’呢。
“你这奸商,看着人模人样,想不到竟如此卑鄙,你想让我们都去做大牢吗?”
说话的是一位年长的乞丐,他说的不假,历朝历代对流通货币管得都很严,从梁太祖郑业创立南梁国以来,期间也曾频繁出现假银票事件,多半都是他国奸细所使,目的是想扰乱这边的秩序,假钞事件屡禁不止,为此,朝廷特别频布了一条新法,凡使用银票者一律判处监禁十年。
绍岩满腹委屈,他从来都没想过去害人家,要是他知道这银票是假的,打死也不会做出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绍岩只得厚着脸皮解释道:“各位请听我说,其实这钱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什么商人,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借花献佛,说的那么好听,少在那里狡辩。”
“不错,哪有人愿意把坏事往自己身上揽的?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乞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谩骂着,绍岩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正在接受审问的犯人,日,又把老子比作奸细,老子这张脸随便往哪一放,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大慈善家,哪一点像奸细?绍岩仔细想了想,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刘萌给自己银票的那一幕,他记得这丫头临走之前冲自己笑了一下,通过他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那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
臭丫头,竟敢陷害老子,绍岩终于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刘萌在搞鬼,要不然为什么这些乞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很明显都是刘萌事先安排好了的,甚至连乞丐都有可能是假的。
绍岩看了看那些乞丐,心中的愧疚瞬间化为乌有,淡淡笑道:“我说哥几个,你们就别在演戏了,刘大小姐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加倍便是,用不着在这里哭丧着脸,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在欺负你们似的。”边说边看着赶来围观的百姓,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个在边上指指点点,多半是为乞丐们打抱不平,绍岩心里很不爽。
乞丐们怔了一下,相互递了个眼色,异口同声道:“臭小子,你敢戏弄我们丐帮的人,你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给我教训他。”说罢,纷纷举起木棍朝绍岩打去。
绍岩拔腿就跑,乞丐们四面包抄,很快将他困在了中央,面对几十支木棍朝自己劈来,绍岩见逃跑无望,只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咬紧牙关承受着一顿暴打。
在此期间,刘萌姐弟俩以及春兰三人一直躲在角落里观望,当看到绍岩蜷缩被人痛打时,刘萌发出得意的笑声,刘产担忧地说道:“姐姐,你这样会把二叔打死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行,谁让他在本姑娘面前倚老卖老?活该。”
“可是他毕竟是我们二叔啊。”
“那是你叫的,我可没这样叫过。”刘萌的态度很是冷漠,刘产垂头丧气地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你的。”
“你……”刘萌皱着眉头,道:“瞧你这点出息,姐姐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最好少打这个淫贼的主意。”
“姐你想到哪去了?”刘产面带几羞涩,赶紧把头迈了过去,姐弟俩合伙算计绍岩总算是大功告成,见时候差不多了,刘萌便吩咐春兰让乞丐们见好就收,原来这些所谓的乞丐多半是府中的下人假扮。
春兰正准备赶过去,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片刻后,城门外冲出一队官兵,并在第一时间将所有人围了起来,乞丐们吓得慌了神,赶紧扔掉手中的棍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绍岩倒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这些乞丐都是刘萌派来教训自己的,所以出手都不是很重,有些都是作作样子,若非这样,他此刻早已被活活打死,不过通过这件事,他想起了孔老夫子的一句至理名言,‘唯女子与小人最为难养也’又或是‘最毒妇人心’,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以后得多留个心眼,要不然随时都会栽在女人手里。
“司马将军,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来自官兵的后方,绍岩一听这‘司马将军’,心里猛地一怔,该不会是司马俊吧?
“是!大人。”
绍岩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经听出司马俊的声音,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日,这家伙跟我有过节,假银票本身是个闹剧,可要真的落在他手里,那我岂不是厕所里点头——找屎。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绍岩的心跳开始加速……
第二十二章 锒铛入狱
绍岩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经听出司马俊的声音,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日,这家伙跟我有过节,假银票本身是个闹剧,可要真的落在他手里,那我岂不是厕所里点头——找屎。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绍岩的心跳开始加速……
司马俊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随手揪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乞丐摇摇头,司马俊一脚将他踢到边上,小乞丐当即双手捧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场人敢怒不敢言。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见没有人敢吭声,司马俊把嗓门提到最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时,一名乞丐偷偷地把银票往袖子里塞,不料被司马俊看在眼里,怒道:“那是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名乞丐不由分说,拿起银票就往嘴里塞,司马俊命士兵撬开他的嘴巴。
“大人,是张银票。”士兵们将那张湿湿的银票递到司马俊手里,司马俊不慌不忙拿起一看,脸色不由得一愣,“这是张假银票。”
“来人,给我搜。”
不一会儿,士兵们从他们身上搜出所有的假银票,叠加一起共计一千两之多,司马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跑到轿子边上请示轿中之人,只听轿子里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来问我么?对付几个刁民还要我教吗?”
“属下明白。”司马俊转过头来,对着那些乞丐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到处散发假银票,快说,你们是受何人所指使?”
这些乞丐都是刘府的忠仆,就算把他们打死,都不会自报家门。
“都不肯说是么?那本将军就打得你们说为止。”司马俊一声令下,士兵们捡起地上的棍子,狠狠地鞭打在那些乞丐的身上,下手极重,甚至连抱小孩的妇女都不放过,婴儿放声大哭。
听到众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绍岩觉得很不安,声声如针扎般刺进他的内心,司马俊这么做无非是想逼出幕后‘真凶’,只要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刘府的下人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说来说去,都怪这个刘萌,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偏开这种赔命的玩笑。
人命关天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这么打下去,这些人非死即残,与其这么躲着,还不如直接把事情讲明,为了挽回这么多条性命,绍岩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是死路一条,他也要堵上一把,便悄然转过身,拱手笑道:“司马兄,别来无恙,小弟在此有理了。”
司马俊大吃一惊,结巴道:“绍……绍岩,是你?”
绍岩满脸带着笑意,指着那些伤痕累累的乞丐们,坦然笑道:“请司马兄不要为难他们,这些银票是我给他们的。”
司马俊一听,赶紧让手下人停下手中的棍子,对着绍岩冷冷笑道:“绍先生,这可不是玩笑,私印假银票乃是死罪,你就不怕杀头吗?”
“杀头?”绍岩哈哈大笑,“司马兄在开玩笑吧,不错,绍某承认这些银票确实出自本人之手,不过绝非银票,而是一些专门烧给死人的冥币。”
“冥币?”司马俊倍感诧异,乞丐们百思不解,明明是大小姐准备的假银票,怎么突然间就成了冥币了?
绍岩叹道:“哎,当今天下,三国鼎力,我南梁乃中原泱泱大国,不料却常年遭受东吴、西楚的攻伐,百姓田地连年失收,很多人因此无家可归,亲人们死的死,伤的伤,绍某方才给他们冥币,希望他们能够用来祭奠死去的亲人。”
司马俊哼了一声,“笑话,区区几张冥币又有何用?这些叫花子还不是照样得饿死,我说绍兄啊,您就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了,我没心思听你编故事,还是赶快说你为什么要制造假银票吧?”
绍岩又是一叹,“司马兄此言差矣!绍某对死人尚且如此,又怎会不顾及活着的生命?来此之前,绍某已经和刘先生商议过救济难民一事,由刘先生出面开展一次募捐活动,专门救济那无家可归的朋友,不错,区区几张冥币的确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却比那些整日自以为是、狐假虎威、欺压百姓的畜牲要强上百倍,司马兄,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司马俊见他把自己比成畜牲,气得脸色通红,立即拔出腰间的佩刀,绍岩记得从小就听伯父说过,畜牲是不知道生气的,就算有气也得忍着,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司马俊连畜牲都不如。
“妙,实在是妙,好一副灵牙利牙啊。”
话音刚落,士兵身后的轿子内走出一位头发半白,身穿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的老头,老家伙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他边捋捋下巴的胡须,边走到绍岩的面前,笑着问:“阁下一定就是绍岩绍先生吧?”
“您是?”绍岩好奇地看着他。
“下官汪伯炎。”
汪伯炎?绍岩恍然一怔,他记得以前听月桂公主说过,说汪伯炎是个把持朝政、残害忠良的大奸臣,可是他再怎么看,也无法将眼前这位语气平和的老头和奸臣联系在一起。
“绍岩,你好大的胆子,见了丞相大人还不下跪?”司马俊的一声吆喝,着实让绍岩吓了一大跳,我跪你娘个大西瓜,日不死你个狗日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夫听说阁下是刘先生的门人,失敬失敬!”汪伯炎最习惯的动作就是捋胡子。
“绍岩今日能有幸得遇丞相大人,幸会幸会!”说完场面上的话,接下来正式切入主题,“丞相大人,关于假银票这事,它……”
“绍先生稍安勿燥!”汪伯炎打断他的话,然后从司马俊手里拿了一张银票,仔细查验一番,眉头微微一皱,“不错,这些银票绝非出自官府。”
绍岩带着试探的口吻问:“要是我说这些银票不是我的,您会相信吗?”
“这……”汪伯炎脸色有些挂不住,笑着说:“绍先生是刘先生的人,老夫自当深信不已,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要是朝廷那边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这样吧,请绍先生跟我们回趟官府再作细议。”
“回趟官府?不用了吧?”绍岩听到‘官府’二字,马上联想到监狱,而且墙上还挂着许许多多的刑具,换作别人还好说,偏偏又是司马俊这个王八蛋,这家伙肯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整,。
“其实老夫这么做无非是想还绍先生一个清白,莫非绍先生对老夫还有疑问?”见绍岩犹豫不决,汪伯炎补充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
一个人的清白虽然很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做牢可不是件小事,进去容易出来难,除非后台很硬,进去蹲个一两天就出来,绍岩想了想,不由得想到了刘富举,眼下也只有他能保自己, 于是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和大哥打个招呼,免得他担心。”
“那就由不得你了,给我拿下。”说话间,司马俊带着士兵走到他跟前,士兵们拿起绳子就往他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