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于异笑:“不过我追上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你追不上。”张妙妙咯咯笑,猛扇翅膀,到也疾如利箭。
于异真要追,当然是追得上的,不过要逗张妙妙高兴,当然不会追上去,只在后面猛赶,嘴里还叫:“追上了追上了,要打你屁股了。”逗得张妙妙尖声娇叫。
张妙妙虽然吸了地心莲的灵气,但到底修练不久,功力不深,没飞多远便不行了,筋疲体软,她却顽皮,一下落到于异背上:“背我飞。”
“这个怎么算?”于异还问:“是算追上了还是没追上。”
“当然是没追上。”张妙妙得意,却又凑到于异耳边,昵声道:“呆会让你打屁股。”
她这昵声极为娇媚,于异心中一荡,差一点就没忍住,却是远远的掠风声打消了他的春心,他扭头看去,今夜有月光,远远的,几个黑点正急掠而来,不过太远了点儿,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人。
张妙妙说了那话,其实就等着于异抱她进螺壳里去,但于异不动,可就让她有些小失望,心下正怨怪呢,随即就发现了于异的异样,顺着于异张望的方向看去,这时那些人还隔得远,张妙妙看不到,道:“怎么了?”
“有人正往这边飞过来。”
“是什么人?”张妙妙先吓一跳,不过随即就醒悟过来,于异在身边呢,怕什么,她双翅围住于异脖子,整个人贴在于异背上,几乎是凑到于异耳边问。
“别吹热气,痒。”于异缩头缩脑。
420
这个动作却让张妙妙顽皮起来,不要她吹,她偏要吹,还装模作样的问:“什么人,告诉我嘛。”
“叫你别吹热气,不听相公的话,该当何罪?”于异先就给她的话勾起了心中的火头儿,再这么连吹几口,心窝子里面都痒了,再忍不住,神念一闪,抱着张妙妙进了螺壳,变回人身,往白玉床上一压,口中还恶狠狠的叫:“屁股翘起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呀,好人儿,饶命啊,我再不敢了。”张妙妙一面咯咯笑着媚声求饶,一面却自个儿把圆滚滚紧崩崩的屁股蛋儿翘了起来,甚至还自己摇了两下,几乎就是在呼唤:“来吧,来打我吧,用力打我吧。”
于异当然也不客气,啪啪两下,一边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手感好极了,打得张妙妙媚声娇叫,扭过头来,那眼里汪着的春水儿呀,几乎能把人化掉。
“你真是个妖精。”于异终于忍不住了,又打了一记,另一只手却从张妙妙衣服里伸了进去,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先前看到的夜行人,顺便就扭头看了外面一眼,这一看,眼光却收不回来了。
张妙妙早已经春心荡漾,给他两巴掌,更打得春水泛滥,身子也倚了过来,却见于异正在往外面看,明显不专心嘛,可就有些恼了,扭着身子道:“别看了,什么人啊,来嘛。”红唇儿喷着热气追寻于异的嘴巴。
“是我哥他们。”
“什么?”听到是于石砚,张妙妙身子猛然一僵,她潜意识的就认为,于石砚是来找他们的,不过随即想想不可能,于石砚根本就不知道她跟于异在一起,而且即便知道了,那又如何,于石砚两次把她送人,又是写了休书的,有什么资格管她,不过心里还是担心,颤声道:“他是。”
于异却没留意她的心思,眼晴一直望着外面,道:“这黑天半夜的,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张妙妙顺着他眼光看出去,这会儿于石砚一行飞近了,她也能看清了,于石砚一行七八个人,就在他们前方里许外飞过去,行色匆匆,明显就不是奔着他们来的。
“咦,那个韦扩韦将军也跟他们一起啊。”张妙妙确定于石砚的出现与他们无关,放下担心,却是好奇心起:“你不是说这个韦扩是个一流高手吗?”
“不但韦扩是一流高手,后面那六个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藏在使团中的白银甲士,你看他们的斗蓬下面,必然穿着白银斗神甲。”
“真的呀?”张妙妙呀叫一声,凝晴看去,果然觉得那六人斗蓬下都鼓鼓囊囊的,与于石砚韦扩两人明显不同:“斗神甲听说最厉害了呢,他这是要去哪儿啊,又带上斗神甲士,又带上了韦扩?”
“普通的黄金甲白银甲,也就那样吧,只不知七耀沉雷甲怎么样。”于异撇了撇嘴:“我们跟上去看看。”
“好。”张妙妙心中好奇,春心儿也收起了,顽心又起:“我们还是变两只夜鹰跟在后面。”
“你追不上,呆在里面吧。”
“嗯。”张妙妙乖乖的应了一声,却突在眼晴一睁,叫道:“你哥他什么时候会飞了?”
“咦,到也是啊。”她不说,于异先还没注意到呢,扭头去看,于石砚果然是自己在飞,当然,以他的眼光,仍然能看出来,韦扩在里面出了一点儿力,其实几个人结伴飞,类似于鸟类组队飞行,力大的可以带动力小的,鸟类只能形成风场,人形成的则不仅是风场,还有气场,象于异张开风翅,张妙妙完全不费力就可以在他的风场里任意翱翔,然而自己会不会飞,还是完全给人带着飞,动作神情是完全不同的,于异能看得出来,虽然韦扩气场大了点儿,给了于石砚一点儿助力,但于石砚确确实实是自己在飞。
“你哥他以前不会飞的啊。”几年夫妻,可以说,这世上没有比张妙妙更了解于石砚的人了,于石砚虽也好玄功,以前在家里也时常打坐,然后还在她面前卖弄,什么酸啊热啊胀啊麻啊,常让张妙妙笑个不了,你又不是个女人,给男人弄得热啊胀的,但也就是止于热和胀了,再不见其它功效,跳两下差不多,飞就算了,但三年不见,怎么突然就会飞了呢。
“你以前还不是不会飞。”于异到想得简单:“他娶了张家小姐,张家数百年的大门阀,家中自然是养得有几个好手的,可能谁教了他点什么也不一定,而且真要比,他肯定还比不过你,你飞起来一定比他快。”
“真的。”张妙妙也认可了于异的看法,张家那么大势力,高手肯定多,于石砚只要肯学,不成问题,到是于异说她比于石砚飞得快,让她大是开心:“我看你哥飞得好快的啊。”随又嘟嘴:“你刚才都说我追不上的,哼。”
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然后还爱撒娇,当然,爱撒娇是好事,不撒泼就行,于异伸手在她皱着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她皱鼻子的样子特别可爱,尤其她帮他吹的时候,小鼻子先要皱一下,那小样儿,能让人春心刹时暴涨。
“不是他飞得快,是韦扩帮了忙,我要是带着你,他们再快一倍也能追上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想张妙妙等的就是这句话呢,一下就扑到他怀里,白生生的胳膊吊着他脖子:“我要你带我飞。”
于异就叹气了,只说小孩子会撒娇,可他奇怪的发现,他的女人里面,年龄越大的,反而越会撒娇,象白骨神巫,就比苗朵儿会撒娇,而且特别会装嫩,张妙妙竟也一样,反到是叶晓雨苗朵儿这些年纪小的姑娘家家,没有她们这么会撒娇。
她这么象一个白虫儿一样吊在身上扭啊扭的,于异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点头答应,道:“我飞起来可快,吹了莫怪我。”
“嗯。”张妙妙小下巴抬了抬:“才不怕。”又补充一句:“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男人都爱听自己的女人说这个,于异也不例外,伸手在张妙妙圆滚滚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记,喝一声:“变。”两人同时变为夜鹰,钻出螺壳,于异风翅一张,形成巨大的风场,张妙妙张翅浮在风场中,整个人就象给风力托着的风筝儿,一点力都不用。
421
前面的于石砚一行已飞出小十里之外,不过这拦不住于异,他风翅一张,刹时就拉近到四五里,张妙妙呀呀叫:“呀,真快。”
以她那点儿功力,不但能睁眼看,还能张口说话,自然都是于异的功劳,于异不但张翅形成了巨大的风场,还凝罡布了一个气场,也就是一个罡劲圈儿,把张妙妙包在了里面,所以张妙妙虽然模样儿是跟着于异在飞,却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没歪一下。
“快吧。”于异笑:“就超过他们也容易,不过没必要吧,就跟着。”
“嗯。”张妙妙很乖巧的应,奇道:“他们这是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于异好奇的也是这个:“我哥把六名白银甲藏在使团中带过来,真是太古怪了,应该是叫他们做点什么事?可要他们做什么呢,难道是要暗杀个人?有韦扩啊?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且跟着再说。
于石砚一行八人一直飞过盐湖,然后飞向西北面的一座高山,飞了二三十里,前面突地现出一人,嗷的一声叫,不象人声,到象狼吼,韦扩本来跟在于石砚后面,这时往前一冲,喝道:“天使来了,西北风在哪里?”
听了这话,于异精神一振,这里居然有人接应,而且西北狼王之外,居然又出了个西北风,有戏,张妙妙这会儿直接就落在了于异背上,道:“西北风是什么人?”
“不知道。”于异摇头:“看就知道了。”
对面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光颇为锐利,不过右边耳朵只剩下了半只,这种情形在狼群中很常见,而这人的模样,到真象一只边耳的野狼。
边耳汉子一抱拳:“请天使随我来。”转身引路,于石砚一行跟了上去,这会儿换韦扩飞在最前面,不过他罡气展开,一样能关照到身后的于石砚,于异两个人自也紧紧的跟在后面,不过仍隔着三四里,虽然变成了夜鹰,但若跟得太紧,于石砚或许看不出玄虚,却只怕瞒不过韦扩。
边耳汉子毕直往山中飞去,越过山岭,前面陡然又现出一人,古怪的是,竟也是个边耳,前一个边耳汉子冲他一摇手,那边耳汉子眼光在于石砚等人身上一扫,随即抱拳恭立,两个边耳汉子都是一身狂野,然而礼性却又守得足,让人生出非常怪异的感觉,于异暗暗诧异:“那西北风是什么人啊,手下到是不错。”
前一个边耳汉子带路,后一个边耳汉子一直等到于石砚等八人全过去了,警觉的看一眼身后,这才跟了上去,虽然在黑夜里,他的夜光仍然往于异这边扫了一下,于异离着边耳汉子有三四里左右,他可以肯定,以边耳汉子的功力,绝不可能在夜晚看到三四里之外的两只夜鹰,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感觉到了。
看不到却仍能生出感觉,这样的直觉,只有在千锤百炼的生死场中才能煅炼出来,这边耳汉子的功力其实不过尔尔,但看到这一眼后,于异到是小小的讶异了一下:“这小子难道是只狼吗?只有狼才会有这样的警觉啊,要不就是给人追杀了几十年?”
想不清楚,到是越发对这什么西北风感兴趣起来,振翅往上一钻,虽然仍是隔着三四里的距离,但飞得高,自然看得远。
前面的边耳汉子领着于石砚一行翻过一个山岭,进入下面的山谷,山谷极大,呈狭长型,于异只扫了一眼就发现,这山谷中至少藏着好几千人,而且杀气弥漫,就仿佛一群狼静静的隐藏在山谷深处,随时准备扑向外面的羊群。
“这里居然藏了这么大一帮子人,有趣啊,有趣。”于异啧啧叫,越来越有趣了。
山谷的中间,有一片石坪,好象就是一块大青石板,寸草不生,青石板上,站着一个人,这人大约二三十岁年纪,单瘦,身姿毕挺,静静的站在月光下,眼神冷硬阴森,不带半点情感,给人的感觉,这不是一个人,而是穿行在山谷间的一股风,森冷,犀利。
“这人肯定就是那什么西北风,哈哈,有趣,你看他的耳朵。”于异不把这人的阴冷放在眼里,感兴趣的,是这人一边的耳朵也去了一半,也是个边耳。
“是呢。”张妙妙看得不是太清,不过月光很好,还是看出了点儿影子:“这人也是个边耳,不过这人好凶哦,哪个站在他面前一定打冷颤?莫非他就是那西北风?”
这时于石砚一行到了谷中,韦扩看着那汉子,冷冷的道:“你就那什么西北风,见了天使,如何不跪?”
在普通人如张妙妙的眼里,表面的凶恶很可怕,可在韦扩这样的一流高手眼里,表面的凶恶一点用也没有,他的话,不但冷,而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
听到他这话,带路的两名边耳汉子眼中都射出愤怒之色,眼晴紧紧的盯着韦扩,仿佛两头随时准备扑出的狼,韦扩却正眼也不看他们,反而斜眼向天,他在于石砚面前,始终谦卑如佣仆,但在这一刻,却显出了他大高手的风范。
“卑人便是西北风。”西北风冷冷的与韦扩对视一眼,一抱拳:“哪位是天使。”他的眼光其实已经落到于石砚身上,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于石砚上前数步,如果是一般人,以他的功力,受不了西北风的凶冷,但于石砚以前出身牢城营,多与凶犯打交道,这会儿更是天使的身份,身边还有韦扩这样的大高手保驾,信心十足,面对西风北,竟然是一脸微笑,拱了拱手道:“本人于石砚,乃是此次御命的使臣,阁下便是西北老王之子西北风吗?”
“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胆气了。”看着于石砚面带微笑,面对凶冷的西风北,却仍然春风拂面的样子,张妙妙大是惊异,甚至有些惊怒:“当年他若有今夜十分之一的胆气,何至于给个巴虎子逼得两次将我送出去,难道是因为那个张家小姐?”
女人的敌人永远是女人,于石砚的变化,张妙妙首先想到的,就是于石砚另娶的张家的那个张妙妙。
而于异想的跟她可完全不同,于异一听,心下就暗叫:“还有个什么西北老王,这西北风居然还是个王子,嘿嘿,有趣,有趣。”
“我是。”西北风抱了抱拳,深深的看着于石砚,似乎要把于石砚看穿:“我只问一句,我们的交易,张家以何做保。”
于异一听这话愣了:怎么又扯上张家了,天使不是代表朝庭吗?
于石砚与他对视,脸上慢慢浮起笑容,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六名白银甲士忽地掀起斗蓬,同时扯去身上的披风。
“杀。”
六人的声音整齐如一,喝声出,灵光现,六幅白银斗神甲同时迸出灵光,六股灵光融为一体,刹时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月光一照,银光熠熠,隔得远了,感觉不到那股杀气,却只觉得华美逼人,张妙妙就情不自禁的赞叹:“呀,这就是白银斗神甲,真的跟白银打就一样呢,真漂亮。”
但西北风的感受却与她不同,西北风感受到的,是一股森严的杀气,扑面而来,他完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白银斗神甲,给那股巨大的杀气一冲,情不自禁就飞退一步,背后长刀霍一下抽在了手里,待得站稳了,看清了,这才觉得有些尴尬,道:“这——这就是天界斗神宫的斗神甲吗?”
422
“没错。”他狼狈的样子,让于石砚非常的有成就感,他背手而立,傲然点头:“白银斗神甲,斗神宫至宝,整个天界,也不到千幅,这里就有六幅,你觉得这个保证够吗?”
“够了够了。”西北风的气势已被白银斗神甲的冷艳华美彻底的打落下去,连连点头。
“如此,成交。”于石砚挥手,对那六名白银甲士道:“在诛杀西北狼王之前,你们受西北风王子指挥。”
“遵令。”六名白银甲士齐声答应,随即收了灵光,复又披上斗蓬,走到西北风面前,齐齐拱手,西北风也急忙拱手,想说点儿什么,一时却是不知说什么好?
于石砚微微一笑:“即如此,三日后见。”拱一拱手,转身飞起,韦扩站在他身后,始终冷冷的,却是连拱手都免了,在他这样的一流高手眼里,西风北这样的野人,什么都不是,最起码的客气都懒得讲究。
“他们好象是说,三日后要杀了西北狼王,是不是?”张妙妙有些没听明白了,她说白了就是家庭妇女,有些东西,即便现场看到了,也难得明白。
“是。”于异也有些迷糊:“看来所谓的封西北狼王为盐王,不过是朝庭的敷衍之计,实则是另外联络了这个什么旧王子,反要斩杀了西北狼王,也是,换了我是皇帝老子,年年受一帮蛮夷挟制,我也不干啊。”
“就是。”张妙妙点头,她到是有这方面的觉悟:“朝庭哪能受这帮子蛮夷的气,以前不过是不跟他们计较罢了,真怒起来,天兵出动,这些野人才知道厉害呢。”
在张妙妙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心中想来,只要天兵一出,那自然是横扫一切,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庭懒得跟这些野人计较而已,于异到是知道得多一些,不过也不会去跟张妙妙解释,他还有事迷糊着呢。
“这里面有古怪,我哥当的天使,怎么西北风却跟他要什么张家的承诺呢?而且斗神甲是天帝派给天子以助威严的,轻易不得出宫,好象听说整个皇宫中都不过两队十二副而已,这一下就派出了六副,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会不会是张家小姐担心你哥远来西夷有风险,所以借权势调了白银斗神甲来给他助力。”张妙妙猜测。
“不是。”于异摇头:“这明显就是个交易,先前就商量好的,跟我哥无关,问题是,张家的交易怎么和朝庭的使团混到了一起,难道张家已经嚣张到可以代替朝庭了吗?可听说现在做丞相的是虞家的人啊。”
对于朝庭上的事,于异也是一头雾水,知道的比张妙妙多不到哪里去,不过他有桩好处,想不通,那就不想,看于石砚跟韦扩已经飞远了,便也转身飞回,到又记起先前的游戏,扭头看着张妙妙道:“先前说了给我打屁股的,可还没打够了。”
“先前打过了的。”张妙妙自然不依不饶的撒赖:“不给你打了,再打就要开花了。”
“花开才好看啊。”
“才不要。”
最终如何,到也不必细述。
第二天平安无事,西北狼王大排宴席,算是正式给于石砚接风,他显然完全想不到,于石砚并不是真来册封他的,而是联络了盐水夷另外的势力,等着要在三日后砍他的砍袋,还一心做得盐王的美梦呢,至于说使团中少了六个白银甲士,西北狼王是完全不可能想到使团中居然藏得有白银甲士的,多几个人少几个人,对一个三四百人的使团来说,根本不打眼,西北狼王也根本不可能去留意。
于异本来想问问韦扩,到底是怎么回事,于石砚做的朝庭的天使,怎么西北风要的却是张家的承诺,而且这个承诺还是一队白银甲士的助力,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韦扩若要答他,必要先去问过于石砚,于石砚现在是典型的官僚,说不定又要训他了,是好意,可有时好意未必好接受,就如黄莲,良药苦口啊,其实于异能认识到良药苦口,已经算是长大一点点了,若在以前,理都懒得理,于是就跟着喝酒,他甚至有点儿喜欢西北狼王,这匹狼,喝酒就跟灌水一样,这一点,最对于异的胃口,若不是于石砚在这里,他真要好好的跟西北狼王喝上一场了。
至于张妙妙,在确定于异没有心结,仍象先前一样宠爱她后,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呆在螺壳里,却整天快乐得象只小燕子一样,收拾东,收拾西,只是当于异想要蚌妖给她帮忙的时候,她却拒绝了,她其实问过,知道于异对妖怪有心结,害怕生出怪物儿子来,所以不担心这些蚌妖,但还是防微杜渐,万一于异喝醉了,不记得了,把那些蚌妖抱上了床,那还了得,所以她在螺壳里,那些蚌妖就全呆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一切服侍于异的事情,她整个儿一手就包办了,她本就是那种最典型的贤淑小妇人,丈夫就是她的天,丈夫宠她,她的天空就永远是阳光明媚的。
她其实也有担心的时候,因为她年纪比于异大好几岁呢,女人又老得特别快的,只要一生小孩子,身材就变形走样,没几年就老了,于异又有那么多女人,生怕于异到时就不喜欢她了,还是于异安慰她,举了周盈盈的例子,地心莲的灵气,那可不是吹牛的,真正的千年不老,然后张妙妙照了镜子,也确实觉得自己比原先漂亮了,尤其每次跟于异欢爱后,再到白玉池里泡一泡,爬起来,整个人真就象十万八千毛孔都给打开了一般,从骨子里透着滋润,让她自己都生出了怀疑,莫非自己不是二十三四岁,而是十五六岁,正是二八少女含春的年龄,事实说话,这才让她忧心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