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柔愣了一下,她还有些不甘心呢,另外也不认识于异啊,但银玲儿却对她做手势:“师父,先冲出去再说。”
这时张家武士护卫什么的已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于异霍地里哇呀呀怪叫,同时双手向天暴长。
叫无所谓,但双手突然暴长,可就让所有人凝着了神,明摆着啊,双手暴长,那是要发功的预兆啊,而且这双手变长的功法,实在太怪,谁也没见过,天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因此所有人都放缓了身形,且个个仰头向天,到要看于异的怪手玩什么花样。
结果呢,于异什么花样也没玩,那双手就是长,长啊长的,一直长,足足长了有一两百丈高,突然一收,有些心疑的,还慌的往边上闪了一下呢,结果什么也没有,于异就把手收了,带着姜月柔两个就闯了出去。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大街上敲了半天锣,把所人都招呼拢来了,结果他收却了锣,一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人你看我我看你,哭笑不得。
张府护卫情知上当,但这会儿追之不及,且所有人都知道韦扩是高手,韦扩都不追,他们又不是傻的,自然也就懒得追了,到是于石砚私下里问韦扩:“那两个剌客是女人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韦扩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不耽搁他瞎猜:“好象二公子认识她们,还向我招呼了一拳,假模假式的。”他说着要笑不笑,于石砚顿时就明白了,骂一声:“臭小子,估计是他的相好。”想一想又摇头:“不过他也这么大年纪了,快二十了吧,也该有女人了。”
即然知道里面有暧昧,于石砚便招呼张家护卫,随便找个借口,不要追出去就行了,其实韦扩都不追,哪个傻的会去追啊。
于异带着银玲儿两个一直飞到城外,到一座山谷中,这才落下来。
姜月柔心有疑惑,但一直不吱声,银玲儿是她新收不久的弟子,虽然古灵精怪时不时让她头痛,但聪明是不用说的,她肯跟着于异走,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异落地,这时姜月柔仍然蒙着脸,到是银玲儿把蒙面巾扯掉了,她今年十一二岁了,但长得快,看上去跟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差不多,因为穿着紧身劲装,胸前甚至微微的鼓起两团,就如两个含苞的花蕾儿,身子一落地,纤指儿就向于异一指:“大蛤蟆,你搞什么?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于异早知道她古灵精怪的,还挺喜欢,不过这会儿不能跟她玩儿,面向姜月柔,道:“请问是柳夫人吗?”
姜月柔微微愣了一下,于异平时大大咧咧,这会儿偏生注意了,师娘啊,太稀有了,精神自然专注,他顿时就意识到,叫姜月柔柳夫人的,估计非常少,姜月柔自己听着都有些陌生。
“我是。”姜月柔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师娘。”于异走上一步,扑通跪倒:“我叫于异,是柳大侠的亲传弟子。”
“啊。”银玲儿抢先就叫了起来:“原来你是我师弟。”
这臭丫头,捡现成便宜呢,于异心里腹诽,不过这会儿实在不是跟她磨牙的时候。
姜月柔明显也吃了一惊:“你是道元的徒弟,他---。”她犹豫了一下:“他现在在哪里,这些年,还好吧。”
“师父过世了。”当年对着白道明,于异不好说,但现在,该是说清楚的时候了,他也实在不能再忍了,柳道元不让他报仇,可姜月柔如果要报仇,嘿嘿,师娘的话也是可以听的。
“什么?”姜月柔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你说他---他。”
“师父过世几年了,是给薛道志李道乾联手害死的,因为师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于异咬着牙,把前因后果尽数说了,姜月柔先一直忍着,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他就是这个性子,死也不肯改,呜----。”
“师父。”银玲儿扶着姜月柔,眼晴却瞪着于异:“于异你是个死人啊,师公给人害了,你就不会报仇,你不是很厉害吗?爹爹说你把当朝丞相都一把撕了,自己师父给害死了,你为什么不敢报仇?我告诉你,我从此瞧不起你-----。”
“玲儿。”姜月柔心中虽然悲痛,神智不失,止住了暴跳了银玲儿,对于异道:“必定是他阻此于异报仇,他怕坏了风雷宗的名声,是不是?”
“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师父这个样子,师娘也是这个样子。”于异心下暗暗摇头,面上却不能否认,道:“是,不过我已破门出教,散功还师,我只是我师父的弟子,不再是风雷宗的弟子了。”
“散功还师?什么意思?”银玲儿眼珠子瞪圆了。
“当时师父想让我仍留在风雷宗,我不愿意,所以散了功,只拜师父做师父,而与风雷宗再无丁点儿关系。”于异把那日散功的事说了,银玲儿听得目瞪口呆,姜月柔这会儿也扯下了蒙面巾,同样一脸惊讶,目泛异彩,而螺壳中的叶晓雨不由击掌大赞:“这才是我的相公,好。”张妙妙也暗暗点头:“他确实是这么个性子,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才肯为他生为他死。”
“所以。”于异看着姜月柔:“其实我不是风雷宗的弟子,只是师命难违,但如果师娘要为夫报仇的话,弟子我愿打头阵。”
“我跟你一起去。”银玲儿叫,看着姜月柔:“师父。”
姜月柔没有吱声,她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稳了,在旁边的山石上会了下来,静了一会儿,看于异道:“你把他的事,给我说说-----。”
“好。”于异也知道,姜月柔这会儿必定心绪杂乱,一边是丈夫,另一边却是同门师兄弟,不为夫报仇,这个痛,忍不得,为夫报仇,却必定给风雷宗造成巨大的损害,她要静下来,才能做出决定,于异也不能催,便把怎么撞上柳道元,然后怎么给柳道元收为弟子,自己怎么闯祸,一路逃师却撞上银玲儿一家,诸般因果都细细说了,银玲儿听得大讶:“原来那日/你是给师公追杀啊,哼哼,可见你也不是个听话的,以后师姐我一定好好管教你。”
她还认定自己是师姐了,于异这会儿不好跟她辨,懒得理她,到想起件事,把柳道元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姜月柔一直撑着,但看到玉佩上的诗句,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哭软在银玲儿怀中:“酒醒千山寂,独行万径稀,道元,道元,你为什么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啊,你想过我没有,你知不知道,这十多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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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哭,昏天黑地,于异想到伤心处,也掉了一把眼泪,银玲儿自然是陪着哭。
好不容易悲痛稍敛,姜月柔站起身来,道:“你师父的坟在哪里,带我去。”
“好。”于异起身。
但姜月柔却又止住了他:“等一等,先除奸臣。”
“奸臣?”于异一愣。
“就是那个于石砚。”银玲儿嘴快:“师弟你不知道,最近盐价飞涨,都是于石砚那个奸臣搞的鬼,他是张家的女婿,为了赚钱,不惜损害朝庭的利益,勾结蛮夷,让朝庭军队大败,蛮夷阻绝盐路,自己却又控制东海盐场,借此大发国难财。”
这些于异当然都知道,不过他没想到姜月柔银玲儿也知道了,道:“你们怎么知道的?”一想,明白了:“是从李道乾他们那里知道的。”
“是。”银玲儿点头:“李道乾他们最近鬼鬼祟祟的,就给我们知道了,所以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于石砚的计策,所以我们这次就是要来杀了他,他死了,张家的计策自然就破了,李道乾他们自然也就不能为虎作伥了。”
于异听明白了,敢情还是不愿对自己人下手,只好来杀于石砚啊。
“可于石砚是我哥呢。”于异心下腹诽,不过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看姜月柔,银玲儿古灵精怪的,见他不答,却就起了疑心,忽地叫道:“啊呀,你也姓于,而且刚才还在张家,还笑嘻嘻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奸细。”
这帽子扣得,于异没好气,白她一眼,点头:“没错,于石砚是我哥,亲的。”
“你果然是奸细。”银玲儿顿时就跳了起来:“你说,你是要帮我这个师姐呢,还是要帮你哥。”
这不废话吗?谁承认你是师姐了,撑死也就是师妹吧,师娘还顾着自家人,不愿和薛道志李道乾起冲突,却来京城找张家的麻烦,于异当然也不会对自己亲哥哥下手,不过他已经有了主意,看着姜月柔道:“师娘,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要解决也很容易,无非是阻断盐路嘛,不必杀我哥,我有办法把西北风给赶开,重开盐路,不过有一点,我要替师父报仇,杀了薛道志李道乾阎公业三个人,师娘若肯答应,所有这一切我就都包了,师娘若不肯答应,那你就当没见过我,我领你去师父坟前,其它的我就不管了,要杀于石砚你们只管去杀,今天那人叫韦扩,禁军三大高手之一,当年皇宫禁军统领,再说张家自然还有高手,只怕你们杀不了他。”
他一口气说完,不吱声了,银玲儿嘴巴张啊张的:“行啊你,大蛤蟆,没看出来,脑子后面居然还生着反骨啊,我收拾你信不信-----。”
她装模作样的,于异就懒得理她,只看着姜月柔。
姜月柔也有些发愣,站着想了一会儿,这时月光出来了,照在她身上,那清冷的月,恰如她凄清的眼眸,叶晓雨张妙妙两个一直在螺壳里,先前没出来,后来也就不好出来了,这时看着姜月柔的样子,两个都在心里轻叹。
“该死的还就是那薛道志几个,他们也是江湖上著名的大侠了,想不到暗里如此卑鄙。”叶晓雨骂,张妙妙却轻轻摇头,她比叶晓雨经得多,却知道这世间事,从来都是牵牵绊绊,又哪是那么简单就能分清亲疏黑白的。
好一会儿,姜月柔开口:“我要去问问你师父。”
“好。”于异也知道她难于决断,也不废话,当先飞起。
京师到西夷郡,两万多里呢,若只是于异就无所谓,就没日没夜一口气飞过去也是可以的,但姜月柔银玲儿明显做不到,银玲儿嘴巴尖,功力其实不行,还不如叶晓雨呢,叶晓雨这段时间天天跟于异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心思把于异灌注她体内的精华化为功力,但多少有些好处的,再一个螺壳中可是有地心莲的,那可是真正的好宝贝,日日莲气吸着,功力自然增长,比一般人的苦练,进境自然大强得多,所以到第二天中午,于异停下来的时候,就让叶晓雨两个出来了,拜见了姜月柔,随后他就提议,让姜月柔银玲儿两个也进螺壳里去,由他带着飞。
姜月柔到还有些犹豫,螺壳在于异脖子上挂着呢,她进螺壳里去,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银玲儿是个好新奇的,立刻就答应了,先去螺壳里转了一圈,随后出来,就拼命撺啜姜月柔,姜月柔没办法,也只好应了,于异慢慢看明白了,姜月柔性子温婉,甚至带着一点儿柔弱,无论什么事,都不大轻易拿得定主意,反到是银玲儿主意多,她大多是顺着银玲儿的意在走。
“难怪他们做得了夫妻,果然都是这种温吞水的性子。”于异明里不敢说,暗里却大是摇头,柳道元的性子中,也总是带着一种纠结,不痛快,姜月柔也是一样,于异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不过,人家是师父是师娘,轮不到他喜欢或不喜欢,而且这世间千人千面,又哪能个个如他一般,真正若天下人都和他一样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这世间也就乱了套了。
不一日到了西夷郡,先去城里买了孝衣孝服换上了,于异与张妙妙几个自又准备了香烛纸品,这才到柳道元坟前来,坟堆上几度草黄,已成了一个草堆,但墓碑还在,姜月柔到坟前,哭晕在地,于异银玲儿几个陪着哭了一场。
姜月柔似乎忘了身外事了,随后几天,就呆在柳道元墓前,久久发呆,有时又自说自话,时哭时笑的,于异几个也能理解,不去打扰她。
银玲儿对于是极为好奇,稍稍放开些,便缠着于是问东问西,而她怎么突然成了姜月柔的徒弟也让于是好奇,问了一下,原来,于异撕了谢和声后,彭越也就放出来了,放到外郡做了县令,银玲儿母女自然是跟着去的,途中却遇了匪,银玲儿母女俩到也对付得了,不过正当银玲儿大杀八方的时候,姜月柔从边上经过,看她精乖可爱,便就收了她做徒弟,银玲儿刚好是个野性子,不愿呆在父母身边受拘束,就跟着姜月柔上了风雷山,然后这次姜月柔要刺杀于石砚 ,她也就跟着来了,其实剌杀于石砚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好玩嘛,不过碰到于异,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这么过了几天,许一诺突然来了,原来许一诺一直盯着张家,那天虽然没在,但随后马上就知道了,是于异来了京师,然后一细问剌客,用的是风雷神罡,而且是女子,偏又跟于异一起走了,顿时就猜到,必是姜月柔,而跟着于异走,十有八九是来了柳道元的坟前,所以一路就跟了下来,只不过于异飞得实在太快,他赶不上而已,而于异对他突然到来,还着实有些惊讶,反是张妙妙暗暗点头,对他的精细世故,暗暗叹服。
许一诺到柳道元坟前,这次就不同了,直接就叩了头,他在江湖上的名望身份不比柳道元差,但柳道元的弟子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头,他叩得下,反是姜月柔有些受不起,许一诺已经摸清了于异的想法,自是拍着胸脯义愤填膺,必要替柳道元伸冤,姜月柔这几天犹豫难决,这会儿却给他逼得不得不下决心了。
黄昏的时候,姜月柔把于异叫了过去,仅仅几天时间,她憔悴了好些,但于异也不知道怎么劝。
“于异,我上次说,可以打退蛮夷,开放盐路,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于异点头。
“那。”姜月柔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柳道元的坟,停了一会儿,道:“你准备怎么对付薛道志,李道乾几个。”
“杀。”于异嘴里蹦出一个字。
姜月柔双手握前胸前,听到这个杀字,明显绞紧了,她看着于异,似乎有话要说,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说,转眼又看向柳道元的坟。
于异不能完全明白姜月柔心中的想法,但大致能猜到一点她的担心,事实上这个问题,张妙妙帮他分晰过,道:“师父担心的,是损害风雷宗的声誉,但我觉得,留着李道乾这些败类在风雷宗,才会真正败坏风雷宗的声誉,再一个,我只杀了李道乾三个,不涉及其他弟子,也不会大损风雷宗的实力。”
“可是。”姜月柔还是有些犹豫难决:“风雷宗主要就靠薛道志他们几个撑着,他们突然间都死了,外间----。”
“没什么了不得的。”于异明白她的担心:“师娘,杀了薛道志后,你来做掌门,我做大弟子来给你撑场子,看谁敢来呲牙。”说到呲牙,他自己却把大白牙呲了出来。
他说到这个份上,姜月柔再无话可说,到柳道元坟前跪下,低声昵喃,似乎是跟柳道元说明白了,转头道:“于异,你只是你师父的徒弟,你要替你师父报仇,谁也不能拦着你,不过做为风雷宗的弟子,我不能给你帮忙。”
“不要你帮忙。”于异大喜:“师娘你只要在边上看着就行。”
姜月柔纠结的就是这个,又怎么可能去边上看着,不过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说出来,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她心里却不知道是悲是喜了,在心里暗叫道:“道元,你这个弟子,到真是个性情中人。”
想想又有些担心,道:“薛道志李道乾都是一流高手,而且他们身边一般都带得有得意弟子,你要当心。”
“小菜一碟。”于异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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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样子,姜月柔也就无话可说了,道:“那你先把蛮夷赶走,打开盐路再说吧,国事,重于私怨,你师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好。”于异点头,换了柳道元,还真就会是这样的想法。
姜月柔心中纠结,所以于异具体怎么做,她也不想问,但叶晓雨许一诺是要问的,叶晓雨尤其还担心:“你不会一个人去吧,据说盐水夷现在有十多万狼兵呢,还有高手助阵,上次朝庭大败,禁军三大高手之一吴临也折在了阵中呢。”
许一诺插嘴:“我查了下,吴临是虞家的人,虞白梅特地请旨调了他去助阵的,结果给困在了白银甲阵中,而且六名甲士中,至少有一名一流高手,应该是张家派去的,不过我没查到具体的人。”
“是啊。”他这么一说,叶晓雨越发担心了,就张妙妙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于异。
于异哈哈一笑:“你们以为我会一个人去打西北风?不会的,我又不傻,那么多狼兵,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来,放心,我另有奇兵,我去北蛮,把八怪把火山城的兵调过来,从盐水夷的屁股后面开打,嘿嘿,正所谓杀猪杀屁,各有各的杀法,你们等我的消息就行。”
“大人还能调动蛮兵?”许一诺大是惊讶:“不过----。”
“不过什么?”于异问。
“朝庭方面。”
“你是担心我用蛮兵打夷兵,朝庭方面有什么想法是吧,可我用得在乎吗?” 于异明白了,一呲牙:“我管他怎么死。”
狂妄啊,不过许一诺早知于异是这么个性子了,反倒是暗服于异的豪气,他吱声了,叶晓雨却叫了起来:“原来你要去魔界调兵,那我也要去。”
于异还没来得及拒绝呢,张妙妙也插口:“我也要去。”见于异看她,她解释一句:“高姐姐两个,一直无缘得见,我也一直想认识她们呢。”
“我也是。”叶晓雨叫。
于异本来是想留下她们陪姜月柔的,即然这么说了,那也无所谓,跟姜月柔禀报了,姜月柔也不细问,道:“你记着你师父的嘱咐,用心去做,我就在这里,替你师父守坟。”
银玲儿在边上嘴边动啊动,她其实很想跟于异去,但却开不了口,未必扔下姜月柔一个人在这里守坟?只恨恨的盯着于异。
于异现在没太多心思理她,对许一诺道:“京师你暂时不必去了,派人盯着东海就行,另外我师娘这边,你留几个人。”
“遵命。”许一诺抱拳应诺:“大人放心就是。”
看他一脸恭敬,姜月柔暗暗讶异:“千金一诺在江湖上名头不弱,不想对他却是如此恭敬,看来道元这个徒弟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个仇,能报。”
银玲儿则翘着嘴巴:“他又是什么大人了,大蛤蟆还差不多。”于异不能带她玩儿,怨气重着呢。
定好第二天动身,不想白骨神巫和苗朵儿突然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于异又惊又喜,忙给姜月柔介绍了,听说白骨神巫两个都是于异的媳妇,姜月柔几个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目睹白骨神巫的美色,众人都有一种目驰神眩的感觉,姜月柔暗想:“他小小年纪,女人到多,这白雪鸢如此美貌,怎么就肯给他做小。”
银玲儿则在心中暗骂:“哼,臭男人,死色鬼。”也不知她恨些什么。
即便是许一诺,目睹白骨神巫美色,也暗暗惊叹:“还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了,这样的美人,也真只有这位大人才能拥有。”
至于叶晓雨张妙妙,则又是另一番心绪,叶晓雨还好说,张妙妙几乎就有些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