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拨则是一群女弟子,落后前面这一拨约十来丈左右,这一拨就多了,有近百人,看上去都很年轻,最小的甚至可能还不到十岁,应该是前面这些女子的亲传弟子,或者是比较得宠的。
第三拨则又落后三四十丈左右,人少了许多,不过十七八个,全是些男弟子,人即少,拉得又远,女师男徒不吃香,只从这距离和人数就看得出来。
“中间那位,是不是就是大师伯?”苗朵儿悄声问白骨神巫,白骨神巫点头,她看着白针神巫的眼神,有些复杂,苗朵儿并不了解她们之间的恩怨,只捏了捏于异的爪子,她的意思是告诉于异,那就是白针神巫了,白针神巫应该是白骨神巫冲击掌教之位的最大障碍,于异要帮忙,首先就要对付了白针神巫,于异反爪在她肩头上按了一下,意思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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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为我白羽苗镇族之宝,可不是路边的大石头,哪能想摸就去摸一下。”白骨神巫笑嗔:“我白羽苗先祖生有五个儿子,五叶分枝,都是有缘,所以祖神规定,每过十年,每一脉子弟可选一人入祖神洞,称为晋天巫,晋见天珠,谁有缘谁无缘,让天珠自选。”
“每一脉才选一个人啊。”苗朵儿叫了起来:“三千年传承,每脉至少有上百万人吧,而且应该是分成很多个部族了,那怎么选啊,天珠又这么神奇,那还不打碰脑袋?”
“就是啊。”白骨神巫轻叹口气:“我七星玄玉门,属于宏宗一脉,共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寨,一百多万人口,选谁不选谁,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事。”
“那怎么办?”话出口,苗朵儿猛地醒悟了:“看谁本事大,拳头硬,或者宗族势力大,是不是这样。”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看她攥着小拳头的样子,白骨神巫到笑了起来:“所以二师姐想打通六星联珠,然后在一百零八宗族大会上力压群雄,获得推荐,成为晋天巫,一探天珠,可惜事与愿违,功败垂成。”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说的成功,不是做了掌门就行,还要争得宏宗一脉的推荐,成为晋天巫,才能一探天珠,如果天可怜我,我真的是有缘人,得天珠之助,打通玄骨二十四脉,登临天巫之境,那我就会回去。”说到这里,她眼发寒光,五指紧扣:“将那恶贼生撕活剥,报他两次辱我师徒之仇。”
没想到突然就绕到了于异身上,苗朵儿心中猛跳,瞟一眼边上的于异,于异却还作怪,猫爪拍胸,扮一个我好怕怕的动作,让苗朵儿又担心又好笑,只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不过师父你的功力,好象。”苗朵儿没往下说,上次白骨神巫跟她说过,因着于异留在她体内的精华之助,她功力大进,练成了第四颗星,第五颗星也隐隐可见,但即便是练成了五颗星,与白芷神巫的六星联珠比,也还差着一星啊,莫看是一星,至少五到八年的差距呢,可不是说赶上就能赶上的。
“另外大师伯好象也还在山里吧?”苗朵儿对七星玄玉门中的事不熟,大师伯白针神巫还在不在世,她也不清楚,当然不能直接问死了没有,只好说在山里了,白针即然身为大师姐,功力即便比不上老二白芷,想来也不会太差,然后还有个老大的名份在那里,白骨神巫怎么争,只这一关就过不去啊。
白骨神巫眉毛果然微微皱了起来,手无意识的帮苗朵儿梳着头发,两只光光的手臂露出来,洁如葱管,白袍宽松,大半边胸乳坦露在外面,而沟壑深深,配上摇曳的烛光,明暗不定,却又衬得她整个人似乎都有点儿不真实起来。
“师父真美。”苗朵儿暗中感叹,忍不住斜瞟一眼于异,心下想说,要是能娶到师父,你可就美死了,但一看到于异,她却差点儿气死,于异眼睛眯着,居然好象是在打瞌睡了,面前可是两个大美人啊,一个半裸,一个全裸,他居然能打瞌睡,还是男人不是?若说他不是男人,床上简直比公猪还可怕,可若说他是男人,世上哪个男人会这样?苗朵儿真真无话可说了。
算了,懒得看他,苗朵儿眼光又转回到白骨神巫脸上,白骨神巫点了点头:“大师姐若跟我争,确实麻烦。”随即眉间现出一种决然之色:“但我一定要争到掌教之位。”
“十七,十七。”外间突然传来呼叫声,声音清脆。
白骨神巫啊的一声:“小五子来了,你快穿上衣服。”白骨神巫说着,迎了出去。
“小五子?”苗朵儿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就是师父你常说的那个关系跟你最好的五师伯吗?”起身穿衣,这会儿于异到是睁开眼晴了,而苗朵儿这会儿也懒得跟他乔情了,瞪他一眼,直接就穿上衣服,当这臭男人不存在,面对裸.女打瞌睡,也太气人了不是?
于异却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你又瞪我干什么啊,不过女人都是奇怪的玩意儿,不放在心上,扭头往后看,这时苗朵儿已经穿上了衣裙,顺手把他抱了起来,于异忙一窜,窜到了她肩头上,少女胸怀,多么美妙的地方,他就是不愿呆,真真是个怪物,苗朵儿恨得在他爪子上掐了一下,到也懒得勉强他,到外屋,见白骨神巫拉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三十岁左右年纪,同样是瓜子脸,虽然没有白骨神巫这样的顷城之色,也要算个美人了,尤其一双凤眼,顾盼生姿,别有一番动人之态。
苗朵儿知道这便是五师伯白银神巫了,忙施下礼去:“苗朵儿拜见五师伯。”
白银神巫凤眼在苗朵儿身上一溜,却又转回到白骨神巫身上,笑呤呤道:“唷,你师徒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呢,一个湿漉漉的,一个衣服也没穿好。”说笑间,间电般伸手,竟然在白骨神巫乳/房上捏了一把。
“呀。”白骨神巫惊叫起来,慌忙打开她的手,俏脸飞红,做势便要追打白银神巫:“死小五子,怎么永远这么没正经。”
白银神巫大笑着逃开,苗朵儿看得目瞪口呆,白骨神巫很少说师门中事,偶尔说起来,往往就是说的这个五师伯,为人快活,象个老小孩一样,虽然年纪比白骨神巫大得多,平日相处,却好象还小着几岁,两人关系也最好,听了师父的描述,苗朵儿以前也想象过,这个五师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再也想不到,真正见面,竟然就是这样的。
白银神巫格格娇笑一阵,走到苗朵儿面前,拉了她手道:“你叫苗朵儿,你师姐妹几个。”
“我师姐妹五个。”苗朵儿性子也是个野的,突然就顽皮起来:“我排行第五,师父常常也叫我小五子。”
白骨神巫叫白银神巫小五子,她说她也叫五小子,等于把白银神巫跟她排一辈了,这当然是个玩笑,换了其她人,那就是大不敬了,不过苗朵儿早先听白骨神巫说白银神巫的事,知道这人就是个快活人,荤素不忌的,而看了刚才那一幕,更肯定了师父的说法,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白银神巫到是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她身材极好,尤其胸乳极为丰满,这一笑,当真乳波乱颤,于异蹲在苗朵儿肩头,可就看得瞪大了眼,心下暗叫:“好家伙,这婆娘简直就是一头大奶牛啊。”
“你这徒弟不错,我喜欢。”白银神巫拉着苗朵儿手,亲热异常,对白骨神巫道:“十七,你这徒儿转给我,你再去收一个,要不在我那些弟子里挑两个给你也行,两个换一个。”
“你那些徒弟,一个个跟你差不多,全都疯疯癫癫的,我可吃不消。”白骨神巫笑嗔:“行了,不跟你疯,我先去换衣服。”
白骨神巫进里间换衣,白银神巫便拉了苗朵儿的手说话,却一眼看到了苗朵儿肩头的于异,凤目一亮:“这小猫儿可爱,你喂的?”说着伸手就来抱于异。
于异可不耐烦给女人抱,他本来蹲在苗朵儿左肩的,身子一闪,倏一下到了右肩,再把大白牙一呲。
苗朵儿其实也不喜欢白银神巫来抱于异,白银神巫那对大奶,她当然也不可能不留意,于异要给她抱着,在那对大奶间钻来钻去踩来踩去,那也太暧昧了,不过又不好明着拒绝,不想于异自己躲开了,正合她心意,小心眼里一时喜滋滋的,一手握着了于异一个爪子,道:“它叫苗牙,是师父赐给我的,颇有灵性,就是忌生人,不愿给不相熟的人抱。”
“呵呵,到还挺有个性。”白银神巫并没有看出异常,也不以为意,灵物大抵如此,生人莫近,随随便便就能给人抱,那真的是家猫了。
白银神巫又问年纪,许了人家没有,然后又说起苗朵儿头上的银饰样子好看,女人就是这样,到了一起,蛮多的话说,而且话头大抵莫名其妙,于异听得打瞌睡,还好不多会白骨神巫就出来了,问白银神巫:“小五子你怎么来了,今夜有哪些人想争掌教的?”
“你肯定算一个了。”白银神巫看着她:“十七,你真的想争这掌教之位。”
“怎么?我争不得吗?”白骨神巫眉毛一挑,她仍是一袭白袍如雪,只在腰间系了一根黄丝缇,配了一对双飞燕的玉饰,然后头上用一根同色的绸带系住了头发,先还不觉,此时眉毛一扬,竟是神彩飞扬,英姿飒爽,不仅是苗朵儿,便是于异,也看得眼晴一亮。
“好个十七妹,我要是男人,一定抢也要把你抢回家做媳妇儿。”白银神巫击掌大赞。
“你别老这么没正经好不好?”白骨神巫给她气笑了,白她一眼:“还有谁?老三,老四,对了,老九应该是一个?”
“我就不能算一个啊。”白银神巫纤手叉腰,装出气呼呼的样子:“你小看五姐是不是?来来来,我两个先过上三百招,你就知道五姐我的厉害了。”说着真个一爪向白骨神巫抓去,不过方位不对,居然又是白骨神巫高耸的胸脯。
“我知道五姐你最厉害了。”白骨神巫慌忙一闪,闪到了一边,苗朵儿看了好笑。
说笑两句,丫环泡了茶上来,两个坐下喝茶,白银神巫道:“十七你真要争这掌教之位,老三老四就算了,但老九却真正是你对手,对了十七,你练成几星了?”
“四星半。”白骨神巫左手摊开,一运罡气,掌心中霍地亮起四个光点,恍眼看去,真如天上的四颗星星,另还有一颗,半隐半现。
“四星半。”白银神巫呀的叫了起来,抓着白骨神巫的手:“十七你厉害啊,五姐我*练夜练练得屁股尖起毛,也是到去年才练成三星呢,你看。”
说着她也摊开左手。
她左手中也亮起银星,果然只有三颗。
于异在苗朵儿肩头看着,本来也就看戏一样,但心中却突然生出警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屋中还有敌人,这可是在七星玄玉门内部啊,难道有敌人悄无声息的摸进山门里来了?于异大是好奇,不过他要隐藏真身,不好放灵力搜索,但不搜也没关系,敌人即然进来,自然会动手,且到一边看戏就是,他的眼晴因此还眯了起来。
但在下一刻,他的眼睛陡然就睁大了,因为这个敌人竟然大出他意料之外。
让心灯生出警兆的,居然是白银神巫。
白银神巫是挨着白骨神巫左手边坐着的,两个凑到一起,她左手伸过来给白骨神巫看,右手就放到了白骨神巫身后,本来是垂着的,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就悄无声息的举了起来,到了白骨神巫脑后,而且三指微扣,形如鸡爪,突一下就向白骨神巫耳后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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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针神巫四十来岁近五十岁年纪,个头中等偏矮,白净胖圆的一张脸,神情平和,若放在一般人家,就是个质朴和善的中年妇女,然而眼皮开合之际,偶露锋芒,却是精光如电,显示出不弱的功力,不过在于异眼中看来,也不过尔尔,不见得就比白骨神巫强,其她人他也都扫了一眼,都差不多,有两三个比较强的,也都不是强得逆天,若他出手,不是自吹,一个个排着打过去就是,不过白骨神巫上场就还是会有点麻烦。
这时白针神巫一行已到场中,白骨神巫却并没有过去和白针神巫打招呼,于异本想趁着白骨神巫走近下咒的,白骨神巫拿架子不过去,那就只有另想法子了,传一缕水音到苗朵儿耳朵里:“我去下咒。”
说着从苗朵儿肩头下来,钻进苗朵儿腰间的豹皮囊里,其实她们身边没人,苗朵儿又是站在白骨神巫侧后的,于异即便就在苗朵儿肩头变身溜走,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不过于异还是多费了番手脚,这样从豹皮囊里溜走,就绝对不可能有人发觉了。
于异溜到豹皮囊里,变身为一只松鼠,柳道元给他的秘籍中,虽有一百多种咒法,却没有变松鼠的,是上次跟苗朵儿说咒影术,偶然想到,万变不离其宗,琢磨琢磨,就给他摸索出来了,到也变得似模似样,事实上,想通了原理,他现在随便变什么都行,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应咒生形,神乎其神,鬼乎其鬼。
于异从豹皮囊里一纵溜了出来,在苗朵儿翘翘的小屁股上一点,跃身落地,再一溜烟上了身后的古松,他爪子落在苗朵儿屁股上时,还顺爪抓了一把,其实是告诉苗朵儿,我去了,但苗朵儿却当他是有意调情,俏脸儿微红,还扭头看了他一眼,飞了个媚眼儿。
可惜她的媚眼儿白飞了,于异就没看她,于异站在松枝上,在往场中看呢。
白针神巫到场中,也往白骨神巫这边瞟了一眼,不过没有过来,于异留意到,她看那一眼时,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讶异,又似乎有些恼怒,于异大致能猜到她的想法,应该是因为白银神巫失手,所以她才有这般反应。
“看来白银神巫是她支使的,身为大师姐,就这点儿德性,哼,看小爷我玩玩你。”于异心下冷哼,纵身下了松枝,从场边绕了过去,要绕到白针神巫身后,才好用神眼施咒,最初神眼放红光,他还蛮得意,这会儿却觉得这红光是个麻烦了,天上虽有月亮,但谷中又没打火把,只淡淡一种清冷的天光,微偏幽暗,突然间若红光一闪,是个人就会看见,必然生疑,可就不好玩了,也只有先绕到白针神巫身后,再想办法。
随着白针神巫一行落下,远远的主峰上,钟声袅袅传来,谷中立时安静下来。
白骨神巫收的苗朵儿五个,规矩比较松,至少衣服是随便穿了,平日里一个个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而七星玄玉门内的规矩则要严得多,所有弟子服饰就只有黑白两色,女弟子着白,样式或有变化,颜色一定是白色,男弟子着黑,可以是短打,也可以是长袍,但一定只能是黑色,而且场中站立时,女弟子站了南北两面,男弟子则统一站在东北向,加起来大概百人不到,与近千的女弟子相比,还真是寒酸啊。
但就是这些另站一面的男弟子,让于异有些恼火,因为他要绕到白针神巫身后,就正好面对这些男弟子啊,而这些家伙又不老实,虽然一个个嘴巴闭得跟菩萨一样,眼光却是溜来溜去的,尽在这面的女弟子身上溜,只要白针神巫身后红光一闪,他们绝对会看到。
“非礼无视不知道吗?”于异有些恼火:“要想个办法让这些家伙低一下猪头就好。”不过一时却想不到办法。
谷中肃静下来,白针神巫走到场中,左右扫了一眼,开声道:“大家都知道了,先掌教白芷神巫神逝已有一月,而晋天大会就在眼前,我教必须得选出掌教,带领全教在宗族大会上力压群雄,拿到推荐,成为晋天巫,才有可能成为有缘人,借天珠打通玄骨二十四脉,成就天巫,将我七星玄玉门发扬光大。”说到这里,她略顿一顿,道:“大家都知道,千年来,我七星玄玉门曾两获推荐,出过两个晋天巫,虽然未曾有缘,但至少有过机会,然而近三百年来,却没有拿到过一次推荐,没出过一个晋天巫,更莫说成为有缘人去摸天珠,这是我七星玄玉门的耻辱,先师遗言,我们这一代,一定要出一个晋天巫,千年苦求,天珠不可能不垂怜我们的苦心,必会让我们得一份机缘,所以。”说到这里,她略略一停,眼中陡然射出精芒,扬声道:“大家都要努力,只要有自信的,都可以来竟争掌教之位,带领全门去争取晋天巫,一晋天珠,以获天缘。”
她的话说完,场中顿时议论声一片,上千女弟子唧唧喳喳议论起来,那份嘈杂,就仿佛赶早放出了一群鸭子,于异情不自禁的皱眉,然而场面虽乱,于异仍然找不到机会,因为白针神巫站在场中,他完全没有机会下手。
待众人议论了一会儿,白针神巫压了压手,道:“大家可以互相推荐,也可以自荐,只要有这个自信就好,不过有一点,虽然大家都知道的,我在这里还是要说一下,成为掌教后,虽可进七星洞练功,使功力大进,但急功猛进,容易走火,先掌门白芷神巫就是前车之辙,事实上我门因借七星洞玄玉莲盘练功而走火的掌教神巫,前后千年,已有十九人之多,所以大家要想好了。”说到这里,她眼光好象又往白骨神巫那边扫了一眼,不过于异因为站在她身后,只看到她脸稍稍侧了一下,到底有没有向白骨神巫看,他也不确定,心中冷哼一声:“这是吓唬人么,真个进什么七星洞练功这么凶险,那还争什么争?甚至还支使人暗中使绊子剔除有威胁的竟争者,我呸。”
这时白针神巫从场中退了下来,机会来了,于异从树上跳下来,一个起纵就溜进了人堆里,那真是快如电闪,然后借着诸女裙裾的遮掩,左绕右拐,只几下就绕到了白针神巫身后,他已经想到办法了,直接扑到白针神巫影子上,罩定离魂,同时也就借自己身子拦住了神眼红光,红光不泄露出去,别人也就不会发觉了。
他行动快如电闪,一扑到白针神巫影子上,立刻施咒,他这人促狭无聊,选了一个下气咒,什么是下气,就是放屁,中了下气咒,放屁不停,在这样的大会上,屁响连天,想得到有多尴尬,也只有于异这样的顽童心性,才会有这样的恶趣味。
给白针神巫下了咒,于异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群女中继续绕来绕去,将选定的几个功力高的全都下了咒,嘿嘿,只要谁不怕丢脸,上场放屁去。
于异正玩得高兴,不想却给一个女子发觉了,那女子一声低叱:“哪来的孽畜,好大的胆子,死吧。”莲足一扬,照着于异一脚就踩了下来。
这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量高挑,皮肤白晰,左下唇处有一个淡红色的小痣,乃是一个有“志”女,不过这痣没有破坏她的脸像,反平添一分俏媚,可以说颇有几分姿色,然而这有痣女俏则俏矣,这一脚却踩得凶,真若是普通的松鼠,这一脚绝对能要了小命,而且逃都逃不掉,这女子明显是和白骨神巫同辈的师姐妹,功力颇为可观,虽然于异觉得她还不行,没给她下咒,但这一脚踩下来,却是其快如风,如果于异真是一只普通的松鼠,必死无疑。
但松鼠即是于异,就合该有痣女倒霉,偏偏于异还是个无聊的,眼看有痣女脚要踩到他身上,他忽地一闪,顺着有痣女的脚,就往她裙子里钻去。
那有痣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异变,眼前一闪,突然不见了松鼠,然后感觉中有东西正顺着双脚飞快的往上爬,而且直奔两腿中间而去,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双腿猛夹,双手同时按向自己胯间禁地,不过于异其实只是吓她一下,换了其他男人,或者真就要到她双腿间钻一下,于异却没兴趣,不是自己的女人,于异便觉得那地方有些脏,可没兴趣去钻,有痣女一夹一按,他却顺着大腿外侧,往上直钻上来,虽然有痣女系了腰带,但哪里阻得住于异,一下就穿了上来,有痣女下面的亵裤是系在衣服里面的,所以于异在下面时还是在裤子上面爬,而一穿过腰带,顿时就贴着肉爬了上去。
这个就恐怖了,有痣女魂飞魄散,又叫又跳,双手更又拍又打,想要拍死或按住于异,想于异是何等身法,哪是她按得住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刚觉得在肚脐眼处,突一下又攀上了胸前双峰,再一刻,却又从肩头翻过,后背溜下来,在后腰处一钻,恍似有直奔屁股之势,且他还作怪,爪子一长,真就穿过腰带,去有痣女屁股上抓了一把,有痣女可不知他爪子还能变长啊,只以为真个到了屁股上呢,女人的屁股,男人摸不得,小松鼠其实无所谓,可有痣女害怕于异往中间去啊,那里骇人呢,急急反手一拍,话说她长相好,身材也相当不错,无论前胸后臀都颇为有料,这一拍又是在慌急之下,用的力可有些大,啪的一声,全场皆闻。
“嘎嘎。”于异听了大乐,也玩得尽兴了,回头往上一钻,从有痣女后肩溜了出来,一跃下地。
“出来了。”
“在这里。”
“踩死它。”有不怕死的。
“小心它钻裙子里去。”还是有清醒的。
于异在群女中左绕右拐,本来确实有几个抬脚冲前的,听到这话,可就个个往后退,都是女人呢,要是往裙子里一钻,那还不骇死,于异轻轻松松畅通无阻穿过群女,溜进了后面的松林里。
那有痣女这会儿已是裙乱钗横,满面通红,而场中更是乱了套,群女粥粥,笑的叫的,那边的男弟子更是兴奋,一个个眼光贼亮,春色无边啊。
所有人都以为于异真是一只小松鼠,惟有苗朵儿知道松鼠是于异变的,看着于异作怪,她又吃惊又好笑,而看到有痣女给于异捉弄得狼狈不堪,她心中甚至小有雀跃,暗骂:“该,就是要我哥治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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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字辈大部份女子都站在白针神巫那一群,而白骨神巫独立古松之下,在苗朵儿想来,当然不是师父不合群,而是这些人都对师父有成见,她们都是白针神巫一边的,都和白银神巫差不多,所以她看她们,就如同看敌人一样,于异捉弄得她们越狼狈,她就越开心,而看着于异身影消失在松林里,她更忍不住想:“哥一定下了咒,却不知下的是什么咒。”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了。
于异绕个大弯溜回来,苗朵儿听他说施的是下气咒,眼珠子立时就瞪大了,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于异一眨眼晴:“呆会上场我就启咒,你听音就好了。”
“她们一定尴尬死了。”苗朵儿肩膀抽动:“不过就该这么治治她们。”狠狠的抛一个媚眼给于异:“哥,我爱死你了。”
于异嘿嘿一笑,后面爪子一长,啪的一下在苗朵儿小屁股上拍了一板,声音清脆,白骨神巫也听见了,回过头来,苗朵儿忙扬了扬手:“好象有蚊子。”
这季节怎么会有蚊子,不过白骨神巫也没多想,那边正乱着呢,见白骨神巫没起疑,苗朵儿吁了口气,咬着嘴唇瞪一眼于异,眼波里满是水汪汪的。
“肃静,肃静。”白针神巫连着喝叱了几声,一锅粥似的乱象也终于安定下来,白针神巫道:“大家可以互相推荐,也可以自荐。”
场中虽然安静下来,但一时却没人出声,即没人互相推荐,也没人自荐。
场面似乎有些冷,苗朵儿撇了撇嘴,悄声对白骨神巫道:“肯定都做好手脚了,谁还会跟她争啊。”
她是这么想,于异也是这么想,不过白骨神巫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同,捏了捏她手,道:“不要出声。”
白针神巫眼见无人应声,两边看了看,道:“即然没人自荐,那我带个头好了,我推荐我自己吧。”
“大师姐,七星玄玉门离不得你,还是我来吧。”一个女子站了出来,这女子三十多岁年纪,长条脸,身子也单单瘦瘦的,似乎有点儿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眼光清锐,苗朵儿或许看不出来,于异却能看出来,这些人里,以这女子功力最为精纯。
苗朵儿不认识这女子,悄声问道:“师父,她是——?”
“她就是你九师伯白音。”
随着白音站出来,又有两个女子站出来自荐,分别是老三白凡,老四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