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苗朵儿咂舌:“那也太难了。”想了想,又好奇的道:“那怎么知道谁有缘无缘呢,莫非都去摸一下?”
326
她娇嗔薄怒,小脸儿红馥馥的,粉艳动人,于异给她掐得皮子都轻了三分,也只有嘿嘿笑了。
气了一会儿,苗朵儿又担心道:“对了哥,你要对师父下咒,要神眼照定她离魂才行吧,你怎么靠近她呢。”
“这个容易啊,我还是变苗牙好了。”
“不行不行。”苗朵儿叫了起来:“你上次变身苗牙,师父一眼就看出来。”
“她不是看出来了。”于异摇头:“不是我小看你师父,她还真没这个眼力劲儿,她是感应到了我体内的诛灵剑,看出的破绽,上次她不是说了吗?”
“到也是。”苗朵儿记起了白骨神巫上次的话,却又疑道:“那还不是一样,诛灵剑好象是在真水神螺甲内吧,而真水神螺甲好象是在你体内是吧,那还不是一露面就发觉了。”
“这次不会了。”于异摇头:“上次我是不知道,所以就把诛灵剑收在了真水神螺甲里,这一次我可以先把诛灵剑收到螺壳里面去啊,螺壳灵力不泄,你师父是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的,象我藏身螺壳里,你师父就睁着眼睛也看不见。”
“这到是个办法。”苗朵儿点头,忽地又捶于异一下:“什么叫我师父睁着眼睛也不看见,你骂她是睁眼瞎吗?”
女孩子撒娇,永远都有理由的,而会撒娇的女孩子,永远都是可爱的,这一路上,自然是风光无限。
说起来,白羽苗是紧挨着黑羽苗的,然而苗疆实在是太大了,仅黑羽苗占的地盘,方圆就有千好几里,要翻过盘龙江,过了白头岭,才是白羽苗,从九门洞到白头岭,近两千里呢,由此可想见苗疆之广阔,而七星玄玉门所在的七星山,在白头岭东四百余里,即便以于异风翅之快,也要差不多一天才赶得到。
苗朵儿在路上大致介绍了七星玄玉门中的事,七星玄玉门是白羽苗有数的几个大门派之一,门下弟子多达千数,传承千年,出过无数好手,这一代的掌教叫做白芷神巫,是白骨神巫的二师姐,巫功极高,不过白骨神巫不太喜欢说师门中的事情,所以苗朵儿知道的也不多,苗朵儿私下里其实在猜测,白骨神巫当年一定与师门有什么事闹得不愉快,才不愿呆在师门,甚至白羽苗都不愿呆了,一个人远走黑羽苗,这种猜测她不好跟灵琴几个师姐说,但跟于异却是可以说的,于异点头:“有可能,你师父人长得漂亮,而且小小年纪功力又这么高,你师父收你们已经好几年了吧,你去算,那会儿她也不过一二十岁,就有那么高的功力,自然是骄傲的,而且你师祖肯定也特别喜欢她,那就更不用说了,跟师姐妹们合不来,正常得很,就你来说,你得了苗牙,你几个师姐就不吃醋啊。”
“大师姐几个才不吃醋呢,她们对我都挺好的。”苗朵儿噘起嘴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赞同于异的说法,她和灵琴几个年纪都小,心思单纯,而且师姐妹全加起来也才五个人,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过当时白骨神巫把苗牙给她,灵琴几个确实还是有些吃醋的。
“还真是的呢,师父收我们的时候,才二十岁多一点点,功力却不在三大牛神和阴阳双豹师之下。”苗朵儿歪着脑袋:“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着把嘴唇轻轻的嘟了起来,她的嘴比较小,唇辨儿红艳艳的,这个神态,特别的可爱:“长得又漂亮,人又聪明,功力进展又快,师祖自然喜欢她,师姐妹一多,人心杂,事情自然也多,然后师父又是个骄傲的性子,起冲突也就难免了。”说到这里,苗朵儿自觉已猜到真相,却把手掌一抚:“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师父的错,而是某些师叔伯妒忌她,故意找她的岔子。”
“那也难说哦。”骄傲的人,其实毛病更多。
“你什么意思?”苗朵儿眼珠子可就瞪了起来。
“其实无所谓。”于异忙把话题岔开:“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你只认定一点,她是你师父,对错你都要站在你师父一边的。”
“当然。”苗朵儿一攥小拳头,随即皱眉:“只不知师门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已过了白头岭,正往七星山飞呢,于异风翅快,四百来里,也就是大半个时辰的事情,听了苗朵儿这话,道:“快到了,到时问你师父不就知道了。”
“呀。”他一提醒,苗朵儿才醒悟过来,急道:“你快变成苗牙的样子,万一撞上师父,给她看见你,可又麻烦了。”
“你师父撞不上我。”于异摇头,苗朵儿恍然大悟:“哦,我到忘了你有心灯了。”一时兴致大起:“哥,你现在能看见我师父不?”
“现在大白天的,又没点灯,怎么看得见,到晚上就可以看见了。”
苗朵儿一听大失所望,嘟起嘴道:“晚上我也看见了啊。”说着又记起来了:“你快变成苗牙啊,记得把诛灵剑收进螺壳里去。”
“行。”于异一念咒,化身苗牙,把真苗牙和诛灵剑全收进螺壳里,苗牙没意见,这会儿和于异混熟了,进螺壳里面,有螺尾生陪它喝酒呢,乐得打滚。
苗朵儿伸手就把于异抱在怀里,一如抱苗牙的习惯,于异却很不习惯,一挣一窜,跳到了苗朵儿肩上,道:“这样凉快。”
苗朵儿其实蛮喜欢抱着他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把身子给了男人,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一起,不过于异不情愿,她也就不勉强。
于异变成了苗牙,同样可以生成风翅飞行的,但苗朵儿担心给有心人撞见,所以让于异收了风翅,她自己带着于异飞,虽然慢得多,但这时离着七星山已不过百里,日暮时分,远远的看到几座山头,如天上七星之状,点缀在平原上,苗朵儿知道,那就是七星山了,七星山,实际上就是七座山,象天上七星之状而得的这个名字,山中发两股山溪水,左名玄水,右名玉水,七星玄玉门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玄水玉水在山外合成一股,叫玄玉江,百姓沿江而居,在七星山下形成一座镇子,夕阳下看去,屋宇连绵,怕不有数万人,颇为繁华,于异第一眼就看到了暮色中飘扬的酒旗,情不自禁就吞了口唾味,对苗朵儿道:“朵儿,这该是到了,先到镇上喝一杯儿,就便问问七星门中的情况。”
苗朵儿知道他好酒犹过于好色,心中偷笑,却把小嘴儿一抿,道:“不,我要先去找师父。”
于异不甘心:“喝两杯再去找你师父不迟嘛,你师父又不会跑。”
“来了师门,不赶紧去找师父,却先喝上了酒,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不说,你师父怎么会知道呢?”
“这到也是哦。”苗朵儿点头。
于异一喜:“快走快走。”
不想苗朵儿把脑袋歪过来看着他:“还是不行啊,说好了你不能现身的,你若现身喝酒,万一有同门也在喝酒,看见我跟你在一起,然后告诉我师父,师父必然就能猜到是你,那就不好偷偷施咒了。”
这个好象有理,于异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赌气道:“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吧。”自己掏出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苗朵儿看了偷笑。
苗朵儿进镇,镇子就一条沿江的街道,江边泊着舟楫,浣洗的妇人左手搂着盆筛,右手还顺便带一桶水回家,也有耕田的老农,江边洗了手脚,犁扛在肩头,慢悠悠赶着耕牛回家,远远近近的屋顶上,一股股炊烟袅袅升起,给这暮色中的小镇,绘出一种别样的宁静。
于异对这些视而不见,苗朵儿从镇中过,他眼光就盯着一家家酒楼,眼见过了一家又一家,虽然先前灌了酒,这会儿口中却仍满是口水,咽得咕咕作响。
苗朵儿忍得十分辛苦,终于在最大的一家酒楼处顺脚一拐,拐进了酒楼,否则她真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她往酒楼里拐,而且上了二楼,于异又惊又喜,道:“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我没说要喝酒啊。”苗朵儿还逗他。
“那你进酒楼来做什么?”
“我走累了,坐一下,另外酒楼里消息多,我打听一下,看师门中到底是有什么事?你别急,我只坐一下就走的,不喝酒,免得馋了你。”
“哦。”于异彻底失望,这一声应得有声无气,苗朵儿慌忙扭过脸,不扭不行啊,她实在忍不住要笑了。
这时店小二迎上来,看到苗朵儿的笑脸,到是给吓一跳,怎么这么个笑法儿呢,诡异呀,毛骨怵然,勉强装出个笑脸:“小姐这边坐,要吃点什么?”
苗朵儿到桌边坐下,先顿了一顿,见于异扭着脑袋乱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店小二一直盯着她呢,看她又笑,还是那么诡异,腿肚子顿时就有些抽筋了,离着丈八远就站住了,胆战心惊的看着苗朵儿。
苗朵儿到没留意到他的异样,道:“你这店里有什么酒?”
“酒?”于异一愣怔,脑袋立马扭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苗朵儿,不是说不喝酒吗?怎么又问酒呢?苗朵儿当然不看他,装做完全没留意他的样子,只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却给苗朵儿看得发慌,情不自禁又微微退了一小步,哈着腰道:“我们这店里,有正宗的玉仙酒,乃是山中玉水所酿,劲道最纯厚不过的。”
“嗯,玉仙酒啊。”苗朵儿拖着腔调:“名字到好象不错,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想要知道味道,就叫一杯尝一下啊。”于异差点儿冲口而出,不过强自忍住了,苗朵儿说了不喝酒的啊,说到酒,应该是挑起话头吧。
“劲道最厚,劲道最厚。”店小二哈腰:“姑娘若不信,先打一角尝尝?”
于异忍不住一伸舌头,在嘴唇处舔了一舔,真是馋啊,忍着吧,不想苗朵儿突地一摆手:“一角够尝个什么劲儿,先摆一坛上来,要大坛。”
“嗯?”于异一个激灵,猛然就盯在苗朵儿脸上,苗朵儿先还强撑着,不与他对视,到后来终于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于异终于明白了,忍不住呲牙:“好啊,臭丫头,敢戏弄你家相公,看我晚间怎么收拾你。”
329
嗯,谢谢小白的建议,也在学习中,同时祝你成功.
另,说明一下,管理不了书评,我的书评区点进去,是校园什么特工的,算了,我也懒得管了,就这里说一句吧——
人耳后尽是重穴,只要给扣中,重则死,轻则晕,于异有一刹那的犹豫,为什么犹豫呢?还是他的顽心,他想看戏,如果白银神巫不下重手,只是想把白骨神巫点晕,那他就要看看,这个和白骨神巫亲热得好象亲姐妹一样的白银神巫,到底想要玩什么?点晕白骨神巫后,她该露出真面目了吧,那么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呢?但如果白银神巫下手太重,是想一下就取了白骨神巫性命,于异当然也不会坐视,他犹豫,就是在掂量白银神巫出手的轻重。
他也掂量出来了,白银神巫出手那一下,虽然取的是风府穴,但下手不是太重,应该就是只想把白骨神巫点晕,不是想取她性命,即然只是点晕,那就让白骨神巫晕一下好了,晕一下有什么了不起,于异还把她玩晕过去好几次呢,且就看戏。
好戏真就上演了,但戏本儿却完全超乎了于异意料之外。
白银神巫三指往下一扣,堪堪要挨着白骨神巫后脑,白骨神巫脑后发中突地青光一闪,然后还有嗡的一下闷响,仿佛屋中打了个闷雷,那青光正打在白银神巫手上,白银神巫呀的一声惊叫,整个人竟给打飞了出去。
那一下青光是阴雷索发出来的,白骨神巫那一根黄绸的发带,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她居然在里面藏了阴雷索。
白骨神巫藏阴雷索不稀奇,阴雷索做发带系,当然可以嘛,谁说不可以了?让于异想不通的,是白银神巫为什么要偷袭白骨神巫?于异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可他也看得出来,白骨神巫和白银神巫关系很好,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难道又是一个苗朵儿?或者说她们这一脉,都是这号的?
不过这会儿的苗朵儿却和于异一样的吃惊,她甚至比于异更吃惊,瞪大眼晴张大嘴,直接就傻在了那里。
白银神巫给一阴雷击飞,居然晕了过去,白银神巫也修成了三颗星,以她的功力,如果全心提防,即便当面硬抗阴雷索一雷,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她是出手偷袭,完全就没想过会遭雷轰的,真正的猝不及防,所以一下就给打晕了,跌翻丈余,身子还在微微抽动。
“师父,五师伯——她——她。”苗朵儿她了两声,猛然醒过神来,顿时尖叫一声:“她偷袭你,师父,她偷袭你,为什么?”清醒过来的她顿时就激动起来了:“她怎么可以偷袭你,你平常不是说,五师伯跟你关系最好吗?真个象亲姐妹一样,她怎么——怎么可以?”
少年心性,最恨的就是背叛,于异如此,苗朵儿其实也同样如此,她攥着小拳头,身子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起来。
反倒是白骨神巫没有象她那么激动,她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古怪的平静,她那种表情,无论于异还是苗朵儿都有些看不懂,好象有点儿想哭,又好象有点儿想笑,让人禁不住猜想,她是不是刺激过度了吧。
“师父。”听不到白骨神巫回答,苗朵儿急了。
白骨神巫抬眼看了她一下,摇了摇头,眼光又转到白银神巫身上,走过去,躬身把白银神巫抱了起来,抱到里间床上放下,还给她盖上了被子,虽已立春,山上夜间可有点儿冷,白银神巫虽有玄功,但给打晕了,可抗不住风寒。
她的举动让苗朵儿迷糊了,叫道:“师父。”这叫声不象先前那么激动,而是带着了疑问,白骨神巫自然听得出来,轻叹一声:“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完事后我跟你说吧,收拾一下,我们去后山。”
什么叫你不明白?这不明摆着的吗?不过看白骨神巫神情不对,不是愤怒,不是伤感,到好象是在回忆什么似的,苗朵儿也不好再问了,想了一下,抱了于异转回后面屋里,装出是要方便的样子,却连着于异一起钻进了螺壳,一进螺壳她就叫了起来:“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五师伯她怎么可以偷袭师父呢?你不知道,师父跟五师伯的关系特别好的,以前在洞里,师父很少说师门的事,一说,往往就是说五师伯,所以我见了她也特别亲,可她怎么会出手偷袭师父呢?你说为什么呢?”
她先前强抑着激动,这时一气儿便全撒了出来,于异同样一脑门子浆糊,现出人身,摸了酒葫芦出来灌了两口,道:“你五师伯之所以出手偷袭你师父,我看目地只有一个,阻止她去争夺掌教之位。”
“一定是这样。”苗朵儿攥着小拳头,小脸儿胀得通红:“真是岂有此理,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尤其师父又当她是亲姐姐的,她不知道这样一来,师父会多伤心吗?”
“掌教宝座啊,好多亲兄弟亲姐妹也为此打破脑袋的,何况师姐妹了。”于异摇头。
“要我就做不出来。”苗朵儿怒哼一声。
是啊,她做不出来,因为她还年少,于异摇摇头,仰头灌酒,有过谢和声的背叛,后来甚至苗朵儿还亲身演了一把,他的感概到少了许多。
堪叹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风波啊!
“哥。”苗朵儿猛地抓住于异的手:“我求你件事,帮我师父夺得这掌教之位。”看于异没吱声,她又急道:“我知道,师父之所以想做掌教是想获得推荐成为晋天巫去摸天珠,如果有缘,能得天珠之助打通玄骨二十四脉,最终也只是为了报复你,可是,哥,你不怕的是不是,而且师父真的很苦,你不知道,第二次给你欺负后,师父仿佛整个人都死掉了,要不她怎么会说让我师姐妹几个解散呢,而现在回来,本来是盼着有亲情的抚慰的,师门中都是她的师姐妹啊,谁知为一个掌教之争,她最亲近的五师姐居然还出手偷袭她,你去想想,她心里会伤痛到什么程度,哥,就算师父当了掌教,获得推荐,摸了天珠,也不一定就有缘打通玄骨二十四脉的,但只要她当上掌教,她心中就有了希望,就能缓解她心中的伤痛,所以,哥,我求你了。”
她说着,珠泪滚滚而下,说到后来几乎已泣不成声,于异连忙点头:“行,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师父争得掌教之位,你莫哭了,哭红了眼晴,呆会给你师父看出破绽来了,反是不美。”
“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最好了。”于异真个答应了,苗朵儿激情难抑,索性扑到于异怀里,把一脸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衣服上,于异装做发急:“啊呀呀,你看你看,这一身眼泪鼻涕,这衣服还怎么穿?”
苗朵儿破啼为笑,红了小脸道:“呆会我帮你洗嘛。”
“洗得干净吗?你看你看,这鼻涕?也也也,脏死了。”
“什么呀?”他说得夸张,苗朵儿有些羞也有些恼了:“你那些东西还不一样,有时候还弄人家嘴里,人家也不嫌你脏。”
她含羞带恼,一张脸红得有如新娘子头上的大红盖头儿,于异本来就只是逗她,到也怕她真个恼了,本还想说我那个可是宝呢,不敢说了,笑着服软:“好,不脏不脏。”哄了几句,这才道:“你先出去,免得你师父找不到你起疑,我换衣服。”于异叫蚌妖拿了衣服来换,其实他要变苗牙的,换不换衣服无所谓,不穿都没关系,不过自己不习惯而已。
“嗯。”苗朵儿点头,临转身又道:“哥,你放心,就算师父做了掌教,你还是可以把她肚子弄大的,到时她还是得嫁给你。”
她的意思,其实还是想安抚于异,不过这话有岐义,什么叫把白骨神巫肚子弄大呢,于异嘿嘿一笑,老实不客气的点头:“嗯,我一定把她肚子弄大。”
苗朵儿自己说不觉得,于异一说,她到是听出来了,脸一红,一顿足,扭头跑出去了。
于异换了衣服出来,仍变做苗牙蹲在苗朵儿肩头,苗朵儿到外面,白骨神巫看她一眼,虽然苗朵儿洗了脸,不过哭痕还是很明显,但白骨神巫只以为苗朵儿是替她伤心,到也没起疑,反安慰苗朵儿:“傻丫头,师父没事的,呆会看师父大展神威,把七星玄玉门的掌教之位夺过来。”
“嗯。”苗朵儿一挥小拳头:“师父你一定行的,我帮你呐喊助威。”
“好。”白骨神巫展颜一笑。
师徒两个出门,飞往后山。
七星山七星拥簇,七星之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谷地,就叫七星谷,七星玄玉门每有大事,例如弟子竟技啊选拨啊什么的,那种要集合全门派的大全,就都在这谷中举行,一则这样较为隐密,四面山头布下岗哨,别人就摸不进来,二则地方大,七星玄玉门全门加起来有一千多弟子呢,而且修习玄功的人,要比武什么的,斗法器比术法,需要的地盘也特别大,地方窄小了可摆布不开。
白骨神巫带苗朵儿进谷的时候,谷中已聚集了至少数百弟子,东一堆西一堆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七星玄玉门有男弟子,但以女弟子为主,俗话说一个女人抵得过五百只麻雀,那么若是五百个女人呢?谷中场面之嘈杂,也就可以想象了,还好白骨神巫苗朵儿都是女人,不以为意,若不是刚经过背叛,苗朵儿甚至还会大起八卦之心,这会儿却没这个心思了,反以带着敌意的眼光扫着所有的人,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有可能是反师父的呢。
白骨神巫素昔清冷,这会儿更没有扎堆的心思,她这一辈二十一个师姐妹,和她关系特别好的本来也不多,真正特别亲热的,这会儿还躺在她床上呢,其她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虽然看见了几个师姐妹,她也没有凑过去,带了苗朵儿在一株古松下立定,静等着大会开始。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又有一群人飞过来,这一群人分为三拨,前面是七、八个女子,年纪都比较大,虽然看相貌都还算年轻,不过于异能看出来,这一群人应该都有三四十岁年纪了,最大的甚至过了五十都有可能,应该就是白骨神巫这一辈的师姐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