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放放……放开我!”
可恶这个坏女人居然用凶器威胁她!
绯红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妹妹,嫂子也告诉你,别玩这些可爱的小把戏,你要知道,嫂子嗜甜,最顶不住小妹妹的撒娇了。要么,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献出你哥当我男人,要么——”
她蓄意引诱。
“你当我女朋友。”
双马尾瞬间炸了。
“你你你——”
“我我我——”
“妈妈我害怕呜呜呜!!!”
双马尾被吓得不轻。
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绯红挑了下眉,这位妹妹中途还摔了一跤狠的,干脆连鞋子都不要了。
她走过去捡了起来,打算让亲哥送回去。
而躲在墙角偷看的阚如意背脊发凉,情不自禁想起了灰姑娘的水晶鞋故事。
呜呜呜这个女变态果然是个萝莉控!
第二天,阚家的餐桌异常安静,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连阚定权都看了他妹妹好几眼,一向闹得阵仗轰轰烈烈的家伙,竟然不做妖了,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阚如意使劲扒着饭,就差把双马尾埋里面了。
绯红低笑,“妹妹,别光吃饭,吃块肉吧。”
肉?!
大妖精要吃她的肉?!
呜呜呜。
双马尾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惊恐无比,“不不不,不要吃我,你吃我哥吧,他肉多结实,很耐吃!”
阚定权:“?”
绯红搞定了阚家的上上下下,婚礼筹备得异常顺利。
婚典当日,戚厌携着喜帖,由秘书开往最终地点。
阚家很舍得资本,高调买下了一处奢华酒庄,势要打造一场空前绝后的世纪婚礼。
“戚董,金小姐真的要跟阚先生结婚吗?”
秘书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他的座位不是在副驾驶座,而是跟夏小姐一起坐到后排座位,女孩子明显不满,一路低气压,他说话也不理,就很尴尬。
为了打破僵局,秘书只得没话找话。
副驾驶座的戚厌保持冰冷的缄默。
秘书更觉难熬。
好在司机懂秘书兄弟的心,迅速开向酒庄,下车,进场,人头攒动。
秘书松了口气,“戚董,我先上个洗手间!”
夏依依嘟囔,“人懒屎尿多。”
秘书装听不到。
你能指望一个佣人的女儿说出什么高雅的话呢?
她连三本大学都考不上,还是被戚董花钱塞进去的。
为了把夏依依包装成一个千金小姐,秘书那段时间光跟老师沟通,头发都快掉光了。有这么一个赝品衬着,也难怪戚董对金小姐念念不忘,要是换做他,早就抢婚了!
不,戚董不会这么冲动的。
秘书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他跟了戚董快三年了,自认了解他几分性格。
——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戚董的利益至上原则。
包括爱情。
婚礼开始的三十分钟前,戚厌收到了一条久违的信息。
[我在1号酒窖里]
手机散出薄薄的荧光,映得他面孔冰凉。
“嘎吱——”
酒窖的冷光源下,男人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婚礼快开始了,你不该找我。”
戚厌一身周正西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他冰冷吐字,“阚太太。”
绯红戴着雪白手套,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抹胸婚纱摇曳及地,侧边开衩,长腿若隐若现。她的眉梢眼角盛放着灼灼春色,冲他一笑,“别那么生气,我只是让你过来,给孩子挑个成年礼,你觉得一瓶代表出生日期的红酒怎么样?”
戚厌冷嗤,“孩子成年礼是什么玩意儿——”
他倏忽僵直。
接着绯红被他重重一扯,摔到怀里,他压抑着暴怒情绪,质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的……不,不可能,日子对不上,你怀了那家伙的?那更不可能,阚定权明明是个——”
“是个gay,对吗。”
绯红像一条美人鱼,从他怀中游开。
她手腕发紧,又被禁锢了。
她无比玩味对上男人略显崩溃的面孔,他眼底浮现血丝,狰狞如恶鬼,一字一顿,“这孩子是谁的?谁他妈敢碰你!”
“阚家不止一个男人啊。”她耸肩,“可能是他爸的,他舅的,也可能是老爷子的——”
“你他妈的闭嘴!”
戚厌难以抑制疯狂的情绪。
事情失控了。
他明明算好的,阚定权就是银样镴枪头,他对女人有生理障碍,不敢碰她的,至多止于接吻这步。
为了夺取阚家,这点他可以忍。
——但她怀了孩子。
不知是谁的野种。
这触犯到了戚厌的禁区,他阴森森盯着她的腹部,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婚礼不能再举行了。
她抬起手,用那双洁净美丽的手套,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晚了呀,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又笑,“不过别担心,孩子出生之后,会叫你干爹的。”
第8章 豪门文女主角(8)
“金绯红,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戚厌的神色冷冰冰的,光源也无法驱散眼底那一层压抑的阴霾。
“没有婚礼,打掉孩子,这就是你当前的任务。”
“然后呢?”
绯红眼波流转,“当你见不得光的禁脔吗。”
不然呢?
他还把仇人的女儿供在神坛之上,匍匐膜拜吗?
“我拒绝。”她说。
男人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只是他并不是被轻易逗笑的性格,所以他抽回了手,阴沉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你想要看你家企业毁于一旦,你妈也会被再婚对象抛弃,而你——”
他弯下腰,嗓音冰寒至极,“你跟我的过火床照,会发到每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人的手里,就像是一枚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我也不确定的。”
“金小姐,你确定要过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吗?”
绯红定定望他,蓦地狂笑。
“噗哈哈——”
戚厌皱起眉。
她笑什么?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笑起来也有各种情绪,讨好的、虚伪的、敷衍的、冰冷的,唯独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这样,毫无形象地猖狂大笑,眼睛都透着猩红,那是一种神经质的疯狂。
她疯了吗?
被他逼疯的?
戚厌面如沉水,却看见她突兀终止了笑声,优雅至极地摸着眼尾,拭去泪珠。
一切都像未发生过。
她温和得体道,“抱歉,有点失态了。不过呢,我还是得谢谢你高看我一眼。”
绯红放下红酒,转身施施然离开酒窖。
系统心惊胆战:‘雾草,你就这样跑了,丢下一个疑似黑化的男主?!’
绯红:‘那不然呢,哭着跪下来,求他放过我?’
虐文系统被堵得无话可说。
每一个虐文世界都有一个神经病的男主,发疯程度或轻或重,女主通常九死一生后,才能让这群精神病幡然醒悟,确定“我最爱的仍是那个被我伤得最深的女孩”。
但它看现在这个架势,男主不被神经病的女主弄垮就很难得了。
系统觉得绯红好歹是个女孩子,隐晦提醒道,‘男主手里有你的把柄。’
绯红捻着头纱,似笑非笑,‘不就是床照吗,我那么美,自然是不怕被人欣赏,可他敢放出来吗,他没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