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那点动容,喻淮深吸口气,像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一般,小心翼翼地将红包封口拆开。往里面伸了两根手指,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他不信邪地将封口拆得更大了,口子朝下抖了抖。啪嗒,一个圆圆的东西从里边掉了出来,落在沙发上滚了两圈。喻淮拿起一看,是个红色的瓶盖,上面有一行小黑字写着:再来一瓶。
“……”草,这一刻喻淮粗口都要爆出来了。气势汹汹地走到喻霖门前,咣咣敲着房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送瓶盖,你有本事开门啊!”
敲了好几分钟,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喻淮都想砸门了,可想到大过年的不太好,只得作罢。回了喻母准备好的房间,他就见时淼在床上摆了个扭曲的姿势,便懵着脸问:“你在干嘛?”
“练瑜伽呀。”时淼看他进来了就将手机收了起来,将身边的半张床拍得啪啪响:“快来,睡觉啦。”
喻母本来是留时母他们在这儿睡一晚的,可时母最近才养了一只猫,还很小,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因而说什么都不肯留,说要回家去给猫喂食。于是时也开着车,一家人吃过晚饭就走了。
留在这里的时淼不想守夜,早早地就在床上躺着了。见喻淮进来可高兴了,连忙招呼他过来一起睡。但喻淮木着脸,似乎有些蔫蔫的,被时淼乱蹭的咸猪手骚扰都没有反应,整个人躺在床上仿若只剩下个空荡荡的躯壳。
“怎么啦?”时淼感觉他不对劲,便戳着他的脸问。
“你的另一只手在摸哪儿?”喻淮咔咔地转过脖子,说话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现在立刻,停止你胡作非为的动作。否则,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不给摸就不给摸。”被喻淮严肃的语气吓一跳,时淼小声哼着把手挪了个位置,嘀嘀咕咕道:“有什么了不得的。”
喻淮都要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用被子把她手脚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实点,睡觉。再折腾,今天晚上我们都别睡了。”
“不睡就不睡,你凶什么?”时淼翻了个身背对着喻淮,幽幽叹了口气:“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你看你,我们才好了多久呀,你就开始凶我了。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岂不是要按着我打了?”
“……”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喻淮都惊了。
先别说他不是一个会使用暴力的人,就算真的打起来,恐怕自己才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个吧?这小精怪是太小看她自己了,还是太高看他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时淼越说越委屈,还吧嗒吧嗒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谁馋谁的身子??
见时淼抖着肩膀似乎是在拭泪,喻淮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连忙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她眼里泛着水光,蓦地心底一软:“是我馋你的身子。”
“那你喜不喜欢我?”时淼抹了把眼泪,揪着他的睡衣巴巴地看着他。
喉头滚了滚,喻淮默默点头:“喜欢。”
“那,”时淼眼角已经没有泪渍了,眼睛清澈得发亮:“那我摸摸。”
“……”
喻淮无话可说,幽怨地想他妈为什么不准备两间房,他要被折腾疯了喂!
最后到底还是没摸到,喻淮压着时淼的被子,让她无法乱动。而时淼被裹着动不了,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睡了一晚上。导致第二天起来,她单方面宣布与喻淮冷战五分钟,去看电影都没叫他。
《刀锋2》已经上映了,大年初一是上映的第一天。时淼是跟时也去看的,而时也的电影票并非他自己买的,是局里送他们的福利。
每人都领了两张,上头的本意是让他们不要只想着工作,这难得放假也要出去散散心,考虑下自个儿的终生大事。约上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去看看电影,加深下感情。
时也单身至今,也找不着别的人一起去看,就想将电影票送给时淼,让她跟喻淮去的。正巧撞上时淼单方面与喻淮冷战的那五分钟,于是跟时淼去看电影的就变成他了。
第51章 五十一只桃花精 结婚了吗
并未如某些业内人推测的那样, 《刀锋2》没有唱衰,首映第一天票房就已经破了十亿,遥遥领先于其他同期上映的影片。看过的人没有说拉胯的, 纷纷安利还在犹豫的朋友去看这部电影,说绝对不会踩雷。
若说有什么令人遗憾的地方,那便是女主至今没有感情戏。明明身边优质男那么多, 愣是没有擦出火花。于是就有人在时淼的微博下留言,卑微地求来点感情戏叭。女主那么好, 不配拥有夜生活嘛?
有人想看感情戏,便有人不想看的, 只愿女主独美。两方人马披挂上阵,在微博讨论得热火朝天。想看感情戏的那波人中还分化了, 买什么股的都有,都觉得自己看好的男主备选股才是最好的。一群人叭叭叭半天也没商讨出个结果, 倒是给《刀锋2》添了不少的热度。
跟时也看完电影回来,若问时淼有什么感受, 她一定会回答一个字:挤。太挤了,一眼望去电影院大厅里人头攒动。时淼他们到的时候里边挤满了人,买票的、取票的、买小吃的挤成了一团。别说坐的位置, 就连站的地方都只有那么一小块。
看个电影跟挤火车一样,就那么一趟, 时淼身心俱疲,不想再去第二次了,至少假期里头是不想去电影院了。然而等她回来, 喻淮一只手揣裤兜,故作高冷地将两张电影票放到她跟前,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时淼一看还是《刀锋2》的票, 面色登时有点犹豫,为难道:“我今天才去看了。”
“那我不管。”时也有的待遇,他也要。新年的第一场电影,小精怪居然不是跟自己去看的。就算是哥哥,喻淮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总想做点什么。
“你要不找别人去看?”见喻淮顿时拉长了脸,视线直直地投射过来,时淼一秒就怂了,小声道:“好吧,明天去看电影。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哦,电影院好多人的。”
喻淮心想电影院没人不早倒闭了嘛,他看个电影还会怕人多?但当他真的站在电影院门口,见着里边黑压压的一片时,瞬间就萌生了调头回去的冲动。
这也太夸张了吧?去年春节也没见电影院有此盛况啊。难不成影视圈的春天要来了?喻淮心里止不住地吐槽,脚下迟迟迈不开步子。时淼抬头瞄着他,戳了戳他的腰:“还进去吗?”
“进,来都来了。”让时淼拉着自己的衣服,免得等会儿被人群冲散了,喻淮系紧休闲鞋的鞋带,如赴刑场般挤了进去。
又要护着时淼,又要时刻注意着别被身边人的胳膊肘撞到。挤来挤去终于检票进了放映厅,而喻淮的鞋子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上面残留了好几个黑乎乎的印子。
时淼不厚道地偷偷捂嘴笑,在喻淮看过来之前又收敛了表情,神色一本正经的:“看吧,我就说了人很多的,你非不信。”
看着自己鞋面被踩上的鞋印,喻淮这回是真脸黑了。强迫症的他心里跟爬了蚂蚁一样难受,不由地就露出了便秘般的神情。时淼晃了晃自己干干净净的小皮鞋,问他:“要不你穿我的,咱俩换一下?”
“……不用。”喻淮高贵冷艳地表示了拒绝,将好动的时淼摁在座位上,电影正片刚好开始。精彩的剧情反转让他稍稍转移了注意力,尽情沉浸在影片展示的世界中。
直到片尾曲响起,喻淮还意犹未尽,偏头一看身旁的时淼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吧咂嘴,仿佛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他一时无言,把人背着出了影院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将其塞进副驾驶座。
而他自己则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系好了安全带,又倾身靠过去拉时淼那边的带子。在距离对方的脸几厘米远时,他瞧见时淼唰的睁开了眼睛,忽地抬起手。
啪的一声,车子里安静了一瞬。时淼神情茫然,见喻淮的左脸上红了一块,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就心虚了。伸手在他的俊脸上揉了揉,还凑上前去吹了吹:“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打回来?”
她刚刚睡醒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下意识挥了手。本来没觉得自己有错,可看到喻淮充满控诉与委屈的眼神,她就感觉自己做了件天大的错事,内心愧疚得不行:“你还是打回来吧,这样我好受些。”
脸上原本还没那么疼的,被揉了后反倒更痛了,喻淮抽了口冷气,冷静地将时淼的手拨开,见对方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不忍心责备:“没事,还撑得住。”
话音刚落,喻淮就瞧见时淼的小脑袋猝不及防凑了过来,面上神色满是认真。她的目光划过自己脸上每一寸皮肤,仔仔细细地将他整张脸端详了一遍,而后倏的松了口气。
喻淮以为她是担心自个儿下手太重,检查一下看他有没有受伤的。结果幽幽的一句话传到耳边,他的心口都差点梗塞住,就听时淼庆幸道:“还好是原装的,不然得出问题的。”
“……”呵呵,喻淮都要被气笑了。就他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居然还有人怀疑是整出来的??哪家医院有这种技术,门槛还不得让人挤破了?
为了力证自己纯天然,喻淮抄起时淼的手就放自己脸上,让她随便捏,保证不会变形。刚才已经看过了,时淼认为没这个必要,可喻淮非要让她上手。
两人拉扯间,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喻淮心头纳闷,缓缓降下自己那边的玻璃窗。就见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停车场管理员面色尴尬地站在外面瞅着他们,视线都不太敢往车里瞟,斟酌措辞道:“这停车场车位挺紧张的,来来往往那么多车子,你们也不要太激烈了。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别人要有意见的。”
分开来每个字都听的明白,合在一起倒是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喻淮没懂,本来想问是什么意思。但看到老大爷尴尬到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从四周望过来的好几道探究视线时,他脑海中电光一闪,忽然就懂了,同时脸上臊得慌。连车窗都顾不得关,连忙把车驶出了停车场,一刻没耽搁。
“开那么快干什么?”时淼瞧着路边唰唰倒退的风景,不解地看向喻淮。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跟个熟透的西红柿似的,一时好奇:“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
“嗯。”开车的速度没有降下来,喻淮从鼻腔挤出一个气音,不想开口说话。
他一个夜生活都还没有过的人,今儿也会被别人劝诫克制一点,仅仅是因为车子晃得厉害了些。喻淮又害臊又尴尬,一想起就忍不住脚趾抠地。
现在的人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车子晃几下怎么了,就一定在做那种事吗?还不允许人家拉扯的力度大些啦?
禁不住在心里碎碎念,喻淮愤愤不平。时淼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想起在停车场那个管理员说的话,随口问他是什么意思:“别人为什么会有意见啊,我们又没高声喧哗。”
“因为,”喻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换了个委婉的说辞道:“他以为我们在玩女娲造人的游戏。”
“女娲造人?”时淼登时睁大了双眼,喃喃出声:“真的会有人在车子里玩泥巴嘛?他们的想法好奇怪呀。”
“……”不,他们的想法不奇怪,奇葩的是你。也只有时淼才会认为女娲造人的游戏是在玩泥巴了,喻淮无奈地扬了扬唇,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点认知还一天天地撩拨他呢,小精怪该不会以为睡一起就只是亲亲抱抱?不得不说,喻淮摸到了事情的真相。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打开,时淼对这方面的认知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目前尚在摸索中。
年后的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时淼的那本小甜文已经完结了,同样卖出了影视版权。是喻淮的环球影视买下的,打算制作成二十集左右的青春校园剧。
娱乐圈好些明星听说了这个消息,纷纷想要个试镜的机会。无他,实在是根据时淼的书改编而来的电视剧与电影都出了圈,着实捧红了不少人。
《刀锋》系列就不说了,就连不被人看好的《精怪风月》都火得一塌糊涂。在里面出演单元女主的二三线女星如今已经跻身一线了,身价不知涨了多少。
一部书改剧能火是靠运气,两部三部还能火那就不是运气能够解释的了。不仅是想走红的艺人们在盯着时淼的新书,就连那些导演、制作人都在打新书的主意。
已完结的书都卖出版权了也不要紧,咱们可以预定下一本嘛。什么,下一本还不确定写什么题材?那有什么打紧的,你写什么我们都买了。只盼着你笔耕不辍,多多产出。
那么多人排着队想与时淼合作,尽管只是个网文作者,实则她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比娱乐圈好些金牌编剧要高了。还有问她要不要改行做编剧的,他们愿意高价寻求长期合作。
被各大影视公司与导演们的热情吓到了,时淼连着吃了两顿火锅压惊,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原是想出去旅游的,可周翊跟她说要举办作者年会,希望她能够出席。
还没参加过作者年会,时淼有些意动,便将外出旅游的时间往后推延了个把月。
然而在作者年会举办之前,还出了一件事堪称开年第一大瓜:时莺不声不响地结婚了。
第52章 五十二只桃花精 没有
沉寂了几个月的微博突然传了张结婚证的照片上来, 若非如此,网友已经将时莺忘得差不多了。猛地瞧见她微博上的照片,直呼好家伙, 一窝蜂涌到星光娱乐的官博追问是真的嘛,这结婚证不会是P的吧?
可惜星光娱乐的官博假装没看见,根本没出来给个确切的回答。
时淼本来不知道这事的, 是周凝专门打电话过来问她,问时莺是不是真的嫁给了乔琰。时淼哪里晓得这事真假啊, 她都没听到消息的,于是便颠颠地跑去问喻淮。
皱着眉想了会儿, 喻淮回了句好像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听父母提过,不过因为自己没收到请柬, 当耳边风听过也就算了,事后没有刻意去打听。
收到请柬的喻父喻母也没去婚礼现场观礼。喻家跟乔家没什么来往, 就是早些年喻父与老乔总在酒会上简单聊过一次,老乔总这才送了张请柬过来。
喻淮这边并非有意忽略, 老乔总知道时淼被找回来的事。时淼是新娘子时莺的堂妹,也就是她这边的亲人。而喻淮是时淼的男朋友,看这架势未来肯定是要结婚的。那么时莺邀请她那边的亲友时, 漏不掉喻淮。
为了以防万一,老乔总还是单独留了请柬给喻淮的, 只是喻父喻母没转给他罢了。他们都不去,喻淮还去什么呀,喻母直接将请柬扔了垃圾桶。
想到时莺喻母就一阵反感, 当然不会自找不痛快去观礼。说句现实又毫不客气的话,时莺她没资格。乔家的面子没那么大,值得喻家忍着恶心卖他们一个人情。
结婚是一件大事, 说实话时莺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她没想到不明不白地跟了乔琰几个月,转头乔琰居然主动跟她求了婚。像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了头,时莺连矜持一下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
没人晓得在娱乐圈销声匿迹的这几个月她过得有多艰难。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先不说什么鲜花与掌声了,就光是钱的问题就够时莺头疼的。
尚在圈子中时,她以为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涌进自己的钱包。缺钱了随便接个代言又或者是拍部烂片,这钱就到手了。因而她并没有存钱的意识,往往拿到手多少钱悉数都花了个干净。
如今手头没了工作,时莺才体验到没钱寸步难行的苦。尽管吃住都是用的乔琰的钱,可除了满足基本需求,她还有很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比如买新款包包、口红、护肤品等,看中的都是牌子货,少说五位数起步的那种。
时莺觉得自己跟外面那些甘愿做情人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一直开不了口跟乔琰要这笔钱,便悄悄地将自己买的房子卖了,还把那些不要了的手提包、鞋子挂在网上卖。由于是二手物品,要价太高少有人买,她只卖出去很少一部分。
收到的这点钱还是杯水车薪,随便买点东西就花完了。时莺很是苦恼,忍着羞耻伸手跟父母要钱。说是借的,日后赚到钱会还给他们。
时莺的父母知道女儿事业受挫,二话没说就从银行卡里转了很大一笔钱给她。让她拿着用,还钱的事不着急,等事业有了起色再说。实在拿不出钱,不还也是可以的,左右他们俩没什么用到钱的地方,能用来帮助女儿渡过难关就很好了。
有一就有二,再次伸手跟父母要钱,时莺心中的羞耻感就少了很少,甚至逐渐觉得父母给自己钱是理所当然的。她事业红火那阵子不也给了他们那么多钱?现在她只是拿回自己的钱而已,根本算不上伸手要。
可她选择性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是给过父母一些钱,却远远及不上开口跟他们要的数。时莺父母银行卡里的存款大多来自时家画廊的分红,因为用不了那么多便存了起来,这些年卡里已经将近存了九千多万,差不多一个亿了。
而时莺顶多贡献了几十万,连银行卡余额的零头都没有。现今却将整张银行卡里的存款全都掏了个空,连养老本都没给父母留下。几次三番下来,父母那边拿不出钱了,时莺还觉得他们非常没用。
家里经营着那么大一家画廊,就不晓得从中揩点油水。如若不然,偷偷拿两幅画出来卖也行啊。反正那里边展出的近半是大伯父的画,就算被发现了,他还能翻脸不认兄弟么?
手头尚有点钱时,这念头时莺还只是在心里打个转。手边没钱花了,她就想怂恿着自个儿父母去做偷画的事。若不是乔琰的求婚来的恰是时候,那些话她就说出口了。
能够嫁到乔家,时莺就看不上从父母那儿榨出来的钱了,怂恿他们偷画的念头也随之抛到脑后。婚礼准备得很匆忙,不到两个星期就筹备好了。只当乔琰迫不及待想娶自己过门,她纵然有点疑惑,还是欢欢喜喜地就嫁了。
时家人少,除了自己父母,时莺就请了时父时母还有时也,故意没给时淼发请柬。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看到某些碍眼的人。大伯父大伯母能够出席就已经够排面了,其他人并不重要。
知道大伯父大伯母对自己不似从前,但看在自个儿父母的面上,时莺认为他们是一定会到婚礼现场给自己撑场子的。不过她这回却想错了,时也没来,时父时母也没来。来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原本时父时母是有一丝犹豫的,就如时莺想的那样,他们总要给她父母面子的。毕竟时父就这一个弟弟,这些年时常走动感情不错。人家亲自上门让一定要来观礼,时父怎么好意思拒绝?
时也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送来的请柬就三张,里边可没写时淼的名字。他小叔是说时莺单独给妹妹送过请柬了,所以这里边才没有的。为此,时也打电话过去问了下,发现时淼根本没收到过什么请柬。
一点没有动怒,时也差点笑出声。没收到请柬好啊,非但时淼不用去观礼,他们一家人都不用去了。
实话实说地把这事讲了,时父当时就气得很,说要给时莺那边打电话,问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被时也拦了,安抚他说不用生气,就跟小叔说实话就行。这事想来小叔也是不知情的,直接说他能够理解的。
时莺父母那边的确是不知情的,女儿说给时淼的请柬单独送过了,他们就以为是真的。接到兄嫂的电话才晓得被骗了,连忙又问时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