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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作者:阮糖超级甜
文案:
时淼穿成了一枝桃花,吭哧吭哧奋力汲取水分,终有一天她忽然变回人形了。小嘴一咧,还不待她高兴,蓦地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被人抓住建国后成精了怎么办?在线等,非常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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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肩窄腰屁股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娱乐圈霸总喻淮没有女友粉,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据知情人透露,是由于这位帅得人合不拢腿的霸总有迷一般的体质。
别人都是人形荷尔蒙,而他则是行走的制毒机,异性谁碰谁倒霉。
助理小姐故作不小心泼了他一身咖啡,第二天突发高烧,请了病假。
世交的女儿平地摔扑过来,他躲闪不及被抓了片衣角,那姑娘回去后不久得了阑尾炎。
想上位的女艺人偷摸到他入住的酒店客房,被丢出去后,当天晚上心律不齐、差点猝死。
消息一传开,蠢蠢欲动想往喻淮跟前凑的女孩儿们一时间消停了,远远望见都会大惊失色地跑开。于是喻淮有了一个新鲜出炉的称号:人头收割机。
大伙儿都在揣测以喻总这体质,要么出柜、要么注孤生,没有第三种可能。然而没过多久,有狗仔拍到穿着定制西服、皮鞋锃光瓦亮的喻淮牵着一个小少女的手在逛夜市,还在路边摊吃烧烤?!
甜系小桃花精×注孤生体质有钱霸总
一句话简介:小桃花精的被宠日常
立意:真诚待人,认真生活
内容标签:娱乐圈 甜文 穿书 爽文
主角:时淼,喻淮 ┃ 配角:┃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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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只桃花精 开花了吗
“对不起,喻总。”身着黑色职业装、超短包臀裙的女人脸上挂着慌张的表情,一边低头连连道歉,一边用纸巾试图去擦拭喻淮被浓稠的咖啡溅到的西装外套。
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办公桌上被打翻的咖啡毁掉一半的文件,又瞧了一眼自己被弄脏的高级定制西服,喻淮的一张俊脸顿时黑如锅底,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出去!”
那个女职员慌乱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委屈地咬着下唇,脆弱中带了一丝永不被打倒的倔强:“喻总,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她从余光中觑着上司的面色,发现他脸上沉得能够滴出墨来以后赶紧闭了嘴,不再言语,眼眶充盈着水花恨不能一步三回头地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一下。”男人醇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女职员心中一喜,侧了半个身子,露出姣好的下颚线与修长的天鹅颈:“喻总,您……”
女职员心中的欣喜还没落到实处,就听喻淮道:“这件西服原价六十五万,拿去干洗的费用大概一万三,记得将干洗费付一下。”
尚未在脸上凝成的欢喜瞬间消散,女职员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在一旁的王特助赶了出去,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差点撞到她微整的鼻子。
有假装恰巧路过的同事看她吃了瘪的模样,表面上镇定自若什么都没说,其实早就在心里笑开了,觉得她真是活该。靠着姿色不错勾搭上部门经理还不够,竟然白日做梦地想搭上喻总这艘大船,也不照下镜子看下自己配不配?
被人看穿心思的女职员面红耳赤,一双高跟鞋踩得噔噔响,快步远离了看笑话的人群。甚至在心头暗想,等她拿下了喻总,总有这些人好看的。
殊不知一门之隔的喻淮现在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嫌弃地盯着外套脏了的那块儿,忍无可忍地进了办公室里专门设置的休息室。将门一关,换了一套崭新的西装才出来。
瞄着喻总并未好转的脸色,王特助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将自己本就薄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了。收拾干净办公桌,这才姿态恭敬地开始汇报工作,等着喻淮做出指示。
待工作上的正事说完,王特助还贴心地站在一边等了会儿,他在等喻淮做出辞退那个做事冒失的女职员的决定。这并非王特助无端的揣测,而是喻淮以前就是这样做的。
喻总出身豪门,家境卓越。爷爷奶奶那辈皆是军政人才,而喻父下海经商,珠宝生意越做越大,是有名的珠宝大王。而将近年过半百的喻母风韵犹存,是国宝级的戏曲大师,在业内饱受推崇。喻总上头还有个大四岁的哥哥,目前在国内最顶尖的高校之一任职教授。
可以说,喻总不仅家境好,家人也个个牛逼。而喻总自己也是年轻有为,不过二十五岁身价早已过千亿。一手创办起来的环球娱乐稳居娱乐圈一哥的地位,是当之无愧的大型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众多,捧出了不少影帝影后、歌坛的天王天后。且有个显著的特点,男帅女靓,就连负责艺人生活的助理都没有丑的。
作为环球娱乐的总裁,喻淮自身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腰细腿长屁股翘,身材完全是按照黄金比例长的,一张帅脸男女通吃。微博上几亿颜粉,天天嗷嗷叫着要给哥哥生猴子。
雄厚的身价,抗打的颜值,喻淮就没有缺过爱慕者,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他身边凑。可惜这些年没有谁成功过,于是喻淮被诸多女友粉定义为最难攀爬的珠穆朗玛峰。谁都想体验一回成功登顶的感觉,却都束手无策。
王特助应聘到喻淮身边两三年了,期间看到过不少女人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喻总身上扑,试图引起喻总的注意。一个个的要么前凸后翘、身材火爆,要么清新如一朵雨中的小白花、不染一丝尘埃。
不论是手段还是容貌,刚才那位女职员远远不够看的,喻总又怎么可能生出兴趣呢。王特助在心里啧啧了两声,为这位即将离职的女人默哀了一秒。
然而在一旁等了半天,王特助也没等到下文。他疑惑地看着喻淮,发现喻总埋头在看文件。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眉心微蹙:“还有事?”
“没有。”王特助面上带着微笑,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了,喻淮往后仰躺靠在椅背上,皱着眉松了松领带。他总觉得办公室里充盈着那股子咖啡的味道,纵然换了身衣服,感觉身上还是黏黏的,越想越觉得难受。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喻淮一秒都没有多待,迈开大长腿揣着车钥匙出了公司,开走了他那辆全球限量款的跑车。一回到家赶紧找了衣服,钻进浴室洗澡。
身上那股味道被沐浴露的清香掩过,喻淮的脸色总算好了些。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宛如衣架子般的身体上,系带被随意打了个蝴蝶结,喻淮一手托着干毛巾擦湿润的头发,另一只手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空间被塞得整整齐齐,最外层还有两份被保鲜膜蒙着的套饭,他就知道喻母来过。
将其中一盒套饭拿出来放进微波炉热着,喻淮坐在沙发上给喻母打了个电话。嘟嘟响了几十秒那边才接通,嗯嗯啊啊的声音通过电话线飘到喻淮的耳朵里。他神情一僵,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
“用力点,哦哦哦,就是那里”,那头丝毫没有收敛,顾自叫得欢畅。就在喻淮面无表情地想要挂断电话时,那头的喻母舒服地叹息一声,终于想起了还在跟儿子通话中,于是“喂”了声。
无奈地抚了额角,喻淮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妈,咱能不要在打电话的时候让爸给你按摩吗?”
“为什么?”喻母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怕爸趁机偷懒,敷衍了事。”喻淮硬邦邦挤出这句话,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敢!”
没有看到那边的情况,喻淮也能想象到他爸现在铁定跟内务府的太监没两样,正在腆着脸憨笑呢。
说出去谁会相信啊,在外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老喻,在家里就是个妻管严。两人甜腻了几十年,如今都老夫老妻了,在儿子面前照样腻腻歪歪。出个门还要你侬我侬的,简直没眼看。
为了防止父母向自己泼来成吨的狗粮,喻淮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问喻母今儿是不是来过,又问了问家里的一些事情。聊了十几分钟,还是喻母先挂断的电话,说她要跟小姐妹出去做SPA,先不说了。
喻淮“再见”两个字尚卡在喉间,手机屏幕显示已经结束了通话。他心头一梗,想到这是父母的基本操作,又释然了。
“爸妈是真爱,孩子是意外”这句话在喻父喻母俩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喻淮可以说是他大哥喻霖一手带大的,纵然只大了四岁,喻霖却早早地承担起了兄长的责任。
而喻淮原本不叫这个名儿的。在喻母肚子里的时候,父母给他取名叫娇娇,希望生个娇娇嫩嫩的女孩儿,奈何二胎还是个男娃。喻父喻母有些小失望,就将他丢给大哥带了。
大哥喻霖是个妹控,可惜他命中注定没有妹妹。从小喻淮就被当作女孩儿养,喻霖总是笑眯眯地给他穿上各种小裙子,说他是家里的小公举。
这导致好长一段时间喻淮都对自己产生了性别认知障碍,真以为自己是个女生。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想进女厕所,然后被那些小女生推搡着骂了一顿。
再长大一些,喻淮有了朦胧的男女概念,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再不肯穿那些粉粉嫩嫩的裙子了。为着这个,喻霖还遗憾了许久,每回见到弟弟都幽怨得很。
回想起这些,喻淮的太阳穴就直跳,心情由阴转雨。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眶,起身将热好的盒饭放在桌上。
喻淮自己是不爱下厨的,吃饭问题一般是在外面的高档餐厅解决。有时候懒得动,就开火煮个面吃。他不爱点外卖,嫌弃不卫生,吃了不健康。
跟丈夫蜜里调油,喻母偶尔会想到这个住在外面的儿子,抽空过来帮他收拾下屋子,做顿饭。喻淮不喜欢家里有生人,所以她都是亲自做的,没有请家政。
粒粒晶莹饱满的米饭上浇了一勺焦糖色的汤汁,上面铺了一层红烧牛腩、小炒肉,还有几大筷子绿色蔬菜。喻淮将一盒饭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饭都没有剩下。而后收拾了桌子,起身进了书房。
为了上班方便,喻淮在离公司半小时车程的高档公寓买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厅,附带一个大阳台。由于是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做卧室,另外两间分别改造成了书房与专门放衣服的地方。
在书房待到十点多,喻淮抬眼一看外面夜色蔓延。将电脑关好,洗漱一番才回了卧室。灯一打开,他的眼睛眯了眯,发现枕头边别了一枝桃花。
花苞鼓鼓的,隐隐快要绽放的趋势。
第2章 两只桃花精 没有
现在已经是五月末,桃花差不多都开完了,留下一树崭新的叶子。而这一枝花苞饱满,瞧着鲜嫩得很。
喻淮上前两步,温热的指尖挑起那枝桃花,放到鼻间嗅了嗅。不仅是花苞,连枝干都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香气。不似任何提炼出来的香水味,就是纯粹大自然的味道,很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他觉得奇怪,这枝桃花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喻母从来不会买花带过来,就算偶尔兴致好买了,也会插在瓶子里,不会放在他的枕边。出于困惑,喻淮特意调出监控看了看。发现今儿就喻母来过,可喻母并未进过他的卧室。
这枝桃花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他的床上。真是怪了,喻淮抿了唇,捏着这枝平平无奇的桃花观察了片刻,没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出于谨慎,他用塑料袋裹着枝干,把桃花枝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不知是错觉还是梦境,喻淮感觉一整夜鼻间都萦绕着那股子幽香,淡淡的,却沁人心脾。一夜好眠,喻淮醒来时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慢条斯理地换下睡袍,穿了一套深色系的西装。在选择搭配的领带时,他的手忽地顿时,低头嗅了下自己拿在手里的领带,又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薄唇抿得紧紧的。
不是错觉,真的是桃花枝上那股子香气,不知何时连他的衣服都染上了淡淡的花香。喻淮快步走到客厅,没在垃圾桶里看到昨晚扔在那儿的东西。他眉心一跳,视线掠过客厅的边角,最后凝聚在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放了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一枝粉色的桃花斜倚着杯沿浸入水中,尽情舒展着自己的枝桠。隔了几米远,喻淮都还眼尖地瞧见那枝干上缀着的桃花开了一朵。与寻常桃花不一样的是,那粉色的花瓣中抽条着一丝丝的血红,给单调的粉嫩平添了几分媚色。
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的弹幕已经关不住了。喻淮摁着狂跳的心脏慢慢接近,发现除了这枝桃花,家里没有异样。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他将玻璃杯连带着桃花枝一块儿拎了起来,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开着车专门转到了垃圾场,喻淮把玻璃杯往那儿一放,驱车快速离开,活像后边有恶犬在追车一般。到了公司门口,他还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没有瞧到那玩意,他终于舒了口气。
王特助送文件进办公室时,一打开门就发现了上司身上细微的变化。空气中盈着若有似无的淡香,离办公桌越近,那股子花香越是明显。
喻总居然开始喷香水了吗?怪好闻的。王特助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出口询问。例行公事地将今天的行程报了一遍,而后便打算离开。
“等等,昨天那个,”喻淮的食指习惯性敲在办公桌上,蹙着眉想了好半天没想起那人叫什么,只得问:“昨儿打翻咖啡那人,现在状况如何?”
王特助茫然了一瞬,不过几秒便回了神,温声道:“您是问李鹃吗?她突发高烧,在工作群里请了病假,此时应该在医院挂水。”
这事本来王特助不知道,就是看喻总反常的反应,他才特地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喻总对李鹃还挺在意的,难道他就要见证一段霸道老板俏下属这种恋情的发生了吗?
在王特助控制不住脑补了十万字小甜文时,他就听到了喻总凉凉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哦,辞退吧。”
“?”王特助头顶着一个硕大的问号,满心不解。心想要辞退昨天干嘛不说,非得过了一夜等人进医院了才讲?
深吸一口气,专业的王特助重新挂上招牌微笑,驱散了自己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恭敬道:“好的。”
今天的喻总仍旧那么冷酷无情呢。
被助理吐槽冷酷无情的喻淮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实则已经神游天外了。他想到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看起来十分巧合的事情。
从小喻淮就很有女生缘。不过在亲哥的粉嫩小裙子蹉跎下,他对女生这种生物避之不及。再加之可能天生缺少恋爱的脑细胞,从未遇见过令自己心跳加速的人,因而至今单身。
单身就单身吧,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就是自从大学毕业后,喻母经常在他耳边念叨,问他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几次三番明说暗示下,他都没有动静,喻母便瞒着他暗戳戳安排了几次相亲。结果当然是没成的,后续发展甚至还有些离奇。
跟他相亲的那几个女人接二连三地病倒了。症状轻的得了急性肠胃炎,严重些的据说下楼梯时摔断了腿,当天就住进了医院。因为太过巧合,喻淮难得花了点时间去关注这件事,但那时候他还没觉得这事儿与自己有关。
后来又大大小小发生了好多起类似的事件,巧的让喻淮不得不怀疑自己拥有个怪异的体质。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之所以没立刻辞退那个毛手毛脚的女职员,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猜测一次次得到证实,若是别人早就无法接受了,喻淮还有心思从中总结规律。他这个谁碰到谁倒霉的体质只对异性有效,而且需要近距离接触。接触的方式不同,带来的后果也有差异。
比如昨天那个女职员试图给他擦拭被咖啡弄脏的外套时,碰到了他的衣袖,第二天发了高烧。而以往那个摔断了腿当天就进了医院的女人,可是趁他不备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这举动不仅让喻淮黑了脸,洗澡时从头到脚搓了三遍,还成功把自己送到了医院骨科。
没觉得这体质有什么不好,倒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喻淮拾掇了下心情,投入了工作之中。忙忙碌碌一整天,他都忘了家里发生过的邪门事。可一进大门,就抬个头的工夫,他的眼眸骤然一缩。
沙发边的茶几上,原本搁置在书房里的古董花瓶出现在了正中央,瓶口伸出一枝艳丽的桃花,正是他早上出门扔到垃圾场的那枝。
来不及换鞋,喻淮捏着桃花枝又出了门,这回倒是没有连古董花瓶一块儿拎走。跑车喷出一管尾气,瞬间飙了出去。
绕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喻淮开车到了城郊。从车窗将桃花枝扔了出去,而后踩了油门就跑。紧赶慢赶到了家门口,开门关门锁门一气呵成。高高悬着的心还不待落下,一转身他的瞳孔都颤动了。
刚被他扔了的桃花枝又回来了,此刻稳稳地插在古董花瓶里。
泄气地抓了抓头发,喻淮在客厅来回踱步,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茶几。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那边很快接了,荡漾的声音隔了一条电话线都让喻淮拳头硬了:“弟弟~好久都不联系我了,有没有想我啊?人家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