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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_分节阅读_第19节
小说作者:颜十欢   内容大小:193 KB  下载: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6-22 18: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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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忱心中微微一沉:看来此事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办。京兆府尹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查到卷宗,这条路也已经走不通了。

  既然此路不通,顾忱就不会在这儿浪费时间。于是他压下心头的沉重感,面上带了一抹含蓄内敛的笑意:“罢了。”

  杜成献露出意外的神色:“顾大人?”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找不到,就不要再找了。”顾忱噙着笑,向杜成献抱了抱拳,“今日叨扰杜大人,告辞。”

第二十五章

  说完,顾忱多一刻也没留,转身干脆利落地出了大门,把杜成献那一句“下官再差人找找,找到了派人通知顾大人”甩在了身后。

  就算重活了一世,这些人还是虚伪得让人没心情和他们虚与委蛇。

  顾忱迅速出了京兆府大门,向右一拐,大踏步走了两步之后蓦地顿住了脚步。他先是有点茫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抬起一只手,颇感头痛地轻轻按住了太阳穴。

  ……这可怎么办。

  原本以为到京兆府这里能找到一条线索,没想到杜成献毫不留情地掐断了,这条路断得干净利落,没留下一丝一毫的话柄,倒是让顾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了。其实倒也并非完全没了路,若是他肯像那些人一样拿出些官场上的小手段来,送个礼求个情的,没准这路还有的走。

  可他不愿。

  大抵是继承了父亲武将的倔脾气,还有顾家大哥宁死不降的那份风骨,顾忱自认自己没什么本事,但骨头还是有的,他做不出来奴颜婢膝的样子,连违心的话都说不出半句,否则就凭萧廷深这段时间对他的恩宠,他早就一飞冲天了。

  于是他在原地静静立了片刻,在脑子里琢磨着娴妃这件事——真不是一般的难办,简直是举步维艰,一步一个泥坑,京兆府更是毫不掩饰地给他使绊子,却也侧面说明了这件事的确如顾忱先前所想的那样,水深得一眼看不到底。

  如今这条路断了,他必须要另寻一个办法……

  他正在那儿低着头沉思,忽地觉得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赵仲齐一手提溜着一摞子药,正站在那儿挑高了眉毛望着他。

  “……赵大夫。”

  顾忱愣了一下才有些仓促地行礼,被赵仲齐伸出手,虚扶了一把。

  “云停,你怎么在这儿呆站着?”赵仲齐有些疑惑,“你这是要往哪去?”

  自从百夷事了,顾忱就没有那么频繁地去看望阏氏了。一来交给赵仲齐他放心,二来,兄长一事突然浮出水面,他方寸大乱的同时也没顾得上去看看她。不过赵仲齐眼下住在顾府的东院,和他哥住在一起,顾忱倒是每日都能和他打个照面。

  “……我只是随便逛逛。”顾忱含糊其辞地说道,一眼看见赵仲齐手上的药:“赵大夫您这是……”

  “还不是为了我哥。”赵仲齐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那腿一直也没好利索过,眼下我终于能对昔日之事稍加弥补,出来给他配几服药。”说着他一抬眼,目光又落在了顾忱脸上:“你在这儿干嘛?这里好像不是往兵部去的路。”

  顾忱心说这位赵大夫大概是真的对他出现在这儿感到疑惑,三番五次询问就是绕不过去了,正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住了,目光有些呆滞地停在了赵仲齐的脸上——等等,赵仲齐从前是宫里的御医,他好像,就是负责照顾萧廷深的啊!

  就好像一个在黑暗中独行很久的人骤然看到了光,顾忱心跳猛然加快,血液全部涌上了头顶,他反而在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噙起唇角,不自觉带了点笑意,自然而然地说道:“我要到吏部去一趟,有些公文需要移交吏部……对了,赵大夫,你当年负责照顾七殿下,肯定和娴妃娘娘宫里的人相熟了?”

  “是啊。”提起这件事,赵仲齐的脸上不由自主就蒙上一层阴翳,“娴妃倒是个极好的人,只可惜她不会曲意逢迎,自然也讨不来先帝的欢心……我还记得她宫里上上下下,统共就只有六个人。”

  “六个人只怕是连掌事太监宫女都没有了。”

  “还是有的。”赵仲齐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意,“她宫里的掌事大宫女叫白芍,是个非常机灵的女孩子。掌事太监叫张福,最擅长的就是培植花草,听说从前在家乡就是做这个的。”

  “其余人呢?”

  “郭同和齐明是后院负责打杂的小太监,陆盈儿跟着白芍,挺安静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听说她刚入宫没多久,娴妃娘娘心慈,怜悯她是个女孩子,又年纪小,便也叫进了屋子,负责些擦洗桌子书案的活儿。”赵仲齐笑道,“对了,当时七殿下的乳娘也和他们住在一处,是叫陈芳桂的……”

  顾忱笑了:“看来您和他们还真的很熟。”

  “也还好。”赵仲齐的眼中刷上了一层唏嘘和感慨,“他们一入宫就和家里断了联系,连封书信都捎不出去,想想也是很可怜的。我当时是御医,能出入宫禁,便也帮他们往家里捎过些东西,尤其是陈嬷嬷,她本来就是慎京人士,来回倒也快。”

  顾忱:“陈嬷嬷是慎京人士?她住哪儿?”

  “你还记不记得柏氏医馆?”赵仲齐笑了笑,“就在那条胡同里,右手边第一家。”

  顾忱默默在心里记住,笑道:“本来要把您送回到府上的,但我这儿还有点事,要去吏部一趟,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云停你这孩子……”赵仲齐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你和我还这么客气?你有事就快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走回去就成了。”

  顾忱于是再度对赵仲齐微微颔首表示歉意,上前去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按照赵仲齐提供的信息,顾忱找到了那间破败的小房子。

  说是破败,实际上都是顾忱文雅的说法了。房顶漏了几个洞,很明显到下雨时节就要犯愁;墙上爬满了枯死的藤蔓,乍一看显得阴气森森的。门口的台阶磨损得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台阶的原貌,而那扇门——就算是随手拆下来两块木板挡着都比那破木头像门得多。

  门开着,也没锁,顾忱轻轻敲了敲门却没得到回应,于是迟疑了一下才踏进院子。院子里杂草横生,破破烂烂的,一角堆着一大堆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杂物,压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往右一拐,眼前出现个大石磨,一个长相沧桑的男人正在石磨前站着,低头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这位……公子?”

  顾忱说话时罕见带了点迟疑,眼前这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和木讷,看上去一丝生机也无,瞧见了顾忱这么大个陌生人,也只是稍微动了动嘴唇。

  “你谁?”

  “在下姓顾。”顾忱有礼地行了一礼,“想问一问……这里是否有个名叫陈芳桂的人。”

  眼前的男人终于显出一丝属于人的鲜活之气。他皱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顾忱,随后才慢吞吞地、用平板的语气开口。

  “那是我娘,你找她?”

  顾忱点了点头。

  男人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她死了,你要找她,只能去城郊的坟地里找了。”

  “……?”顾忱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抱歉,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见着她怎么死的,只不过大概五六年前吧,家里来了个人,说她死了,让我节哀。”男人的语气依旧平板,“还留了十两银子。”

  “……来的那个人,是宫里的人吗?”

  男人皱起了眉,似乎是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我不知道,穿得很普通,应该不是吧。”

  .

  离开陈芳桂的家时,顾忱站在了巷口,着实冷静了一会儿。

  他也不是没想过陈芳桂有可能已经死了的结局,但适才得到的消息却依旧有些出乎他预料。魏德全说过,在宫里,这些人的记载是“遣散出宫”而非死亡,可刚刚陈芳桂儿子所说的,却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是遣散出宫,陈芳桂本身就是慎京人士,从宫里到家一共也没有几步路,她会死在路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陈芳桂还没有出宫就死在了宫里,一拨人为了掩人耳目记成了“遣散”,而另一拨人却知道真相,私下偷偷给陈家送了些银两。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一次断掉,顾忱这次真真切切有点忧虑。他牵着马,沿着长街走了几步,仔细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宫里处死的人,大部分都会被拖去京郊坟地。那边有一片荒野,乱石嶙峋,平时半个人影都没有,阴惨惨的,所以百姓也不愿往那边去。

  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陈芳桂已死,除了顺着这条路往荒坟去看一看,顾忱一时也想不到其它的主意。

  于是他牵着马,一路出了城门,向城西荒坟而去。

  .

  到达荒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夜幕沉沉地压下来,如同一片沉默而寂静的黑纱,拢住了那片坟地。这片坟地也简单得很,一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包,石头杂乱无章地堆着,杂草从石缝间探出头来,在沉沉夜幕中随风摇曳。

  顾忱点亮了一只火折子,借着这点光线穿梭在坟包之间,忽然,远处两个格外与众不同的坟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两座坟包前竖起两根十分简陋的木条,远远望去像是两座墓碑。

  ……这地方居然还有人给竖碑?

  他举着火折子走到那两座坟前,抬手正要看看木条上是否刻了什么字,却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长剑出鞘,当即回头,剑锋直指向前方,警惕地喝了一声:“谁!?”

  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正站在他身后。火折子的光一闪,顾忱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不由自主睁大了双眼。

第二十六章

  “……小禄子?”

  眼前的人相貌平平,神情惊恐,张大了嘴,正呆呆望着顾忱——正是顾忱曾经在甘泉宫求情救下的那个小太监。

  顾忱不由自主又环视了一圈周围:夜幕已经完全压了下来,四周一片死寂,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拂来的晚风,哭号般刮过耳畔。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眼前这人的身上——小太监还穿着那件颜色比较深的朱紫色太监服,手里拎着两个粗瓷酒瓶,看样子不可能是偶然路过的。

  顾忱:“……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禄子这才像回了魂一样,哆哆嗦嗦地后退了两步,脚下一软,险些仰面朝天摔个屁墩,幸好顾忱及时上前一步,拉住了他。

  “谢、谢谢顾大人……”小禄子头埋得低低的,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呆鹅,“奴婢、奴婢……”

  顾忱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回头看了看那两座坟,猜测道:“你是来祭奠的?”

  小禄子惊得一抖,险些把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宫规森严,除去皇帝和太后逝世,寻常宫妃逝世都不允许在宫里明目张胆地祭奠,更何况躺在这里的不过是两个下|贱的宫人?如果顾忱捅到萧廷深那儿,小禄子这条小命只怕就没了。

  他怕极了,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不不……不是……”

  “我不会说出去的。”顾忱温和地笑了笑,“……这里这两个人的墓碑,是你立的?”

  “不、不……”小禄子慌忙摇头,“不是奴婢……奴婢、奴婢不过一个下人,不识几个字,怎么可能立墓碑?”

  顾忱一想也是,于是重新燃了一个火折子,回身去看那两座简陋至极的“墓碑”。火光映照下,他看见左侧的木条上写着“白芍”两个字,右侧的木条上写着“张福”两个字。

  ……没想到娴妃宫里当年的大宫女和大太监居然已经埋骨,还埋在了这里。

  尽管没能找到萧廷深乳娘陈芳桂的下落,但找到了当年的掌事宫女和掌事太监的坟,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顾忱把火折子凑近了些,注意到“墓碑”上的字是用小刀刻下的,即便如此,行笔运笔之间也能看出刻字之人胸有丘壑,显然是此人写得一手好字,不是小禄子这种不识几个大字的寻常宫人所能写出来的。

  只是这个运笔的方式很熟悉……总觉得像是在哪看见过。

  顾忱还在那儿打量着这几个字,小禄子已然嗫嚅着开口,声如蚊讷:“……是陛下立的碑。”

  顾忱一惊:“什么!?”

  “是陛下……”小禄子小声说道,“奴婢亲眼看到的,陛下用一把小刀刻了几个字,然后立在了这里。”

  他这么一说,顾忱猛地想起,萧廷深批给他奏折上的字迹,可不就是和这个一模一样吗……可是萧廷深为什么会给这两个人立碑?

  顾忱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小禄子,轻轻叹了口气。他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到这里来是祭奠他们的吧。”

  许是因为顾忱先前说过不会告发他,又或许是因为顾忱曾替他求情救了他一命,小太监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才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他觑了顾忱一眼,欲言又止——自己是来祭奠的,那么这位尊贵的顾大人、皇上面前的红人,跑到这荒坟野地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顾忱瞥了他一眼,一双眸子清亮见底,小禄子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被从里到外看透的错觉。两人静默了一小会儿,只听顾忱轻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说着,他抬起眼,目光在这片荒郊野坟中扫视了一下。这一大片除了这两座坟以外,其余的全都是灰扑扑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土包,很显然,他要找的人注定是找不到了。

  果不其然,顾忱苦笑了一下:“大概也到此为止了,我不可能找到她了。”

  这个笑饱含了自嘲和无奈,还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伤感。顾忱本就风姿出众,露出这种表情时,无端就让人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小禄子本就是来祭奠的,心情也并不轻松,一时间竟和这位光风霁月的顾大人有了点同病相怜之感,于是胆子一瞬间也壮了些:“大人……别……别太难过。”

  顾忱摆摆手,在“张福”那座墓前蹲了下来。他伸手摩挲了一下那粗糙的字迹,轻声道:“既然你认识他们,能不能和我讲讲他们是怎么死的?”

  小禄子倏然睁大双眼,脸上滑过一抹深刻的恐惧,那种骨子里的害怕也表现在了他的动作上——他的手不停地颤抖,两个酒瓶来回碰撞,撞得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下一刻,顾忱伸手,轻轻握住了那两个酒瓶。

  他的动作冷静而沉稳,一瞬间,小禄子也奇迹般跟着镇定下来,总算稳住了神。他瞥了顾忱一眼,又瞥了顾忱一眼,好一会儿才开口:“张福……是我哥。”

  许是因为顾忱的表情太过震惊,小禄子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不是亲哥……就是,奴婢本就是个没什么长处的人,不会说话,又不会做活,进宫了以后,便多半是张福照应着,奴婢便认了他做哥。”

  “原来是这样。”

  顾忱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小禄子的时候——这倒霉孩子会错了萧廷深的意,还以为顾忱是去甘泉宫侍寝,于是给他拿了一件纱衣,结果惹得萧廷深大怒……这种性格,确实很难在宫里生存下去。

  顾忱沉吟了一下:“那后来呢?他为何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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