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震惊,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长忘十分配合说出最后两个字:“谢谢。”
末了,顾盼是直接被起风拖出去的,哭的死去活来,泣不成声,深表怀疑自己没进去过。
最后一名女子叫微雨,长得亭亭玉立,静谧动人,走到长忘案几前,先是恭敬行了个礼:“八殿下,方才那位姐姐碰过的这支笔,可转赠给我吗?”情意款款,语调舒服,但不逾矩,在阿莼看来,这女子定是教养很好。
长忘思忖下:“拿去吧。”
女子面带喜色,如梨花盛开般浅浅一笑,双手恭敬拿起,看出此行并未奢求长忘能多看自己一眼,能得一直笔心满意足,自知身份的缓缓道:“谢谢殿下,小女告辞。”起身后,思绪万千的看了眼阿莼,离开。
阿莼想起长谣曾说过的,世间有些女子仰慕长忘,不敢做白日梦,唯一心愿能与长忘说两句话,哪怕见一眼也就满足了。
阿莼重新坐回蒲团。
起风满脸是汗回来,见阿莼还赖着不走,逐客:“姑娘,这是要留下吃饭吗?”
阿莼不是个白痴,从闹剧中,闹剧后,自己方才无论怎么做怎么说,长忘都没对自己使过任何脸色,还任由自己发挥就看出,毫无意外,又认出来了。
索性,她将茶杯清脆在长忘面前一放,自顾自拿起还满水的茶壶,给两人各斟了杯,故作恶心讨好:“八殿下,能行吗?”
长忘拿起杯,抿了口,扬起愉悦眼尾:“行。”
起风凌乱,他不懂!
窗外刚暗下来的夜色,似是有点阴,起了风,有了凉意。
两人一个不戳破,一个装不懂站在窗前。
阿莼眼前伸出一只关节明晰修长的手,似要准备把窗关了:“别在这儿,好像要下雨,会冷。”
长忘将窗户关好后,见阿莼在书房闲逛,盯着她翻书还不灵活的右手问:“伤的很重吗?”
阿莼右手一停,挑着眉继续装傻:“什么伤?”
长忘温温开口像是在提醒:“冷画?”
阿莼立刻应声:“怎么?”
“不叫寒酥?还是,把闺名也改了。”意味深长的一笑,把阿莼给笑毛了。
既然明然识破,阿莼显出吊儿郎当的原型,上前走近他一步:“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柔和清新木香扑如鼻中。
长忘没躲,倒是出乎阿莼意料。
四目相对中。
一个犀利逼人。
一个深邃无波。
好像,谁也看不清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长忘,你这是同意了吗?”阿莼带着嚣张的笑意,慢慢凑近,在两人唇与唇之间能放得下一张纸的距离停下。
长忘就这样没有一丝欲望,垂目用最清冷的目光瞧着她。
阿莼表面不屑一顾,心脏却因这审视探究终于有了丝疼痛。这种疼痛像一根极细的针尖在心脏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扎了下,明明不重,却难受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长忘。”阿莼呼的撇开头,笑意逝去,向后艰难挪了一小步。
同样,长忘因阿莼竟没借此胡闹下去,也出乎意料。
“长忘,你是不是被人有想法惯了,所以我的想法对你而言,根本无所谓?”
“你的想法,是什么?”长忘语气淡淡。
阿莼张了张口,未等说出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寒酥?”长忘平静的眉宇拧的若隐若现,看得出,他也有些郁闷了。
“我想做什么?”阿莼突然很想笑,她以为自己做的够明显,却想不到他竟一直琢么的是,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于是,她的语气慢慢硬下来:“长忘,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杀你,或者把你弄上床用强吗!”
当然,阿莼的确无时不刻没这样想过后面那句。
往日淡然耐性极好的长忘终于有了反应,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从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从来不分场合,不分面对什么人,深深蹙起眉头。
“怎么,又想说我随便,是吗?” 阿莼对长忘的反应很失望:“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对谁都随便的人,是吗?所以,你才会一躲再躲,求如山躲不下去,躲回云阳宫城。”
阿莼一句接一句说,高亢的声音有点收不住。
长忘的呼吸愈来愈加重,深不见底的凤眸,升起淡淡灰色,这种柔光的消失,两人之间顿时暗了下来。
“我知道先前贸然亲你,有点不要脸,通过这两天,我发现自己不仅不要脸,还没有自知之明。”说到这里,哑了嗓子,长吸一口气,失了耐性,恼意放声:“你他妈的就必须喜欢男人吗?”说完,头也不回就向门外走去。
门外,早就等候多时的长谣迎了上去,见阿莼阴郁,得知又是不欢而散,安抚道:“姐,别急,总有云开见月明的哪日。”
呵呵!
断袖癖,能让她见月明吗?
恐怕是,回光返照!
然,长谣毫无征兆来了句:“时机未到,长忘哥自不会……。”
阿莼知道他定是安抚自己的话,扯唇:“谢谢安慰。”
“姐,先前没告诉过你,我掌控预知之术,且,预知过你们。”长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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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幻化男子试探
预知?
长谣会预知?
“花长老的徒弟不是长忘吗?你……?”阿莼瞪大了眼睛。
长谣支支吾吾说:“我喜欢偏门的术法,所以偷着从书上学过点,略微皮毛,相距花长老的精髓还是差之万里。”
阿莼半信半疑:“那方才的话什么意思,预知过我跟长忘?”
长谣点点头:“当时做梦预见了长忘哥被个女子压在门上……。”说到这儿唰的红了脸,做个你懂得眼神。
然后又说:“我在那年春第一次见到姐姐你,背影身形,衣着打扮,言行举止跟梦里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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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他竟有青梅竹马(1)
白玉沙
人很漂亮,用惊艳绝色形容也不为过,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医术造诣连云阳山的神医都自愧不如,她待任何人都十分和气,说话慢声细语,心思简单善良,让人很难不去喜欢。当然,独独长忘总是个特别的例外。
长谣稚气脸上,愁云满布,重重叹口气。
阿莼见长谣叹气,拍拍他肩,揉揉比她还高一点的头,安慰道:“你很缺嫂子?算来前面有七个了吧。”
长谣没心情跟他打趣:“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犯愁?”
“那你告诉我,曾经见过他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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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他竟有青梅竹马(2)
变来变去?
“真不真实有什么关系,反正无论自己怎么变,他都能猜出是我。”阿莼抽出手。
“这不一样!姐,听我的,不一样!因为脸都是假的,分不出你哪句话是真的。”
阿莼问心无愧:“我没跟他扯过谎。”
长谣被阿莼迟迟不开窍气的抓狂,壮起胆子:“姐,你是不是缺根筋?”
“我抽你。”阿莼啪,毫不留情在长谣脑袋上拍了下。
长谣捂着脑袋,语气老态语重心长:“不要再纠结,不要再用幻术一次一次试探他喜欢男女。不要再从一而终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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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该帮谁
阿莼懒洋洋问长忘:“八殿下,您这静山空选妃是不是内定了?我看贰玖玖号早就把自己当做八皇妃,不仅仅想说了算,还想对您的事指手画脚。”
“你!”白玉沙差点让阿莼揶揄的一口气没上来:“我什么时候对长忘哥的事指手画脚?”俨然她没想到阿莼是个难缠的角色。
“我,叁零零号,今日选妃的最后一人,八殿下还没嫌我烦,请问贰玖玖号是以什么身份替殿下做主?”
不加掩饰的质问!
一口一个贰玖玖,贰玖玖!
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让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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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的生辰礼物想不想开荤
在长忘找药之时,起风很配合端盆热水进来放好,又相当会看氛围的默默退出房间。
阿莼没想到被锁神鞭抽过的地方伤口后劲挺足,疼的她龇牙咧嘴。
木香气袭近,不等阿莼说什么,做什么,长忘自作主张便将她被血浸湿的衣领给轻轻向外扯,露出一小片白皙圆润的锁骨。
“想趁人之危?”现在调戏长忘简直成了本能反应,下意识面不红心不跳的就脱口而出。
短短的时间相处,长忘已经对阿莼无时不刻的抽风习以为常,沉默是对她犯病的最好应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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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占他便宜
修佛!
的确,清筝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尤其那双眼睛,清心寡欲纯净到不像话,仿佛不染尘埃。谁又知这样的人,曾经成日游手好闲,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劫富济贫,各类违禁的东西他都沾,没脸皮,没原则,没底线,没欲望,什么都没有的混混老大。
阿莼曾经骂过他:你就是个废物,人可以没脸皮,没原则,没底线,但怎么连
欲望都没有,人不可活的无欲无求!
“修佛!是那串紫色珠子?”长忘现在想起,那串珠子似乎不是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