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不涨的,数据倒是不错。
“耶!!we are the champions……”
高郑突突报完,自己还绕着办公室奔跑一周来配合夏承墨,却发现夏承墨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拿着根香蕉,皱着眉头不说话。
“老大不对啊。这不是您老以往风格啊?以前涨的没那么多您老都眉开眼笑抱着电脑笑得跟个猴似的,怎么回事?”
看着夏承墨静默的眼神,高郑万分疑惑,他忍不住捂住他额头:“一定是发烧了!要不然就是神经错乱了!再不然就是,你是假的!”
“你把我的老大还给我,你别再伪装了!你不是真的,你不是!!”高郑边蹲下边拽着他裤子哭喊。
“戏演够了吗?”夏承墨冷眼相加,看着高郑自娱自乐的白痴相,“演够了就滚吧!”
“喳!锵锵锵锵……”高郑袖子掩面,小碎步噌噌离开,活像京戏演员下台。
夏承墨看了看盘子里的香蕉,忍不住想,可是奶奶的一百亿在尚暇溪身上,只有她报完三个月的反馈自己才能成功拿到一百亿,换而言之,就是她是自己的一百亿啊!
这样一想,自己心里不舒服,还有连营业额迅速增长也无动于衷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这样想就很合理了!”他点头笑了笑。
“所以感觉被别人碰就会贬值啊!”
“那我只给她三十万的薪水,是不是代表我只是她的三十万,要不要给她涨工资呢?”
“涨什么涨!”他自言自语,突然想起下午简星海拿手抚她脸颊,只一脸恼火:“还‘猩猩’呢,给你一串香蕉你连旁边狒狒一块看了吧!!”
☆、chapter13
☆、chapter14
夏承墨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天要黑了。身边尚暇溪还在熟睡着,乖巧的侧脸在夜色下显得柔和好看。夏承墨给她掖了掖毯子,笑道:“真是猪一样的睡眠质量啊。”
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和她经历过一样。他出神地盯着尚暇溪跟着呼吸起伏的唇瓣,闭上眼小心凑了过去。
“啊——”高郑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打断了他:“你个大色狼,抓到现行了吧!”
“嘘嘘!”夏承墨被打断既不爽又尴尬,他看到尚暇溪动了动,抓紧捂住她耳朵夸张地比量:“我、哪、有!”
“哟!”高郑伸手拽拽地一指他,用周杰伦典型的赞美说了句:“哎呦,不错哦~~”
“别闹,”夏承墨看了看她,对高郑挥了挥手:“走!”
“啊?那我就是今晚上不许需要陪你工作了?我休假了?”
“对。”
“天!”高郑惊喜地捂住嘴巴,在夏承墨这个严苛的老大手下像休班可比登天还难,他看了看尚暇溪,继续补道:“那带薪吗?”
“好好好,”夏承墨鄙视地看了一眼敲竹杠敲得一脸猥琐的高郑,不耐烦地挥手:“抓、紧、走!”
“好的,不过,你发誓你不会对小溪……”
“我发誓!”
“好哒。”高郑朝他们扔了个飞吻,乐呵呵地扔下合同就跑了。
夏承墨见终于把他撵走,心情倍儿爽,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却发现尚暇溪醒了,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烧退了吗?”
“嗯。”
“现在几点?”尚暇溪扯开毛毯,没注意到夏承墨一脸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悔样,只揉揉眼睛:“天都黑了!”
“其实还不很晚,主要是我们在北半球,九月份后太阳逐渐难移,这个太阳高度角……”
“完了完了!闲川要骂死我了!!”
完全忽视一旁变身地理老师的夏承墨,尚暇溪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喂!”夏承墨拦都拦不住:“这里还有病人呢!”
人去楼空,按从前,他会在家里只剩自己时开始整理房间,理好文件柜,理好沙发,沙发靠垫的尖非要一样角度才行。这就是他的强迫症,所有东西都要有归属,站在自己属于的位置上才对。夏承墨靠在沙发上,手里的小毛毯还带着温暖。
他看着身边有些皱了的沙发,一点也没去整理的冲动,只是静静的笑了一会:“为什么一点也不想整理她弄乱的痕迹?”
叹口气,他理理额前头发,拿起遥控器拉了窗帘开了灯,开始翻起高郑留下的合同。这份合同就是简空“诗人之死”文化产业园的规划和具体条款。
“呵,违约金这么高啊!”
“也不知道哪个老头这么惨,要故去了还得被拿来抄个噱头。”
他缓缓戴上眼镜,耐心读了起来这个诗人的简介。
“原来就是‘星星’啊!”
星星这个诗人可以说是主宰诗坛的存在,只要是他参加的诗赛,第一名一定是他的;国际诗友会是他一个学生代表中国参加的;当年有名的本省“□□”也是他起的稿——《讨伪策檄文》,有理有据有节,百校联盟两万个学生代表都在上面签了字,要求废止省里新出的政策——那年这个清瘦的少年才18岁而已。真是“别人配宝剑,我有笔如刀”啊!不过他本人太排斥外界采访,外人连他什么背景都不知道,真是活在传说中啊!
“所以简空那个家伙能争取到他吗?”他往后翻了翻,后面有“星星”的具体资料,仔细读完,一脸惊讶暴露无遗。
只是用自己弟弟性命赚钱,真是简空那个家伙能干得出来的事!
“原来‘星星’竟然就是简星海啊!倒是有把握。”他捏了捏自己高高的鼻梁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的话,尚暇溪会不会怼死我啊!”
他拿出笔在白纸上树状图,“优”那一分支枝叶繁茂,有诸如盈利、信誉、合同等条目,而“劣”只有尚暇溪。
“这样的话显而易见啊!”
他叹口气摸了摸下巴,往后仰在沙发上给高郑打了个电话:“合同我看完了,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办吧……”
尚暇溪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小心环视了一下四周,松了口气。
“怎么回来这么晚?”
尚闲川不知道从哪出来,一把抓住她后领拖去了餐厅。
“哎哎,松手松手,”尚暇溪拍了拍他手,一脸赔笑。
“抓紧吃饭!”尚闲川转身去给他盛饭,这时手机却响了。
尚暇溪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简星海。她喊了一句,尚闲川却只是点了点头,扣上了电话。
“怎么不接?”
“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掺和。”
“闲川,”尚暇溪一脸八卦地捧着碗看着他:“闲川你是不是,旧情复燃?‘百川东到海’……”
“什么啊?”尚闲川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戳了戳她脑门:“成天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装的都是你~~”尚暇溪突然凑过去含情脉脉和他四目相对,直到他尴尬咳了一声,避开目光。
“对了,”尚暇溪夹了口菜问道:“你和美景姐没事吧?我怎么听花花说你们闹别扭啦?”
“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从小学开始谈的那些女朋友,只有美景姐最好,除了她眼神不好,看上你。”
“我有那么差嘛!真是!”尚闲川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啊!”
“反正别让美景姐难过,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推碗,吃饱了就走人。
“喂!每次都剩一口!!”尚闲川看她跑得比兔子都快,只叹了口气。
“没心没肺。”他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像往常一样端起碗把剩饭吃了。
尚暇溪甩了甩拖鞋跳到床上,被子的柔软蹭的她一脸满足。她一边幸福地叹口气一边在床上来回打滚。她自己折腾了一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夏承墨原来觉得我很漂亮啊!”
“还说我像画,这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她故作娇羞地捂住脸,像个表一样在床上蹬着转圈。
“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她笑了笑,“不过他倒是不像传闻中那样只爱钱,似乎也蛮有人情味的!”
她一边打滚一边自我陶醉,直到一声电话响把她拉回现实,来短信了。
“简星海啊,说了什么呢~”她点开图,发现是他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本书,他在这本书的一页上用黑笔圈出来好些字。她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字念道:“我、该、怎、样……”
我该怎样形容你
是用野蔷薇迎风的心悸
还是麦场惊雀的马蹄
抑或只用冬日暖阳
那样厚实饱满的福佑
草上枫叶 蜷曲的橙色星星
落成不朽的是你
烛泪新芽 破雪的红花
还有击冰的头一尾青鲤
还有云上云下的暖意
还有薄脆的仓惶 渺远的尘乡
这总是你
你是我的你
你是世上一切慷慨的绮丽
读完之后,尚暇溪脸顿时红了,她忍不住嗔道:“这丫的也太会玩了吧!”
“完蛋了,我什么这么多优秀的人追求于我,他——高傲腹黑,霸道总裁;他——沉默安静,天才诗人;天使女孩尚暇溪的恋情该何去何从??”
她居然煞有介事拿出自己鄙夷的“玛丽苏”台本来供自己YY,自己傻笑了半天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回简星海信息,她刚故作高冷地打出“谢谢。”,还没来得及发过去,简星海就又发过来一条短信。
“再见,小溪。”
好奇怪,应该是晚安啊,为什么会说再见呢?尚暇溪挠挠下巴,也回了个“再见,星星”,见他没再回复,就关了手机满脸笑意地睡去了。
听到隔壁没了翻滚的声音,尚闲川这才又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他想起白天和简星海说的话,只心里祈祷希望三天过后,一切都能结束,小溪也能收收心。
“sweetie,sweetie……”他一边无意识地念叨着一边继续写自己的《男孩与兔子》:
钱钱看着小兔子走后乱成一团的屋子,居然没有要去整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