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阅读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滚轮控制速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美人裙下臣_分节阅读_第4节
小说作者:梨漾   内容大小:250 KB  下载:美人裙下臣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2-07-01 17:58:31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4/5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傅长生心中一梗,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胡乱朝姜妁一拱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傅长生走了,容涣也没能久留,南书房的学生久等他不归,生怕他落入姜妁这妖女的手,正派人来寻他。

  看着容涣和傅长生踏出院门,姜妁突然叩了叩桌面,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两个赭衣侍卫,隔着环屋的水渠遥遥朝她行了一礼。

  “提姜延的人头来见本宫,”姜妁抬眸看向两人。

  姜延便是在南风馆与姜妁起争执的六皇子。

  待那两人又无声的消失,姜妁面无表情的将那朵被她碾得不成型的莲花扯出水面,看着滴滴答答的水渍,嫌弃的甩开,摊着手吩咐素律:“伺候本宫沐浴。”

  永安公主府成建之初便将一处冬暖夏凉的泉眼围建在其中,姜妁的寝殿便在清泉之上环水而居,数百工匠日夜赶工,单防潮便让他们费尽心思。

  府里的净房是独立辟出来的一处偏殿,以泉眼为引砌了处浴池。

  姜妁裸身浸在水中,匐在案台上,半眯着眼由素律替她揉按周身,舒缓筋骨。

  素律将花露滴在手心,搓散后细细揉按着手下那一幅冰肌玉骨,却控制不住的走神。

  她有些想不明白,殿下履薄临深这么多年,为何今日却突然将捏了许久的底牌摊给傅长生不说,转头又下令公主卫刺杀六皇子。

  “你在想什么?”姜妁微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素律一惊,连忙抬起头,只见姜妁将头枕在手臂上,露出一半精致的侧脸,眼睑阖拢长睫卷翘,像是睡着了一般,红润的唇却轻启:“这般入神。”

  原来自己深思入神,不知何时缓了动作。

  主子的事,她们做奴才的本就不该过问,任凭吩咐罢了,素律有点不知如何开口,索性又拿起花露厚涂在姜妁的后背。

  她不出声姜妁也不追着问,闭目养神,静心将自己两世的记忆整合。

  素律憋了半响,藏着掖着让她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索性开口问出来:“殿下为何突然要杀六殿下?”

  “素律,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背叛本宫,”姜妁答非所问。

  素律惊起一身冷汗,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引得姜妁如此问,白着脸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话音微颤:“奴才一腔忠心天地可鉴,若有一丝一毫背叛殿下的心思,必叫奴才遭天打,不得好死!”

  姜妁没有起身去看她,她只是突然想起前世劝自己珍惜洞房花烛夜的素律,不知何意的笑了一声:“倒也不必如此。”

  她如今有许多供驱使的奴才,素律跟她最久,她在冷宫吃糠咽菜时,素律这个倒霉蛋便跟着她,一直跟她到荣华富贵。

  姜妁很好奇,当时的容涣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说动素律转投他,亦或是素律早就背叛了自己。

  不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何况此事又尚未发生,揪着不放本就不是姜妁的性子,等他们再走出那一步时,再翻脸不迟。

  “起来吧,本宫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姜妁滑入水里,墨色的发在水间飘荡,碧水幽幽,墨发雪肤,容色美艳,犹如传说中的东海鲛人。

  素律惊魂不定的站起身时,姜妁从浴池的另一边探出头来,扶着池边随水波起起伏伏,池水的凌凌波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人都有意气上头之时,何况本宫呢。”

  “他们在试探本宫,妄图让本宫以为本就好男风的姜延对容涣起了心思,如果本宫当真珍视容涣,要么会与姜延结仇,要么迎合姜延与容涣反目,二者中其一,对姜延背后的人而言,百利无一害,毕竟,本宫占着父皇的宠爱,倘若日后本宫带着父皇的宠臣倒向他们的对家,那可是大事不妙。”

  素律作为姜妁的贴身宫女,对她和容涣那一层似是而非的暧昧再清楚不过,虽然这并不是秘密,但旁人多以为是姜妁追着容涣不放罢了。

  “姜延不过是床榻间的喜好上不得台面,又不是个天性荒唐糊涂的,在此之前,你可曾听说过姜延去过南风馆?怎么这回本宫寻着个清倌追去南风馆,他却恰好也在那儿?还见色起意要与本宫争抢。”

  “姜延想试试本宫的底线,那就让他瞧瞧好了,况且,容涣那么记仇,本宫也想知道,姜延找了个这么像他的下作人恶心他,会招来容涣怎样的报复。”

  姜妁派出去的公主卫,过了三日才回府复命,他们来时,姜妁正带着素律及一众男侍在湖上泛舟饮酒。

  见他二人出现,素律挥了挥手,丝乐之声戛然而止,连窗边提笔作画的男子也停了笔。

  “下去吧,等本宫得空了再去瞧你们,”姜妁指尖捏着青玉琉璃的酒杯,环望四周,看他们一个个无声无息的退去,只觉得自己真是当局者迷,如今一跳出来,细看她这一府的男色,竟无一人不似容涣,或是眉眼或是身形,甚至还有因笑貌颇为似他而收录的。

  偏她又贪欢,难怪有人不惜利用姜延来试探,好歹捏住了容涣,也算是捏住了她的死穴,只是不知道容涣是不是当真那般好拿捏。

  姜妁想起那个死于容涣刀下的男侍,抬手将杯中酒饮尽,示意跪在地上的姜一姜十说话。

  永安公主卫分明暗两队,侍卫长明铎带五百侍卫在明,姜一另带十五人在暗。

  姜一面相生来严肃,面无表情时甚至有些吓人,这会儿他脸上带着少有的难堪,哽着嗓子道:“属下有辱使命,请殿下责罚。”

  姜十的性子要跳脱些,如今的模样却与姜一如出一辙,捏着拳咬牙切齿的说:“怪属下疏忽大意,避过了六皇子的侍卫,却不知六皇子也身怀武艺。”

  姜妁并不意外,上辈子姜延的结局便是战死沙场,能领兵作战,他的武艺必然不差,更何况这几日公主府外明里暗里都多了些生面孔,她便知姜一两人并未成功。

  姜延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猜到她的头上。

  一边想着,姜妁随手拿起一旁瓷瓶里的莲蓬,将莲子一颗颗抠出来,剥开外头的青皮,露出白嫩的果肉,又用小刀破开,将苦涩的莲心挑出,把莲肉和莲心分别置与不同的瓷碟上,一边悠声问:“可有受伤?”

  姜十头一次出任务便失败而归,面子上挂不住,有些屈辱的摇了摇头,他倒是宁愿自己负伤而归。

  “可有留下马脚?”

  “属下与六皇子交上手便觉不妥,当即撤退,六皇子的侍卫追得紧,我们在外头闲逛了两日才回来,的确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回答话的是姜一。

  “这便好,虽然能杀了他更好,不能也无碍。”

  本是劝慰的话,听在姜十的耳朵里,却不知为何带着否定的意味,慌忙开口:“属下可以……”

  他话未说完,却被面前出现的一碟剥好的莲子打断。

  姜十双手接过瓷碟,茫然的抬起头,却撞入一双莹润的水眸,那眼中柔和的安抚让他不由自主的定了心神,令人舒爽的凉意仿佛浇灌他全身。

  “不必自责,姜延活着与否,都不影响本宫的计划,”姜妁并不在意姜十那算得上冒犯的眼神,反身躺回摇椅上,眯眼享受着素律轻扇起的凉风:“回去歇着吧。”

  姜一已经站起身,却发现姜十捧着瓷碟两眼发直的望着姜妁垂在扶把上的手,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脚,一边低眉顺眼道:“属下告退。”

  姜十猛然回神,连声告退后跟着姜一狼狈的走出画舫。

  一出画舫,姜十后脑勺便挨了姜一一巴掌。

  “头儿,你干嘛打我,”姜十被打得一个踉跄,怀里的瓷蝶险些飞出去,连忙惊恐万分的紧紧护在怀里。

  虽得了赦免,姜一的脸色却并未和缓,仍旧黑沉沉的,冷声警告他:“那是公主,不是你能肖想的!”

  姜十抿唇不说话,却把怀里的瓷盘抱得越发紧,算起来,这是他头一次与姜妁近距离接触。

  姜妁将他们这一支暗卫藏得深,轻易不会动用,除了姜一至九他们几个时不时会离府替她处理些什么人事,剩下的十至十五,成日里最大的任务便是暗中保护她,这回姜十能和姜一一块出任务,不过是恰巧那日他与姜一一块值勤罢了。

  见他执迷不悟,姜一冷声嗤笑:“十五卫本就有十五个,你以为你们六个新人为什么会被选上来?”

  姜十有些茫然。

  “你以为只有你动过心思?喜欢上公主的那几个,都没能活着,”姜一拍了拍他的脸,从无表情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揪着姜十的衣领飞身上树,隐了身形。

  见人走远,素律娴静的面容平添杀意:“近日只有您与六皇子起了龃龉,他受袭必然第一个想起您,何不直接一了百了?”

  “傻素律,”姜妁笑了一声:“本宫若真要杀了姜延,就不会只派他两个出去了,不过是给他个警告罢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素律一直看不透姜妁的所思所想,瞧着一眼可见,却不知那一汪平静的湖水之下链接着风波诡谲的汪洋大海。

  “谁先跳脚,就知道姜延站在谁面前了,”姜妁打断素律的话,笑眯了眼,抬脚蜷在摇椅上,裙摆轻晃,仿佛一只火红的狐狸因计谋得逞而欢快的晃悠着尾巴。

  素律的担忧并无道理,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便有人通禀,说建明帝传姜妁即刻进宫。

第5章 三殿下意欲何为

  永安公主府的原址是一座温泉行宫,历代皇帝避暑御寒的去处,出府门一条阔道,便直通宫门。

  当初姜妁要出宫开府,建明帝不听百官劝阻,非但开皇子公主不得居皇宫之下的先例,还执意将这一处行宫拨给了她,将旧行宫全部推倒重建,历时三载得建成永安公主府。

  因此,姜妁的公主府是众多皇子公主府邸中,离大楚皇宫最近的一座,姜妁也是大楚五百年历史中,唯一未嫁便能出宫开府的公主。

  姜妁乘鸾架从侧门出府,拐过一个巷口便是宽敞的正阳门大街,往前直去便是宫门。

  大楚行宵禁,虽还未到时候,白日里热闹万分的街道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唯余马蹄哒哒声在四周回响。

  姜妁恹恹欲睡的侧躺在横椅上,马车内四周都摆着冰鉴,素律正隔着冰鉴替她扇风,如今已是戌时末,天已经黑透,滚滚热浪却未消。

  姜妁早年跟着白皇后在冷宫吃多了苦头,身子破败得七七八八,近年来日子好些了,沉疴旧疾却没点好转的迹象,甚至越发畏寒惧热。

  冬天须得整日里烧着地龙,煤窑里最好的银丝碳除了供给宫里的贵主,其余的均送进了永安公主府,甚至有时冬日里还不够用,得去宫里取。

  夏日里更不用说了,建明帝将城郊的冰库都拨了两个给姜妁,有一回承运司送冰不及,姜妁当天夜里便发起高热,险些丢了半条命,四五个太医守了三日才见好。

  不过是些小事,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娇气,年年都有不少言官上奏,参姜妁骄奢淫逸劳民伤财。

  临近宫门,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见姜妁眉心起皱,素律忙敲了敲车壁,车外即刻便有人道:“殿下,是丞相大人。”

  听见是容涣,姜妁缓缓支起身,素律见她动作,忙挑开幽帘,由她从窗门探头往外看。

  姜妁虚虚转了转眼,便瞧见宫门停着一架青蓬马车,容涣穿着肃整的官服在一旁负手而立,忍不住笑问道:“更深露重,容相这个时候不在相府享受软玉温香,守在宫门外做什么?”

  车夫打马上前,容涣凝眸看着幽帘后露出的那半张精致侧脸由远及近,窗门稳稳停在他面前。

  明眸皓齿红唇雪肤,姜妁那张糜艳的脸随着一阵袭人的幽香印入眼帘。

  容涣极克制的往后退了半步,才得以摆脱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温声说:“殿下可是要进宫面圣?”

  姜妁扬起一抹笑,整个人匐在窗框上,像是没得骨头一般,伸手去够容涣的腰带,用指尖勾着,拉他向自己靠近,莹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要不是来寻容相私会不成?”

  话一出口姜妁便后悔不已,实在是习惯成自然,连送了条命都没能让她学乖,见着容涣这幅清心寡欲的模样,便忍不住调戏他,非要见他面红耳赤局促不安才舒坦。

  虽心里头后悔不已,姜妁却隐隐兴奋的盼着容涣能做何反应。

  果不其然,容涣浑不自在的别开脸,姜妁借着月色将他染上赧色的脖颈和耳垂一览无余,听他用努力维持清朗冷静的声线道:“臣随殿下一道进去。”

  姜妁因燥热而烦闷的心情豁然开朗,笑吟吟道:“怎么,容相有事要禀与父皇不成?”

  见她正经起来,容涣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垂眸轻轻呼出一口气,旋即蹙着眉不赞同的看着姜妁:“皇上本就多疑,殿下便是再厌六皇子,该与臣商量,以备万全再行事,也好过如今伤敌不成自损八百。”

  姜妁本就没想瞒着容涣,况且按照容涣对她的了解,姜延遇刺的消息一出,即刻便能猜到是她做的,恰巧又听闻建明帝宣她进宫,想来容涣是误会她派去的人行事不慎,留下了把柄,这才火急火燎的等在宫门外,等她一同面圣,也好挽救一二。

  话虽如此,姜妁却不打算承认,歪着头觑他:“老师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见她不认,容涣并不强求,又见她一副轻松的模样,便知建明帝许是怀疑她,却并无实质证据。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放不下心,建明帝此人阴郁无常,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是常事,当年待姜妁的母亲嫡后白氏便是如此,盛宠之时空置后宫三千,厌弃之时抛之冷宫生死不问。

  前些年,建明帝突然亲自将姜妁接出冷宫,待她好得无所不用其极,倘若他一旦失了兴趣,恐怕姜妁便是要步她亡母的后尘。

  容涣英气的剑眉皱成一团,又见宫门里有内侍不停的张望,便道:“殿下先行,臣随后便到。”

  大楚律例,凡乘车骑马者,均得下车弃马步行入宫,唯永安公主可乘轿辇入。

  姜妁不置可否,指尖勾着容涣的腰带摩挲,探出身俯在他耳边低语:“那老师可快些来,”说罢便将他轻轻往外一推,借力缩回马车内。

  容涣僵着身形直往后仰,才站稳便见姜妁毫不留情的闭了幽帘,马蹄声哒哒响起,车架从他面前飞快驶过。

  看着乘着姜妁的马车被守在宫门的内侍拦下,素律搀着身着一袭菀色宫装的姜妁下车转上轿辇,容涣那一脸的面红耳赤如潮水般退去。

  随之消失的还有那周身温润如玉的气势,他就站在那里,月色从头顶倾泻,照得他的发尾银白,狭长的眼微阖,显得眼尾下垂,润色的眸转而幽暗,微翘的唇角抿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阴郁又冷漠。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57页  当前第4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4/57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美人裙下臣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