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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春眠欲晓   内容大小:412 KB  下载:昏君与娇娇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2: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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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 散了朝, 才至前门,皇帝就下了龙辇, 一路沉着脸,脚步急促地往后殿这边走。

  高媖听到宫人来报,早几步候在殿门口, 但见皇帝微蹙的眉头似压着一丝愠色,与她四目相对后,又扯了唇角,想挤出一抹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

  看这模样, 怕是又在朝堂上不如意了。

  之前有信阳侯前头扛着, 曾以一敌十, 力压朝中那些以氏族为主的守旧派,笼络一帮寒门出身的新晋官员, 将自己一手主持的税改进行到底。

  皇帝只需露个脸, 准奏,在公文上盖帝印便可,后面具体事宜都是谭钰在跟进,得罪人的事也是谭钰在做,根本无需他操心。

  可后来,太后猝不及防地就将谭钰贬黜, 皇帝再想找个逞心如意的帮手就难了。他的岳父柱国公和几个老臣这时候又来添乱,居然上折子请求取消税改,恢复原有的税制,太子出生后的所有减免,也要收回,以充盈因为大把花费在平复战乱上而日渐空虚的国库。

  皇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没有当众否决,只道再议。

  “他们上个折子,说几句就完事,临到最后,责任全都在朕头上,”皇帝越想越觉自己吃亏,没能忍住,一股脑地对皇后道来,“恢复以往的税制,必定民怨沸腾,坚持税改,国库不丰,到头来还得朕想办法。这做得好,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就是昏君,史书上都要给你记上一笔。”

  末了,男人握拳朝小茶几上捶了过去,话里颇有几分赌气意味:“这皇帝,做得实在窝火,没劲。”

  这话不可谓不重了,高媖听得心头直跳。不想做皇帝,他又能做什么,他不做皇帝了,她和小皇子又该如何自处。

  “近段时日公务繁冗,皇上好几日没休息好,难免着急上火,不如以养身为由,先罢朝一两日,兴许过个两日就好了,无人再提这事,至于国库,朝中能人不少,总能想到别的法子。”

  说到一半,高媖停了下来,手捧香茶呈给皇帝,看着他喝完后拿回空杯搁在一边,好整以暇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若是皇上信得过臣妾,请恩准妾回趟柱国公府,尽尽孝道,顺便问下父亲是何意,臣妾不怕别的,就担心父亲吃酒上头,一时没把住,被外人挑唆,才做出了不智的行为。要是能在私下就把这事解决,皇上也不必在朝堂上烦忧了。”

  听到这话,皇帝不由双眼一亮,情不自禁握住高媖的手,柔声道:“还是皇后懂朕,实心实意地为朕分忧,柱国公那边,就有劳皇后多费费心了。”

  “为皇上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不值一提。”高媖尤为谦虚地说着。

  皇帝正是不想上朝了,皇后的话让他愈发有了底气,当即以头疼复发为由,休朝了两日。

  太后听闻后,立刻来养心殿找皇帝,皇帝这回愿意同太后见面了,然而母子相见,温情不多,彼此望着,更多的是较劲。

  “皇上这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太后的不满尽在话里。

  皇帝被太后盯着,内心仍是有些发虚,但二十多年的缺失,使得他内心的怨怼更深,面上冷冷淡淡道:“近日公务繁忙,若有疏忽,还望太后谅解。”

  话一出,太后笑了,仔仔细细看着这个儿子:“你倒愈发有个皇帝的样子了。”

  “朕从出生就身不由己,从来都是被人安排的命运,早就学会了逆来顺受,既来之则安之。”

  “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那么,若你的兄长回来了,你是否仍能这样想,物归原主,各归其位。”

  闻言,皇帝脸色微变:“母后莫要诓朕,桂喜分明说了,那人已经不在,母后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更何况,一母同胞,都是皇嗣,为何到他这就是鸠占鹊巢,必须退位让贤。

  他们有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设身处地,为他想过。

  比之皇权,他更在意这些所谓骨肉至亲对他的态度,是否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有那位兄长在,他都注定被舍弃的那一方。

  皇帝和太后这对尊贵的母子,聊不到一刻钟,又一次不欢而散。

  消息传到皇后耳中,她兀自坐在窗前沉思了许久,最后,她稍稍起身,叫来秋嬷嬷:“你收拾一下,尽量从简,明日一早就备辇出宫。”

  税改一事在朝堂上争论不休,谭钰虽然身在地方,但京中仍留有人脉帮他打探消息,是以朝堂上发生的事,他也有及时收到讯息。

  看完密信,谭钰折了又折,扔到火盆里烧尽,拉拢了外袍,缓缓坐起了身子。那一刀,当真是伤了元气,躺了半月余,也只是能坐起,自己下地小走片刻,想恢复到昔日行走如常,能跑能跳的程度,还得继续养着。

  谭钰人不出门,该打听的,却未落下。

  在听到周窈拿了赛会第一,却宁可领奖赏的银钱,也不愿进到怀家绣坊做事,谭钰笑了,并不觉得奇怪。

  “她一向如此,小时候家里穷,借我一两文钱都似要了她命。她又一向主意大,想必是打算攥够本钱,又有名气了,自己开店做老板。”

  刘雍点头,对这女子如今的身份也是忌惮,又说起一桩怪事:“想来也是巧合,怀家夫人买下的宅子就在周家隔壁,说不准两人还真认识,那位夫人好像也是清河县人。”

  “是吗?确实够巧。”谭钰垂眸。

  “还有大人那封信,小的怕是送不过去了。”刘雍实在是没辙。

  客栈那回,他被主子爷关在门外,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后来又颇为周折打听到他们的新住处,然而一敲门,见到桂喜,刘雍又是呆住了。

  若说之前刘雍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那周家女婿可能只是长得肖似皇上,并非真龙,然而看到桂喜后,心里那点侥幸彻底碾碎成了齑粉,风一吹,飘荡全无。

  这信,就算能送到,也绝不能送,与皇帝的女人私通书信,往重了判,可是要抄家杀头的罪。

  “你又怕什么?这位既然这般藏着掖着,未必就愿意以真身示人。”这点,谭钰反而不担心。

  有了牵挂,更容易被羁绊,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就连帝王也不能免俗。

  “那这信,送?”刘雍心里仍觉不可。

  谭钰张了张嘴又闭上,摇头一笑:“算了,烧了吧。”

  那人发起火来,他还真惹不起。

  纸终究包不住火,比邻而居,总有一天会遇到,只是邹氏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比她想象的要快,她明明已经尽量避开了。

  有关周窈的大事小事,邹氏都是从已经打入周家内部,取得周窈信任的焦氏那里得知。

  可也是焦氏露了馅,放松了警惕,一出周家就转脚去到隔壁,结果荷包落在了这边,周窈捡到荷包,起脚就追出来,正好看到焦氏面带笑容地跨过隔壁院门。

  周窈也能忍,一声不吭地折返回去,又过了一日,才带着周卓敲开了隔壁的门。

  周卓见到邹氏,着实呆了,看看她,再瞅瞅周窈。

  “大姐,难不成你上头还有个姐姐,家里太穷,早早就送---”

  话语戛然而止,周卓双手抱头,被大姐狠敲了一记大栗子,不那么疼,也要嚎两声。

  相比邹氏的忐忑,看着一双子女,心情无比紧张,周窈显得淡定许多。

  “你一天到晚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在你面前的这位夫人,不是姐,你得喊她一声娘。”

  娘?周卓听后更惊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恍若雷劈般震愕。

  “大姐,你又忽悠我?娘,娘不是傻了吗?我瞧她挺正常的,也不像是快四十的人。”

  跟爹站一块,更像父女。

  见小儿子不信,邹氏经不住红了眼圈,几度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头哽咽,想说,却说不出。

  周窈也不想再多解释,这世上的事,既然发生了,后悔也无用,毕竟不可能重新来过,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再过两日,爹和二妹就会来清河县与我们会合,你若想见他们,可以过来,有什么话,跟爹说清楚。若不想,就算了。”

  长辈之间的恩怨情仇,周窈不便掺和,毕竟一个对她有生恩,一个是养恩,帮哪边好像都不合适,她只能做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可显然邹氏并不想再见到周父,那一段痴傻的经历,就如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不碰还好,一碰,仍旧疼得厉害。

  “我只问这一次,你当真想好了,不见?”周窈也试着设身处地,站在邹氏的角度,若她也如邹氏那般遭遇,又该如何。

  想了又想,只觉头疼。

  回去后,周窈与周谡说起这事,想到快要过来团聚的周父,也是为难。

  “不如你给爹去封信,就说这边很多东西还没置备妥当,过些时日再来。”

  周谡毕竟是男人,想法更为干脆。

  “择日不如撞日,总有要面对的一日。”

  顿了下,周谡不紧不慢接着道:“她在这里估计也呆不久了。”

  “什么意思?”

  “怀谦要回了。”

  周谡昨日还收到怀瑾的来信,抱怨邹氏回乡未免太久,若不是他这边要应对怀瑜,早就亲自来寻了。

第48章 . 伤心 你舍得孩子

  皇后凤驾才入了高家, 就察觉到家中气氛不大对。

  容氏坐到一边椅子上,一边身子侧对她,垂着眸,谁也不理。

  柱国公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 亦是微侧着脑袋, 手里捏着两个桃核在玩, 面色瞧起来也是阴沉沉的。

  高媖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哪里不明白,这两人又在置气了。

  就是不知这次又为何,还好巧不巧地被她赶上了。

  高媖略提了声:“看来我在这家里已经不受欢迎了, 秋嬷嬷,摆驾---”

  后头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柱国公打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是皇上特许,急甚,皇后要是想, 多住几日都成。”

  高媖笑回:“父亲这话不对, 我虽为皇后, 可定规则的不是我,住几日, 也不由得我随意说了算。”

  皇后上面还有皇帝, 太后。

  高媖这话别有深意,也不晓得柱国公听没听明白,面上扯出了一丝笑意,起身道:“皇后今日先和你母亲叙叙,到明日,再与为父好好聊。”

  说罢, 人已经走到了门前,跨过门槛,往前院去,显然已经许久没在容氏这里歇息了。

  容氏看着男人无情离开的背影,心下是既幽怨,又无奈,想到自己这么些年的苦心经营,全都错付给了白眼狼,更是暗恼不已。

  把下人遣得远远的,高媖将门窗关紧,打算和容氏促膝长谈。

  “母亲,你不如给我个实话,你和父亲当年到底闹了怎样的矛盾,若只是因着奉祖母的命将那女子撵出京城,何至于二十年过去了,你和父亲的关系仍难以缓和。”

  “我,我能为何?还不是为了他。”说到这,容氏更委屈了,她握住小女儿的手道,“那时你还没出世,根本就不知道你那祖母有多宠她的小儿子。你父亲虽为嫡出,可到底是继子,生母生下他没多久就病逝,你祖父后娶的这位模样俊,出身也不低,极讨你祖父喜爱,若非你三叔你自己不争气,非要娶一个平民女子,这国公爷的位子,指不定落在谁头上呢。”

  高媖有记性的时候,祖父母都已不在,父亲已经稳坐国公爷的位子,后宅亦是母亲说了算,再受宠的姨娘,也只是嘴皮子逞逞能,哪敢真的造次。

  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所享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哪里又能想到,在她未出生时,有过不少的波折。

  “所以,母亲,你再同我交个底,你当真只是把那女子赶出京,没做别的?”

  说话间,高媖目光牢牢定在容氏身上,试图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容氏眼里掠过一丝异色,微微低头,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晕开的口脂,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一个深宅里的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管着家中庶务,都怕做得不够,哪有心情想别的。”

  听到这话,高媖反而更不能放松,仍是看着容氏道:“那么,女儿有件事一直很好奇,父亲又是何时同舅舅交恶的,为何舅舅过世,父亲都不肯到容家祭拜一下。”

  这事让高媖印象深刻,至今仍记忆犹新,只因父母那时大吵了一架,容氏将自己关在屋内,饿到晕厥,下人急得拿木桩子撞开门,强灌了糖水,人才缓了过来。

  也是从小看着父母不和,让高媖冷了心,只觉这男女之事,并无快乐,反而烦恼更多。

  弟弟就是容氏的逆鳞,提不得,一提,容氏就控制不住地激动。

  “你父亲是不是私下跟你说什么?说你舅舅不好,罪有应得?你父亲,你父亲才忘恩负义,若不是你舅舅,你父亲哪里能坐稳国公爷的位子,那时候,你祖父都已经要松口了,找你三叔回来,若不是你舅舅---”

  话到这里,容氏尚有理智,险险打住,一只手捂着胸口,试图将突然而起的情绪缓下来。

  高媖却从中又听出了玄机,不想以后因娘家秘辛而受制于人,处处被动,追着问道:“舅舅做了什么,才让父亲保住世子之位,亦或者,三叔的死,和舅舅有关?”

  “闭嘴,这是你一个晚辈能说的话?你舅舅多疼你,比疼自己的孩子还要疼,有什么好的都先想着给你送来,你怎么能这样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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