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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与娇娇_分节阅读_第44节
小说作者:春眠欲晓   内容大小:412 KB  下载:昏君与娇娇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12-29 02: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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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谡问桂喜:“你要离京,他是何反应?”

  桂喜:“他问了奴才三遍,您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了,还说,若可以,想到您坟前拜拜。”

  听到这话,周谡笑了,看着桂喜,最终只道这三个字。

  “再看看。”

  既然都姓肖,又一母同胞,他愿意让出这位子,弥补这个弟弟二十多年承受的不公待遇,但前提是,值得。

  若是不值,他不介意再收回。

  毕竟,他迟早也是要有儿子的人。

第46章 . 哭笑 英雄无用武之地

  约莫是姓氏的缘故, 桂喜对桂花情有独钟,买下宅子后又特意托人运了不少桂树栽种到院子里,到了这金秋时分,不必特意开窗, 周窈坐在屋内, 都能闻到外头沿着窗缝丝丝缕缕飘进来的桂花香味。

  那香气里, 有种让人迷恋的家的味道,可活到如今, 周窈却迷茫了,她真正的家又在哪里呢?未曾拥有,也不给她拥有的机会, 就已失去了。

  “你这笑,还不如不笑。”周谡捏捏跟他巴掌差不多的小脸蛋,是不是强颜欢笑,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我哭,你必定又要说, 哭得一脸的花, 真是丑得不能入眼。”

  周窈言之凿凿, 听得周谡微微拧眉,似是自我怀疑, 又问她道:“我说过这话?”

  有了前车之鉴, 周谡对女子愈发敬而远之,省得一句话没说好,他自己觉得没甚,别人不这么想,再做出自残甚至自戕的行为,随之而来的, 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无力感也很是烦扰人。

  思及此,周谡把周窈快要走远的身子又半抱回来,如抱幼童般搁在自己大腿上。

  “我真有说过?”男人再问,少有地语气不确定。

  “有没有?你自己不知?”周窈实在佩服周谡的体力,她如今身子着实不轻,他抱她仍是轻轻松松的,眉头也不皱一下。

  周谡难得沉默,不知如何开口,酝酿了好一阵,才故作不经意道:“你们女子是不是只能听进好话,但凡稍微不那么中听的,譬如外貌上的言论,只要不合意,就会产生一些不良的情绪,甚至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周窈安安静静听完,眨巴着眼看男人:“你这是又惹到哪家姑娘了?”

  “不觉有惹到,但旁人如何想,亦不是我能左右。”又不是口蜜腹剑的浪荡子,有女子示好就来者不拒,周谡自诩做不到有损自己格调的蠢事。

  更何况,便是想要浪荡,那也只在闺中,芙蓉帐内肆意尽欢,个中销魂自己尝遍,却不能为外人道。

  男人脑海里有了画面,手也开始不受控地在周窈身上游走。周窈自打怀孕后,身子也是愈发敏感,男人又知她敏感点,坏得很,故意那么一碰。

  周窈微微咬了咬唇,起手就往男人胳膊上一打:“你且要些脸吧,就不能有个做爹的样子。”

  这男人就算难得反思,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思来思去,最后仍是我行我素。

  “为夫是在言传身教,娃娃从娘胎里就感受到爹娘如何恩爱,长大了自然就懂得孝道,往后成家了也会是个疼媳妇的。”

  此刻的周谡抱着媳妇疼不够,又哪里是外人眼里凉薄至极,生人远离的模样。

  “若有清谈盛会,夫君必能名列前茅。”

  周窈不无打趣道,想到前阵子豆腐坊的梅二娘成亲,来自己家中送喜帖,与自己说过的一番又似不甘又带着抱怨的话。

  “你这相公,也就看看还成,真要靠近了,会折寿。我那会儿不懂事,对他有所幻想,这有什么大错,我又没追着他赖着他非要他娶我。不过就因着喜好,多看了那么几眼,他有必要板着个棺材脸,远远瞧见我便似撞见了瘟神般,宁可从后头绕道,经过人家茅厕门口,也不愿与我擦肩而过......”

  往常周窈对梅二娘无甚好感,就像吴婶说的,这女子过于招摇,还是少接触为好。可自打那次谈过以后,周窈对这姑娘有了新的认识,坦率直白,喜恶随心,但又有分寸,嘴皮子是利了些,但行为上始终在尺度之内,从不出格。

  “说句不好听的,就那性子,也是你脾气好,受得住,生得再俊又如何,总有老的时候,一个臭脾气的糟老头,谁还稀罕喽。”

  后头这些话,周窈每每想起,总会不厚道地笑笑。他们又岂知,这厮最会装模作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私底下,闷闷的坏。

  见媳妇这笑容变幻莫测,形容不上来的意味,周谡心里不免又有点不确定了。

  周窈一抬眼,见男人两道浓眉再次拧起,不知又在想甚,她伸手搁到他眉心,轻轻地替他抚平。

  “夫君这眉目,即便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怕也是个有模有样的俊老头。”

  闻言,周谡亦看向周窈,挥掉心头那点庸人自扰的情绪,调整了姿势,半搂住她,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地平视。

  “那你必要好好的,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看看那时候的我,是否仍如你所期望的那样。”

  曾几何时,白首同心,白头偕老之类的佳话,周谡最是嗤之以鼻,只觉所谓的刻骨铭心,都是文人墨客在无病呻吟,哄哄无知的少男少女,让自己的作品大卖,名声远扬。

  而如今,有了这抓心挠肺的妇人,周谡方才体悟到,原来刻骨铭心还是有的,只因这一生如此有幸,遇见了他梦寐以求的倾城色。

  周窈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但在此刻,她很清楚,自己心里那些日益发酵的沮丧,怨怼以及更多的负面情绪,正因男人的抚慰而得到缓和,逐渐地平复。

  “夫君今日比昨日,”周窈话没说完,故意停顿。

  “如何?”周谡从善如流地问。

  周窈抿唇,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男人,慢条斯理道:“瞧着又好看了些。”

  “那明日呢?”周谡也笑,追着问。

  周窈歪了脑袋,稍微思忖了一下,指着自己凸起的肚皮,俏皮地眨眼一笑:“若不带坏肚里这个,想必也会更好看。”

  “那我们就悄悄地,不让他听到。”周谡微蹙的眉心彻底舒展开来,按捺住性子,倾身上前,缱绻且克制地与小娘子唇舌相依,耳鬓厮磨。

  在这躁动的秋日里,一切都是刚刚好,然而,好时候,并不长久。

  急促的敲门声如暴雷般一下下砸开,周卓在门外嘶喊:“大姐,你还想不想拿第一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绣艺大会安排在望春楼里,从这边过去,坐马车也是需要一两刻钟的。

  “是的呢,这马车还不能走快了,更耽搁时辰。”桂喜才不管什么绣艺大会,论规格比宫里遴选末等宫女都低多了,他只担心这男人有时兴致起来,不管不顾,粗手粗脚的,伤到了周窈肚里的小殿下可就不妙了。

  若非主子爱重,由着女子胡来,依桂喜的意思,这绣艺大会,诚不如不去,小夫人想要名声,到时直接把第一的名头安她身上不就是了。

  桂喜才这样想过,就听到下人高声道,有客来访。

  把人迎进屋,与周窈一见,才知是绣艺大会的发起者之一,怀家绣坊的掌事焦氏。

  焦氏容长脸,面容温和,带着几分亲近对周窈道:“我们几个考虑到你情况特殊,身子不便,不宜奔波,就干脆把题带过来,由我监督,一个时辰为限,将这幅画做成一个绣品。你且瞧瞧,是这时候就开始,还是你先调整调整,过会儿。”

  周窈没想到比个赛也能足不出户,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不太能相信。

  见女子神情里透露出的谨慎,焦氏将她身上的腰牌取下来,还有赛事文书,递给周窈看。

  周谡立在一旁,一眼扫过,不咸不淡道:“倒是真的无疑。”

  周卓比周窈还急:“大姐,你还等什么,快开始吧,再拖下去,都能赶上晚饭了。”

  周窈此刻信了女人的身份,可瞧着女人递给自己的小画,又有新的疑问。

  “要我绣的,真就是这幅画?没拿错?”

  一片碧油油的荷叶要倒不倒地立在水面上,一只小小蜻蜓停在了荷叶边缘,要飞不飞,这意境,是有的。可作为绣品,未免过于单薄,枉她苦练了多少个昼夜,只为绣出一朵完整的千瓣牡丹,结果到了赛场,竟发现英雄无用武之地。

  “姑娘到底是年轻,未曾真正勘破这绣艺最高境界,其实就是繁琐过后的极简,然而看着简,其中内有乾坤。”

  说着,焦氏将图纸平平坦坦展开,指着纸面上的一处湖水道:“你瞧这水,可是死的?不,它是生动的,它有微波,有涟漪,且深浅不一,需用几个色调的绣线,最少不低于三种色......”

  周卓凑热闹地在一旁听,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有种学堂小考时,先生为了让他卷面上成绩不至于太难看丢自己的脸,提前教他如何答题的作弊感觉。

  待焦氏把能想到的都说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一抬眼,就见几双目光从不同方向直直射向自己,内里透露的情绪,又各不相同。

  她是不是,表现得有些过了。

  “姑娘若无别的问题,就请开始吧。”

  周窈却未动,笑着对焦氏道:“婶子还有没有带别的题,换个复杂点的,也可以。”

  “没了,都是一幅画,一个题,小娘子去了那里,也是做这个,并无不同。”焦氏极力往回收了点,不再表现得那么殷勤。

  这时,周谡拿过图纸,替周窈做决定:“就这个了,快绣,绣完好吃饭,锅里炖的鸡汤,你今日要喝完。”

  极为疏淡随意的口吻,俨然就没把这比赛当回事。

  焦氏忽然又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周窈沉默下来,将图纸搁到绣架前,先把需要的绣线颜色选好,一一穿上了针,准备妥当后,这才正式开始动手绣。

  不管湖水有多生动,有几种色彩,堪堪一炷香的时间,周窈就将最后一笔打上了结,咬下线头,完成了她的作品。

  桂喜眼神不好,凑近了,眯眼瞅了半晌,忽而一声细长的高音:“好,实在是好,夫人这绣艺当真是出神入化,即便在皇城里的御绣坊,那也是数一数二,顶顶出挑。”

  “那是,你们都不晓得我大姐做的香囊有多好卖。”不管大姐做什么,在周卓眼里,都是最好的,尽管他并不是很懂这些女人的玩意。

  反而最该夸的周谡未有只言片语,在周窈快要完成绣品时,独自出了屋,去到厨房,端了碗满满都是肉的鸡汤进来。

  “汤可以少喝,碗里的鸡肉要吃完。”

  周窈庆幸自己是吃不胖的体质,即便怀孕,多的肉也主要长在肚子上,不然被男人这样喂下去,肚里的货卸了以后,下一步,光是减肥,也够她烦的。

  焦氏收到了绣品,临走前,又细心地告知结果将会在三日后公布,贴在望春楼门前,家里派个人去看就可,身子不便,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走出宅子,焦氏又到街上晃了一圈,才从另一个巷口折回,快步走向宅子隔壁那栋。敲了两声门,就有下人来开,轻手轻脚地将她领了进去。

  邹氏已经等候多时,看到焦氏眼前一亮,不等人走近,自己就迎了上去,问:“如何?可还顺利?没累着,动到胎气?”

  “没呢!好得很!”

  焦氏将绣作拿出来,两手展开捧到邹氏面前让她看个仔细,言语里更是可劲地夸:“不愧是夫人娘家晚辈,一族同出,绣艺也是一脉相承,这水面波痕,湖水色彩的变化,一针一线,搭得实在是巧。”

  一个夸得实心,一个听得顺心,邹氏一向忧郁的眉眼之间也舒展了不少,眼里几许笑意:“年岁还小,当不得这般夸,尚需再磨练,省得夸多了,将福气夸没了。”

  “是的呢,夫人说得对。”焦氏细眉弯弯,顺势就应道。

  然而笑过以后,邹氏面上又微拢了一丝愁容,轻声道:“她这身子渐重,再往后,针线活都要少碰了,待到三日后名次出来了,你再到隔壁一趟,试探她的意向,是愿意拿现银,还是怀家绣坊的名额。”

  “好的,夫人放心,小的一定问到的。”焦氏满口应下。

  焦氏又在宅子里待了会,直到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散尽,夜色笼罩了大地,焦氏方在下人的掩护下,悄悄出了大门,往街那边走去。

  就在焦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一道隐在后头,静默无声跟了许久的人影止住脚步,往回折返。

  “可看清了?”周谡不愠不火问。

  “确是焦氏无疑。”家丁肯定地回。

  见主子没再吭声,桂喜摆手,示意家丁退下,将房门合拢后,再回到屋内。

  “奴才觉得,若夫人真是高家女,那么,要不要动用京中的暗线仔细查查,看当年是何隐情,夫人又为何流落乡野?若真是奸人所为,那必要惩奸除恶,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桂喜条分缕析,提出中肯的建议,周谡没说同意,也不否决,沉默了片刻,问:“依你对皇后的了解,你觉得她若知晓夫人的存在,会作何反应?”

  周窈如今身份过于特殊,不仅是高家流落民间的女儿,更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他总想谨着慎点,再谨慎些。

第47章 . 主意 梗在心里的一根刺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管用在谁身上, 都是一样。皇后身处深宫之中,即便有了子嗣加持,仍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松懈, 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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