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作者的哭诉,感情线太难了太难了,上榜也好难,字数好多,头秃!下本书一定要存稿T T)
第18章 长安夏·松鼠桂鱼
小半月过去,公厨也修缮的差不多了,趁着还未重新开工,甄榛带阿潼他们去河边野餐,也算是最后的放松。
长安虽在北方,城内也只有人工修建的沟渠,但却并不缺水,大名鼎鼎的“八水绕长安”的八水就汇聚在城外,只是经过时代变迁,原来的河流到了现代大都变得干涸缺水。
因在城外,怕在宵禁前回不来,甄榛便提前在城外的庄子上找了户人家借住一晚。
倒也不是什么陌生人,算起来是王叔的隔房表弟,原先也是做厨子的,后来攒了着银子,自己开了家酒楼,生意倒是好的很,在西市之中很是有些名气。
不过他一家平日里多在城内居住,偶尔才回庄子住几晚,也是甄榛运气好,正巧赶上他们回庄的日子。
将过夜的行李放到厢房中,一行人便带着纸鸢往河边走去。说是河边,其实不过是一条小小的支流,水也不深,刚及成人膝盖。
在河边树荫下铺上一层油毡布,再覆盖上一层花布,和阿潼一起将准备好的花糕、茶饮一一摆好。
作为四肢不勤的现代妖,甄榛布置完之后也不想再动,只倚靠着树干捻着糕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任凭微风吹起发梢。远处阿潼带着绒绒和阿多一起放纸鸢,清脆的笑闹声如银铃一般传来。
初夏的日光,和煦却不晒人,头顶的新叶沙沙作响,仿佛一曲摇篮曲,竟让甄榛感到越来越困倦,忍不住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将近卯时,三个小朋友也玩累了,阿多化作原型让绒绒和阿潼依靠着,一条毛茸茸的长尾搭在两人的肚子上充作小毯子。还好甄榛让阿多将镇魔司发放的牌子挂在脖子上,不然怕是要被当作野生老虎被猎人打杀了。
要知长安城外的郊区居民也有独属于都城人民的骄傲,见是妖怪,不但不稀奇,甚至河边钓鱼的阿叔还跃跃欲试的想来摸摸阿多。
见甄榛醒了,三双圆圆的大眼一起看向甄榛,让甄榛猛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我不过睡了个午觉,又没长犄角,怎么这样看我?”
绒绒用手指点了点脸颊,说:“阿姐羞羞,说带我们出去玩,自己却睡了一下午,和冬日里的阿多一样能睡!”
阿多对自己躺着也能被波及到感到十分不满,用肉垫拍了拍绒绒的头,“我在这给你们当虎皮垫,还贡献出自己的毛毛换来了鱼竿,不夸我就算了,居然还嫌我睡的多。”
没有防备的绒绒被大掌拍了个趔趄,扁扁嘴马上要哭,一直默不出声看戏的阿潼终于有了大姐姐的样子,摸摸这个又哄哄那个,“好啦好啦,这也能拌嘴,真是服了你们俩了。还不快拉小娘子去钓鱼,不然小娘子可真就长在这垫子上了。”
看着有些不解的甄榛,阿潼又解释道:“那钓鱼的阿叔非要摸阿多,阿多不愿意,阿叔便拿了鱼竿和饵料来换,阿多看在鱼的面子上才不情愿的让他摸了摸。小娘子,快些起身一起去钓鱼吧,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鱼呢!”
绒绒也不哭了,和阿潼一起一人拉着一只手,阿多也用牙轻扯着甄榛的衣角。
甄榛无奈的被拉到河边,整了整衣衫说:“好了好了,拿你们没办法,只是我也没钓过鱼,万一空手回去可就丢脸了。”
没想到三个小机灵早就留了后手:那阿叔说若是阿多愿意给他的小女儿也摸摸,就送他们一条鱼。
甄榛为了鼓励他们,提前说好了要做的菜样——若是钓到了鲤鱼,就做香辣鲤鱼;若是钓到了草鱼,就做糖醋鱼;若是钓到了鳜鱼,今晚就能吃到松鼠桂鱼了。
“阿姐,不过是钓着玩,还是没必要用、用自己做菜吧。”阿潼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甄榛,似乎担心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
甄榛哭笑不得的说:“自然不会用真松鼠了,这样叫只是因为它形如松鼠,你呀,就放心吧!”
傍晚与清晨皆是鱼儿最活跃的时候,没了大太阳时的倦怠,大都从藏身之处出来寻找食物,因此也是最容易钓到鱼的时候。
这时候的鱼还不像后世那般机灵,只吃鱼饵不咬钩,反而有些呆笨,慢吞吞的游着也不怕人。主要是因长安人还是食羊肉为主,吃鱼也多是鱼脍,所以善于烹鱼的人也少,自然也不怎么捕鱼。
果然,没多会就在水中一出凹凸不平的石洞中钓到了一条鳜鱼。都说“桃花流水鳜鱼肥”,现在虽然已经离桃花开放有一段日子了,但是这鳜鱼也依旧肥美,十分适合烹饪。甄榛用草搓了绳子,穿过鱼鳃将其提了起来,收拾了东西便往庄子走。
回了庄子,甄榛吩咐几个小的去洗手更衣,自己拎着鱼就往厨房走去。也是赶巧,甄榛该称作王叔的庄子主人也在做饭,见甄榛要料理鱼,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摩。
甄榛也不藏私,先将鳜鱼在流水下收拾出来。鱼头切掉备用,用菜刀剔除鱼刺后,十字花刀雕出形状,放入黄酒、葱姜腌制。
“小娘子好刀法,若不是知道你顶了我老哥哥的职务,真想挖你去我家酒楼做刀工。”
“掌柜阿叔也太小看儿了,刀工怎够,要做也得做个主厨。”
“嘿,口气还挺大,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那老哥哥是什么手艺,这公厨哪里用的着好厨子,不过是大锅菜罢了,我到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甄榛生平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厨艺,毕竟是放在心头上热爱的东西,最听不得讲。就也憋着一口气,让他看看公厨也是能出好厨艺的。
捞出腌制去腥的鳜鱼,仔仔细细的抹上淀粉,起锅烧油,趁油半热不热时,双手各拎一头,先将鱼腹炸至定型后再炸两边。过程中要慢慢翻转,保证每一面都炸至金黄,便可以捞起装盘了。
看着盘中的鱼,王掌柜便迫不及待的围上前,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菜式,等凑近一瞧不禁嗤笑:“我当是怎么让小娘子夸下海口,不过是一盘样子好看些的炸鱼。”
却不想甄榛摇摇头,说:“阿叔稍安勿躁,这菜还没做完呢。”
王掌柜趔到一边,看着甄榛取了自带的樱桃酱,和蔗浆、白醋混在一起做成酱汁。锅中剩油倒出大半,剩下的油烧成约七成热时倒入调好的酱汁,加入水淀粉让酱汁浓稠后起锅浇在鱼身。看到厨房里还有些坚果仁,甄榛也随手捻了些撒在鱼身。
其实这酱汁应该用番茄酱做底,只可惜现在的西红柿应该还在美洲老家被当作剧毒植物,也不知那第一个吃西红柿的勇士什么时候能出现,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同样有些酸甜滋味的樱桃酱做替代品,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阿叔,请尝尝吧。”
王掌柜看着刚出锅的成菜,形如松鼠,色泽橘黄,一股子酸甜气息迎面扑来,让人还未尝到便觉口舌生津。用木著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不禁瞪圆了双目。
鱼的鲜香全部锁在了淀粉炸成的壳中,一口咬下,滚烫的汁液在口中迸发出来,霎时间鱼的鲜嫩全被激发出来。酱汁酸甜开胃,淀粉炸过之后脆生生的,二者结合在一起更添风味。
作为一个颇有名气的酒楼的掌柜,自然也是吃过不少名家做的鱼菜,却没有哪道菜能像这松鼠桂鱼一般,不仅没有半分鱼腥气,还让人眼前一亮,念念不忘。
王掌柜吃了一块意犹未尽,还想再夹,却被甄榛拦了下来,指了指旁边,说:“阿叔,您的晚饭在那边呢。”
见甄榛这样,王掌柜才反应过来,连连求饶:“哎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小娘子。什么我的你的,我老哥哥将你当作自家女郎,到我这自然也是一家人,快快一同上桌,也叫小娘子尝尝老夫的手艺。”
见他这般知错就改,甄榛也缓和了脸色,说:“还请阿叔莫怪,对于厨艺一道,儿有些执拗,也请阿叔以后莫要凭年龄和男女来辨别厨艺好坏,平白伤了人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吃过饭后,甄榛本想梳洗休息,没曾想掌柜娘子前来敲门。甄榛刚开门,她就亲亲热热的揽上了甄榛的胳膊,高声夸赞道:“果然是个极标志的女郎,手艺还这样好,只可惜呀不是我的闺女,不然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见甄榛满头雾水,又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王叔觉得下午对不起你,抹不开脸面来和你说,只能叫我这老婆子出马。我们也没有那个脸面来挖大理寺公厨的墙角,只下午那道松鼠桂鱼,味道极好好,样式也新鲜,又有蟾宫折桂的好寓意,若是小娘子愿意,可否将方子卖给我,定能让我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至于价钱,小娘子只管开口,只要不超出老婆子的预期,都好说。”
甄榛面色不变,心中的算盘却打起来了。这松鼠桂鱼本就需要刀功,只她一人会,就算放在公厨中售卖,每日也做不出多少。且做一次也要费不少油,如果每日卖个一两条,还不够成本钱,不如卖了方子当做开铺子的资本。
“儿没有经验,原先只在王叔手下做事,不知市价,现下王叔也不在,没个人商量,还请婶娘明示,愿出多少银子拿我这方子?”甄榛心中也没底,不知开多少价合适,便搬出王叔做幌子。
那掌柜娘子虽然精明,但到底还是个实诚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公平公正,我也不说虚价,二十五两白银买断你这方子,以后若是有好的菜品,你还是来找我云来酒楼,绝对不会亏待娘子。”
甄榛算了算,发觉这一个方子不起眼,比她预想的多了几倍,竟能抵得上她一年的工钱,便也不再纠结,顺势签了契约。
这一趟出来,不仅玩的尽兴,还平白得了一份意外之财,倒让甄榛买铺子的心更加强烈起来。只是算上之前圣人的赏赐和在公厨摆摊赚来的银钱,不到一百五十两银子,虽说也是一笔巨款,但想要在寸土寸金的长安买一套带院的门面还是有些勉强,更不用说在最为繁华的西市了。
不过还好,此时的坊市制度渐渐松散,不像原先那样必须遵守坊住人市开店的原则,听说过些日子也能摆夜市了。甄榛便想着另辟蹊径,不去西市和已经成名的大酒楼竞争,而是去人流量较大的坊买套小院,占个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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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安夏·臭豆腐
从城外回来没多久,甄榛就连着得了两个好消息:其一自然是公厨马上就要重新营业,甄榛也顺利升职,成为大理寺建寺以来的第一位女管事;这其二嘛,就是陆深寻到了一处带有铺子的宅院。
长安城里租铺子容易买铺子难,百姓们都有那安土重居的想法,按现代话说,就是“手中有房,心里不慌”。[なつめ獨]
这也是碰巧,陆深手上过了一桩案子,其中的一个犯人好赌,为了筹措赌资偷了珠宝铺子的头面换钱。
要说这赌徒也是不识货,人家近百两银子的头面,竟让这厮十几两银子就出手了。现下珠宝铺子来公衙讨要损失,那赌徒家中为了让他挨的处罚轻些,便只好低价将祖宅发卖,只求能快点凑出银子填了珠宝铺子的损失。因此这平日里至少要卖到二百两银子的宅子,现下折了一半,标价不过近百两银子。
甄榛初听便觉得不错,再加上这宅子是在崇化坊,周边挨着龙兴观、经行寺、净乐寺好几个道观寺庙,离西市和大理寺也近,每日人流量极大。
况且别人不知,甄榛这个被唐朝美食爱好者耳濡目染的半吊子,却是清楚不久后这里将会形成唐代庙会的雏形,届时各处的商人、百姓均会慕名前来,在这种地方开饭馆,绝对是顶好的选择。
不过不能亲眼看看心中总是有些忐忑,抽了个空闲时间,在陆深的带领下,甄榛去崇化坊看了看。
这一看更是心中喜悦——这宅子是巷口的第一家,作为住宅是吵闹了些,但作为饭馆可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没人能看到牌匾,又怎么会有食客登门呢?
进了屋,发现这套宅子坐北朝南,前面是商铺,倒也不大,约摸能放下六七张桌子。跨过一道门便是后院,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样式,中间是主屋,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厨房则是在院内一角孤零零的立着。甄榛一看,心里满意极了,虽然因主人管理不善,整体看上去破败了些,但是翻修一下照样能当作新房使用。
心思一定,甄榛也不拖拉,当下便和房主去公衙立了契。交了银子,甄榛的小金库几乎快被掏空了。
算了算剩下的银子,甄榛一咬牙,还是决定先找匠人把房子修整了,虽说短时间内腾不出手营业,可也算有个住宅。要知甄榛自己爱住树洞还好说,阿多和绒绒总是借住在王叔家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总算有个长久的落脚点了。
甄榛吩咐工匠将墙面刷白,看着舒心;再把泥土地给夯平,省的雨天泥泞,蹦的一身泥,可惜一时半会找不到便宜的青砖,只能先将就着了。
工钱是大头,其余的倒也花费不了多少:不过是几张原木桌和柜台,现下连椅子都用不着,托王婶编些蒲团就能代替。又去西市淘换了些样式朴拙的餐具和一些西域摆件,结合中原和西域风格的小饭馆就初见雏形了。
布置完了前面的铺子,后面的院子甄榛就没那么多精力收拾了,就只把厨房和阿多他们的厢房收拾的窗明几净,还添了不少用具,自己的正房连胡床都没来得及置办。
也是时间赶的太紧,公厨重新开张的日子实在是迫在眉睫,甄榛作为新管事,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在开头便泻了气,实在是愧对王叔的信任。
见甄榛在外面忙活了几日,终于有空回来看看公厨的一应事务,阿潼可算松了口气,说:“小娘子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那些平日里看起来老老实实的采办和伙计们有多可恶,一听说是小娘子要做主管,纷纷偷懒耍滑,让他们去采卖东西也不听,成日里就只知打牌喝酒。”
甄榛心中有数,知道自己一个年轻女郎,又是妖怪,肯定会被这些老油条看轻,与其让他们在公厨正常营业后再来作妖,不如故意让他们轻松几日,等现在来算总账,也算是以绝后患。
“阿潼,你去把公厨内的所有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甄榛拍了拍阿潼的手,示意她放心,自然有解决之道。
过了一刻钟,这院子里稀稀疏疏地来了几个身上还沾满了酒气的人,甄榛暗自庆幸——亏了自己以前也没少偷看什么宫斗宅斗的电视剧,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随即扬声道:“诸位比我来的早,敢问堂堂大理寺的公厨,竟是有伙计们当班饮酒的习惯吗?看来是我不懂得规矩,阿潼,快些去帮我请司务大人前来,我好向他请教请教。”
阿潼作势就要应声前去,这下院里这些似醉非醉的伙计们一下都清醒过来,有的去拦阿潼,有的来求甄榛。
“阿潼快快留步,是某坏了规矩,万万不要去请司务大人,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啊,没了差事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是啊是啊,甄小娘子还请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可怜人吧!”
见甄榛面色似有松动,有那精明的便叫嚷的更大声了,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甄榛在台阶上看的一清二楚,也不发怒,只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我初上任,原先只埋头做菜,实在是不懂公厨规矩,这才想请司务大人来帮帮忙,没想到各位竟是这样惊慌,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这些人相互对了对眼色,最后推出一个能说会道的来辩解:“哎呦小娘子,可冤死我们了,我们平日里做活丝毫不敢懈怠,王管事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今日喝酒也是为了庆祝小娘子走马上任,太过高兴便多喝了些。”
”哎呦,那还是我冤枉各位爷叔了,那我在这给各位赔个不是。只是规矩可不能废,我看着还少了两个人,莫不是喝上了头回家歇着去了?既然这么爱喝酒,干脆我开个先例,免了他们的职,呆在家里喝个痛快。至于各位.......”甄榛故意买了个关子,吊吊这群人。
果然有那性子急的,见一同共事的被遣散回家,忍不出声问道:“我们怎样?”
甄榛斜眼看去,将那人唬的低下了头,“至于各位,每人皆罚一月月钱,还希望大家知悉,我这小小管事不值一提,可担当不起你们这样大排场的庆祝!”
虽然从未有过罚没月钱的先例,但前有夺差事的威胁,后有司务大人的积威,这点处罚反而显得不值一提,众人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还要反过来感谢甄榛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行了,明日就要重开公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若是明日缺了什么,仔细你们的差事。”甄榛见他们一个个都好似如丧考妣一般,看着心烦,出声赶人。
等这些人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一旁的阿潼才用敬佩的语气说;“小娘子刚刚那样厉害,让我差点以为见到了陆郎君,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小娘子被什么大妖附了身呢!”
捏捏阿潼的鼻子,甄榛笑着说:”哪个大妖这样没眼光,竟来附我的身。我若是不厉害些,就要被按在地上欺负了,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泼皮罢了,你看原先王叔在的时候哪个敢这样?”
“反正就是小娘子厉害!”阿潼俨然已经成了甄榛的粉丝,出声抗议她的自谦。
看着阿潼坚定的样子,甄榛笑弯了腰,“小阿潼真是可爱,不枉我平时这样疼爱你。算了算了,不闹了,既然这么多人都想看我的热闹,我明日还非得做个让人难忘的吃食,让他们注定铩羽而归。”
别看这几日甄榛好像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公厨上面,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秘密武器。她从棚子角落里扒拉出一个坛子,放到灶台旁,阿潼看了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将头也凑到坛子旁边。
甄榛还未来得及提醒她这味道有些难以接受,便见她手快地打开了封泥。
“呕.......”阿潼被这味道冲了一个踉跄,赶紧撤到一边拼命扇风,想要把这股气味从鼻子中赶走。
没错了,这就是甄榛前些日子腌制的臭豆腐干。
作为最具有代表性之一的街头美食,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的特点在现代都吸引了不少食客,因此甄榛早就盘算好在重开公厨的第一天售卖臭豆腐,就冲着这味道定然也会吸引许多官吏,甚至会让附近公衙中的官吏也产生好奇心。
无论怎样,至少都能让大家重新记起大理寺有个厨艺非常特别的的厨娘,至于手艺好坏,就交给大家来评判了。
捞出发酵成灰黑色的豆腐干,甄榛满意的点点头,成色正好,正适合做臭豆腐。那边,早就躲得远远的阿潼却捏着鼻子问道:“小娘子,这豆腐都臭了,你怎么看上去还很开心,莫不是气昏了头?快些扔的远远的,厨房都要被熏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