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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第一只喵   内容大小:468 KB  下载:贤妻如她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5-22 13: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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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 元贞留在城中没有回来,明雪霁独自留在山上,焦急等待。

  廖延两头跑,带回城里最新的消息。皇帝连日追查, 初步确定六公主是急病不治而亡, 钟吟秋身为后宫之主,难免有失察之过, 已经请罪罚俸, 只是戎狄那边一口咬定六公主是被大雍毒害,一定要讨个说法, 如今北境形势一触即发,冯大年连日来调兵遣将以备应战,沿着北境的关卡城镇也都加强了戒备。

  “主上如今无恙,请夫人放心。”廖延道,“朝中以顾老尚书为首都在力保王爷,军中上下更是唯主上马首是瞻,如今北境局势紧张,陛下纵使有心, 也轻易不敢动主上, 大约再过一两天就能回来了。”

  明雪霁悬着的心放下来,只是元贞能回来了,她呢?难道从今往后,没有元贞的应允, 她就只能留在山上, 哪里也去不得吗?明雪霁想不出, 有太多想跟他说的话,有太多需要问他的事情, 可眼下,都得等着他回来才能说。

  观澜苑。

  元贞站在鱼池前,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已经整整三天不曾见她,天气越发冷了,山上只会更冷,临走时交代过让他们开始烧炭取暖,只是坑道什么的都刚刚完工,也不知道需不需要调整,况且她身子弱,一旦烧起来,暖和是暖和了,又怕烟熏到她,又怕太干燥了她不舒服,不行,得亲自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四下一望,估量着暗处守卫的位置,正思忖间瞥见祁钰的身影,没到跟前就笑着唤他:“松寒。”

  啪,将手里的鱼食重重扔进水里,元贞拍拍手上的碎屑,一言不发离开。

  祁钰快步走来,拦在面前:“怎么,还在生大哥的气?你我兄弟,朕也不想这么对你,只是物议沸腾,朕不得不做个样子罢了,这些天你在宫里住着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哪个待罪之人像你这样悠闲自在,连个看守的都没有?”

  “是么?”元贞轻嗤一声,“臣是不是还得感谢陛下?”

  “都说了你我兄弟,何必这么见外,”祁钰笑吟吟的,细长的眼睛微微翘起一点。他还是这般不驯服,如今战事将起,他大概更加有恃无恐了,真让人窝火,“这些年你东征西讨,朕忙着朝事,多少年都不曾好好说说话,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兄弟叙叙旧。”

  叙什么旧?他虽然讨厌这些心机权谋,但也不是不懂,皇帝不曾将他收监,无非是恰好赶上六公主暴毙,戎狄发难,担心冯大年那边出什么岔子,所以才暂时没有动他。偏要遮遮掩掩,说什么兄弟情深,让人恶心。元贞瞥他一眼:“臣燕尔新婚,只想在家陪妻子,陛下既然如此好心,那就放臣回家。”

  祁钰大笑起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朕实实没想到,潇洒如你,竟然也会有一天,心心念念只是夫人。”

  “那又如何。”元贞不自觉地,向圆山的方向望了一眼。整整三天了,他已经许久不曾跟她分开这么久,况且还是失而复得,还是新婚燕尔,她这会子,在做什么?

  祁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突然一动。原本想着他只是胡闹,他一向性子别扭,娶个再嫁的妇人也许只是跟元再思赌气,可眼下这模样,越看越像是动了真心。若是这样的话,这么一个无法拿捏的人,岂不是从此有了软肋。思忖着说道:“朕这次过来,一是想跟你叙叙旧,二是近来戎狄不大安分,也想问问你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元贞冷冷的,“臣如今什么也不是,陛下想问什么,该去问冯大年。”

  祁钰又笑了一下,他涵养功夫极好,恼怒只是在心底一晃,像细细的小刺扎着,脸上并不露出任何异样。是要问问冯大年,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将了,未见得比元贞差,只不过元贞太强,这些人都被他的锋芒压住,无法耀眼而已。这次真要打起来,既是麻烦,也是机会,冯大年只要一战功成,他就能彻底除掉元贞这颗弃子,朝野上下,任谁也说不出二话。“罢了,你既不肯说,朕也不强求。”

  思忖着,捉摸着,从前总想除掉元贞,都因为他太难控制,如今他既如此喜爱那个明氏,那么只要能拿捏住明氏,也就拿捏住了他,倒也不怕他翻到天上去。余光里瞥见院门外小太监海水纹的衣角一晃,又见贴身大太监坐过去说着什么,祁钰抬高声音:“怎么了?”

  大太监连忙躬身回禀:“启奏陛下,顾老尚书、燕国公等二十多个官员跪在庆忠门外,要向陛下进谏。”

  祁钰回头,元贞依旧站在鱼池跟前,神色淡淡的似乎事不关己的模样,可他肯定是知道的,这些人都是为他而来。祁钰笑道:“松寒,老尚书是为你求情呢。”

  “是么。”元贞轻描淡写一句。

  真让人窝火。怪不得他一直气定神闲的,原来暗地里居然能联络到这么多人,尤其又赶在要打仗的节骨眼,那些人越发有的说了。祁钰道:“改日再跟你说吧,朕得过去看看。”

  走出几步又回头:“改天让你夫人也进宫来一趟,朕和皇后好好为你们庆贺新婚之喜。”

  元贞心里一动,看过来时,祁钰很快转回头去,温雅的笑意一闪而逝。然而不对,他这种人但凡行事就有无数个心眼,这么多天不曾提过,又怎么突然要给他庆贺新婚,又要接她进宫?

  不行,必是不怀好意,得想法子尽快出去一趟,亲口叮嘱她一声才行。

  祁钰坐着肩舆来到庆忠门前,这里是内宫与六部相隔的大门,此时前面空地上齐刷刷跪倒一片紫衣朱衣,文武官员都有,尤其武官更多,都是跟元贞共事过的。最前面跪着的是顾铭翀,八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胡子差不多全白了,看向他的目光依旧清明深邃,相比之下,反倒是元再思年纪轻轻的,显得一脸疲惫老态。

  说来也怪,元贞那个性子应该得罪过不少人,尤其上次在圆山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顾铭翀和元再思闹了一场,按理说总该有点芥蒂吧,偏偏这两个人还是一心一意为了他好。怎么会那么好命呢。得了太多偏爱的人,真让人不痛快。

  祁钰来到近前,双手扶起顾铭翀:“地上凉,老尚书年事已高,快起来吧。”

  “陛下,”顾铭翀连连顿首,“边□□急,戎狄虎视眈眈,元贞征战多年,最熟悉戎狄的情况,臣乞请陛下网开一面,许他赴北境作战,戴罪立功!”

  “老尚书,”祁钰依旧是温和的语气,“非是朕不肯答应,实在是元贞的案子还没有结,朕若是糊里糊涂放他出来,岂不是徇私枉法?”

  “元贞如今罢官夺爵,足以惩戒,陛下,战事一触即发,若是没有得力大将,北境危矣!臣愿以性命担保,陛下可命元贞为一小卒,赶赴北境,为大雍,为陛下效力!”顾铭翀再又跪下,叩首进谏。

  身后众人都跟着叩首:“臣愿为元贞担保,请陛下命元贞赶赴北境,为国效力!”

  祁钰一言不发。一旦让元贞去北境,那就是放虎归山,以元贞在军中的影响里,即便是无官无爵地过去,想要左右局势也易如反掌。他大费周章走到这一步,可不是为了看见这个结果。

  “陛下,”不远处元持匆匆赶来,双膝跪倒,“臣兄犯下重罪,难逃惩治,臣愿替兄出征,赶赴北境,为大雍,为陛下效力!”

  他?祁钰瞟了眼元持消瘦的身躯,病恹恹的眉眼。笑话。那可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以为元贞能行,他就能行吗?口中说得温和:“世子一片拳拳之心,朕心甚慰,不过世子年纪还轻,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元持一阵失望,什么年轻,元贞上战场时才十二岁,还有比那更年轻的吗?元贞能行,他为什么不行?还想再说,突然听见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眨眼到了跟前,是兵部的官员,手中举着塘报,一路奔跑一路高叫:“北境急报,北境急报!”

  所有人都停下要说的事,回头望去。

  信使瞬间奔到近前,双手奉上塘报:“陛下,戎狄犯境!”

  四周一霎时鸦雀无声,嗤啦一声,祁钰揭开封口的火漆,抽出内里的奏折。还真的,打起来了。这一仗,冯大年是会让他失望,还是会让他如愿?

  夜半时,明雪霁还没睡。

  外面暖道里烧着炭火,烘得墙壁地面都热乎乎的,四角放着水盆,丝丝缕缕蒸腾着雾气,整间屋子温暖如春,夜深了,她该睡了,可这会子满肚子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到明天,就是第四天了,邵七没有消息,舅舅没有消息,元贞也没有回来。困在这里,像个孤岛。傍晚时廖延说戎狄已经打起来了,还说很多官员替元贞求情,求皇帝许他出征,那么现在,有结果了吗?

  望着黑沉沉的窗外,不觉叹了口气。如果有结果的话,肯定会有消息传过来,到现在还没动静,那就是没成吧。

  翻了个身,忍不住搂住元贞的枕头,深深吸了一口。其实没什么气味,都是新做的,那夜他也没枕多长时间,可总觉得似乎沾染了他的气味,让人闻一闻,心里就能安稳许多。

  他现在睡着了吗?他那个不肯受气的脾气,这几天一定憋坏了吧?

  脸颊贴着枕头,明雪霁默默地想着,账外忽然有动静,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双微凉的手抚上来。

第95章

  微凉的手停在身侧, 似是要贴上来拥抱,又突然离开,明雪霁听到对着手心哈气的声音,感觉到初冬夜里清寒的凉气, 闻到熟悉的, 雪后松柏的清寒气息,元贞, 是他, 他回来了。

  惊喜浮上两靥,还没来得及出声, 他已经贴着床沿在她身边躺下,猛地抱紧了她。

  隔着被子,依旧能感觉到身上的凉气,外面很冷了,他这样深夜赶回来,肯定很冷吧。他的手刚刚搓过,微微的暖,紧紧搂在腰间, 让人一下子就起了颤栗, 明雪霁颤着声音唤他:“松寒。”

  没有得到回应,他扳过她的脸,用力吻了上来。

  没有点灯,明雪霁在灰暗中依稀分辨出他的轮廓, 挺拔的鼻子点着她的脸颊, 让人贪恋的真实, 用力搂紧,迎合, 回应,手心急急抚着他宽阔的脊背,他肯定很冷吧,她是暖和的,她可以暖他。

  元贞贪婪地吻着,恨不得夺走一切,让她只剩下他。屋里是暖的,她身上更暖,像火一样,迅速烧热了他。胡乱将外衣一甩,掀开被子,抱住了她。

  热得很。新挖的暖道看起来不错,没什么烟熏火燎的气味,闻到的只有她淡淡的甜香气。出了汗,一滴滴的,掉落在她身上。她也出了汗,可连这薄薄的汗也是香的,卷在舌尖,微微咸涩的味。真是要疯了,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小小的脚。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让他这么沉迷呢。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让他这样恨不得抱紧点,再紧点,怎么靠近都不够……

  “松寒。”明雪霁闭着眼,嗓子哑了,涩的声音。

  “嗯。”他应了一声,手搭在她腰里,指侧的薄茧摩擦着皮肤,来来回回,微微的痒疼。

  “陛下放你回来了?”头枕着他的胳膊,怕压得他累了,明雪霁轻轻挪开。

  他立刻贴过来,固执的,非要让她枕着,男人连肌肉都是硬的,垫在脖子上并不很舒服,然而这点不舒服也让人留恋,已经这么多天不曾见到他了啊。明雪霁向他靠近些,脸颊蹭到微微的潮意,是他不曾下去的汗,摸索着找到帕子,小心擦着。

  他一把抓住了她,手压着胸膛,他带着笑,沙哑的嗓:“还要?”

  “不要!我,我给你擦汗呢,你想到哪里去了。”明雪霁羞臊起来,挣扎着往边上缩,又被他拽住按进怀里,他在笑,咬她的耳朵:“不信。我还没够呢。好容易回来一趟。”

  好容易,回来一趟。明雪霁忘了挣扎,许多想说的话也都忘了说,只是怔怔问他:“不是陛下让你回来的?”

  原是怕她累着,她身子那么弱,但是她居然这样撩拨,才不信她只是为了擦汗。元贞一把拽过她:“不是。”必定是她也想。不容她躲闪,只是抱紧了,听见她徒劳地抵挡:“不要了。”

  不要么。可是他想要,很想。元贞低着声音哄着:“不怕,我轻着点,乖。”

  他什么时候这样好脾气,居然开始哄人了。真是奇怪呀,对于她,总有许多耐心,许多之前从不曾对别人做过的事,连他自己也觉得惊讶。“我自己跑出来的,专门回来看看你,天亮前就得赶回去。”

  “你快,快点回去吧,嗯,”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回应。手攀着他,无意识地划着,短而整齐的指甲。不觉得疼,只是痒,骨头缝里透出来,一时一刻也不能忍,“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元贞含糊着声音:“怕什么,管他呢。”

  发现又怎么样。有她在身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不想回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山上没人打更,元贞掀开一点帐子往外看,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时辰,她睡着了,也许是累的,他也分不很清楚,已经极力收敛了,但她身体还是太弱,经不起折腾。

  不过算算路程,再加上刚才几次,怎么也得是四更近前了。元贞轻手轻脚下床,捡起之前丢在床下的衣服披上。他得快点回去,近来事多,万一皇帝用这个借口发难,她肯定又要担惊受怕,一宿一宿睡不好了。

  掖好被角,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默默在心里道别。放下帐子,忍不住又掀开,想再亲一下,终是一狠心撂下了帐子。该走了,五更近前观澜苑换防,得赶在那个点溜回去。

  边走边穿衣服,出来门,掩住门,出了院子,值夜的卫士默默行礼,漆黑的夜幕下十来个漆黑的影子等在风里,是廖延他们。

  元贞停住步子:“怎么?”

  “王爷,”刘朴拄着拐往跟前来,拐杖敲着地面,笃笃的声响,“北边打仗了,兄弟们都想跟你回去!”

  七嘴八舌,众人都跟着叫嚷起来:

  “对,我们都想跟王爷回去!”

  “是好汉子就该上阵杀敌,窝在京城算什么!”

  “冯大年算个球,屁用没有!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

  元贞顿了顿。从接到战报后,他就没有一刻安心,便是夜里睡着,也总是梦见金戈铁马,梦见带着兄弟们杀敌的情形。可有什么用呢,皇帝铁了心要扳倒他,绝不可能让他再带兵。“都回去吧,以后再说。”

  “我们还能往哪儿回去?”刘朴急了,“我家就在北边,我爹娘老子、老婆孩子都在那边,等戎狄打过来,他们还能活吗?王爷,弟兄们跟着你这么多年,大家伙儿都等着你哪,只要你发话,兄弟们不怕死,我们都敢回去拼命!”

  “刘兄弟,不是王爷不想回去,眼下形势不好,王爷也一直在想办法。”廖延极力安抚着,“陛下不松口,眼下只能稍安勿躁,等战报传来以后再做决断。”

  “等战报来了,黄花菜都凉了!什么劳什子陛下,要不是王爷这么多年保着他,他当个屁的皇帝,戎狄早打到京城来了!”刘朴粗野汉子,最是憋不住话,“还不如反了!弟兄们拥王爷做皇帝,不受这口鸟气!”

  四周一时鸦雀无声,元贞冷冷站着,廖延厉声喝道:“住口!”

  刘朴果然闭了嘴,廖延低着声音叱道:“你可知道这些话会置王爷于什么境地?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再不可提起,连想都不要想!”

  元贞一言不发,在黑暗中打量眼前的人,太黑了,看不清神色,但这山上也未必固若金汤,说不定里面,就有祁钰的眼线。祁钰怕的不就是这个吗?这般压着防着,可不就是怕他兵权在手,黄袍加身吗。真是无聊,就好像这个皇帝,谁都想着抢着似的。

  迈步往前走:“都回去,等我消息。”

  早有侍从牵过了马,元贞一跃而上,回头叫一声:“廖延。”

  催马往前行去,廖延拍马跟着,走上山道,灯笼照着,一丛丛高高低低的衰草,元贞低声道:“好好看着山上,尤其是夫人的安全。”

  “是。”廖延答应着,试探着,“夫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主上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元贞沉默着。并不是想软禁她,但他现在不在家,就怕出什么纰漏,况且上次她那一跑,也着实让他吃惊害怕,她又知道了他曾经卑劣的居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冒险,先留住她,等他回来再说。

  “刘朴的话,”廖延含糊着说辞,“虽是粗话,但如今这样任人宰割也不是长法。况且陛下膝下也有几位皇子。”

  元贞明白他的暗示,有皇子,就可以扶持一个,甚至连皇帝也都不必留。十多年前在宫中相扶相伴的情形一段段闪过眼前,他从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便是打仗,也不过是有这个能耐,不过是知道,唯有自己立起来了,才能给母亲撑腰,一步步走到现在,他问心无愧,少年时答应过祁钰的他都做到了,可换来了什么。

  元贞望着黑沉沉的前路。思绪纷乱着,索性抛开了不再想,吩咐道:“守住山上,夫人那里,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廖延有些失望,“北境那边怎么处置?”

  “让王之盯着,所有战况我都要知道。”元贞加上一鞭,照夜白甩开四蹄,飞一般地跑远了。

  王之,祁钰先前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如今在冯大年手下,只不过祁钰和冯大年都不知道,王之早已倒戈。他虽然不怎么理会这些心术计谋,可也不是不懂,更何况廖延这些人出身世家,数百年积淀,人心官场,哪一样不是玩得精熟。

  祁钰防着他,他又何尝不曾防着祁钰。兄弟一场,如今仇敌一般,可笑。元贞又加上一鞭,在清寒夜色中默默驰骋。仗打了一天多,按经验来说,新的战报今天应该就能到,有他这些年精心操练出来的部队,还有那些辅助保障的文官,第一仗应当不至于吃大亏,但后面的,就不好说了。冯大年实在是个废物,手底下的人超过一万就带不了,而戎狄那边,全都是跟他较量多年,狼一般狡诈凶残的对手。

  难道真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任由祁钰将他呕心沥血筑起的防线毁于一旦?风刮在脸上,刀子一般,元贞沉沉地想着。

  将近五更时回到观澜苑。守卫正在换防,几处死角此时都没人,元贞越过高墙落在院里落下,推门时,屋里的人转过身来,笑着叫他:“松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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