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云哥儿在圣人面前留了印象,圣人不会让他吃亏的。”
林管家心放回了肚子,后又腹诽:难怪老爷可以做朝廷一品大员,自个只能做管家。
老爷这哪里是嫁女,这是招上门女婿!
难怪家产三姐弟平分,原来印在这里。
不提管家对林父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雾莱对云哥儿的佩服也是五体投地。
且说云哥儿哄着老太太写了庚帖,把自己这几年的家私一股脑的送来。
还去蒋府找老太太哭诉:“祖母,孙儿靠着媳妇,好不容易长大,她不仅是我媳妇,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家里不能让她受委屈。
他父亲为圣人出生入死,圣人有意让他进阁。
虽说我腿瘸了,不能考取功名,可是家里还有那么多弟弟,难道都送去军队?
你舍得他们吃这个苦么?”
“成了姻亲,我们看重些她女儿,岳父必然多教导几个弟弟些,难道不好?”
“祖母,我也不要多的,母亲的嫁妆这些年都是家里掌管,把出息算一算给我娶媳妇就是。”
孙二太太听他要下聘,想着按照迪哥儿例,公中出五千两银子就是,也不算太多。
又听他不要公中的,正松了一口气。
又听得要他母亲的嫁妆出息,心口不由得一跳。
老三媳妇笑着道:“云哥儿说的是,大嫂的嫁妆,二嫂替他掌管这么多年,他现在大了,也该给他。”
孙氏道:“弟妹此言诧异,不是我管着,是放到公中,我掌着一家子的吃喝,顺带着每年看看账罢了!
只是,很多铺子庄子都没看到契约,有些掌柜生了外心,要换人,也不能,束手束脚的,倒是亏了些。”
云哥儿冷笑:“祖母,什么时候,我母亲的嫁妆变成镇远侯府的公中之物了?”
孙老太太生气,这个不识抬举的瘸子,回来给他住了最好的院子,就他娘的嫁妆,谁看得上似的。
冷着脸道:“那年你们姐弟两被拐子拐走,想着你们总有回来的一天。
你娘的嫁妆我们也不好处置,所以放到公中,一起保管。”
云哥儿闪着一双桃花眼,脸笑颜开:“祖母考虑的长远。”
转头对着孙氏道:“这些年辛苦二婶帮忙,那我就等着二婶把母亲的嫁妆理给我,我还等着去媳妇呢!”
孙氏心不甘情不愿还礼:“云哥儿莫客气,应该的!”
第 40 章
40公主的邀请
晚间,躺在床上,卢氏忍不住推了一把蒋四老爷。
坐起身道:“你道大嫂的嫁妆,云哥儿拿的回多少?”
蒋四翻了身子,闷声道:“爵位我是无望的,将来分家,家产要少了我的,我肯定不依。
母亲自小疼我,你莫要多话,惹母亲不喜。”
大嫂是大哥自己求的,当年为此惹了许多嫌隙。
她的嫁妆母亲看都不看,这些年放在公中,我们也插不上手,都是二嫂一人管着,赚了亏了还不是她上下唇一碰的事情。
留着与我们无好处,还了与我们也无好处,横竖与我们无干,你只管好好伺候母亲,其他的不要掺和。
卢氏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点头附和。
各房内各有打算。
孙氏看着两套账本,得意一笑。
嫂子不愧是大家之女,嫁妆真不是她这个庶女可比的,那有怎么样?
还不是落在她的手里,这几年的出息翻了两翻,不过账本上都是略持平而已。
还真是舍不得呢。
先拖着吧,他一个小孩家家的,怎么会这些,还不是靠我们大人帮他掌眼。
雾莱仰天长叹,公子一到睡觉时就如同孔雀开屏一般,这不,都换了三套寝衣,还在铜镜前不停的搔首弄姿,在他眼中,不都一样是白色的么?
这不又叫上了:“雾莱,你来看看,哪套寝衣更好些?”
雾莱顶着他期盼的眼光,随手指了一套:“公子穿这套更玉树临风些?”
云哥儿喜笑颜开:“好,就这套!”
这才套上皮袄,穿上大毡。
从炉子上抱起罐子,大手一挥:“走吧!”
雾莱颠颠的赶来马车,可算打扮好了。
云哥儿熟门熟路的爬上楼梯,翻过围墙,她屋内的蜡烛还暖暖的亮着,是在等他么?
云哥儿敲敲窗子,低声道:“娘子,这么晚还不睡,可是在等候夫君?”
青姐儿确实等候多时。
打开窗子,那人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一把将她扯进来,云哥儿嘴欠:“娘子这么心急?”
青姐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瞪他一眼:“说什么呢,快进来坐好,我有话问你。”
云哥儿关好窗子,先倒了一杯淡红色的汤递到她眼前:“炖了一天的阿胶玫瑰汤,病后进补,养生养颜。”
青姐儿小口喝完,方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云哥儿漫不经心,躺倒床上:“我道是什么事?
那是我这几年在海上赚的。”
“也不用那么多,哪家不是万两银子左右的。”
云哥儿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环住她的腰:“青儿,我想尽我所有,给你最好!”
抬手,伸出大拇指轻轻帮她擦掉嘴角的汤液,放到嘴里一吸。
青姐儿听到他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后见他作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把他推开,转到一边,红着脸嘤嘤道:“那也得留着些过日子。”
云哥儿哈哈大笑:“难怪古人说女生外向!诚不欺我。”
青姐儿恼怒不堪,人家替他担心,他还取笑人家。
小手伸进他的里衣,用力一扭。
云哥儿求饶:“好青儿,我错了。
这不是太高兴了么,所以口无遮拦,你饶了我罢!”
她还是不放,云哥儿一把楼主她,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凑到她还带着玫瑰汁液的唇上。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啧啧的水声。
青姐儿觉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个坏人才放开她。
云哥儿抱着她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刷刷的画着,不大一会儿,一副简易海图就画好了。
知道你担心将来我们的孩儿没饭吃,这不是有赚钱的路子么。
你道我和岳父这三年是吃干饭的?
你看这个海图,这一片汪洋大海上,平静的水面藏着许多的暗礁。
可要去往南去,必须通过这个海峡,当然,也可以从外海绕过去,风险也同样成倍增加。
我们已经在海岛上设立的人手,建立的补给站。
过往的船只,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就可以上岸修整,我们还派人带他们过暗礁。
青姐儿斜他:“你没说完吧,那些船这么好,由着你们收钱。
人家自己可以摸索着过海。”
云哥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真淘气。
这不是原来岛上的海盗定下的规矩,岛上有座妈祖庙,过往船只必须来岛上拜一拜。”
青姐儿愣神的看着他:只是个海盗。
云哥儿被她看的不自在:“你莫多想,我们岛上有自己的船队,也做生意。
海上就这样,要不是你称霸一方,早被吃了。”
青姐儿摸着他的脸:“我不是嫌弃你是海盗,我是心疼,你在那里,危机四伏,必然吃了许多的苦。”
可不是,一条腿不就折在那里了。
却一脸风轻云淡:“谁说的,我在岛上好吃好喝,日子潇洒呢!”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蒋家也不值得你惦念。”
云哥儿默默的注视着她:“你真的不晓得我为甚要回来?”
不等她回答,接着低声道:“因为你在等我!”
“即使我死了,我的魂魄也要飞回来找你。”
“夜夜与你梦中相会,与你做夫妻。”
青姐儿心里感动,如小猪一般,往他怀里拱了拱。
云哥儿把手中的笔一丢,双手环住她,从背后含住她圆润的耳垂。
怀中的人儿突然嗯了一声,云哥儿犹如受到刺激一般,越发埋首,一手紧紧搂着她的细腰,不让她逃跑,一手覆在木瓜上,轻轻的抚摸着。
直到怀中的人像潭水一样,软软的动也动,一双含雾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云哥儿在她眼上印了一吻。
在她耳边呢喃:“宝贝,再等等!还不是时候,待得洞房时,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