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受伤了,那晚光线不好,很多东西也没看清,直到刚才司昭廉脱下裤子,莫凡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磕巴了一下。
在男性这方面他一向是很有自信的,不然怎么能做大猛1呢,让无数小0们又爱又恨。
可司昭廉也太不是人了,别说受伤了,能到胃。
【“你他妈给老子慢点!混账东西,我连上三天药膏才好!你不要脸老子还要!”】
【“莫哥,你这是撒娇?”】
【“撒你妈,你是不是个男人,到底上不上!不上就让老子来!”】
【“说要慢点是你,着急也是你。莫凡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莫凡想到刚刚血脉喷张的画面,闭了闭眼,一张老脸臊得慌。
他是个享乐主义,喜欢所有令他舒服的事情。
虽然被压这件事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折辱,但不可否认的是和司昭廉做很爽。
那种爽快和痛快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也是和白嫩嫩的小0体会不到的。
———两个野兽争夺领地一般的撕咬、争夺,本应该缠绵舒服地接吻,放在他们这里就成了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借口。
莫凡本就在位置上落了下风,接吻更是不肯退让,舌头气势汹汹地将要伸进自己嘴里的东西顶出去,抓着司昭廉的头发,凶狠啃咬,直到把对方的唇弄出血才嚣张一笑。
明明处于下位,可莫凡偏偏要坐在上面,不甘屈居人下,哪怕眼神迷离、汗流浃背,也要掌控这段情事。
他要握着缰绳,要清楚地看到司昭廉渐渐失控表情。
莫凡再一次爽到了,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驯服野马的成就感爽得头皮发麻。
清醒之后,莫凡想时光倒流回去弄死自己,那副样子被他睡过的小0看去,只能拿刀自杀了。
他是1,毋庸置疑的1,事态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凡惆怅地吸了口烟,脸上依旧是冷酷无情的样子。
司昭廉拿着水走过来,他的呼吸也没平复,穿着一条灰色运动长裤,胸膛上有两个烟头烫伤的圆点,是刚刚莫凡嫌弃他没用力,直接把嘴里的烟摁上去的。
“别抽了,”司昭廉把水递给他,“嗓子都叫哑了,再抽真说不出话来。”
“放屁,”莫凡开口果然是哑的,狠狠把烟头一扔,“我那是抽烟抽的!”
司昭廉似笑非笑,看着他仰头灌水,喉结滚动,脖子上的吻痕显眼得很,不由得舔了舔嘴上的伤口,赞赏道:“莫凡哥,你刚才好辣。”
莫凡一瓶水下肚,用力将塑料瓶捏扁,抬手一扔,嗤笑道:“司昭廉,再这么说你也是花名在外的人,怎么搞得像没操过人一样?就你刚刚那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处。”
司昭廉坐在地上看他穿衣服,修长紧实双腿套进内裤,靓丽的风景被黑色的布料遮住,比起直观的冲击,这种挡住之后更具诱惑。
“我是睡过不少人,”司昭廉懒懒一笑,直白的目光扫着莫凡的胸膛,“但没有人比你更舒服,又紧又热,还有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被烟头烫的伤,“上一次你在我背上留下抓痕,这一次是烟头,我很期待下一次你又会给我留下什么?”
“你是受虐狂?”莫凡套上衣服,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下次?下次你只会有一个受伤的地方,那就是后面。司昭廉,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你他妈等着。”
司昭廉不以为然,坦白道:“和你做爱很爽,你没有爽到吗?”
“是,爽了。”莫凡也不矫情,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前列腺男人都有,你要是张开腿让我上,我保证也让你爽。”
司昭廉为难道:“我不做0的。”
“谁他妈不是1?!”莫凡提起这个就火大,“我告诉你,除非你让我上回来,否则这事儿没完!”
爽是爽,但这涉及自尊问题,绝不能让。
“我说了啊,”司昭廉露出一口白牙,“打赢我就让你上。”
莫凡脸色阴沉,磨着后槽牙。
问题不就是打不赢吗?
这个畜生干什么的不好,非得是打拳的!
操。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司昭廉没点儿功夫,那晚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反抗余地。
莫凡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比别人弱,可是刚才pk的结局已经摆在眼前,他输得彻底。
因此莫凡没有再说什么狠话,只是很笃定地放下话:“这事儿没完。”
“我也希望没完,”司昭廉笑道,“我很期待你的挑战。”
莫凡把衣服穿好,离开前凶巴巴地问:“你这里没监控吧?”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晚了?”司昭廉挑眉。
“少他妈废话。”
“有,但今天没开。”司昭廉如实说,“我在的话一般都不会开。”
莫凡转身离开,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揶揄的音调,“莫哥,夹紧点,一会儿流出来了,打湿裤子。”
莫凡差点崴脚,下意识地夹紧了,听到司昭廉欠揍的笑,额头青筋凸起,指着男人的鼻子骂:“我操你大爷的,你给老子等着,下次我他妈要是没把你操的下不来床,跟你姓!”
第5章 【偶遇】
莫凡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看着身上的痕迹,一边咒骂司昭廉这个畜生,一边给自己做清洁。
震怒之余还非常的羞恼———他明明是去找回场子的,结果场子没找回来又被吃干抹净。
妈的,这人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是练拳的?
莫凡身为圈子的1,身材是相当好的,肌肉匀称健美,恰到好处的胸肌和腹肌让他看上去不会太过壮硕,为了保持身材平时也是健身房的常客,一拳下去很有分量,可打在司昭廉身上像遇上了铜墙铁壁。
———那混蛋一身腱子肉精悍硬垒,胸肌练得完美有型,腹肌也是块块分明,深凿的人鱼线嵌上去一般,与丛林相连。
莫凡回想起刚刚那人躺在地上被他骑的画面,金色的头发散在地上,随着颠簸仰起头,露出几近完美的下颌线,喉结线条凌厉,滚动时淌下汗珠,身体散发着阵阵热浪,冷淡的琥珀色眼眸迸出噬人欲望,目光锋利,身上的散漫和游刃有余在水乳交融中消失殆尽。
热水冲刷着莫凡的身体,他一手撑着墙,呼吸重了几分,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后更是咬牙切齿,抬手就是一锤。
这人混蛋是混蛋,可性感是真的性感。
这样酣畅淋漓地欢爱是他从没体会过的,很痛快,也有点上瘾。
莫凡心烦意乱,把脑中的画面压下,黑着脸给自己继续清洁。
这次司昭廉耐心做了好一阵的准备,情况没多严重,但是仍有不适,莫凡犹豫再三,还是给自己上了药。
以前都是他给别人上药,被睡了得不到体贴的处理就算了,还要自己上药。
莫凡的脸又黑又烫,上完药把东西一扔,躺在床上睡觉。
又是打架又是上床,回来后还费劲地处理事后,饶是他体力再好也有点撑不住,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他是被电话打醒的,迷迷糊糊接起来,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莫凡哥,你今天又来不来酒吧啊?”
莫凡皱了皱眉,闭眼翻了个身,脑子里搜寻着对应的人脸。
“你都晾了我三天了,13号那晚你就说第二天找我的,”对方的声音嗲嗲的,很委屈,“我在酒吧等了你三天,加你微信也没反应,今天把你电话打通。莫凡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莫凡想起来了,是那晚来勾搭他的小0,依稀记起来了长相,漂亮精致,白白嫩嫩的,是他喜欢的类型。
之前他光顾着想把上自己的人找出来,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等着他。
那时候就算他记得,没心思和人上床。
但现在不同,他见过了司昭廉,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打不过,然后在这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又被压了。
自尊心屡屡受挫,一团团乌云积在心头,让莫凡很不好受,向来骄傲的性子骤然被人踩脚下,偏偏还没拿对方没辙,简直憋屈透了,他急需在自己熟练的环境里找回自信。
莫凡坐起来按了按眉,躺了几个小时后后面的不适缓解不少。
“莫凡哥,你在听吗?”小0问,“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哪儿能呢?”莫凡刚睡醒后的声音有些哑,“我记得你,我们不是还接了吻吗?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
小0哼笑一声,“可是莫凡哥,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莫凡掀开被子下床,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扔被子上,站在衣柜前选衣服,“嗯?叫什么?”
“顾谨。”
“顾谨。”莫凡念了一遍,说得直白暧昧,“你去找张经理,他会给你房卡的,在酒吧等我。”
“今晚如果你再放我鸽子,我就要去你家堵你了。”顾谨嗓音软软,威胁人听上去像是嗔怪。
莫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晚上见。”
·
莫凡的酒吧在A市里很有名,表面上是酒吧,其实是gay们寻找对象的场地,里面大部分都是男人,各种类型的都有, 壮0、美0遍地都是,就是1少,不少人来酒吧就是为了来找莫凡的。
虽然莫凡花名在外,他也不是谁都睡,心情好、合眼缘的才会上床,觉得一般的顶多打打太极,接个吻、喝杯酒,换个微信说下次。
莫凡难睡又不难睡,大部分看他随心所欲的心情。
晚上九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霓虹灯点亮城市,动感震耳的音乐让精力充沛的男女沉沦灯红酒绿的肆意中。
顾谨似乎是一直在门口守着的,莫凡刚踏进酒吧就被他拥了满怀。
“莫哥,”顾谨踮着脚在莫凡耳边吹气,“我可等了你一下午了。”
熟悉的环境和被簇拥的感觉让莫凡找回了掌控感,他心情很好,顺势和人接了个吻,搂着人往里走,因为音乐太大的原因,只能贴着耳朵说话。
“等急了?一会儿好好补偿你呗。”
顾谨有些害羞,“我们现在上去吗?”
“上去啊,”莫凡揉了揉顾谨的腰,“让你等了三天,我多过过意不去啊?”
他带着顾谨往电梯那边走,一路上看到熟人点头打个招呼,这里是他的主场,他是大老板,没有人不给他面子。
压在莫凡心头三天的乌云终于散开,一进电梯他就把顾谨吻住了,凶狠地吞噬着对方的唇舌, 伸手从衣服里钻进去很是用力地捏着腰间柔软的皮肤。
“嗯……”顾谨根本受不住,吃痛地叫出声,推了推莫凡,嘴唇变得绯红,“轻……轻点,莫哥,好疼。”
莫凡略微一怔,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地带入了和司昭廉上床时候的力度,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莫哥,”顾谨注意到他的脸色,很是不解,小心地问,“怎么了吗?”
莫凡拧着眉头,掐着顾谨的下巴再一次吻上去,这次吻得更为急切,其中还掺杂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焦躁。
“嗯……”顾谨被掐得很疼,脸颊很快留下红痕,跟不上莫凡的节奏,只能略显狼狈地圈住他的脖子,尽可能的回应。
电梯门打开,三楼装修的样式完全是酒店,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左右两侧全是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四下幽静,与楼下混杂昏暗的环境截然不同,隔音墙将它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朝房间走,跌跌撞撞的,时不时撞到墙和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