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阅读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滚轮控制速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_分节阅读_第23节
小说作者:十一碗面   内容大小:270 KB  下载:[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txt下载   上传时间:2017-11-06 00:00:00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23/36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一时送走了水澜,黛玉在石子路上弯弯曲曲走了一程,因觉得腿酸顺道去了寒碧堂内。见大案上的纸墨笔砚都收拾过了,便问春晓:“前日和王爷从真真带回来的东西都收拾了?”

  春晓走去,将一包毡包抱来,打开让她自拣,回道:“这一包都是,还有一幅卷轴是王爷自己收着,咱们都不晓得。”黛玉点点头,打开看时,却是在真真穿的奇装异服,有几样乌木、金银打造的器皿,还有一些是水澜题的扇面。

  黛玉不看则已,既然看了,想起水澜之前鼓励她所作话本之事,且如今孕中无趣,倒拿来打发消遣。这么想着,便鼓起兴命紫鹃研了磨,向那雪浪纸上写了“真真风土记”五个字,从京都出发至温州城,辗转至占城最终抵达真真国写起,笔法实实虚虚,记述了所亲历的各种见闻,着重描绘了真真国的疆域、人情、气候和建筑等,穿插了些神鬼传说,文字力求简约而优美。

  自此以后,每日一送水澜入朝,黛玉便在寒碧堂内写话本,待水澜公事完毕,再将今日所写呈上,水澜亦读得津津有味,常提笔替她增补删赘。这般撰写了一月有余,十停中就完成了□□停的记述,水澜闲暇时誊抄集册,足有三本册子之厚,转头拿给了楚尘和闻人一同参阅。

  楚闻二人现今官职俱有擢升,不过水澜之托自是欣然而往。谁知抽空翻了数页,惊讶之余更有新奇,连赞这风土记的主意有趣,一边看一边抹改润色,如此到了孟夏时节,这本真真风土记便大功告成,并由楚尘题了序,一时为文人雅士所追捧,各处抄了刻去,辗转印成书册,在京城的书坊内颇具名声。

  不少文人骚客看了这传奇角本,又猜那作者潇湘君是那一位高人,既有这般非凡的见识与才情,兼得上科楚探花的亲笔,怎么以前不闻其人呢?一时间倒有议论揣测,只不可能往闺阁中的女子去猜罢了。

  偏巧小厮焙茗近日见宝玉无精打采,因想与他开心,就走到书坊里采买了许多外传野集拿去孝敬。书坊老板看他挑了半日,便上前笑道:“小哥不如拿一本最近时鲜的‘真真风土记’,来求的富家子弟十分多,恰巧刚进了几本才有,平时可没的。”

  于是送进园里,宝玉一翻,如得珍宝。且说那日园中寂无人声,宝玉将风土记摊在一块大湖石上,从头细看。这越看心里越犯疑,思忖道:瞧这字里行间的行文,再没有和林妹妹像的,尤其题的两首诗,更像出自妹妹手笔,这写书的到底是何人?

  一面想,一面将书册翻到底下一页,果真写了潇湘君三个字,不由两手一拍大笑道:“好个潇湘君!看来是妹妹无疑了,只是她怎么会写这个?”

  正看到国师与其妹分隔两地智斗宰相一节,这一段原是水澜增补的,为的是添些曲折离奇的色彩。不曾想却让宝玉会错了意,将那国师套在自己身上,不禁触物伤情,感怀旧事,深觉这是妹妹秘而不宣的一段幽幽的心曲。

  大喜大悲之下将自个关在房中数日,竟将这国师与表妹的人物提炼出来,单写了一个故事,以黛玉初来时和他的旧事为引,把二人青梅竹马,时好时恼,时嗔时笑的情景描述甚详,同样以门客之手传之外头,署名便是怡红公子。

  楚尘不明因果,将稿子呈给水澜看。水澜扫了两眼,就撂于桌上,脸上殊无表情,薄唇抿作了一线,只道:“看来上一回打得还嫌轻。”

  水澜本不欲以此事烦扰黛玉,令她心头添了堵。偏事有凑巧,冬裳来辞行归去时,也带了几本画册等给黛玉赏玩,于是就看到了这篇宝玉写的“好文章”。

  看这行文间的情意绵绵,再想起他肖想水澜一事,黛玉一心的恼意真个恶心至极,憋着气重新叙笔,三言两语驳斥了两情依依之说,对所谓的情有独钟一词暗相讥刺,直言文中的“国师”朝三暮四,荤素不忌,以为多情实无情,自诩风流实下流。

  自古以文会友、以文相斗皆是雅事,潇湘君的改编一出,众人只道潇湘君文锋犀利,字字珠玑,真将怡红公子的颜面扫得个荡然无存,又讥笑贬斥这怡红公子自作多情,一文不值。宝玉一看更抱愧致惭,再不敢随意提笔了,此事暂且搁置,却与后事又紧密相连。

  当下五月中浣在即,举宫开始操办起上皇的五十大寿,大明宫内外俱张灯结彩,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焕彩争辉。当今体贴上皇之心,且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所以启奏上皇和太后两圣,特降下旨意恩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兴普天同庆之意。

  因此,贾府内也奉了该旨,元太妃宣召亲丁三人进里头探问,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请安信,不得擅入。贾赦贾政先回报贾母,定了与邢王两位有诰命在身的同去,男丁因贾赦贾政等有职名的人另行参与宫宴,且虑到元妃素爱宝玉,便派了他去应承。

  寿宴当天黎明,太太们各梳洗妆毕,宝玉也整顿一新,登车骑马缓缓而行。行至宫门口,女眷们由小太监引路步行,宝玉在门口站定等候。

  正等得百无聊赖之时,忽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眼前走过。宝玉擦眼细瞧,居然是水澜在此处歇了骄,只见他从帘后矮身走出来,多日不见出落得一发俊逸,蟒袍箭袖,紫冠缓带,衬得风姿如月清朗,宝玉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因着上一回闹得不愉快,宝玉下意识将眼睛一低,生怕又惹恼了这位俏郎君。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这一次的水澜非但没有恼意,反而对他微微一笑。

  这美人一笑值千金,尽管隔得数丈之远,可他看得真真切切,心头一荡便拉着焙茗,语无伦次的问:“你,你可看见他对我笑了?”

  焙茗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如实回道:“回二爷的话,那位王爷确实是笑了。”

  话未说完,又见水澜眉语目笑,竟似站在这里叫他,宝玉心中一喜,那里还管其余诸事,急忙忙的向他奔过去。谁知自己一走近,水澜转身就走,宝玉心中到底不足,在后面紧追不舍,可不论怎么加快步伐,始终差了那么一小段,便在后头叫道:“王爷,您留步呀!”

  这一叫,却让水澜钻入一丛绿雾中彻底没了踪迹,留下宝玉两个眼睛呆呆的望着。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写了一篇文,宝玉写了一篇同人,于是惹毛了黛玉,怒怼盗版。

第47章 第四十六回

  宝玉原本一心兴头, 并未注意到脚下的路, 现今被水澜绕的左拐右绕,七荤八素的,早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大内禁宫岂是随意乱行之地, 但奇怪的是, 此地曲径通幽,白柳横坡,却无半个人影, 竟是一处天然的僻静之所, 着实有些诡异。宝玉见一个人没有, 因想:一定是廉王爷还嗔恼我上一回莽撞了, 须得我去找到他, 再好好赔罪。

  想毕,宝玉一步步行来, 四顾望去, 柳林后掩映着一座小锦楼,恍惚有个人影飘过, 想着水澜应在里面,便绕道那小楼后门, 款步提衣上了楼。

  刚到二楼前,就听见那屋里一片□□声气, 高低错落,销魂蚀骨。宝玉听了,反倒唬了一跳, 忖道:这不雅之声如此从这里发出?

  于是大着胆子,舐破窗纸。半蹲着身体,向内一看,却是一个魁梧男子按着个女人,正干那警幻所训之事。那女子好像百般的不愿意,四肢挣扎起来,中衣儿已经解下了大半,露着杏黄抹胸,一痕雪白酥脯,呼之欲出,两条微曲的腿晶莹如玉,身形窈窕动人得很。

  男人的衣裳尽皆褪下了,一个宽阔黝黑的背脊压在那丰盈的身子上,一面喘吁吁的大动起来,一面嘿嘿笑道:“老不死的白白浪费了上等货色,你入宫才几年就当了太妃,还不如给本王享用享用。”

  宝玉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又听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音色之熟稔仿佛在哪儿听过:“你好歹是个王爷,我又是上皇的妃子,可顾着些脸面吧!”

  这男人正得趣味,一手掐着半露不露的浑圆,一手死按着光滑的楚腰,淫|言浪|语的狞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你之前一次次求我办事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脸面,还记得你们府里的秦氏是怎么死的了么?旁人不知道,你还能装作不知道自个儿如何当上的贤德妃了。”

  说着,便搂着强要亲嘴,那女子急的左躲右闪,恰好将一边的脸蛋转过来,让宝玉瞧了个真切,只见蛾眉紧蹙,面色潮红,眼若水杏,脸同满月,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元春,又是哪一个?

  宝玉这一惊非同小可,谁知无意竟会撞破这等皇家阴私。若为明哲保身他本该装聋作哑,但事关家姐的清白,又岂能一走了之?于是低头看了看一旁花盆里堆叠装饰的鹅卵石,似有了决断之意,蹑手蹑脚的过去选了好几个攥在手心。

  这里的忠顺亲王刚要强行入港,说时迟那时快,猛然间从窗外打入了一枚卵雀大小的石头,把二人唬的魂飞魄散。

  忠顺亲王连忙提上裤子,左右看了无人,暗骂了一声晦气,再仔细转了一圈,忽而在窗下捡起地上一块华光粲然的玉石察看,仿佛思索什么:这块玉有些像是众人荣府里那个小畜生所衔的,若真是他知道了这事,倒也一时不好直接打死,少不得还要谋划个机遇。

  因恐走漏了风声,忠顺亲王也顾不得玉体横陈的美人,独自往楼下匆匆的走了。这边的贾元春也忙起身,将破碎的小衣整好,正擦了满面的泪痕,一个人却从身后冒冒失失的潜进,叹道:“好姐姐,你跟我家去吧!”

  贾元春惶然之下一回头,这才知是宝玉。联想到刚才的情景,知他全都看到了,也顾不上羞耻,心里一酸,即把他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宝玉儿,姐姐何尝不想离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但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好孩子你赶紧走,千万不要提起今天看到的事,否则小命难保。”

  见元春这般凄惨形象,宝玉那里肯?元春好说歹说,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临走前拉着她的手,淌眼抹泪的道:“姐姐,你保重,别担心家里!”

  元春一径低着首,眼中泪直流下来,并不敢再抬头看他:“你快去吧,好孩子,万万别走漏了消息。”

  辞别了元春,宝玉复又下了楼朝原路折返,这才在半道上遇到了赶来的焙茗,正急的抓耳挠腮,见到他才把心放下来,说道:“小祖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得亏我塞了银子给宫门前的老公,打听见这里有一处废园,否则去哪儿找你呢?”

  宝玉却只管发起呆来,一想到刚才的情景,由不得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焙茗看见他不像往常,又素知宝玉有些痴处,也不便再问,拉了马一齐在宫门口等。

  不出半个时辰,贾母等人便出来了,嘴上说起见元春的境况,也提到了她突然被上皇叫去作陪一事,宝玉猜想必是筵席之后,那人面兽心的忠顺王乘机作出了这下流的行径。

  一路上宝玉恍恍惚惚的,至房内袭人早迎着他,看见项圈上空荡荡的,不由大惊失色,一把拉着问:“你那通灵宝玉呢?”

  宝玉方才回过神,低头见这玉果然不见了,茫然道:“我不记得了。”

  袭人急的跺脚,一面伸手在宝玉身上里外的翻了一遍,一面惊慌的向焙茗问:“去过哪里还记得吗?你快出去找!”焙茗听说,忙不迭的飞跑出去,车马和沿途上搜寻。

  见宝玉呆着脸,袭人将哭了起来,叫他:“你赶紧想一想,到底去过那里,什么时候丢的?倘或被老太太和太太们知道,咱们连你一块都被打死了!”

  一语提醒,宝玉才悠悠的想起,迟疑说:“难道是在宫门口那所废园里丢的?”

  袭人听了,并不敢声张,忙打发人传话给焙茗,好歹去废园里找一找。焙茗也知干系重大,寻了几个小厮当帮手,贿赂了看门的老公,里里外外自信的搜罗了一遍,只差挖地三尺去刨,那里还有通灵宝玉的踪影?

  正闹得不开交,忽有门上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老爷请二爷过去。”宝玉登时头顶响了焦雷一般,脸上转了色,心下自思: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刚才撞到忠顺亲王的机密事,这会子就打发人来,难道已经知道了什么?

  然而又不敢不去,便拉着袭人嘱咐道:“我一去老爷的书房,你就让焙茗在外听候,一听到情形不对,赶忙告诉老祖宗来救我!”袭人同样想到上次为了一个琪官儿挨打之事,答应了一声,叫两个老嬷嬷跟着。

  宝玉进内更衣出来,一步一挪蹭到了门边,小厮打起了帘子,只见忠顺府的长府官正和贾政说话。宝玉细细辨认了一番,看贾政的气色尚好,便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忙上前陪笑见了礼,贾政便说:“该死的奴才,把这块玉都给丢了,幸好王爷身边的人给捡着了送还回来,否则如何与老太太交代?”

  话音刚落,只见那长府官忙打一躬,温声笑道:“老先生客气了。我们府里与尊府上算有前因,上一回王爷求人心切,听闻为了此事令郎还挨了打,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可巧这次拾到了令郎所衔的美玉,同望借此机缘化干戈为玉帛才好。”

  宝玉听得呆了半晌,口内连连答应了个“是”,心中却想这通灵宝玉怎么就到了忠顺王的手里,莫非真是落在小锦楼里被他拾到了?

  贾政不明就里,与那长府官寒暄客套了一回,直到将人送出了府,方回头喝命宝玉:“有话问你!好端端戴在脖子上的玉怎么落到忠顺王手里?”

  宝玉见他父亲又有了三分怒气,瑟缩了一下脖颈,小心翼翼的回道:“实在不知此事。早上出门时还在身上戴着,在宫门口转了一圈才没找到的,还求老爷明鉴。”

  贾政听了,一时倒也捉不住什么把柄,于是断喝了一声:“那也是你野马一般,跟着的人也不好好管束你,再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细着!”说毕,宝玉看无别的吩咐,方慢慢退出去,一边盘算着那忠顺王到底知道了多少。

  至怡红院门前,袭人见他平安归来,且颈项上的通灵宝玉失而复得,满面堆了笑来,问道:“这玉怎么又回来了?”宝玉就把前后原委一一说了,只隐去了在锦楼里撞见了元春的事,袭人因乘机劝说:“既这么着,最近可安分些个,免得惹了老爷不高兴,又捶你一顿!”

  宝玉同样心有余悸,便点点头应承了下来。晚间宽衣安寝时分,宝玉一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自思水澜为何要引逗他往废园去,思索了半日终茅塞顿开:王爷一定是知道元太妃乃我胞姐,不堪她如此受辱,才设计让我撞破了忠顺的事,这等恩德实在太费思量!

  一面想着,眼前好似又出现他展颜一笑的模样,一面香香甜甜的睡去,把那忠顺亲王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热的马上就要融化了。。。

第48章 第四十七回

  上皇五十大寿当日, 一同发生的还有一件大事。黛玉去了真真国那段时日, 芙选落幕,孟嫤妤得封皇后,如今离大婚业已有三四个月。

  却说上皇寿宴, 孟嫤妤作为后宫之主必然操劳, 谁知宴席过半,孟皇后突然体力不支晕倒在寝宫,宫娥忙请示太医来看, 竟是有了身孕, 虽月份还小, 幸而皇后身体康健。

  这下, 宫廷内外莫不欢天喜地, 连上皇、太后皆喜见于面,至于孟府近日热闹非凡, 送礼庆贺之流络绎不绝, 孟氏族人更是骄矜得意,一时间风头无两。

  独有一人置若罔闻, 却是孩子的生父永庆帝,道什么缘故?原来近期尽管好事连连, 但西南边陲并不太平,是以忧心忡忡。

  本朝初沿袭旧制, 为西南各寨颁授印信,接受朝廷册封。惟南疆寨宇众多,彼此之间为边界争斗仇杀不已, 且天高皇帝远,寨主们往往以土皇帝自居,日渐不服管束,致使边境不安。

  然而这进剿之事又得从长计议,盖因苗寨易守难攻,当地民风彪悍,且根据探子来报,与北部交界的鞑靼国也有千丝万缕的牵扯,永庆帝就有必除的决心。

  为了西南作乱一事,朝堂上分列作了两端,一派主张怀柔安抚,一派主张兴兵围剿,永庆帝和上皇暂时均未表态,冷眼看着阶下明争暗斗而已。

  话说这时候,天气暖阳高照,御花园里一株株的桃花盛开,孟嫤妤因下了个帖子,请黛玉到宫里来赏花。

  黛玉略有诧异,还是按时赴宴。本以为她是请了一众的女客去消遣,进宫才看见御花园中的八角亭中不过布置了一桌两椅,摆了八色的果子茶具等物。

  孟嫤妤见了她点手儿叫人过来,黛玉走近了还没行了半礼,便被两旁的宫女搀住了,笑道:“大半年没见妹子了,听陛下说妹妹去真真长了见识,姐姐很羡慕呢。”

  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黛玉还没摸清用意,于是陪笑说:“皇后娘娘说笑了。王爷爱四处转转,妾身也就跟着一道去服侍,哪比的上娘娘的眼界?”

  孟嫤妤笑了笑没说话,忽而飞了个眼色,宫女就捡了一块精致的桃花酥放在黛玉跟前的碟子里,让道:“这是采了桃花瓣拧成汁子做的酥,十分香颂可口,妹妹不如尝一块。”

  黛玉刚浅浅的咬了一口,便听孟嫤妤继续说:“要说这花最好的地方,还要数西南的地界,那边常年四季如春,花开不败,这作出来的糕点方好吃。”

  一言未了,黛玉心中雪亮,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约为了西南一事替皇帝讨个王爷的口风。略思索片刻,也不欲和她兜圈子打官腔,俏脸一片肃然,问道:“娘娘既有吩咐,还望宣明,王爷与妾身才好遵谕承办。”

  孟嫤妤微微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反而一扫先前的拘谨,语气透着爽朗:“好妹子,是姐姐小人之心了。其实那有什么承办,只用王爷一句话就完了,这西南之乱该平还是不平。妹子是王爷的心尖子,总该听过些什么。”

  黛玉的眉间有些意动,小心道:“娘娘说的是。王爷确实在妾身面前说过,西南之乱迟早祸及中原。只是,诸位文武百官中倒有一半的人不以为然,便是王爷觉得该平,恐怕也是人微言轻。”

  西南的事水澜不是没和她提过,与普通夫妇的男主外女主内不同,水澜还是喜欢将庙堂上的事告诉她,偶尔还会探讨两句,听听她作为闺阁女儿的想法。

  现在朝堂上的情形其实乱的很,上皇迟迟不表态,很多老臣就死咬着不松口,户部尚书黄庭更上疏大谈国库空虚、恐粮草不济,这不是摆明了要永庆帝歇了心?

  这等的风口浪尖之际,皇帝小子打主意让水澜去抛砖引玉,谁都不是傻子,岂能去当这块砖头?搞不好就被砸个稀烂了。

  孟嫤妤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潜意,不由强笑道:“妹子过虑了。说来这事本该不计功利,正是为了南疆千万受苦的百姓。”

  黛玉见她不免含糊起来,连为民福祉的官话都拿来搪塞了,越发的不肯放过,眉目里有一丝藏得极好的淡讽:“娘娘的谕旨原不敢不办,不过即使西南该平,如何平、谁去平,却并非王爷能定的主意,更不是咱们妇道人家三言两语在这儿能说好的,娘娘以为呢?”

  之前听永庆帝提过关于水澜的秉性,知他精明得很,就算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都不肯多行一步,或轻易高谈阔论。因此,孟嫤妤才想到从黛玉入手的法子。

  谁知这位看着年纪甚轻的廉王妃并不是好相与的,一张巧嘴比刀子还利,心里又明白,实非可肆意混弄之辈。

  孟嫤妤没再继续说,仿若无意的按住了额角,轻轻一叹:“妹妹的话没有再明白的。这话姐姐也只能跟你倾吐,陛下虽贵为一国之君,到底独木难支,除了王爷竟举目无靠。那西南之事势在必行,如今朝上吵来吵去,无非是无人愿领兵出头,要是王爷肯一试,陛下绝不会亏待王爷。届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来的人微言轻?”

  蓦然间,御花园中静默了一瞬,但闻花香鸟语,细风融融。

  黛玉既没一口应承也没拒绝,低了半日头,才言简意赅的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娘娘的意思妾身自会带到。”

  孟嫤妤听她语意缓和了许多,不禁舒展开了双眉,婉声而笑:“有妹子这句话,姐姐便放了大半的心。”说着,命人准备宫宴,留她小聚谈笑。

  黛玉却顺势作辞,态度依然不卑不亢,眼波清澈:“娘娘爱惜赐饭,妾身原不敢辞。只是来宫中多时,恐王爷挂心,下回再行叨扰。”孟嫤妤苦留不住,只得让贴身嬷嬷和几名宫婢送至轿上,一切打点妥帖了方回来。

  一会儿回至王府,秋晚忙迎接出来,说是在寒碧堂摆了饭。刚过穿廊月洞门的影屏,只见水澜未语先笑,正倚在门边等她。

  黛玉鼻中一酸,紧两步行上前,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仰面问:“陛下要让你去西南打仗?”

  水澜这一惊非同小可,素来唯有自己百般调戏的份,今个儿小姑娘投怀送抱的还是头一遭,拿手捋过了她鬓角,轻柔道:“玉儿听谁说的?”

  黛玉见他未曾答,把绢子不住的擦泪:“你只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就完了。”

  水澜替她抹了半晌的泪眼,缓了一口气才说:“你莫哭,有孩儿的人了,心还那么重,身子就不壮实。我本就怕你担心,陛下是提了一句,我还未应下。”

  黛玉听说,即忙收了泪,抽抽噎噎的道:“咱们不管那些事不好吗?我不劝你去登那功名利禄之堂,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咱们一家人一块儿,不行么?”

  水澜听了黛玉这些话,心中感动之余提起了万言千语,要说时却顾念她的身体。半天,方长叹一声:“玉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这样的出身和背后的独孤氏,就没有被人放过的道理,从出生起注定便是要走这条路的。即使没有上皇和当今,无论谁当天下共主,不见得能容得下我这个先皇嫡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手中没有权力,到哪里都于事无补。”

  这道理黛玉何曾不懂,不过是身处局中,担忧他的安危而已。尤其现在怀了身孕,更是敏感了许多,勾起了多思多愁的心:“我……我实在是怕得紧……”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36页  当前第23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23/36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红楼]林妹妹的婚后甜宠日常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