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那手,那脸。要是扣篮时再露出一截窄腰腹肌……啧啧啧,要人命啊。
南意扭头看大佬,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期盼。
而大佬果真没让人失望,在众多注视下,缓声道:“不报。”
“哎。”女孩子们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这种人比她还无趣。南意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杂志上面,模特的长腿白又直,看的同为女孩子的她都想尖叫。
【老子今晚打断你的腿。】
南耀业先生的话突兀地划过耳边,南意心头一震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再想到昨天刚发的月考成绩。
顿时人间不值得了。
亲爹倒不至于真的把她的腿打残,但是少不了一顿挨骂,而且肯定不准她下个月买杂志。南意必须找个保护伞。
足够强大的保护伞。
片刻后——
“许爷。”肩膀碰碰宁知许的肩,小姑娘琥珀色的水眸里荡着笑意,努力对大佬示好:“今晚去我家吃饭?”
宁知许表情没有丝毫松动,语调还是四平八稳的,老气横秋的样子像是村支书:“约我?”
这么欲的两个字,硬是让他说出严肃的感觉。
南意点头,对比之下,语气活像个山大王:“对,约你。赏脸否?”
“没时间。”
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
真狗!
想跟她回家的人能从十中排到三中,他就这么不假思索拒绝了?
南意看少年冷硬的侧脸线条,瓷白的肌肤。睫毛轻轻刷过眼睑,那一抹青色尤为突兀。
话在嘴边绕了好几圈,犹豫片刻还是吐出来:“许爷,你天天上课睡觉,回家也不写作业。那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什么?”
这话语问的隐晦,偏偏带点颜色的感觉。
少年侧眸,模样清冷的很。薄唇开合,冷静吐字:“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抛尸分尸。偶尔还找几个美人陪着解闷。”
“怎么?要一起吗?”
尾音落地,许爷漆黑的眸仍不差毫分地锁在女孩脸蛋上。
“打扰了,大佬。”南意挪动桌椅,与其默默拉开距离。
不是她信了,是她怕再问下去挨打。
瞧着女孩子恨不得坐到走廊边,宁知许勾唇,倏地笑了。
*
强撑完一下午的课,南意收拾书包都慢吞吞的。
课代表过来发作业本,隔壁许爷直接把本子丢她桌上:“回去好好写。字写得像是狗爬。”
“哦,知道了。”
小姑娘拉着长音,不情不愿地把两人的作业本都塞进包里。
她无心理会人身攻击,毕竟回家有更大的危险等着她。
而这一幕落在旁观者眼里就是:小仙女活的卑微!受到欺负,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第17章 救了一只傻白甜
等南意磨蹭出班级,各班除了留下值日的,校园里都没什么人了。
正因为如此,某些人的可疑行迹才如此显眼。
南意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塞着耳塞听音乐。漫不经心地抬眼,这个高度恰好看到炮灰林惟夏和她的跟班们,拽着一个女生进她和许爷中午刚钻过的小树林。
“姿势真丑。”林惟夏的动作令爱美的南意嫌弃地皱眉:“这要是一会儿打人,不得更丑?”
自言自语这样嘀咕着,女孩双手插兜慢悠悠下台阶,看热闹般的跟了过去。
不是她乐于助人。
而是她认出了厕所好头发。
小树林的确是个学校欺压必备的好地点。南意蹲在墙头看林惟夏骂人词汇量贫瘠的样子,忍不住摸出手机拍了个小视频。由于她在的位置比较高,所以视频角度简直360无死角。
一直当背景板的南意始终旁观这场无聊的霸凌,直到有人伸手薅了把对方的头发,她才出了声。
“喂。”
戴着耳机察觉不到自己说话声音有多大。
林惟夏等人却是狠狠颤抖一把。目光齐刷刷扭到后面。
谁他妈能想到墙头上蹲个人。
谁又能想到那个人还是新晋的小仙女校花。
林惟夏傻了一瞬,竟然先问:“你怎么上去的?”
南意轻松从上面跳下来,摘掉一侧的耳机,手指绕着线玩:“你刚才吹牛把我吹上来的。”
“你!”
知道她话里的讽刺意味,林惟夏脸色蓦然涨红,难堪极了。
今天当着别人的面在她这里受挫两次,面子自然挂不住。她恶狠狠瞪着这个横空冒出来的多余人:“南意,你别欺人太甚。”
“你咬我啊。”南意满不在意耸肩,斜睨了眼缩在一旁弱小无助的小可怜,语调轻缓地警告林惟夏:“这个人,今天我罩了。你要欺负人,改天来。”
林惟夏等人:神他妈改天。
林惟夏的头号迷妹岳玲玲第一个站出来送人头:“南意,你以为你谁啊?这事和你没关系。”
司机等许久不见她,已经打电话过来了。南意也懒得和她们费唇舌,拒接电话后,调到相册,给林惟夏放了一段视频。
这视频要是放出去,她的白莲花形象崩的可连渣都不剩。
“南意你等着。”
又气又恨的林惟夏咬了咬唇,气呼呼的跑开了。老大都不在了,小跟班们看情况不妙也落荒而逃了。
然后江湖味十足的朝她放狠话:你等着!
看了几十部宫斗剧的南意没有怕的。
都是妹妹。
“喂。”
南意第二次为了好头发蹲下身了。这次她看清了女孩的脸。
可爱,漂亮,单纯,无辜。
典型的傻白甜。
“傻白甜。”她自动给人安上称号,略有心疼地看她凌乱的发丝:“白瞎你这头发了。”
傻白甜仰头看她,眼眶里还有泪,幼鹿般的黑色眼眸水蒙蒙的一片。
吸了吸鼻子,女孩子声音也很软。
“我可以告诉你我护理头发的方法。”
本以为好心有好报的南意还没来得及高兴。傻白甜又补了一句话。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第18章 谈条件
傻白甜一点也不傻,还知道吸着鼻涕和她谈条件。
微微咬了下粉嫩的唇,女孩子声音温软,语气却格外认真:“我告诉你我怎么护理头发,你要继续罩着我不受欺负。”
十中人的脑回路都很令人惊奇。南意叹息着摇了摇头,重新塞上了耳机:“妹妹再见。”
见她走了,傻白甜起身拍拍土,跟了上去:“你,不帮我?”
“我很忙。”
南意背对着她摆摆手。
因为头发跟她谈条件,妹妹还是太年轻。走出校园,穿过一条街两条巷子,南意弯身进了一辆低调的限量豪车。
南耀业为了让她隐藏身份也是煞费苦心了。
*
南意上车后一秒卸下表情,脑袋探到前排看司机叔叔:“沈伯伯,我爸今天是不是很生气?”
“有点。”沈伯瞧了眼小姑娘委屈的样子,话语尽可能含蓄一点。
他要是说你爸爸今天差点气的吸氧,估计她能跳车跑了。
小姑娘哎了一声,调换一首悲凉氛围的音乐,窝在后座等待家里的审判。
因为看了一场热闹,南意回家时间比以往晚一些。
车子缓缓停在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
南意按了密码进门,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人。
南耀业年过四十,身材和样貌仍是人中翘首,温和斯文,俊美儒雅。当然,舔颜的前提是忽略他手里逐渐变形的铁棒。
母亲大人和小姐妹出国血拼,南意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爸,我错了。”南意很怂地躲在沙发后面,不忍直视他手里的武器。
南家人祖传力气大。
她踢坏门都是小意思,她亲爹能徒手掰铁棒。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
南耀业起身,掂量掂量手里的棒子:“你月考成绩发我手机上了。总分成绩还没人家宁知许一个零头高。南意,你是用嘴叼着笔答题的?还是用屁股学习的?”
“一脚踹烂班级的门,我看你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