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细密的蕾丝眼罩遮挡,让眼前光线一瞬更低沉。
浴室门打开,腾出水雾,虚幻得像仿佛置身世外人间。怀兮睁了睁眼,隐约,只能看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轮廓。
酒劲儿彻底上了头,她脚步虚软着,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颈,双腿热情盘上他腹肌分明,线条紧实的腰身。
吻住他柔热的耳垂。低语着,呢喃着,在他耳边问:
“喂,想没想我?”
程宴北浑身绷得僵硬,被她迎面逼着向后退了一步。她却还执拗地箍住他脖颈。
一身张扬热烈的暗红,纤细双腿上绑着双蕾丝吊袜。
如暗火将他熊熊包围。
他脚下一滑,一个翻身不稳,下意识扶住她腰。
两人一齐狠狠撞上了墙。
怀兮后背落在墙,闷哼一声,痛感全然被酒精麻痹。几乎分不清这是人间抑或万丈地狱。
只听见一道低沉嗓音落在她耳边。
“喂,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这次讲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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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必看]
1.男女主分手后多年各自有交往对象。介意慎入。
2.熟男熟女,都是玩咖。纸片人三观不代表作者,一切为剧情服务。
3.不接受对女主任何形式的荡|妇羞辱以及上升作者本人的人身攻击。
4.男主撬墙角。介意的可以不用往下看啦。
第2章 痴缠
走错了?
酒意浓烈,怀兮听到这么一句,红唇微扬起,竟将信将疑地笑了起来。
隔着层薄纱,并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依稀只能看出,他身材很不错。肩宽腰窄的。
好像,还留着寸头。
她印象里,蒋燃可不是寸头。
她的第一感觉是,面前这个男人长相应该不错。一般对自己容貌信心不足的男人,可不会轻易留这种干净利落的圆寸。
而这种男人大多特立独行,天性傲慢,攻击性极强。床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总教人难忘。
怀兮后背整贴住冰凉的墙面,脑海中酒意汹汹缠|绵。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用感官传递着触感。
沐浴露的清冽味道萦绕而来,将她包围住。像牢笼。
他扶稳她,深沉一呼吸。
丝丝莹凉的气息就掠过她耳廓。很痒。
一层潮气热意滚滚,他坚实有力的手臂托紧她,将她环于墙与他裸|露的胸膛之间。
以至于她双腿轻轻一环,就能感受到他腰身紧致的线条。随着彼此呼吸的律动,如柔软的山川,有节律地在起伏。绵延着,散发着,满满的荷尔蒙。
晚饭黎佳音还提醒她,这种烧酒一开始不上脑,劲儿全在后面。正好给她和蒋燃晚上催|情。
她平时也不怎么喝酒的。
怀兮此时也分不清自己是醉还是醒了,甚至,都分不清他是谁。
她浑身绵软地攀着他,一手掌心贴紧他胸膛,无意就触摸到了他左心口附近一道浅浅的疤。
不知是旧痛还是新伤。伤疤之下连着心脏,心脏贯通生命。
藏着一个大难不死的故事。
她喜欢有伤疤的男人——有伤疤的人,才是完整的。
她的唇不自觉泛起个弧度。
突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喂。”
他又在她额顶上方出声。
声线顿郁,气息深沉。像是想严肃地提醒她什么。
“——嘘。”
怀兮立即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唇,将他即将出口的话,全阻在了他的唇边。
程宴北轻轻皱了眉。
“别说话,我还没问你。”
她指腹轻滑着,感受着他唇的触感与轮廓。
不很丰厚的薄唇。
这样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蒋燃是薄唇吗?
她不记得了。
无法看清楚对方的脸,却用如此亲密的方式感受彼此,多了些,像是与陌生人越轨偷|情的刺激感。
这样新鲜的玩法惹得她频频战栗,情绪跟着酒劲儿一起上头。
非常有趣。
她抚过他唇角,扬起因酒意泛起一层绯红的笑靥,问:“居然用‘我走错了’这么拙劣的理由来找刺激——你跟谁学的,嗯?”
程宴北没说话。
这个莫名其妙闯入他房间的女人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藏在黑色蕾丝眼罩之下,并看不清面容。
她留齐耳短发,发丝打着卷儿,行迹凌乱乖张,几缕掠过她红唇,缭缭绕绕。
内衣款式张扬大胆,暗火般的红。烫金蕾丝勾出她前胸一片饱满轮廓。欲盖弥彰。
也不知是否是刻意设计,她蕾丝吊袜边沿仿佛生着根根绵软的小刺,如羽毛瘙痒,在他腰附近飘荡。
与她不安分的手一样,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想不想我?”她勾紧了他的颈,半是娇嗔地呶起了唇,撒着娇,“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
程宴北沉默着,稍挪一下身子,她就箍他更紧一些。
好像认定了,他就是她今晚要见的人。
“怎么?你不好意思说?”
听他沉默,借着酒劲儿她更大胆,靠在他肩,柔热的气息在他耳侧飘荡,撒娇又呢喃,“你不想说花言巧语是不是?那就,直接带我去你床上啊。”
程宴北不由地低笑一声,嘲意淡淡的: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就要上我的床?”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她倒是自己绕起了逻辑,以为是他偏要跟她玩儿这种扮演陌生人的游戏,笑着命令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今晚就要跟你上床。”
说着她力气就拗准了他,半梦半醒似地,将他向床的方向推。
地面还湿滑,程宴北向后退两步站稳了,下意识扣住她的臀腿——如此她仿佛得到了回应,双腿默契地钳制住了他腰身,引他进入这场没有胜者的拉锯之中。
床很近,就在他身后两米开外,她找准了方向,又是撒野又是上蹿下挪的,惹得他不由地虚软了脚步。
最后,两人一齐栽到了床上去。
床垫深深起伏,将她向他迎送过去,撞入他怀中。
“你今晚,不是有事儿得晚点才能过来吗?”
她似梦呢喃,分不清他是谁似的,只如此问。
感受到他低沉的气息在她上方飘拂。很陌生,却又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她又触碰到他前胸的疤痕。
她不记得蒋燃身上有疤。
如此看不清,用手指感受他肌肤的一丝一毫,给了她莫大的新鲜感。涂着猫眼绿的指甲循着那道疤痕,时不时轻滑着,气息缓缓如兰,带着酒意:“真的不想我?”
程宴北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向上挣扎一下想脱离,她又揽着他脖颈拉了他回去。
酒劲儿彻底侵蚀神经。
怀兮指尖儿顺着他腹肌坚实的轮廓下滑,半是游荡,半是去勾他的浴巾边沿,将扯不扯的,跃跃欲试。
靠在他耳边娇声地笑,“你如果真不想我,何必这么早回来,还用‘我走错了’这种借口跟我玩刺激——”
“你再往下——”
程宴北这才冷淡地出声。答非所问。
他视线跟随她勾住他浴巾的手指下滑,半是警告,半是疏离地笑着:
“我就要报警了。”
“……”
他语气重了不少也冷了不少。没等怀兮从迟滞的酒精作用中反应,他突然就甩开了她勾住她的胳膊。
起身。
猝不及防的,怀兮被他重重地甩到床上,她却是心疾脚快,伸长腿,脚尖儿下意识一勾——
就勾到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
程宴北还没完全走开床边,腰间便跟着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