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林鸢鸢还真记不起来了,她就是觉得陆驯和江衿言属于同种类型,前者更加好拿捏,不至于让南漓受伤害,后者简直是个炸弹,会让南漓伤及筋骨那种。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南漓的所有心思都花在江衿言身上。
南漓不放心,她喝完酒穿上衣服准备走,林鸢鸢唉声叹气,囔着“你惨了,你坠入小白眼狼的圈套了”。
“小姐姐,外面下雨了,有位帅哥托我把这把伞给你。”一直没说话的调酒师突然开口。
南漓惊讶,下意识拒绝:“谢谢,我不用。”
“请你一定收下,否则就要被当做垃圾处理了。”
南漓觉得这把伞有点眼熟,但她的记性常年漫游,想不起来。
出来的时候,阴雨绵绵,是她最不喜欢的天气。
潮湿,阴冷,寒流涌动。
坐车的时候,窗户里结了雾,她画了个爱心,意识到的时候又连忙擦掉。
冰凉的指尖触着手心,她抵着鼻息,忽然想到江衿言。
他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她的过去?
玻璃窗上重新凝结成雾,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回到青雨巷,她下车先抬头,家里的灯没亮。
他果然睡了。
她收起伞走进黑暗的楼道,楼道里有股腥潮味。
借着手电筒的光,她扶着扶手,缓慢地向上。
听觉莫名其妙地变得清晰。
雨滴的声音,绵密交织,如同一张无形的网。
在转角的地方,猝不及防,一团黑影出现在地上。
她的后背吓出一身冷汗,心脏狠狠抽动。
黑影抬起头,是江衿言。
少年浑身淋湿,白衬衫贴着胸口,像一具空壳。
她刚想提问,他突然逼近。
南漓本能察觉到危险,向后退缩。
他的气息压制而来,狂风暴雨般。
她的背紧贴冰冷的墙体,退无可退,少年的手臂封住逼仄的空间。
“阿言?”
她的手里拿着手机,光亮把他们紧密相连的影子投在墙上。
南漓看不清,却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描摹,深邃复杂。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气味也更加冷冽,在压抑什么。
是他却不像他。
江衿言的声音冷漠阴沉,“玩的嗨吗?”
作者有话说:
欢迎大家收看开年大剧《我的变态弟弟》
(捂脸/)
以后恢复晚上九点更新。
第17章 明撩
“什么?”南漓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江矜言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
他大多时候很有分寸,谦逊有礼,她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教她的。
“我问你开心吗?”江矜言的气息是冷的, 零碎的发梢贴着她的鼻梁,也是冷的。
南漓笃定:“伞是你送的。”
那他也看到她和陆驯的互动了。
所以吃这么大醋?
“阿言, 我以后不去了。”
她还没说完, 下颌突然被他掐住, 强制地和他对视。
少年的眼在黑暗中, 像深不见底的山谷。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衿言淋雨走回来的, 身上毫无温度, 她能感受到。
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碎雨点扑簌砸在两人的头顶, 石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脸上有闪烁的水光,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什么。
“你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滑落。
南漓下意识去推他。
他抓住她的手, 反客为主分开她的指缝,拉过去靠在他的腰上。
“江衿言!”
不要。
她暗叫不好, 拼命挣脱。
江矜言低头,覆向她的唇, 不容抗拒的, 强势气息逐渐靠近。
啪——
南漓抽出手, 响亮的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
“江矜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拉好衣服, 愤愤地说道, 气得浑身颤栗。
江矜言被打的睁开眼睛,他冷笑,转脸看她, “你不会还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吧。”
南漓大脑轰地一声, 难以接受。
“你再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你姐姐。”
“姐姐,姐姐,你要重复多少遍?”江矜言歪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姐姐。”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南漓反问,她看着面前的人,如坠冰窟,既气愤又觉得心寒。
江衿言睁着通红的眼,紧咬着破皮的唇珠。
理智早就被嫉妒化成灰,压抑已久的感情像决堤的洪水。
“我喜欢你啊。”泪水像一串珍珠从右眼的眼眶滑落,他哑声说道,湿漉漉的。
南漓的心脏狠狠抽痛一下。
“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的等你,你呢,骗我说你在做翻译。”
“其实早就不上学的人是你吧,国、际、超、模、Lris?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对我你要装成淑女,对别人你就可以不着寸缕。”
啪——
南漓颤抖地收回手,“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江衿言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他闭眼顶腮,舔过唇角的血腥。
她又打他。
他捉住她的手,蛮狠地拉过,举过头顶,倾身压住她动弹的下半身。
“打得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视频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什么?”
他想让所有看过她的人消失。
把她关起来,只有他能看。
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南漓无论什么样子都属于他。
江衿言抚摸她的发丝,鼻间是熟悉的味道,他曾经疯狂地搜集她的发丝,保留她的气味,在没有她的时间里独自等待。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可笑的。
他不想再装了。
去他妈的弟弟。
南漓惶恐地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脸,熟悉的脸完全变成陌生的样子。
楼下,突然传来门咯吱的声音,紧接着是开灯的声音,屋里的灯从楼梯的缝隙映到两人的腿上。
李奶奶在把猫赶出房间,猫总上床,她不喜欢。
南漓皱起眉头,咬牙低声说:“江矜言,你别发疯了,信不信我喊李奶奶。”
“好啊,你喊吧。”
江衿言非但毫无惧意,还莫名勾起唇,他赌她不敢。
她瞪着他,像急眼的兔子。
江衿言肆无忌惮地探身。
他埋进她的颈间,潮湿的头发轻蹭着她的脸颊,黏乎乎的。
温热的鼻尖划过她的皮肤,寻着颈线移到她的耳后。
南漓耳后的皮肤极为敏感,加上紧张,她绷直脊骨,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