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还有一张供医生休息的行军床。
徐东来关了灯,把加特林往床头一搁,合衣躺下。
一个星期前,塔尔塔境内爆发内乱。
几名在塔尔塔经商得S帝国籍商人被劫持,其中有一名是相当有名的生物学教授。
慕臻领导的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接到命令,要求潜入塔尔塔,从哈克领导下的激进武装组织力量手里救出人质。
慕臻伪装成S国外交官,跟以哈克为首的东军谈判,其他人趁机潜入关押人质的土坯院子。
这次救援行动本来进行得很顺利,结果就在快要他们撤退时,哈克忽然发难,东军出尔反尔,包抄了慕臻的人。
擒贼擒王。
慕臻当机立断,击毙哈克。
之后,东军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特种作战部队得以突围,只是击毙哈克的慕臻成为了东军疯狂报复的对象。
哈克的儿子迈尔斯下令,集中火力对准慕臻。
慕臻队员先掩护那位生物学教授离开。
徐东来一路追着慕臻留下的记号,才在丛林里发现了身受重伤,同时又倒霉催地被毒蛇咬了的慕臻。
被蛇毒咬到的地方已经用纱布捆绑住,受伤的地方也都简略地包扎过,但是慕臻的生命体征还是相当微弱。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袭,徐东来总算背着慕臻穿过危机四伏的丛林。
徐东来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
这一沾床,立即就秒睡了。
很快,呼噜声大作。
黑暗中,本该熟睡的男人不知何时悄然睁开了眼。
……
晨光微熹,鸟鸣啾啾。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常年的警觉性,使得徐东来倏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冷艳清绝的脸庞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鬼啊!”
徐东来睁大了瞳孔,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在徐东来坐起身之前,苏子衿就已经站直了身体,避免了两人的身体会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她仍旧是昨日见面时那清清冷冷的模样,宛若南迦山的积雪,终年不化。
徐东来只要看见苏子衿这张冷冰冰的脸,就忍不住想要搓胳膊取暖。
天知道,他们光着膀子做雪地训练时,他的眼都没眨一下。
“这个东西,我不需要。替我还给你的同伴。
如果你见到他时,对方不是一具尸体的话。”
苏子衿的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嫌恶以及隐忍的怒气。
不喜跟人有肢体接触,因此,苏子衿只是把手中的东西往徐东来边上的空位一放,就转身离开了。
徐东来看着床上,像是奶奶级别才会佩戴的姨妈红宝石戒指,一脸的懵逼。
他知道老大家富可敌国,有没事就送漂亮女人珠宝的毛病。
但是,老的品味什么时候下降到这个地步了?
这种大红色儿的姨妈红宝石钻戒,确定能撩得到妹纸吗?
等等,信息量略大,他得缓缓……
老大看上那位冷美人医生了?
还有,冷美人医生说得话也很微妙啊。
什么如果他见到老大时,老大不是一具尸体的话……
徐东来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情况不对劲。
因为从他醒了到现在,都没有听见老大说过一句话!
徐东来猛地朝病床看去,病床上空无一人!
徐东来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
老大现在被迈尔斯盯上了。
不用问,肯定是为了不想连累他,所以一个人自己走了。
该死!
他昨晚为什么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
徐东来抬起右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不行!
老大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得赶紧在迈尔斯那帮人找到老大之前,把人给找到!
徐东来霍地站起身。
衣角刮到边上的钻戒,戒指咕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徐东来捡起钻戒,扛上加特林,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
阳光一点一点地渗透云层,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徐东来被晃了眼,伸出胳膊挡了挡。
徐东来眯着眼,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在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中,总算在其中一个帐篷找到了在用听诊器,弯腰给一位面容憔悴的病人听心音的苏子衿。
徐东来大步地走了进去,不由分手地把戒指往苏子衿的白大褂里一放。
“这戒指老大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你要是实在嫌这玩意儿太丑太小,下回你见到老大,让他再送你一颗比这更大更漂亮的!”
------题外话------
一言不合就送钻戒,WULI慕四就是这么财大,器粗!
话说,为毛这两天收藏都不涨了啊?
小可爱们,小甜心们,WULI心肝甜蜜饯……们?
是慕四的魅力下降了吗?
慕四:呸!这个锅本少帅不背!
蠢作者:嘤~
是慕四的魅力下降了吗?
慕四:呸!这个锅本少帅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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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傲娇007】差一点憋坏他的慕大帅
徐东来闯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
所说的话又太过奇葩。
等到苏子衿反应过来,跟病人交代了一声之后,急忙攥着手中的钻戒追出营帐,外面已不见了徐东来的踪影。
苏子衿问了接医护人员,又往前追了几步。
昨天夜里下过一场骤雨。
地面都还是湿的。
走得稍微快一点都能摔倒。
差一点扭了脚,刚才病人的身体检查又才进行到一半,苏子衿只得放弃继续追上去的念头。
苏子衿死死地攥紧手中的钻戒,冷着脸,往回走,整个人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于是,今天救助站的病人格外的配合医生的检查。
即便是平时那些最难缠的,护士扎个针都能叫得沸反盈天的病人都安静得跟鹌鹑没什么区别。
病人的配合,多少缓解了苏子衿心中的气闷。
超高效率地完成了每日的查房工作,苏子衿走出最后一位病人的营帐。
去院子里的水井边打水洗手。
身为医者,每天在结束查房后洗手消毒,是苏子衿早已阳城的习惯。
苏子衿把打水的水桶放回井里里,用来扎头发的发圈,忽然断了。
苏子衿只好从口袋里,重新摸了一根发圈。
不期然地,被口袋里某种坚硬的物体硌了手。
因为病人配合而带来的好心情,在这一刻,破坏殆尽。
这枚戒指,苏子衿是早上醒来时,就发现被人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的。
苏子衿只要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昨天夜里,趁着她睡着后曾悄无声息地潜入过她的营帐,还碰过她的手,就恨不得把对方给大卸八块!
她去找对方算账。
营帐里,除了呼噜打得震天响的傻大个,再无其他人。
她扑了个空!
“这戒指老大既然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你要是实在嫌这玩意儿太土太小,下回你见到老大,让他再送你一颗比这更大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