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先上来的,太太很在意为您做的那个生日蛋糕,手指不小心受伤了,我去买了创可贴,是您的助理带她先过来的。”
周彻起身去找安惠,安惠道:“我把太太送到办公室门口便去开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彻心跳得很快,林诚见他神色严峻,也明白事情的轻重。刚刚两个人背地里在说的那些不能被白夏听到……
周彻终于在休息室里找到了白夏。
她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前,背对着门,眺望着远处。
他喊:“夏夏。”
白夏背影仿佛有瞬间的颤抖,但他看不真切。她回过头,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双眼清澈,望向他时,眼底全是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周烦烦:我感觉空气里多了一丝冷气,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白夏:该哭还是该闹?不,该笑!
第48章
“你忙完了?”白夏起身来到周彻身前, 见他眸光里的紧张, 好奇地问他, “怎么了,你还有工作?”
周彻道:“刚刚安惠说你等在门口,怎么不进去?”
“我听到你们在谈工作, 怕打扰你,就在外面等你, 有员工带我来到这间休息室。”白夏弯眼笑起, “你们公司的员工好像都很怕你, 刚刚领我过来的人很尊重我。”
“嗯,刚刚我在和林诚谈事情, 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听清,放心吧,我不会打听你的商业机密。”
林诚朝周彻道:“那周先生您陪太太,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安惠也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小顾要来帮白夏贴创可贴, 周彻说:“我来。”他让小顾先回周家。
“去那边。”周彻牵住白夏的手走去沙发,按住她坐下,看了眼食指上的伤口,责怪她, “怎么不小心点。”
他撕开酒精棉为伤口消毒, 帮白夏小心贴上创可贴。
白夏垂头望着周彻,他的动作那样细致, 仿佛流露出来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可她刚刚全部都听到了。
他说,婚姻是假的, 婚纱照没有必要拍。
他说,要她哭着求他睡她。
他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是啊,这个婚姻原本就是假的,是她太傻太单纯以为可以成为真的。
可是他说的喜欢她是真心的吗?他牵她手,吻她,抱她时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想达成他说的目的?
她把眼泪滴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地板上,坐在这间休息室里,她明明感觉到心脏疼得让她快不能呼吸,明明很想当场就逃开,未来也不要再见到周彻,可却没有走,心里也有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需要钱啊。
只剩下两年而已,她要把这场戏演下去,而且,她想看看今晚到底他能怎么如意。
“哎呀,你轻点,弄疼我啦。”
白夏故意娇嗔,蹙起眉说:“贴得真丑。”
周彻望着她微笑,偏过来头想吻她脸颊。白夏下意识往后躲,周彻眸光一紧。
她忙起身:“让我等这么久,生日了不起啊,我过生日你都没提一句。”
“你生日是几号?”
“早就过了。”
周彻问:“几月几号,告诉我。”
“不跟你说,有心不会去查。”白夏走向门口。
周彻追上来,牵住她的手。
他们往电梯走去,周围工作人员频频将视线投在他们身上。
白夏脸上始终维持着周太太的微笑,这笑容端庄优雅,但却似乎少了灵魂。
上车后,白夏闭着眼睛靠在后座。她很怕,怕自己睁开眼就暴.露了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她胸腔里像盈满了一汪水,很胀,也又酸又涩。这汪水得不到纾解之处,涌上眼眶,哪怕她闭着眼睛,也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来。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在他质问之前,她抓住他手臂喊:“周彻,我眼睛疼…”
“怎么了?”
“你刚刚是不是给我擦酒精棉了,我用手指揉眼睛,眼睛又辣又疼……”
“你怎么这么蠢。”周彻沉声喊司机,“停车。”他取出矿泉水让白夏清洗眼睛。
白夏蹙起眉头说:“我化着妆,怎么洗。”她拿纸巾将眼泪擦干,“现在好些了。”
车子重新启程,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林诚发消息:林特助,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聊完后,她不想说话,假装靠在周彻肩膀上睡觉。
直到车子停在南山公馆,下车后,她望着眼前这座熟悉又陌生的豪华别墅,心底里又蔓延起一种苦涩。
餐厅里已经摆放好今晚的盛宴,私厨做了很多精致的菜品。
白夏脱下外套,穿着周彻送她的这条小黑裙坐在他对面。
南山公馆的餐厅四面运用玻璃作门,不远处是湛蓝的大海,这里环境豪华高雅,对面的男人在今天也格外英俊,可白夏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麻木得只剩下一具驱壳。
吃过晚餐后,她让佣人取出蛋糕。
“好看吗?这是我第一次做的,你不能嫌弃哦。”
周彻微笑:“做得非常好。”
白夏为他插蜡烛:“你许愿吧。”
周彻许愿很简单,睁着眼睛凝望白夏时已经在心里许好了心愿,跟这几年的愿望一样,希望宋茹早点恢复健康。
白夏等不及地催他快点吹蜡烛,他配合地吹灭蜡烛,她给他切了一大块蛋糕。
今晚的白夏俏皮又优雅,周彻凝望她,有些失神,觉得她很适合穿这样复古又温柔的小黑裙。
她眼巴巴地问他:“好吃吗?”
周彻望着白夏眼里亮闪闪的期待,知道她白天没有听到办公室里的那些话,内心很愉悦。
“味道可以。”
白夏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碰过桌上的生日蛋糕,在做的时候她原本也是很期待的。现在,再甜的东西都补不上心底这种苦。
吃过晚餐,周彻很绅士地带她去海边散步。
这里的海滩上有几座西式建筑,还有一座教堂。白夏第一次来时没有到过这里,在整个上城房价最昂贵的地段,周围的一切都开发到极致,连风景都是完美的。白夏现在却没有赏景的心情。
但她没有忘记演戏。
她抱着周彻的手臂,依偎着他闲适地散步。
她假装起了玩心,抓起一捧砂砾扔在周彻身上。
“白夏……”那些从领口滑进皮肤上的砂砾摩得周彻浑身不舒服,但他不好发作,喊了一声便顿下了。
白夏笑嘻嘻地:“不走了,回去吧。”
她跑得很快。
回到楼上卧室,周彻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纽扣:“我先进去洗澡。”
“嗯。”
他忽然停在她身边,俯在她耳边问:“睡衣带了吗?”
白夏抿起唇:“带了呀。”
他吻了吻她唇角,进了盥洗室里。
白夏浑身强撑起来的伪装在这一刻松懈,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望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天空失神。
周彻洗完澡走到阳台,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沐浴液的清香夹杂着他身上青竹的淡香氤氲在她鼻端,他滚烫的呼吸也喷打在她耳畔。
白夏只能装作害羞地垂下头,起身说:“我去洗个澡。”
她在盥洗室里洗了很久,换上了周彻挑的那件睡裙,站在镜子前。睡裙不算暴.露,衬着白皙的肌肤,让镜子里的人很是干净。她怕心口那股疼泻出眼角,堆起一个笑脸回到卧室。
天已经暗下来,周彻听到脚步声,侧头放下了手上的红酒。
白夏透过落地窗望着这个男人,他侧脸很英俊,起身时,灰色丝质睡袍衬得男人慵懒魅惑,散开的腰带露出男人精壮的腹部肌肉……
他手指抚.摸着她脸颊,挑起她下巴,眼里都是笑。
白夏对上这双凝笑的眼睛,有一瞬间感觉到不能呼吸。她闭上眼的瞬间,他的唇落了下来。
再没有昨晚的温柔,现在的周彻如一只饥饿太久的狂兽,白夏是他嘴里的猎物,弱小得只能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喘息。
然而下一秒,她竟翻身坐在了上面。
周彻眼眸一亮,白夏勾起粉唇:“老公,你想要吗?”
周彻喉结滚动:“想……”低沉的嗓音里带起一股沙哑。
白夏俯在他唇边吐着热气:“那你求我呀。”
周彻失笑,翻身按住她:“谁求谁?”
她求饶,他问:“你说,是谁求谁?”
白夏道:“你喜欢这种节奏吗?”她唇边勾起笑,“老公,那我陪你演,满足你哦。”她像在老宅里那样,敬业地喊出声,然后边喘边说“求求你”。
周彻浑身燥热难耐,今晚的白夏肤滑香软,完全就是一只诱人的小妖精。他扯掉睡袍的束缚就要扑上去,但忽然被白夏的手支住。
这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了强大的力量。
“老公,我还记得在书房里你说过要是碰我一下你就是猪,你想当猪啦?”
周彻一愣,身下的人用清纯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那股小女人的娇媚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虽然22岁了,但长得显小,此刻的她完全单纯得不谙世事,像十八岁的少女,他有种错觉,要是自己硬来,完全就是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