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中大半心事,没有生气,没有恼怒,只有恍然大悟。她在一瞬间明白了为何自见到戴蒙后,始终开心不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嫉妒与不甘。
对戴蒙的嫉妒如同一团火苗,日夜焚烧心田,而不甘情绪日夜递增,强烈到差不多无法自持的地步,所以她才不开心。
突然被人点明,说破,内心反而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与释然,郑重拜托他:“请帮我回去,我要复出,搏上一把。”
“复出没问题,工作也有,当然目前顶级资源可能拿不到,但我人脉摆在那里,曝光机会不会少。没有名气不要紧,有颜就行,只要美貌还在,就有翻身的资本,现在这个时代,做艺人最要紧的是什么?就是颜值和曝光率。”
“那么……”
“不过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你动不动就退缩、逃避的心态不适合混这个圈子,老实说,如果心态还是没有调整好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小白领算了,不过,即便做白领,也是豁的出去的人才能混的好一点吧?”
“我已经想好了。”
“投身这个圈子的人,除非有过硬背景,亲爹就是娱乐公司老板这种。除此以外,任何人都历尽沉浮,任何大咖都有黑料,区别只在于多和少,曝光和未被曝光。这么说吧,这个圈子,没有奇迹,想要获得,必先付出。说远的你不知道,你从前的好姐妹戴蒙,她家中条件比你好上百倍,以前在女团时,陈小姐没少给她洗脑,要她爱惜羽毛之类的,有用吗?没用。娱乐圈就是这样,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想要荣耀,想要受人追捧,那你也要放得下身段,吃得了苦。进这个圈子,无论是谁,都得主动接受游戏规则。
“所以戴蒙现在也开始改变策略了,为了出头,肯露又肯博,配合度不要太高,把自己姿态放得不要太低。家境比你好的人都这么拼,你又有什么资格矫情?还有你那位师兄也是,人家经历了多少事情?你听到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都是真的,而且只会更复杂更不堪,但人家内心足够强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才在比宫斗剧还残酷的娱乐圈内站稳脚跟,闯出一片天地。一句话,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句话甚得她心,情不自禁跟着默默念了一念,从前的多忧多虑,疑神疑鬼,只因自己不够硬气,如若闯出一片天地,到了居师兄的那个地位,谁又能奈自己何?
所以,其实他根本不用铺垫这么多的,找他做经纪人,跟着他混,将来走什么路线,自己又会遭遇些什么,她心里都已经想的清清楚楚。
现在,她没有选择,也已退无可退,哪怕面前有悬崖峭壁,她也会毫不犹豫纵身投下。所以,她再一次告诉他:“我已经想好了。”
她的前经纪人有几秒钟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神与神情来确认她的决心到底有多大。终于,他确认好了。很满意。
将刚才带有几分轻视的眼神换成鼓励,拍拍她的手:“这就对了。这个圈子,只有傻瓜才在意别人眼光,我们成年人只看利益,只在乎最后的荣耀与收获。我们没那么好的运气和天分,但是我们可以努力,可以去拼搏。总之接下来你听我安排就成,只要能放得开,豁得出,钱和资源都不会少。爱娣,跟着我,听话好好干,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捧成巨星,去奢侈品店,人家都会为你清场,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那种。”
“那么,接下来……”
“最近有点事情,在上海这边得罪了一个人,夜总会开不下去了,准备转手,已经在找下家,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我带你去北京,顺利的话,准备在那边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
“好。”
“但是在那之前,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她眼皮一跳:“什么忙?”
“本周六,有个私人趴,我需要你去做表演嘉宾,具体节目要看对方安排,有可能是跳支舞,唱个歌,也有可能是纯粹是一起喝个小酒,但无论做什么,一定要把他们哄开心。”
他把放在茶几那头的小包拿过来,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个印有银行名称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不大,感觉挺沉。
她望着他推到自己面前的纸袋,小心打开,往内张望了一眼,里面齐齐整整摆着八捆崭新现钞,八万元。她不是很清楚行情,却知道以自己目前尚不存在的名气而言,八万块这个价格,肯定不会是一场舞,一支歌,更不可能仅仅只是一顿饭及两杯小酒的报酬。毕竟,三线明星的饭局,也只需三五万元而已。
圈内鸨王,诚不欺我。
她也不是很懂他的工作流程,但这个钱感觉应当是事后由客人来支付,没道理这么快就能收到,她还没红到先收钱再出局的那一步。
所以为什么他来付这个钱?为什么又这么快给?联想到他今天的言行,感觉处处透着反常。
不过她这时已经无力思考,她的心脏和眼皮开始同时狂跳,内心已经对这笔报酬的用途大致明了,却还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答案,于是以眼神去询问他。
他知道她其实已经知道这笔钱的用途,所以只简单说明了两句:“这是给你的活动经费,还有一点时间,回去买几件漂亮衣服,做个美容,好好保养一下,抓紧练练舞蹈。”再次拍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以温柔且坚定的语气,给她打下最后一针强心针,“爱娣,你年龄不小了,已经没有再耗下去的资本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将来功成名就后,挑个稳妥点的有钱人上岸,直接隐退也好,偶尔出来拍个剧打发时间过把瘾也好,总之保你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好。”
周六早上,李一马早起,正在锻炼身体时,华山路那边有电话来,数落他好久都没露面了,遂开车过去,陪二代目说了一会话,和妈咪一起吃了早餐。家里出来,开车径直去见一个国外回来的老同学,中午在同学下榻酒店里吃了一顿饭,下午回到畅园自己家中时,正好朋友的电话也来了,提醒他不要忘记晚上的趴体,告诉他说晚上会叫自家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他,叫他务必提前准备好。
下午,他出去遛狗,弄堂里遇见小不点儿,她带着她的大脸猫坐在石墩子上数后面大户人家花园里的无花果,无花果一会儿数成十个,一会儿数成八个,数来数去数不清。她数无花果的时候,大脸猫蹲就坐在她身旁,两只小爪子搭在她手上,也仰着脸,定定看着天上。
李一马在她面前停下:“hi。”
“哟!”她停止数无花果,和他打招呼,“这不是,这不是土豆叔叔嘛?”他已经连续两周都没有去美黑了,肤色一点点的白了回来,她感觉海带有点不太衬他的形象,于是临时给他改了称呼。
他到她旁边,伸手把大脸猫拎起来,放到一旁,自己坐下来。大脸猫和主人小不点儿相亲相爱相依相偎,开开心心正呆着,突然被他给拎开,气也气死了,蹲在他脚下,朝他呲牙咧嘴,尝试以凶巴巴眼神杀他,杀半天,没杀死,悻悻转身,旁边树下拉屎去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递给她一只棒棒糖,自己也剥开一只,两个人坐在石墩子一起默默吃,片刻,他转脸问她:“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还好吗?”
有人遛鸟,从面前经过。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从未见过,五颜六色,神气活现,小不点儿目光被吸引,看得着迷,心想回家得缠着姐姐去中山公园给买一只才行。
噶亮家的小姐姐去上拉丁舞课,背着书包经过,大声提醒她:“小卷毛,你的海带叔叔在和你说话呢!”
小不点儿回过神来,伸小手手给土豆叔叔看:“夜里睡觉时被蚊子叮了两个包,又疼又痒,嘤嘤嘤。”
蚊子包在手指尖上,又红又肿,他对她指尖吹一口气,问:“好点了没有?my friend。”
她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对自己手指看看:“好像好了点,my friend。”
他再吹一口,她这下开心笑:“现在好多了。”
他陪她一起吃棒棒糖,看着路上行人来往,检阅他们的打扮与服装,问:“昨天没去lisa老师家上课,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呀?”她惊讶,“是谁告诉你的呀?”
“还能有谁,当然是风。”
“噢!”
“嗯。”
“风什么时候跑来的啦?”
他想了想,说:“昨天夜里,大概是十点多的样子吧。”
“噢,这样啊!”她惊叹不已,“那风有没有告诉你,我以后都不去lisa老师那里啦?”
“为什么?”转脸看她,“因为你也要走了吗?”
“我很喜欢lisa老师,喜欢她家的elwin小姐姐,还喜欢她家的amanda阿姨,还有狗狗,还有花园,好多好多,可是姐姐要带我走,我有什么办法啦。”说完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什么时候走?”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看了看,想了想,说:“我忘记了。”
“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小朋友,也是我心中排名第一的好朋友。”沉默片刻,他转脸看她,说,“你走后,我会很难过,也会忧虑和沮丧,可是如果你们只有离开这里才会开心的话,那么,我也只好接受。”
“哦。”似懂非懂的,又问他,“为什么呀?”
“有开心和无奈,有失落,也有离别,因为这就是生活。”
“土豆叔叔,你为什么今天老是叹气啊?”
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伤感:“因为你头发上的夕阳的余晖,还有你的话,都令我有点点难过。”
她把两只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刚刚我忘记说了,我也喜欢你,土豆叔叔,我以后会时常想起你的啦。”
“嗯,谢谢。”沉默一瞬,再问,“你们会去哪里啊?”
“去乘飞机。”想到这里,小不点儿有点点开心起来,告诉他说,“姐姐说会带我去乘飞机!”
“乘飞机去哪里呢?”
“去天上看云朵呀!”
第132章 第 132 章
夏日周末的午后,有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最适合喝点小酒。遛狗回来,给自己开一瓶冰镇巴黎之花,再请aya切一盆水果片,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慢慢喝。夕阳的余晖渐渐柔和下来,直至一点点接近黯淡时,一瓶起泡酒也喝去大半,而朋友派来接他的车子也已经到了。
上了车,发现车上已有面熟的漂亮女孩两名,又是那对双胞胎。这对双胞胎中的一个热衷整形,另一个便不得不奉陪,和姐妹组团去整,因为双胞胎是二人行走江湖的招牌和卖点,两个人两张不同面孔怎么可以?所幸整容行业是流水线作业,完全不同的人流水线上走一遭,都会成为双生姐妹,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无论是从眉心处就隆起的鼻骨,还是肿胀到发亮的苹果肌,两张面孔看下来没有丝毫偏差。
他之前在各种场合和她们见过那么几次,其中之一在前几天身陷险境,还是他拦下来的,只是酒喝得头脑微茫,一下子叫不出两个人的名字。不过双胞胎都是自来熟,对他笑得一见如故,以前是还叫大哥,现在则直呼其名,老远就从车内探头出来,齐齐对他招手:“hi,jeffrey,快来!”
等他上去,一左一右,分坐在他身侧,然后开了一瓶红酒,三人去时喝了一路。
朋友家煤矿开了几十年,身家甚为了得,全国各地都购有房产,且爱以栋和层为单位购买。今天的趴体则开在他位于西郊的一处行宫内,行宫位于所在别墅区的中心地带,与邻家的间隔颇远,但朋友仍嫌吵,感觉不够清净,遂请邻居们搬走,将前后左右三栋别墅都买了下来,中间一栋仿照法国凡赛尔宫加以改造装修,用于开轰趴招待朋友。
朋友追求西方美,但却也不耽误信老祖宗的风水,迷你小号凡赛尔宫建成后,又重金求得风水大师指点,在门前屋后堆山引水,屋后山起西北,门前水流东南,与中国地势完全契合,整的煞有其事,怎么壕怎么来,风格看上去反而不伦不类,free到没朋友。
车子开到行宫花园水池前,朋友提前得知消息,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等他下车,上来拥抱寒暄,将他与同时抵达的朋友们一同迎入行宫内。
李一马到的时间不算很早,抵达时,草坪上已经有三五群红男绿女在门口草坪上或坐或躺或蹦跶。朋友交友的层次比他更杂,今天来的宾客里面,有经济杂志内页上常见的精英面孔,也有操一口山西口音的老乡。草坪上彩灯四射,特别是老乡朋友们,尤其嗨,随着音乐摇晃身体,大声说笑,心醉神迷。
通往行宫的道路两旁,有乐队演奏,还有身后挂一对大翅膀的女歌手歌唱,以夹道欢迎宾客。
仔细看,歌手也面熟得很,好像前段时间一张专辑卖的不错,并得了一个什么奖,有几天时间,娱乐新闻上都是她的面孔。连这风头正劲的歌手都站在路边唱歌迎宾,今天趴体的排面一望便知,说是小规模的趴体,只是朋友自谦而已。
在打扮成山寨维密天使的女歌手及乐队的夹道欢迎下,一行人进入行宫。金光闪闪,如缩小版的凡赛尔宫大厅内,也已挤不少人,音乐震耳欲聋,身着诱惑蕾丝兔子装的女侍应生们穿梭来往,一眼望过去,热闹堪比集市。
李一马一脚踏进大厅,便见右手边有年轻妖娆女子在互舔全身外加深-吻。他驻足,眼睛看向左手边,这里聚集了比互舔女子那里更多的人。
在这群观众中间,有身着比基尼的外国女孩在表演耍蛇,这女孩子看年龄在二十岁上下,脖子上缠绕一条远比她手臂要粗的黄金蟒,黄金蟒头部高高抬起,身体缓缓蠕动,嘶嘶吐着信子。有这大蛇助阵,外国女孩的美艳与危险更添几分,所以身边吸引了最多的人,饶是见多了世面的二世祖与各种三代们,也都惊艳到十分。
李一马略看一看,笑着同朋友说:“really?”
朋友得意都在脸上,从旁边经过的身女侍应生手上取两杯鸡尾酒,递一杯给他,介绍说:“怎么样?今天这个趴体办的还可以吧,什么节目都有,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耍蛇了互舔了,都还是最基础的。”
李一马又笑:“really!”
在一楼大厅稍作停留,与几个认识的男女寒暄说笑一番,朋友引他继续往里走,介绍说:“二楼还有艳舞,几个跳舞的女孩子都是极品,正好也有几个朋友在,等下介绍给你。”
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一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名媛往地上撒钞票,引得几个油头粉面的男模争先抢后趴到地上去捡,名媛拉住其中两个,对他俩脸上左一下右一下轮番开弓,耳光噼里啪啦扇在粉面上,一边还要问他们:“爱不爱姐姐?喜不喜欢姐姐?”
名媛下手很重,耳光打在脸上,清脆有声,光是听着都能想象出有多疼,两个男模答说很爱很爱,名媛便继续往他俩脚下撒钱,引得更多的男模抢着来挨耳光。
朋友笑说:“这姐们重口味,在床上更狂野,喜欢骑在人身上打耳光,一边打,一边问人爱不爱她,一般人吃不消。”
李一马揶揄:“你知道的很多。”
朋友嘿嘿笑,看情形,搞不好也吃过耳光。
从旋转楼梯上到二楼,这里环境比一楼更加金碧辉煌,但客人的人数却比一楼少很多。朋友交友杂,以对朋友出手阔绰闻名,对谁都称兄道弟,不过兄弟在他这里却被分了三六九等。一楼的那些是与他一样暴发亦或是白手起家的精英兄弟们,而二楼只有经过他特邀才能上来,这里坐着的,都是名流圈的兄弟。名流那个圈子,对他充满吸引力,费尽力气都想要跻身其中。资本他已累积够,现在只差提升自己的层次了,所以待客起来可说一掷千金,格外的周到用心。
二楼环境豪华,人数也少,但音乐仍然动感且吵闹,仔细听,是一首名为《rude boy》的英文歌,大厅中间,有舞娘轻解衣衫,摇摆腰肢,跳的是脱衣舞。
场下,朋友的正牌女友与工作室刚签下的那个妩媚小花正一左一右靠在一个知名制片人身上,同他互搂着腰身亲密耳语,小花眼睛余光瞥见老板领着客人过来,同导演说一声,马上拖着长裙起身。
摇曳间走近前来,一见,伊人与工作室其他所有艺人都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脸型方中带圆,下颌骨分明,嘴唇偏厚,五官没有一处特别抢眼的,但是美得很平均,加上身材曼妙玲珑,气质出众,笑起来,一对内双偏细的狐狸眼勾人魂魄。果然如朋友所言,就男人眼光来看,此小花方方面面的条件着实不错。
狐狸眼小花双手放开裙摆,眼睛盯牢李一马,一面大放电光,一面捉牢他的手,捏住不放,柔软光滑手指有意无意摩挲他手心皮肤,嗲嗲笑着,开他玩笑:“你们国外回来的海归精英,都是洋派作风,我是不是要给你个贴面亲吻礼才合规矩呀?”
玩笑开好,名片交换完毕,简单寒暄吹捧一通,一支脱衣舞刚刚跳完,《rude boy》结束,另一首更为热烈的《Bad Boy》随之响起,紧接着上场的,是一支钢管舞。
出场舞娘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唇金发女郎,女郎穿丝巾肚兜,以及短小热裤,脚踩一双12公分以上的银色亮闪闪高跟鞋,贴着长长的假睫毛,配以浓烈夸张的猫眼妆。在男人们欢迎的呼哨声中,女郎踢掉两只高跟鞋,光脚攀上钢管,一下下的攀爬上去,到顶部,配合音乐的节奏,双手放开,足尖勾住钢管,倒立,旋转,短小裙边飘扬。热辣的音乐与喝彩声中,女郎眼波流转,眼神迷离,每一个动作都撩人心弦,充满挑逗。
台中央的女郎光芒万丈,朋友已然着迷,现场气氛太热烈,音乐声又太吵,所以丝毫没留意到身侧的李一马呼吸粗重,以及面上已然出离愤怒的表情。
到音乐与舞蹈动作稍稍平缓的地方,朋友目光不离女郎左右,向这边侧身,悄声介绍说:“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这是上次那个姓赵的家伙介绍来的女孩子,这次轰趴招待用的女孩子不够,我想这家伙正好可以派的上用场,老本行嘛,要物尽其用,所以教训过一顿后,又请他出点血,让他挑几个高级点的送过来,哈哈哈。来的几个小妞儿当中,就数这个最漂亮。上午第一次进这房间,试跳这一支舞时,说实话,一房间的人都被美的连大气也没敢出一下。”
台上女郎跳到一支舞中最精彩的部分,音乐节奏高昂,女郎旋转速度加快,棕色长发飞扬,场下男人们目不转睛。
女郎在顶尖旋转片刻,足尖勾住钢管,静止了一瞬,忽然毫无预兆的急速下坠,以为她出现失误,没有勾住钢管,台下一众人揪心,随着她下坠的动作惊叫出声。
唯看过她试跳的朋友摇着头,由衷赞叹:“极品,尤物!”
女郎坠落到地面前,忽然顿住,足尖仍然好好的勾着钢管,一群男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