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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_分节阅读_第130节
小说作者:写离声   内容大小:507 KB  下载: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29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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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月容道:“大将军要不要再歇息会儿?”

  随随道:“无碍。”

  洗漱更衣毕,随随让春条扶她到堂中,请了宋九郎来。

  宋九郎前一夜显然没睡好,脸色青白,双眼中满是血丝,与随随印象中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侍卫判若两人。

  她一眼就看见案上巴掌大小的紫檀匣子,目光动了动。

  “小人拜见萧将军,”宋九行个礼道,“大将军好些了么?”

  随随点点头:“已好多了,多亏陛下赐药,有劳宋统领奔波。”

  宋九郎道:“将军言重,能为将军略效微劳是小人之福。”

  随随向那只匣子看了一眼:“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宋九郎道:“陛下命小人带几句话给大将军。”

  他顿了顿,尽量不让声音颤抖:“陛下说时移事易,当初立下放灯之约时低估了自己的恋栈之心,直到皇位摆在眼前才知权势在他心里的分量。”

  宋九只觉字字如刀,每说一字都割在他心上,可他不得不说下去,还不能露出异样神色。

  他从案上拿起匣子,呈给萧泠:“陛下说,与大将军的放灯之约只能作罢,本该亲自向萧将军致歉,奈何朝政繁忙,不便前来相送,只能令属下代为转达,望萧将军永享嘉福,长乐无极。”

  随随接过盒子,轻轻打开,只见织锦垫上卧着盏琉璃莲花灯,仍旧玲珑剔透,可惜已摔碎了。

  她不忍看第二眼,匆匆阖上盖子,微垂眼帘:“我知道了,请宋统领转告陛下,望陛下保重御体,末将遥祝陛下福泽延绵。”

  宋九郎道:“多谢萧将军,小人定然将话带到。”

  随随对着匣子看了许久,将这盏残破的琉璃灯放进箱笼中。

  她当然不相信所谓的恋栈和贪慕权势,桓煊这么说不过是要她死心,或许是太后用解药逼迫他就范,也或许是她故技重施,以性命相逼,以孝道压人,让桓煊不得不听从。

  但无论有什么内情,都已成了定局。

  宋九郎辞出堂中,中衣已被冷汗浸透,陛下令他切不可露出马脚,可要稳住心神谈何容易。

  临走前陛下将他叫到御榻前交代他那番话时,他感到疑惑:“若是萧将军不信怎么办?”

  陛下只是笑道:“她那么聪明,当然不信,可我不去见她,她难免要怀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那样同她说,又把琉璃灯砸碎了给她,她便会以为我是想让她死心,这才避而不见……”

  “可她早晚要知道的。”宋九道。

  “能瞒几日算几日。”桓煊道。

  她眼下需要安心修养,太后给他的汤药方或许还能替他延上一两个月性命,到那时她的毒解了,身子调养好了,便是知道了难过一阵,也不会有多大妨碍。

  ……

  随随在驿站中又歇息了半个月,庭中的梨花开了又谢,不觉已是阳春。

  那解药确实有效,服下三日,持续多时的低热便消退了,配合桓煊送来的药方又服了十多日,她的脉象已渐渐恢复正常。

  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坐马车慢慢行路已无大碍。

  终于到了启程的日子。

  随随由田月容搀扶着登上马车。

  车帷降下,随随靠在厢壁上,她的手边放着个巴掌大的琉璃灯。

  自那日起她再也没有打开过盒盖,可那一瞥似乎已将琉璃灯破碎的模样印刻在了她脑海中。

  车轮辘辘地滚动起来,马车渐渐驶出驿馆,上了驿道。

  不知为何,连日来她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安,仿佛漏算了什么事。

  她轻轻用指尖摩挲着紫檀匣子,突然坐直身子。

  她终于知道那种隐隐的不安来自何处。

  桓煊为什么要拿那套她显然不会信的说辞来骗她?他那么聪明,又那么了解她,用明显的谎言骗她有何意义?

  太后给她下毒时桓熔还是太子,她是真的要取她性命,难道仅仅因为桓煊愿意践祚就拿出解药?若她只是为了胁迫桓煊登基,那么桓煊登基后就该取得解药送过来了,可中间分明隔了好几日。

  这几日里发生了什么?桓煊做了什么?为什么太极宫严防死守,她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随随越想心越往下沉,她撩开车帷,向田月容道:“停下,回长安。”

  她不知道桓煊做了什么才得到解药,但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他,他让宋九带话,砸琉璃灯,都是为了阻止她去见他。、

  所以她一定要去见他。

第115章 一百十五

  正是莺飞草长的时节, 城南常安坊山池院中春草蒙茸,后园池畔柳丝绵长,时不时有春燕掠过水面, 或是水虫跃出, 荡起一圈圈涟漪。

  桓煊回到山池院已有十多日,气候晴和的日子, 他会坐着步辇去园子里看看,在池上水榭里坐一会儿,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望着水面出神。

  在雨中放舟垂钓、策马射箭似乎就在昨日, 她在马背上回眸一笑的模样还宛然在目,可仔细一想,方才惊觉已是几年前的事了,连画舫都已被他一把火烧了, 好在那匹黑马在她身边, 他始终最喜欢她骑马的样子,那么夺目, 那么骄傲,就像盛夏的太阳。

  然而他再也看不到盛夏的太阳, 看不到满池莲荷开放,也看不到晴朗夏夜的繁星,更看不到他的随随。虽已知道她的真名, 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叫她随随, 踽踽独行的失耦狐狸太过孤凄,可惜他再不能追随她,只能遥遥地祝愿她摆脱心上的桎梏,从此随心所欲, 从此再不孤独。

  他静静地看着对岸,池畔的桃花和杏花在他眼中氤氲成一片水墨。

  高迈小心翼翼道:“陛下,水边风凉,老奴扶陛下回房歇息吧?”

  桓煊点点头:“好。”

  他知道身边人还存着点希望,只因太后拿出来的药方的确有些效验,服了三五日,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昏睡的时候少了,甚至还能下床走几步,高迈和高嬷嬷他们难免暗暗喜出望外,指望这药汤能救他一命,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是每况愈下,虽然清醒的时候多了,但他只要醒着,浑身上下都在作痛,仿佛有人不停地用尖锥钻着他的太阳穴和骨头缝,连医官都不知道他眼前仿佛蒙了层白翳,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起初他以为眼前有东西,揉了半天才发现问题出在他自己的眼睛。

  那汤药治标不治本,只是吊着命罢了,这样痛苦地活着,清晰地感觉生机一点一滴流逝,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可桓煊却甘之如饴,至少他每天都能收到关六郎从昭应递来的消息,知道随随的情况逐渐好转,也知道她已经准备启程回河朔。

  内侍用步辇将他抬回清涵院,桓煊躺回榻上,急促地呼吸,半晌才平复下来——每次去园子里一趟都会痛去半条命,可他依旧想多看看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待他缓过气,内侍替他除下被冷汗浸透的中衣。擦了身,换上干净衣裳,又伺候他饮了一碗药汤,他这才无力地阖上眼。

  一觉醒来已是红霞漫天的时辰,温暖的夕阳将帐幔里映得一片橙红。

  他听见外头内侍在向谁行礼,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知是中毒还是体虚的缘故,他的耳力也大不如前了。

  知道他在山池院的只有几个人,他在离开太极宫前已将政务移交给长公主,她能者多劳,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能来看他的时候不多,昨日才刚来看过她,想来不会是她,那就只有桓明珪了。

  这闲人本来打算启程去江南,得知他中毒推迟了行期,大约知道蹭吃蹭喝的机会所剩无几,几乎天天都往山池院跑。

  桓煊面上虽嫌弃,心里却有些盼着他来,他独来独往一辈子,可真的死到临头,却不想走得太孤单。

  来人走到了床前,泥金宝相花纱帐上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桓煊蹙了蹙眉,佯装不耐烦:“怎么又来了?你豫章王府是揭不开锅了?”

  来人身形一顿,却不说话。

  桓煊心下有些诧异,不等他说什么,那人又上前两步,轻声道:“是我。”

  桓煊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脑海中一片空白,随即冷汗从他额上沁出来。

  两人都一动不动,如两尊雕像隔着纱帐对望。

  许久,桓煊道:“刚睡醒没看清,萧将军不是今日一早启程回魏博么?怎么来长安了?”

  纱帐很薄,随随站在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帐子里的桓煊,且她和桓明珪的身形相差不少,他不应该认错人。

  随随已猜到他的目力出了问题,但她没揭穿他,只是道:“你打算瞒我多久?”

  她说着便伸手去撩帷帐,桓煊不自觉地背过身去,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形容。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脸,更因他和长兄中的是同一种毒,看见他难免想起长兄弥留之际也是这副形容,不啻在她旧伤上又划一刀。

  随随心尖像是被人揪了一把,又酸又疼,她二话不说把他的肩膀掰过来:“这么怕见我?”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真的看见他的脸时,她还是一怔。

  他的脸色白得已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只有眼下透出不祥的青黑,最叫人心惊的要属那双眼睛,点漆般的眼瞳不复昔日的明亮,像是蒙了层灰的琉璃珠,镶嵌在深陷的眼窝中。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的眼神却是散的,他轻轻眨动着眼睛,似乎在努力把目光对到她脸上。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是装的。”

  话音未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他脸颊上。

  他抬起手,似要替她拭泪,可还未触及她的脸颊,便因无力垂落下来:“别哭。”

  他有些气促,说两个字便要停顿一下喘口气:“是长姊告诉你的?她也蒙在鼓里……”-

  随随的声音有些颤抖:“到这时候你还想骗我?”

  桓煊笑起来:“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好不容易……骗你一次,还没骗成……,都怪你太聪明……”

  随随道:“不是我太聪明,是你太傻。”

  桓煊点点头,竟然也就认下了:“是,你比我聪明……所以我弈棋……也输给你……”

  随随道:“我们还没真正好好对弈过一局。”

  桓煊道:“若你想对弈,我还有力气…依譁…”

  随随气得心口抽疼,要不是看他已经奄奄一息,她恨不得将他从床上拖起来打一顿。

  桓煊继续火上浇油:“对弈完了你……就赶紧回河朔吧……”

  随随点点头:“好。”

  桓煊一噎,虽然他是真心实意不想让她留下,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不过徒增伤怀,可她答应得这么爽快,他心里难免有些发堵。

  但他自然不会承认,强撑着道:“你忘了我吧,若有合心意的人……”

  随随不等他说完,斩钉截铁道:“不必。”

  桓煊心里既酸涩又熨贴,谁想她继续道:“不用找,现成的就有,上回礼部侍郎给我送来十几个人呢,那对双生子就不错,生得俊俏又水灵,明年上元我就带着他们去放灯。”

  她顿了顿,掀了掀眼皮道:“再养上七八十个面首,天天逍遥快活,到明年上元哪里还记得为我连命都不要的傻子是谁。”

  桓煊明知她故意这么说气他,还是心如刀绞,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一命呜呼,但他还是道:“那我就放心……”

  话未说完,他的双唇已被封住。

  桓煊疑心自己在做梦,可梦里的她哪有那么真实的触感,柔软温暖得不可思议。

  可惜他只陶醉片刻,唇上便是一痛。

  随随这一口咬得不轻,只差一点就要破皮,桓煊痛得不由自主泛起泪光,苍白的嘴唇顿时有了血色,一抹红痕衬着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水光潋滟的黑眸,倒像是传奇故事里的艳鬼。

  桓煊道:“我是病人……”

  随随道:“明明又小气又霸道,装什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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