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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三嫁_分节阅读_第81节
小说作者:读读   内容大小:752 KB  下载:娇娘三嫁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8-03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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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邢慕铮缓缓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瞅着她。

  钱娇娘扬着唇,也不揣测他这声哦的深意,拿了纳了一半的鞋底低头戳针。她隐隐听见一声哼声。

  邢慕铮也不去睡觉,重新拿了书继续看。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明儿多招几个绣娘来。”

  钱娇娘应了一声,没抬头。

  又陷入沉默,邢慕铮怀念当初她一边纳鞋底一边对中蛊的他叽叽喳喳说话儿。半晌,他挤出一句话,“你今儿习字了么?”

  钱娇娘紧了紧线,挑眼看了看他,“今儿早晨叫烟萝教了几个字,练还不曾练,清雅不在,我也懒了。”

  “那明儿起,我来教你。”

  钱娇娘轻笑,“我哪敢麻烦侯爷,我叫烟萝看着我写便成。”

  “你与她写的不是一路,不要去学她那软绵绵的书法,狄清雅原来大概是被杭致教出来的,写的字还有些风骨。”邢慕铮道,“我来教你。”

  “明儿再看罢。”钱娇娘道,“横竖我也不去考状元……对了,丑儿的字好似精进了。”

  邢慕铮摇头,“还差得远,曹先生还得再仔细教导。只是这回没能请着机关大师,那小子说等过了年还要来请。”

  是了,她倒忘了这茬。“没请着,怎么能够?”

  “隐士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不愿出山,能不能成,就看丑儿自己的造化了。”

  钱娇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复低头干活。二人就这么一个看书一个纳鞋底坐了半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钱娇娘将半个鞋底纳完,她打了个呵欠,将东西扔进绣篮中,站起来道:“我困了,我要睡了,侯爷还不睡么?”

  邢慕铮头也不抬,“嗯,我一会儿睡。”

  钱娇娘便不管他自己先宽衣躺进了床里,不一会儿,邢慕铮熄灭了烛火,慢慢脱去外衣上了床。钱娇娘已不记得昨儿自己怎么睡的,尽量直条条地往里头躺着,脚丫子都是朝里的。岂料邢慕铮盖好了被子就将她一把搂住,脑袋凑上来亲她。又啃又吮亲了好一阵,又如昨儿一般搂着她拍着她睡觉。钱娇娘微喘着气,只觉这人古怪。敢不敢多说,闭眼睡觉。

  邢慕铮听她缓缓沉睡,仍暗暗调整自己翻腾的躁动。好半晌,他才箍着她沉睡。

  半夜,邢慕铮蓦然醒来。他是被冷醒的。昨儿也是一样。肚子上不知何时被钻进了一双冰冷的小手,似贴着他的肚皮取暖。睡了这么久,她的手脚还是冰凉。大抵是将他的肚子当暖炉了。他倒是不怕冷,只是她还要摸来摸去,这就……邢慕铮默默地吸气,呼气,替熟睡的钱娇娘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握着她的手替她取暖,闭上眼在磨人的烦恼中再次睡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翌日天还未亮,周姥姥便穿上了自己去吃喜酒的好衣裳,头梳得整整齐齐,拄了拐杖下楼来。届时小二还躺在桌子拼凑起来的床铺上呼呼大睡,周姥姥也不吵他,只等他醒来开门。小二哥听见鸡鸣起床来,看见周姥姥吓了一跳。他道:“老人家,您这是饿了还是咋地,这大半夜的就下来了罢?”

  周姥姥笑啐了一口,“我是饿死鬼投胎呀,大半夜的出来找吃的。我是今儿要去走亲家!”

  “哎哟喂,这都快过年了,您还去走亲家!”

  “我要去外地了,顺道过来看看。”

  “哦哦,那咱们这走亲家可得买一块大肥肉!”

  “知道,我们那儿也是,我路上就买!”

  钱娇娘心里惦记着周姥姥这事儿,她一记事儿就起得早,醒来时晨光还淡,浅浅的天色透进来,邢慕铮微冒青茬的俊脸就在眼前,她心中一个咯噔,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才惊觉自己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握在胸前。他这是做什么?怕她夜里挠他么?

  钱娇娘轻轻抽开手,想下床去,邢慕铮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山拦在前面,钱娇娘毫不怀疑别人从外面看进来,压根看不见她。她轻缓地起身,离开温暖的被子叫她抖了抖。与邢慕铮睡在一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的身子跟个大火炉似的,她原总要个汤婆子才能安睡的,现在压根用不着。

  钱娇娘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站起来,企图跨过他这大山,岂料脚下被被子绊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倒在邢慕铮身上。钱娇娘闷哼一声,抬头对上一对清明的黑眸。她略显窘迫,颊上飘红。

  邢慕铮喉头滚动一下。原在钱娇娘抽手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没出声罢。哪知她突地投怀从抱。他扶着她起身,“你做什么?”他的声音还有才睡醒的沙哑。

  钱娇娘忙顺势下了床,“我不过想下床,吵醒你了。”

  “以后要起床叫我便是。”邢慕铮支起身,“今儿怎么这么早起?”

  “周姥姥的孙女儿翠莲嫁在这儿,周姥姥想去看她一眼。”因着寒冷,钱娇娘迅速穿衣裳,“翠莲是个好姑娘,先时对丑儿也很好,丑儿一直叫姐姐的。我带丑儿陪周姥姥去看看她,很快便回来……成么?”

  邢慕铮也下床自个儿穿衣,“你想去便去,咱们赶不回玉州,便不用赶路了。甄昊一直来信叫咱们去明琥过年,咱们明儿转水路去明琥也成,若你不愿去,咱们就直上在彰州过年。”

  钱娇娘自是知道因着自己的逃离打乱了行程,她道:“我都成,听侯爷的。”

  邢慕铮拿了腰带系上,他沉吟片刻,“去明琥过年虽热闹些,但人多繁杂,是上彰州过清静些,况且听说彰州过年舞狮精彩,还有当今大家刘子豪居于彰州,他的诗画皆是一绝,我早就想去拜访他。”

  钱娇娘搓着手往门边走,勾唇道:“这怕才是侯爷的目的罢。”邢慕铮叫住她,“你干什么去?”钱娇娘道:“我去打水来洗脸。”邢慕铮道:“你待着,我去。”

  说罢邢慕铮大步迈出了门。

  二人都不是习惯人伺候的,没有叫丫头的习惯,只是碎儿已经等在门外了。她原就是在宫中服侍的,宫里的规矩严苛,彻夜不眠等主子叫是常有的,到了定西侯府,活儿轻松得直叫碎儿惊奇连连,她每夜都能睡个囫囵觉。正因如此,她早上总是第一个起来等候叫唤的。

  碎儿见主子们都起来了,连忙去楼下打水。回来与钱娇娘说周姥姥已经在下边等着了,钱娇娘连忙洗漱了,叫碎儿去叫邢平淳起床。待钱娇娘下楼去陪周姥姥吃早饭,邢平淳才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来。钱娇娘稀奇问他:“你昨夜偷牛去了,怎地这副德性?”

  邢平淳苦着脸道:“没有偷牛。”

  邢平淳是被邢慕铮罚了,昨儿夜里顶着水缸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邢平淳原就有这觉悟,因为他看父亲满县城地找了娘几日,他也没告诉他娘亲的所在。可是昨儿邢慕铮罚他前,问邢平淳可知为何要罚他,邢平淳喏喏说是自己隐瞒军情不报。邢慕铮却道并非因此事罚他。邢平淳这一听头上的缸可就顶不住了,直问不是这事儿为何还要重罚于他。邢慕铮道:“我是罚你沉不住气。你既有意隐瞒,前几日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是表明你知道你娘行踪,况且你若真有心叫你娘走,就不该去找她。”

  邢平淳怔愣了半晌,傻傻问邢慕铮:“爹,你是当真的说这话的么?”当时邢慕铮瞪了他一眼,“自是当真。”邢平淳问他:“你不是想叫娘回来么?”邢慕铮回答道:“我想让你娘回来,但你必须为你娘考虑,事事得以她为首要,就你这样沉不住气,将来怎能护住你娘?”

  邢平淳震惊地乖乖顶了两个时辰,总觉得爹的话很厉害。

  只是厉害归厉害,邢慕铮如今的腿肚子抖得也挺厉害,连他亲爱的小黑马也不愿骑了,一路躺在钱娇娘的腿上叫天叫地,只是钱娇娘问他干啥去了,他就是不说。

  半道上周姥姥在肉铺上买了一块大肥肉,平日里她自己都舍不得吃一点油星子,偏生舍得为了孙女买一块大肉,她借了钱娇娘一锭银子,却将钱娇娘给的银票还给钱娇娘。钱娇娘自是不收的,但周姥姥执意要还,“我如今跟着你有吃有喝,还借了你一锭银子,再揣着你这一千两银票,那我就厚脸皮了。”

  钱娇娘还是不收,周姥姥便说是看完孙女儿就打道回府,钱娇娘这才没法子,将银票拿了。她收了之后,便拉着周姥姥去旁边的衣铺要了两件新袄子新裙子,只说是去走亲家体面,周姥姥有心要给孙女儿挣脸,不想叫亲家小瞧了去,因此也就半推半就了。

  一路打听着地址,钱娇娘一行人来到青衣巷胡同里,与邻居打听了周翠莲嫁的朱秀才家就是隔壁家,周姥姥笑如菊花,下了马车连忙摸摸鬓发整整衣裳,钱娇娘叫陪同前来的阿大与烟萝等人将带来的贽礼都拿上,周姥姥才知道钱娇娘原来也为她准备了厚礼,她看看那些个米面什物,竟有八九样之多,个个都是拿麻袋装的,她直叫太多了太多了,钱娇娘道:“咱们既来走亲家,就不能失了礼了。我知道这些是咱们小老百姓最喜欢收的东西了,东西大,又体面!还有这个……”钱娇娘从袖中拿出一只金钗来,“姥姥一会将这金钗送给翠莲,女娃儿一个人在夫家不容易,咱们得给她长脸。”

  周姥姥只觉金钗烫手,“这,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不贵重。”钱娇娘就是那种对她一分好她就能还十分百分好的人,尤其是周姥姥保住了邢平淳这样的大恩大德,她是怎么报恩也不嫌多的。

  就在二人推让之际,朱家的门突而打开了,一个包袱扔了出来,“你走罢,你再不是我家的媳妇了!我家没有你这么样的长舌妇人!”

  伴随这句话,一个样貌出挑的小妇人被推搡出门。周姥姥先是一愣,再一定睛,那被推出门的妇人,不正是她的孙女儿翠莲么?

  周翠莲哭得一抽一抽的站在门外,对着里头绝望叫道:“相公,你当真不要我了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个无奈的声音传出来,“莲娘,我虽对你还有余情,但你多言多语,惹父母不快,爹娘叫我休了你,我也不敢不遵从父母之命。”

  周翠莲哭得更凶了,“难道你我的夫妻情份,就这么浅么?”周翠莲跪了下来,“爹,娘,媳妇嫁到朱家,挑描刺绣,烧火煮饭,劈柴挑水,哪样不行?就因媳妇多说几句话就要休了媳妇,媳妇着实太委屈了!”

  一老者冲出来,指着周翠莲大骂,“女人家须说话安详,少言慎行,方是做媳妇的道理。哪里见过你这样多嘴多舌的,以后必败坏门风,玷辱祖上!我朱家容不下你这样的媳妇,滚回你的娘家去!”

  周翠莲连连磕头,“爹,爹,您行行好!媳妇儿父母双亡,奶奶年迈,叔叔婶婶刻薄,媳妇儿被休回去定也不容。媳妇儿回去便是死路一条,还望爹娘开恩哪!媳妇儿以后不多说了,媳妇以后不说话了!”

  朱老爹怒道:“你说你不说话,还不是说了这么大一串,还有天底下哪里有说自己亲叔叔不是的侄女,你这样的妇人真是叫人生厌!”

  “她的叔叔本就刻薄,她哪句话说错了?”

  蓦然一句上扬的女声,叫朱家和出来看热闹的胡同街坊都看向发声处。周翠莲一扭头,周姥姥含泪叫了一声翠莲丫头,周翠莲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奶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朱老娘与朱秀才全都走了出来,看见钱娇娘与周姥姥,还有她们身后捧着贽礼的侍卫丫头,全都愣住了。周翠莲爬起来,跑到周姥姥面前,一个劲儿地哭着叫姥姥,就似当年的小丫头被欺负了,寻求最疼爱她的奶奶的安抚。周姥姥也是泪眼婆娑,她原是兴冲冲地过来瞧孙女儿过得好不好,不想竟看见她被朱家扫地出门。

  “奶奶,您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您是怎么过来的?叔叔婶婶、他们没陪您来?您说您这大冷天的,跑这么远来做什么?”周翠莲边哭边问。

  “我跟着娇娘来的,丫头,你怎么了,啊?”

  周翠莲狼狈抹去眼泪,想扬起笑容但没能成功,只能哽咽地摇摇头。她看向钱娇娘,一下就记起来了,“你是钱姐姐……还有丑儿,都这么大这么高了!”

  邢平淳叫了一声翠莲姐姐,他还记得这翠莲姐姐的笑声,特别的响亮。只是现在可怜巴巴的。

  “难为你记得,你这是怎么了,朱家为甚要休了你?”钱娇娘问。

  周翠莲凄凄一笑,“公婆嫌弃我多话,便要休了我。”

  钱娇娘又问:“你说了什么话,可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周翠莲摇摇脑袋,鼻子一抽一抽的,“我没有说不好听的话,只是寻常说话多了些……”

  周秀才去迎亲时见过周姥姥,他上前来行礼,周姥姥心里气得很,又不敢与姑爷发作,只是问道:“朱姑爷,我们家翠莲可是邻里都夸赞的好姑娘,这样貌这能干,方圆百里也挑不出一个,你为何要将她休了呀?”

  周秀才为难道:“周奶奶,你说得不错,莲娘的确能干,只是管不住一张嘴,我爹娘厌烦她多话,故而要我休了她。”

  周姥姥瞪眼,“我们翠莲是嘴快些,爱说些,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等田地,你们为了这事儿就要休了她?”

  朱老爹拂袖上前来,“原来是周家奶奶,你来得正好,你把你这孙女儿领回去罢,我朱家喜欢说话安详的媳妇,不喜欢她这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媳妇,败坏门风!”

  “你们既喜欢安静些的姑娘,为何当初不娶个哑巴来?”钱娇娘笑问。

  朱老爹被她这不咸不淡的一句噎住了。

  周姥姥怕钱娇娘更惹朱老爹生气,将这事变得更无法挽回。若是她家翠莲被休弃了,以后可怎么活呀!周姥姥连忙好声好气道:“亲家,孩子嘴是快了些,是我没教导好,您看您提出来了,叫她改便是了,这些都是些小事儿!戏文上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姑爷和翠莲能结成恩爱夫妻也不容易,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朱老娘一直没说话,只是狐疑地注视后边跟着一队儿的丫头侍卫。她记得周家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小门小户,只是周翠莲模样儿出挑,她儿才要娶她过门。可是怎地突然来了这么一队儿,这与周姥姥站在一处穿锦衣披狐氅的贵气少妇又是哪个?

  钱娇娘却直直盯着书生气的朱秀才,“姑爷,你怎么看?你也嫌弃你媳妇儿?”

  朱秀才目光闪烁,眼中有留恋不舍,却是长叹一声,道:“父母之命,不敢不从也。”

  周翠莲瞪着昨夜还与她耳鬓厮磨的丈夫,无法置信他竟如此绝情,虽说长者为大,可难道他与她的恩爱都是假,比不过父母的一句嫌弃么?他明知道她若被休了就是死路一条,他竟连一句护她的话也没有!周翠莲蓦然脸色死白,心灰意冷。

  “哎呀,我老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孙女儿的命苦呀!”周姥姥悲从中来,哇地大哭。

  街坊们都窃窃私语,虽有人说翠莲是嘴快了些,但大伙都觉得她是个好媳妇,为这休了她有些可怜,但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媳妇儿好不好,总归是公婆与丈夫一句话,哪里容得了外人置喙。这朱家媳妇天生就是个苦命罢!

  钱娇娘叹息。女人家实在是不容易,成亲休离,都不能自己作主。她如今虽有法子叫朱家再度接纳周翠莲,但父母不喜,丈夫懦弱,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朱老娘上来,暗暗戳了戳朱老爹,努努嘴叫他看钱娇娘身后,朱老爹早看见了,只道周家家里能有什么金贵亲戚,顶多是个铜臭商人妇,他家可是出了秀才的书香门第!这般一想,朱老爹撇撇嘴不予理会。

  钱娇娘与周翠莲道:“你可还想留在朱家?”

  周翠莲不知钱娇娘如今身份,只记得当年她的不容易。她怕钱娇娘为了她与朱家对峙,朱家二叔就在衙门里当差,她怕奶奶和钱姐姐吃亏。她摇头抽泣道:“相公、朱秀才把休书都已经给了我了,我已不是朱家妇了。我、我要走。”

  钱娇娘点点头,“那你上马车,与你奶奶一同跟我走。”

  周姥姥见大势已去,还在恸哭不已。周翠莲咬咬牙,猛地点头,扶了周姥姥道:“奶奶,咱们走罢。”

  周翠莲扶着周姥姥上了马车,她要上马车时,朱秀才突地叫住她,“莲娘!”

  周翠莲猛地回头,却见朱秀才跑去拾起她的包袱,过来塞到她手里,眼中深情款款,“你的东西别忘了拿,我在里头塞了十两银子,你好生收着。为夫,为夫只能出此绵薄之力了。以后你莫忘了为夫!”

  周翠莲傻傻注视朱秀才,她荒唐大笑,笑得整个胡同都听得到,那般地凄凉,令人心酸不已。有几个小媳妇见状都在暗自抹泪。朱老爹还皱眉拂袖低骂周翠莲有失体统。周翠莲从包袱里取出十两银子狠狠扔向朱秀才,跳上马车头也不回地抓了包袱进了车内。

  朱秀才被她这一砸砸懵了,那是他娇俏可爱的妻子?怎会如此粗野不堪?

  “你看看,你看看,连丈夫都敢打!这样的媳妇能要吗!”朱老娘一看就高喊起来。

  有人附和朱老娘,这被休了虽然难过,但打丈夫可就不应该了!

  钱娇娘因刚才周翠莲的笑而心酸不已,她扫视周遭一圈,扬声道:“谁人没有个把缺点,我还嫌朱家一家子愚蠢呢!周家翠莲是个好姑娘,只因朱家苛责无理休弃,它日归来,翠莲定让你们高攀不起,我钱娇娘今儿就将话放这儿了!”

  周翠莲原在车中与姥姥抱头痛哭,听见这话却是猛然一震。

  钱娇娘说罢,冷哼一声上了马车,一行扬长而去。

  朱秀才捡起地下的银子,他愣愣望着马车远去,一时间竟觉心头空落落的。

  钱娇娘回来,马车上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双眼红肿的小妇人,邢慕铮竟然跟没看见似的,问也不问一句,便让人收拾起程。

  隔了一日,他们抵达了彰州。已是年二十九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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