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殊轻哼一声:“被他承认有何好的?不过是个蠢人罢了。”
苏棠顿了下,慢悠悠开口:“我喜欢啊。”
郁殊身子一凝,垂下头来,沉默半晌,良久抬眸看着她,声音半是冷硬半是不甘道:“我就是他。”
第一次,接纳那个怯懦的、弱小的他的存在。
苏棠看着他,再次道:“我喜欢啊。”
郁殊僵滞着,血朝着脸颊、耳垂涌来,耳根羞红,眸有些无措的胡乱扫了一遭,最终落在她的眉眼上,莫名眼眶有些泛酸。
最终,在被她看见自己的眼眶前,他伸手轻轻拥着她:
“我爱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便完结了,感谢每一个追到这里的读者宝宝~
正如所见,he结局。
(我对happyending的执著,大概追溯到08年,那年我看了一本影响我今后审美的小说,be,我抑郁了两个月,最终被同年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治愈2333333333.)
想说说两个主角:
关于苏棠,整篇文其实就是她“被迫丢失自己-纠结和痛苦于自己是别人的影子-逃避-面对-最终又成为了自己”的过程。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重新回京的苏棠和秦若依有对手戏,如果需要对比才能知道谁更重要,对我而言我个人无法接受,而苏棠的转变,也不会让她去和别人比试,与其说她相信郁殊,不如说相信自己。
(还有便是,我对笔下的角色下不了重手,可能这也是导致文章戏剧张力减弱的原因之一。)
评论区有宝宝说,“所以苏棠毫无芥蒂的和郁殊在一起?”,其实苏棠不是毫无芥蒂的和郁殊在一起,而是对自己毫无芥蒂了。
就像前文说的:爱情,她拥有了,很好;她没拥有,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关于郁殊,感情上,其实郁殊对秦若依和苏棠是不同的。
从一开始,郁殊便将秦若依视为阳光,却将苏棠视作所有物。
他在秦若依面前一直装的伪善,在苏棠跟前才是那个有病的他。
失去秦若依,他会找到另一个“影子”,可失去苏棠,他承受不了,只能分裂出另一个自己替他承受这种痛苦,甚至做了自己的空牌位,想要陪着她而去。
……
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回忆一下他哪些部位受过哪些伤23333(包括不限于身上的鞭伤、膝盖断骨、手背伤口、手臂划伤、肩头被苏棠刺的伤、眼睛上的伤……)
噢,体无完肤的美人。
再次感谢每一个看到这儿的宝宝啊!
因为上周申榜了,如果有榜,番外多少随榜更新,没榜就随缘23333
正文到此结束,番外大概是些甜甜的日常吧,不喜欢的宝宝可以止步于此啊!
下本还不确定开《快穿》还是《前夫》,大概哪篇有灵感就先更哪篇吧。
所以,专栏都蹲一下预收吧TT
【高亮】
1、本章24小时评论有红包;
2、全订抽奖。
三次感谢!
第66章 番外1
城郊小院。
“将床榻和衣箱都放在这里,蜀褥铺在地上,镜台放在窗前,衣箱放在角落里头……”高卫站在门口,吩咐着手下将旧物搬出,新的物件搬进来。
郁殊站在一旁看着,炉火换了新的,火苗燃的旺盛,屋内很是暖和,地上铺着厚重的蜀褥,往后便是赤足也不会寒冷。
苏棠从布庄回来时,看到的便是众人在忙碌的情形。
她不解看向郁殊:“这是?”
郁殊面不改色道:“往后我便住在这儿了。”
他或明或暗提过几次嫁他,或是搬去王府,都被她搪塞了过来,既然她不去,他便只好来了。
苏棠一顿:“明个儿就除夕了,作甚这么折腾?”
“就是因为明个儿除夕,才要折腾。”郁殊看着她。
这段时日,除了那间馄饨铺子外,她的布庄也顺利开张,开张那日正值小年,布匹甚是便宜,不少百姓去买,她忙碌的紧。
这几日,她又在念着如在固永镇一般,开一家酒馆。
她对生意都比对他上心,他若再不在她跟前多晃晃,指不定哪日他出现在她跟前,她都不认识他了。
“……再者道,”郁殊清咳一声,“王府的地龙坏了。”
门口正指挥手下将旧榻搬出去的高卫脚一抖,王府的地龙何时坏的?
苏棠看着郁殊,扫了一眼屋内,目光定在窗前的镜台上。
之前布庄开张时,她早起描眉,只是因着铜镜模糊蹙了蹙眉,便听他问:怎么了?而后顺手将眉黛接了过去。
却没想到……
抿了抿唇,她轻笑了下,看着郁殊:“坏了就坏了。”
郁殊看着她,眸光潋滟:“那你明日……”
苏棠道:“要去布庄。”
郁殊眼神暗了下来:“刚好明日起休沐三日,我去陪你。”
“不用,”苏棠忙道,“我……明日有事在身,会提早回来,你在院中等着便好。”
郁殊看着她,心中莫名一咯噔,脑中竟生了她和旁人说说笑笑的画面,不由上前将她拥住。
“怎么了?”苏棠靠在他怀里,不解抬眸。
“无事,”郁殊摇摇头,下刻却又想到什么,垂首望着她:“你可不能始乱终弃。”苏棠:“……”
翌日。
郁殊安静待在屋内,等着苏棠回来。
等来等去却又等的自己心中烦躁,他干脆起身去了市集,过年的物件虽然都添置好了,可还是买了些果脯和糖葫芦。
她总爱吃甜食。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竟遇见了布庄内帮忙的伙计。
那伙计也是认识郁殊的,见到他忙行了一礼。
郁殊蹙眉:“你怎的不去帮忙?”
“帮忙?”伙计愣,片刻后才道,“苏姑娘让咱们都休息到初八啊。”
初八。
郁殊闻言越发待不住了,抬脚便朝布庄走。
布庄内果真空荡荡的,莫说宾客,便是人影都少见,只有一个纤细的背影坐在一旁的桌前,手中拿着针线忙碌着。
莹白如玉石的手指捻着一根细细的银针,额前一缕发调皮跃到她眼前,微微摇晃着。
听见动静,苏棠头也没抬:“今日不做生意。”
“……”郁殊一动未动。
未听见回应,苏棠突然反应过来,抬头朝门口望去,只看见郁殊站在那儿,仍穿着绯衣,逆着光站在那儿,身姿颀长,容色惊人。
“你果真没将我昨日的话听进去吧?”苏棠无奈看着他,又看了眼手中的衣裳,良久转头将衣裳包在绸缎包袱里,拎在手中。
郁殊张了张嘴,终只道:“我来接你。”
苏棠睨着他,明显不信,却也没多说什么,只笑了笑道:“既然来接我,那便回吧。”
郁殊看了眼她手中的包袱,分外珍视的模样,心中泛了泛酸,走上前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郁殊让高卫众人在除夕这几日休息了,二人回到小院,苏棠便将包袱收了起来,忙着包月牙馄饨。
郁殊自然帮忙。
待得包完,天色都有些暗了下来。
井水冰凉,郁殊直接将苏棠留在房中,自己去了外面。
苏棠看着郁殊独自一人去外面水井旁洗刷的身影,心中仍有几分不可置信。
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他,和如今水井旁忙碌的他,截然不同,却又都是他。
她不由想到,这是他们共度的第二个年。
“在想什么?”郁殊走了进来,手里却多了一个紫檀木箱。
苏棠摇摇头,看着他手中的箱子:“这是?”
郁殊轻哼一声:“不是你说,过年应当穿新衣?”说着,他将箱子塞到她怀中。
苏棠顿了顿,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件海棠红苏绣月华裙,还有一根珠钗,瞧着便价值连城。
“今年开始,每一年我都会记得真真切切。”郁殊将珠钗拿起来,簪在她发间,声音低哑。
苏棠嗅着身前的淡淡松香,想到以往管家面色平静的替郁殊送来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礼物时的情形,不由笑了出来:“好。”
话落,她起身走到里屋,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今日从布庄回来时的包袱,放在郁殊手里:“试试?”
“什……”郁殊的声音在看见包袱内的绯衣时顿住,好一会儿不可置信道:“给我的?”
苏棠点点头,又忙解释道:“你平日在大臣面前还是穿自己的衣裳,我这针线活怕是拿不出手。”
郁殊却只看着手里头这件衣裳,上好的绸缎,宽袖窄腰。
她只送过少年阿郁一件茶白色衣裳,如今这件可比那件好的多。
“你今日说去布庄忙,是为了做这件衣裳?”郁殊克制不住微扬的唇角,双眸在烛火中泛出几分流波。
妖孽。
苏棠暗诽,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