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后说夫妻睡在一起就会有小娃娃的。”
顾闫扶额,这太后都跟清清说了什么啊?这种男女之别、夫妻之事都不好好讲明白,若是清清被什么居心不良的男子哄骗了去可怎么好。
作为皇后,他得告诉宋天清。
“陛下,圆房是要脱衣裳的,但是陛下还小,过早圆房会伤害陛下的身子,所以陛下十六岁之前,臣妾是不会动你的。”
宋天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听顾闫郑重道:“以后无论是遇到什么男子,都不能让人家碰你,尤其是你肚兜下还有袭裤下的地方,知道吗?”
女帝虽然明政事,但在这些公序良俗的事上不甚明白,“可是顾闫哥哥不跟我圆房,我们就不会有小娃娃呀。”
怎么就如此执着于要娃娃呢?顾闫将人抱进怀里,“陛下自己还是个小娃娃呢,等陛下再长大一些,自然会有小娃娃的。”
“原来如此。”
夫妻两个讲明白,又过了一段甜蜜的新婚期。
女帝日日宿在承庆宫里,人都道是帝后新婚,蜜里调油,只有太后知道,两人并未圆房,送来的白手帕干干净净,虽然抱孙子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但太后也觉得顾闫这小子是真心待皇帝好,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也就给他们夫妻多一点时间调和。
可惜没过几个月的安生日子,边境的蛮夷又打过来了。
正是秋日萧瑟,宋天清忙的焦头烂额,顾闫也披甲上阵,作为威震蛮夷的镇远大将军,他领军抗敌,当之无愧。
此去半年后,战事才逐渐平息。
又到春末夏初时,宫中第一次为皇帝选秀开始了。
刚擦干净佩剑,听到顾楼说起这个消息,顾闫马不停蹄往回赶,路过道观时还顺道掳走了为他开解一时的道士文语敬。
无辜的文语敬被绑在马上,颠得他快要吐了,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文语敬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可为施主排忧解难”,然后就成了现在这般光景,他是想潜心修道,可不是这个法子呀!入宫算什么?做太监断凡尘吗?
顾闫带人回到宫中,正巧是选秀结束后,十几个妙龄男子正准备领了封号就进宫去,第一个入宫的便是那柳美人。
皇后很生气,非常生气。
“臣妾在边关御敌,陛下怎么能如此纵情声色,急不可耐地就要扩充后宫。”
顾闫的脸都黑了,宋天清瑟缩在桌边看着他,一点帝王的尊严都没有,又是解释又是求原谅,甚至说那些还没有入宫的都交给皇后处置,朕一点也不会过问,如此这般,才叫顾闫消气。
即便如此,处置了一众未进宫的秀男,还是有一只漏网之鱼柳美人,顾闫将他安排到最偏僻的艾柳轩,连侍寝的牌子都给他扔了,这才罢休。
此事传到太后耳中,也不得不来过问,还没责问什么,顾闫便将文语敬扯出来,说:“若是非要陛下纳妃选嫔,也得是文先生这般有学识的人才好。”
然后,文语敬就糊里糊涂被塞给宋天清做了文妃,这才堵住太后的嘴。
小女帝并不明白选秀男的真正意义,只是想趁此机会充实后宫,办个活动热闹一下,若是惹得顾闫哥哥不高兴,那就不划算了。
两人分开半年,顾闫刚回来,宋天清便日日宿在他宫里黏在他身上,什么新纳的文妃、柳美人,还有后到的洛美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顾闫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朕以后日日宿在你这儿好不好?”
少女窝在他怀里撒娇,将他一颗铁石心肠都融化了,顾闫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无需日日,隔一天来住一晚就可以了,陛下还有政务要忙。”
“好,朕都听你的。”
三年后。
炎热的夏季总要惹人躁动。
承庆宫里,顾闫看着在屋里不好好穿衣裳的宋天清,心里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看她毫不避讳穿着一层轻纱衣,光洁的后背都露出来了,更别说在肩上摇摇欲坠的系绳,再走近些,连肚兜都能看得见了。顾闫隐忍着,去院子里捶了一会沙袋。
十七岁的身子凹凸有致、含羞半露,便是对他最大的考验。
总是觉得她还小,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他虽有那个心思,但清清已经很少同他提圆房的事,他也怕提出来会吓到她,便拖到现在。
得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整个皇宫,就承庆宫最凉爽,皇后的两个男护卫还会做手打冰沙给她吃,宋天清窝在这儿看些奏折,自在极了。热了就将衣裳脱了扔到一边,顾闫总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叫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宋天清就格外的放松,连鞋袜都脱了。
“顾闫哥哥!来坐呀!”
女帝招呼着人过去,顾闫心中又烧起一阵邪火,只觉得这场面过于香、艳,忙将衣裳给她套上,又嘱咐着小心着凉。
真是奇怪,大热天的还不让脱衣裳,宋天清在这儿不能放肆的脱,便找了个借口出去,转头就去了文妃宫里,继而又是衣衫乱扔,毫无规矩。
夏夜里要喝点冰冰凉凉的酒才享受。
从御膳房里传来清酒,宋天清自己喝了一些,又吓唬着滴酒不沾的文语敬跟她一起喝,两人酒量不大,胆量更小,喝了一小壶下去,都有些醉了……
歪着步伐,两人就倒在床上了。
顾闫问讯赶来,推门所见——
衣衫不整的女帝醉醺醺的趴在文语敬身上,可怜的文语敬跌到在床边,洒落的酒水湿了他一身,道士不喝酒也不近美色,小女帝却不理会那些,啃着文妃的脖子,像是啃鸡腿一样津津有味。
“宋天清。”顾闫怒了。
他从没直呼过女帝的名字,自己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清白,这傻丫头竟然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眼看他再来晚一些,说不准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文语敬醉醺醺地解释“都是误会,皇后殿下息怒”,可惜半句都没入顾闫的耳。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单手将女帝拎了起来,裹了一层薄被扛在肩上,晃晃悠悠,扛回承庆宫去了。
一边走,心中还在气愤。
他总想着给宋天清多一点时间准备,没想到竟让跑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这次是被他抓住了,若是下次来的晚了,他说不定会把文语敬也赶出宫去。
归根结底,还是清清没把他当做夫君,日日喊着哥哥,从未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男人,她都已经十七岁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今晚就圆房!
第16章
夏夜的风有些凉,路过池边的时候,才有水汽吹过来,叫宋天清清醒了一些。
心虚着呢喃:“顾闫哥哥,你怎么扛着朕呀?朕就是跟文妃喝一点酒……没有亲他也没有给他抱,你不要生气啊,朕以后再也不敢了,朕真的不敢了……”
即便宋天清一再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但顾闫的心意已决,就算清清会生他的气,自己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扛着人回到承庆宫。
跟在帝后身边的刘公公看到了全程,也不由得害怕皇后殿下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毕竟皇后是武将出身,一个打十个也轻松,刘公公无力挽救,只得偷偷叫宫女去告诉太后娘娘,说不定还能救一救陛下。
听到这消息,太后先是惊愕,而后陷入深思,想明白后,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来传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将前因后果讲了明白,只说是皇后殿下好像很生气,怕是要与陛下闹矛盾了,请太后娘娘移步承庆宫去劝架。
太后笑着,摆摆手,“哀家不去,你们也别去打扰,这顾闫做了三年的缩头乌龟,终于能给哀家生个宝贝孙儿了。”
承庆宫里清了干净,大龙二虎守在院里,刘公公在外头急得不行,劝也劝不得,说也不敢说。直到三凤看不下去了,上来将刘公公劝下去,只说是皇后殿下自有分寸,必然不会伤了陛下的。
外头人担心,屋里顾闫却不急不躁。
宫女准备了热水便下去了,顾闫自己简单洗了洗换了寝衣,又将女帝剥光了衣裳放到浴桶里,叫她自己洗干净,也是怕自己常年握刀剑的手太粗糙,伤了她细嫩的皮肤。
泡过水才彻底清醒了,宋天清怯生生的,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又惹顾闫生气了。
他很少对自己生气的,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好好反省,明天不会又吃一天素菜吧。顾闫哪儿都好,做的菜可真是难吃,她真不想再吃了。
想到这儿,女帝说话都小声了,“顾闫哥哥,朕洗好了。”
顾闫犹豫着,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藏了些时日的小瓷瓶和白帕子,放到床头。
叫宋天清背对着他站起来,水珠从她的脊背滚落到圆润的小屁股上,顾闫取了一张浴巾从背后将人裹上,从浴桶里抱起来放到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已然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后背落在大床上,宋天清莫名觉得紧张,不自觉地抓紧了包裹自己的浴巾。
拽过被子来把自己盖住,滚上一圈裹成一个大团子,只露一双亮亮的眼睛出来,“顾闫哥哥,你要干什么?”
男人解了衣裳,倾身压上,贴在她耳边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清清,叫夫君。”轻咬那小巧的耳垂,惹得身下人轻颤,连带着他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屋里分明放了冰块降温,宋天清却觉得自己的脸热烘烘的,脑袋都迷迷糊糊的了,听着顾闫引、诱似的在耳边说了一声“叫夫君”,自己便不清醒的跟着叫“夫君”。
“夫君,朕热……”
裹了一层浴巾一层被,能不热吗。
大手覆在她脸上,轻揉的捏着软乎乎的小脸蛋,顾闫哄道:“听话,把浴巾松开。”随后轻松地从被子下扯出了浴巾,轻吻着清清白嫩又吹弹可破的小脸,抬手运气,一掌就将屋中的烛火打灭,放下青罗帐,床上一下子就暗了。
宋天清正猜着顾闫会如何罚她,却见顾闫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她鼓起的、胸脯上。那目光太过炙热、又太过直白,简直是要把宋天清看得燃起火来。
这时,宋天清才想起自己喝醉酒后差点将文妃摸了个干净,好像还被顾闫当场“捉、奸”这下脸红了个透彻,耳根子也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夫君……”宋天清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记得要叫他夫君,“你到底要干什么嘛!”
掀起被子,强健的男子身躯将少女娇柔的身子笼罩起来,宋天清只觉得脸红心跳,(被屏蔽了)
被下伸出一只手,将床头的瓷瓶摸过来,顾闫吻着她的脖颈,柔声哄她,“乖乖的,我要同陛下圆、房。”
听到圆、房两个字,宋天清也知道害羞了,却也没拒绝,只用极小的声音求顾闫能不能轻点,她怕疼。
春宵帐暖,轻罗摇曳。
(屏蔽……)
“夫君,不要了好不好,朕疼。”宋天清哭啼啼的哀求着,手指挠在他背上,像猫爪一样,都留下印子了。
“清清,忍一会就好了。”顾闫的声音低哑,喘息声也越发粗重。
怀中人儿哭的厉害,可顾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用深吻堵住了她的哭声。
——
大清早,太边刚露出光亮,白帕子就被送去了寿宁宫,太后确认后乐得合不拢嘴,成亲都三年了,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昨日夜里弄的声响太大,一早,帝后圆房的事在后宫就人尽皆知了。
两人闹的多凶,承庆宫里的人听得最清楚,直到后半夜才停歇,一个个听墙角听得面红耳赤,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谁都不敢敲门去问。
屋里的少女躺在床上,未着丝缕,昨夜被折腾得狠了,直至午时才疲惫的睁开眼睛。
一睁眼便看到了麦色的胸膛,肌肉均匀,胸膛平稳的起伏,还带着她留下的抓痕,宋天清愤愤的戳了他两下,带动身子也一同酸痛起来,就像跑了几千米似的,又痛又使不上力气,都怪眼前这人。
宋天清抬起头,便见顾闫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这才发觉他的手臂还搭在她身上呢。
顾闫低声问:“睡足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吹在她耳边,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宋天清霎时间又羞又恼,觉得委屈极了。
她都哭着求顾闫不要继续了,夫君也连着叫了好几声,他却是哄骗着她一会就好了,谁成想他只是说得好听!弄了几次,她都数不清了,总之很痛,还有点痒痒的感觉,反正,她不会再跟顾闫做那档子事儿了。
想着,气鼓鼓的也不同顾闫搭话,只觉得自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