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呜呜呜今天被金融数学耽搁了,明天一定粗长一点。
第82章 公主
萧樱草初听他这么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待到看到了他目光注视的方向,一下子就红了脸。
她略带嗔怪地看他:“这哪是急得了的事?”
太子淡淡一笑:“我不急,只是很期待。”
“期待有个你我的孩子,期待他(她)的模样,究竟是更像你还是更像我,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对未来的日子满怀热忱与希望。”
萧樱草见他面带温柔与认真的神色,也渐渐散去了方才的羞窘,语气放柔了与他说道:“那你是更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哪是你我能决定的?”太子失笑,“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将他/她视若珍宝,只恨不得出生时就给他/她最好的一切,让他/她从小就在一个安静富足的环境里长大。”
萧樱草道:“你是太子,孩子一落地便有享不尽的尊容与富贵,最后一点实在不用多虑。”
太子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顾虑。
“不过,我忽然觉得,现在我们还没有孩子未尝不是件好事,等最近这段时间过去以后,安定一些,再让他/她来到这个世界才是最好的。”太子说道。
“为什么?”萧樱草微有些惊讶,她以为皇家都是希望尽快开枝散叶,尤其是作为储君,更需要早日拥有后嗣,却没想到太子希望再等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萧樱草用略带忧心的眼神望着她,眸中写满了探求。
太子惊讶于她的敏感,不过却只是对她微微一笑:“没什么,你想多了,我只是希望能做足了准备,先确定自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再去迎接孩子的到来。”
萧樱草见太子说这话的时候面无异色,神态如常,也收回了自己刚才的忧虑与怀疑,与他十指相扣:“那就听你的。”
太子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眸底却极快地闪过一道冷光,最近的确是安定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他的好父皇怕是又要有所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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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临近腊月,西域诸国中最大的国家昊国派使者团来访。
使者团中,不仅有昊国的使臣,还有他们的大王子与二公主。
这次使团来访,打的旗号是为了两国长久的友谊而来,随行人员带来了很多西域的珍宝,如当地盛产的琥珀玛瑙,珊瑚象牙以及许多珍贵的香料。
皇上知晓了此事后,十分高兴,认为这显示了大燕如今强盛的国力,才能让昊国王子亲自携使团来访,更是将他们赠礼的行为当作了上贡。
高兴之余,命礼部准备盛大的仪式来迎接昊国使团,以彰显大燕的浩荡国威。
礼部在太极殿前的宽阔场地上布置了许多宴席,作为招待昊国来使的地点。
昊国使团到达京城的第一日,在安排的四夷馆住下,休整一番后,第二日晚上进宫赴宴。
由于皇上对此次宴会的重视,所以皇室的大部分人都出席了,其中自然包括太子和萧樱草。
两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一起,和皇上皇后以及太后是一桌,当昊国的使团代表图兰王子上来参拜皇上时,萧樱草看得格外的清晰。
图兰王子的打扮极有西域特点,头发被编成了许多小发辫,用各色彩线系着,耳朵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银环,皮肤呈小麦色,但五官极为帅气,有一种异域风情。
参拜完皇上后,他用蹩脚的大燕话向皇上介绍起了自己身后的一个女子。
“尊敬的大燕皇帝陛下,这是吾妹娜莎公主,她是西域第一美人。”
萧樱草顺着图兰王子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身边站着的确实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
她的皮肤或许称不上白皙,但是高鼻深目,五官极为立体,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尾上挑,很有传说中西域美人的味道。
娜莎公主听到了哥哥的话语,马上也向皇上致礼道:“尊贵的大燕皇帝陛下,我和兄长遵照着父王的旨意而来,祝您身体安康。”
虽然大燕语说得不太流畅,但是娜莎公主的声音有一种西域乐曲的冶丽勾人,再配上她那姣美的容貌,让皇上的目光在她身上很是停顿了几秒。
“公主免礼。”皇上客气地说道,“你们来者是客,今晚就好好享受这场招待宴吧。”
“是。”娜莎公主应道。
然后,她又扫视了萧樱草这一桌上的所有人一圈,才走向自己的座位。
她的眼眸是浅褐色的,就好像昊国最负盛名的琉璃一般,晶莹美丽,折射着淡淡的光芒。
萧樱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她相比其他人,多看了太子片刻。
不久后,所有人都入席了,珍馐美食被一道道地摆上来,丝竹乐舞在一旁上演。
宴席进行到中途,图兰王子突然站起身,对着皇上的方向敬了一杯,朗声道:“敬大燕陛下一杯,祝您安康如意,万寿无疆。”
皇上回敬一杯后,图兰王子接着说:“吾妹擅长乐舞,不如今晚让她为贵国君臣表演一番,为大家助兴,您看可否?”
图兰王子都这么说了,皇上哪有拒绝的道理,他便直接应允了图兰的请求。
等到娜莎公主换好舞裙上场后,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抹胸式的短衣,短衣的下摆挂着一圈琉璃珠,下裙较长,垂到了脚踝处,纤细的脚踝上带着银子打的脚环,挂着一圈银色的铃铛。
作者:临近结局,太太太卡文了,这个情节没写完,先发了,不过你们放心,这周一定完结。
第83章 惊闻
宫廷乐师开始奏乐,娜莎伴着乐声跳起了舞。
她脚步轻盈,腰细如柳,平坦紧致的小腹袒露在外,随着舞蹈的动作晃得人眼热,腰肢灵活多变,抹胸下悬挂的琉璃珠叮咚作响,和脚踝处的清脆银铃互相应和,勾人心弦,仿佛敲打在了观者的心里。
她时常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略过前方坐着的皇亲国戚,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太子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在和身边的女子低语,没有将目光分给她一丝一毫。
娜莎的秀眉微蹙,不经意地看向他身边的女子。
是太子妃……听说是太子的表妹,他向来爱护得紧。
娜莎脸色微暗,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很快就恢复了神色,重新挂上魅惑冶丽的笑容。
一舞终了,看客纷纷叫好,图兰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看向皇上:“大燕陛下,您觉得吾妹如何?”
“公主的舞蹈十分令人惊艳,容貌也是同样,不愧是西域明珠。”皇上赞道。
图兰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那陛下可否觉得娜莎配得上您的皇子?”
图兰此话一出,在场人都讶异了一瞬,皇上也脸色微变,又重新染上笑容:“自然,只是朕的几位皇子都已有婚配,委屈公主为妾怕是不好吧?”
“陛下的皇子都是真龙血脉,娜莎能攀附上就已经是荣幸之至了,侧妃之位就已经足够。”图兰王子倒是要求十分低。
听到他这句话后,许多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如今,符合婚龄的皇子中就只有太子侧妃之位空缺,图兰这要求莫不是直冲着太子而来。
可太子的性格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前不久就广而告之自己只会要太子妃一人,现在又怎会肯接受这个西域公主。
倒是有些人心中蠢蠢欲动了起来,比如四皇子,他很懊悔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娶了两个侧妃,占满了位置,以至于不能迎娶娜莎公主。
看着娜莎姣美的容貌,想到其背后的雄厚势力,四皇子微有些心痛。
“此事不急,今后几天有的是时间详细讨论,今夜就好好享受宴会吧。”皇上思索了片刻后这样说道。
他也听出了图兰的意思,图兰希望把娜莎嫁给太子。
但皇上是不可能让这种事成行的,娜莎如果成了太子的侧妃,只会增加太子的势力。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脱了此事,打算过几天仍不行,就换条思路,将娜莎收入自己的后宫。
宴会过后,众人皆各自离开回去,萧樱草知道昊国来使的目的,却并没有多放在心上,而是和太子早早地回宫歇息了。
萧樱草安然地睡了一夜后,第二天醒来,就得知了一件大事。
“出大事了,郡主。”澄碧忧心忡忡地跟萧樱草说。
“娜莎公主好像死了,太子殿下一刻钟前被皇上召去了。”
“死了?”萧樱草惊了一瞬,“昨晚不还是好好的么?”
虽然她也谈不上多喜欢娜莎,但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美人第二天就已然消逝的事实。
“太子殿下又是怎么被皇上突然召去了?”
澄碧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太子殿下走得时候很急,临走前吩咐我们不要叫醒您,好像皇上召殿下前去的原因就和娜莎公主有关。”
萧樱草面色微沉地说道:“你出去让人备舆,我马上就去找殿下。”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往自己身上飞快地套着衣裙。
当萧樱草到了勤政殿时,发现在场的不仅有皇上,太子,还有诸位皇子,大臣,以及昊国的使团,其中,图兰王子的脸色犹为难看。
“希望贵国陛下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毕竟,吾妹是死在了你们的皇宫里,而且生前还遭人奸污。”图兰王子说道,语气十分不善。
萧樱草一进殿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她不由得抽了一口气,看向了不远处一个担架上的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人。
她靠近了那个担架,蹲下身子揭开了白布,赫然露出了娜莎公主的脸,只不过相比昨晚,已然没有了呼吸,口鼻边都是血迹,脖子上有很重的掐痕,皮肤下有明显的瘀血痕迹。
这时,皇上发了声:“太子,我记得去东宫的路与去四夷馆的路有一段是重合吧,昨日戌时末,你在哪儿?”
“父皇这是在怀疑儿臣吗?”太子清冽冷静的声音响起。
“不是朕怀疑你,而是娜莎公主的衣服上有一股熏香,只有皇子们才配有这种香料,你的嫌疑相比其他人比较大。”
萧樱草将目光从娜莎公主身上收回,向皇上的方向走来,没等太子回答,就说道:“昨晚戌时末,太子与儿臣在一起,儿臣可以作证他不是此事的作俑者。”
皇上冷笑了一声:“你是他的妻子,自然维护他,说出来的话怎可为证。”
萧樱草平淡地说道:“戌时末的时候,儿臣和太子正好在太后宫中,与她老人家闲话,皇上您难道连太后都要怀疑?”
皇上一时哽住了话,又叫来一个内侍,对他说:“你去太后宫里问问她老人家。”
萧樱草心中倒是毫不慌乱,昨晚宴席散后,她和太子的确去了太后宫中问安,只不过在戌时末便已经离去了,但是她相信太后自然会配合她的说辞,将此事与太子撇干净。
萧樱草接着说:“皇上,儿臣建议您不如将几个皇子的府中都搜查一遍,审问一下他们身边的人,事实的真相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皇上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召来薛顺:“薛顺,你带着朕的口谕,领人去搜查各王府。”
薛顺领命下去。
过了一会儿,先前去太后宫中问话的内侍回来了,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了他身上。
“太后如何说的?”皇上问道。
内侍说:“太后娘娘说,昨晚宴席散后,太子夫妇一直与哀家在一处,直到亥时两刻才离去,旁的事哀家这把老骨头就不清楚了。”
内侍将太后的话复述了一遍,在场的人知道太子这是基本洗脱了嫌疑。
一个时辰后,薛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殿:“皇上,奴才在四皇子府上发现了此物。”
皇上目光一凛,看向了薛顺手中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件衣袍,若是有记性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四皇子前一天晚上穿过的,只不过,衣袍的下摆位置,沾染上了深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众人联想到了娜莎公主衣裙处的血迹,均是浮想联翩。
“皇上,”薛顺躬身说道,“奴才审问了慎郡王府上的下人,据说慎郡王昨晚让郡王妃先行回了府,而他在深夜才独自回来,回来时,衣摆上就沾染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