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往后退了退,她睡了四五天,刚刚醒来时双腿都是绵软的,压根站不起来,眼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她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你是刘肆?阑国被你灭了?我母妃呢?我母后和皇兄呢?”
刘肆步步紧逼,看她无路可退,这才俯下了身,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番。
五公主长大了,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年幼模样。
也许站起来,她会是亭亭玉立的。
三年前,她才十二岁,只是青涩的花骨朵,未曾绽放。刘肆哪怕觉得她很好,也只是将她看成一个很温暖的存在,只想永久占有,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却不曾起过玷污的心思。
现在么……
及笄之年,五公主长开了许多,眉目间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清纯柔弱的感觉。
她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怕极了他。
刘肆在她细白的下巴上留下了深深指印,他声音低沉,在这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晰:“你母妃和母后都安然无恙,你父皇把你送给朕做奴隶,玉真,你老老实实听话,朕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
虞夏不敢相信刘肆的话。
她现在只想回皇宫,只想回到白贵妃的身边。
她推开了刘肆的手:“你不要碰我!我要母妃,我要……唔……唔……”
刘肆捂住了她的唇。
温暖柔软,略有些湿润的唇瓣,比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更动人。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刘肆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按在了地面铺着的被褥上,他膝盖抵在了虞夏的身上:“朕非怜香惜玉之人,玉真,你再胡闹下去,朕将你扔出去喂狼。”
虞夏眼中瞬间又溢满了泪水。
她委屈的说不出话来,面对陌生的场景,陌生的男人,她又慌又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刘肆见她终于不再发声,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果然恐吓是有用的。
就算虞夏不听话,刘肆也不会把她扔出去喂狼,他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沾了一手的鲜血,就为了将她给夺来,怎会将她喂狼。
他脱去了上衣,露出劲瘦的上身。
肩宽腰窄,腹肌壁垒分明,光滑紧致的肌肤,看起来性感又硬朗。
只是有几处伤痕。
伤口没有好好包扎,甚至没有上药。
刘肆扫了近处的药瓶和纱布:“给朕上药,做不好事情,别想活过今晚了。”
虞夏怕得不行,她怯怯的应了一声,赶紧去拿药物和纱布。
她用纱布蘸了药水,将他伤口边缘小心翼翼的给擦干净。
刘肆目不转睛的盯着虞夏。
她肩膀极为纤弱,一截脖颈在晕黄的灯光下仍旧细白柔软,闪着极为晶莹剔透的光泽感。
让人有咬破她的血管,品尝她鲜美血液的冲动。
刘肆是个正常人,虽然杀人,但他不吃人。
不知为何,此时刘肆真的很想咬上一口。
虞夏一双玉手极为灵活,她将刘肆的伤口处理得干干净净,给他的伤口处又撒上了一层药粉,再用纱布包裹好。
不怪虞夏认不出刘肆,并不是她不将刘肆放在心上,也不是她容易忘事,而是刘肆这三年里变化太大了。
三年前,刘肆才十□□岁,虽然性情乖戾,让人望而远之,却不像现在这般成熟。
他已经成了一名成熟的男人,更为俊美,气度更为尊贵,更有上位者的气质。
三年前,虞夏是觉得刘肆有一点点可怜的。
现在,最可怜的就是她了。
上好药后,虞夏笨拙的给刘肆穿上了里衣。
刘肆睡在了地铺上,虽然他是皇帝,行军打仗的时候也不会给他皇宫里的待遇。
地铺的位置很小,刘肆身形高大,他睡上去之后,几乎占据了所有的被褥。
虞夏弱弱的在一旁站着:“我……我在这里守夜吗?”
往常只有别人伺候她穿衣,为她守夜,如今她居然也要做这些活儿。
刘肆眼睛闭上了:“去睡箱子。”
虞夏看着那个狭小的箱子,她把绸缎铺在了里面,小心翼翼的躺了进去。
她想趁刘肆睡着之后偷偷溜走,虽然不知道去那里,但她本能觉得刘肆会虐待她,她想逃走。
刘肆眼睛仍旧闭着:“外面有上万士兵,你若敢逃,他们会把你抓来,朕也会严惩你一顿。”
虞夏的心瞬间就跳到了嗓子眼。
她也不清楚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景,不过,眼下她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这次只睡了四五天就被刘肆给吓醒,虞夏睡眠不足,很快就又困了。她蜷缩在箱子里睡着了。
刘肆睡眠一向很浅。他疑心重,又爱幻想,晚上总觉得虞夏偷偷摸摸要逃走。实际上,虞夏睡得比猪还香,摇她晃她都不能让她醒来。
刘肆发现虞夏睡得比自己还香后,心里更不满了。
如今沦为了他的小奴隶,五公主居然还有心思睡觉?还能睡得这么香?
真当他不会欺负她?
第二天,刘肆不到卯时就醒了,太监们陆续进来伺候刘肆洗漱。
刘肆脸色并不怎么好。
李大吉一进来就看到了箱子里睡得正香的五公主,虽然五公主的脸被衣服遮住了,但她浑身隐隐约约的香气,还有那纯洁干净的白色衣裙,不禁让人遐想起她的姿容来。
五公主倾国倾城,其实整个阑国都知道,景国也略有耳闻。
据说五公主十四岁生辰时,阑国皇帝设宴,文武百官都来向五公主贺寿,见到五公主的一刹那,不少官员被惊艳得洒了自己一身酒水。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五公主的容貌,确实值得元熙帝去争夺。
只是……
既然得到了手,为何陛下不直接拉了人做好事,而是将人扔到箱子里?
元熙帝刘肆今年二十二岁,风华正茂,年轻力壮,皇帝的身边应该缺不了美人。刘肆的后宫里也被太后塞了人,但是,不论是做晋王时,还是登基后,李大吉都没见过刘肆宠幸过哪个女人。
有的时候李大吉也怀疑刘肆是不是有隐疾,但这件事不能问,他怕问了,或者试探了,会被刘肆砍了脑袋。
李大吉也不敢过问五公主的事情,刘肆却将人提了起来,生生将人给摇晃醒了。
虞夏没有睡足就被晃醒,气得眼圈儿通红,可看到刘肆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她生生把泪憋了回去。
刘肆寒声道:“朕都醒了,你还没醒?”
虞夏是被宠大的,白贵妃娇宠她,白皇后疼爱她,皇帝和太子罩着她,平时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她更没吃过什么苦头,受过什么屈辱。
虞夏很少动自己的脑子,这也不代表她笨,相反,虞夏还是蛮聪明的。
虞夏如今就是想不通,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刘肆这般厌恶她?
明明三年前,虞夏还帮过他,给他疗过伤,这个人怎么就恩将仇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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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虞夏站了起来,闷闷的道:“我困。”
刘肆寒声道:“困也不许睡,再睡觉,朕就把你捆在马的后面,拖着你走。”
虞夏又俱又怕,她心里又担心母妃和母后的安危,眼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前十五年里,虞夏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
她想回去,想去再见母妃一面,确保母妃如同刘肆所说,确实是安然无恙的。
虞夏的衣物昨天被刘肆给划破了,里面的粉色兜衣露了出来,遮又遮不住,看着也太暧昧。
虽然虞夏站了起来,但太监们都不敢打量她,生怕惹了皇帝生气。
虞夏漱口净面之后,随便梳了梳头发,找不到簪子挽起来,她只能让头发散着。
刘肆锐利双眸扫过她,她身前若隐若现的一抹粉色,让他看着很不舒服。
“过来。”刘肆冷冷的道,“来朕旁边。”
虞夏犹豫了一下,挪了过去。
刘肆把她衣服一拉扯,虞夏的衣物瞬间被他扯破了,露出大片莹白的肩膀。
虞夏挣扎着:“你……你……你要做什么?”
李大吉心中明白了,陛下昨天可能太累了,晚上没什么力气。今天一大早醒来精力充沛,怕是要临幸这个小公主。
他看也不敢多看,带着其他太监赶紧的退下了。
虞夏吃得好,睡得好,发育的也不错。
腰身盈盈不足一握,稚嫩得如同春日细柳,兜衣裹住了身前玉桃。
确实是粉色的兜衣,绣花精致,上面绣着的是白色的玉兰花。
虞夏大惊失色:“你……你不要碰我!”
刘肆隔着兜衣捏了一下她。
霎时,虞夏的脸全红透了,她眼圈儿也红透了:“你……”
毕竟是被宠大的小公主,平时除了太子和皇帝敢碰她,不过也仅限于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其他地方倒是从来没有碰过。
虞夏气得都要颤抖了。
刘肆把她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