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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41节
小说作者:怂怂的小包   内容大小:344 KB  下载: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1970-01-0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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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初可以听到他温柔地喊青青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猫叫和两人的脚步声。

  人已经走了,她认真地想着这些时日卫长意对莫青青的态度,漫无目的地猜测卫长意这等攻心的高手, 青青面对他绝对不是对手, 可能数日前的情绪变化早就被卫长意看在了眼中。

  卫长意口中在劝慰她和聂衡之, 话外之意也在说他自己和莫青青两人。

  “不是本侯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硬邦邦的声音夹着冰渣子在她耳边响起。

  聂衡之还在这里。季初回过神,抬了眸子看他, 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方才长意所言和侯爷无关,侯爷不用解释, 我不会误会侯爷的意思。”

  她想, 聂衡之无论是前辈子还是这辈子本性都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她答应沈听松求娶之前,他可能还会执着于她不放手,可眼下无论是否早有预谋, 她放走了沈听松, 只凭这一点聂衡之就不会丢了脸面和身份,继续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季初下意识逃避了夜里他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被角的举动, 也刻意遗忘了他白日黏人的目光。她更忽略了, 清醒耀眼的聂衡之是骄傲的无疑, 可眼下的他心中有一块已经根深蒂固的心病……

  “京中的使者不日就会到达潞州城, 为了试探我的伤势真假,他们可能会带着太医。我身上的伤自然是真的,可失魂症绝对不能被诊断出来,我已经找好了数位大夫,这几日便会替我医治,你在一旁协助。若是失魂的症状消失了,我就当你将功赎罪,放你离开。至于你是继续留在潞州城的画馆里面,还是到江南去寻你那位身份尊贵的未婚夫,随你。”聂衡之冷冷道,意外地对着季初将用意说的清清楚楚。

  话里话外,他都没提起卫长意的那一层意思。

  闻言,季初顿了顿,正色看他。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锦袍,黑色鎏金的腰绶松松地系着,头上并未束冠,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遮住了他额头的伤疤,但没有挡住他冷淡的凤眸。

  眼前的男子再正常不过了,和季初从来记忆中的定国公世子相比,不过是冷淡了些消瘦了些。

  “侯爷的话我明白了,您看给您治疗失魂症要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她不去想那个眸中含泪的男子,平静地开口询问。

  聂衡之幽深的眼底闪过了什么,漠然地又耷拉了眼皮,“今日就开始,大夫已经同我说过了大致的治疗方法,今夜我不会再用药,那个蠢货会出现。你先问问他,为何会去寻你,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用药?“他”口中的药丸?吃了它就不会再出现“他”?季初的一颗心像是被虫子咬了一般,刺痛了一下,马上脸上浮现出微笑,“今夜么?好,就按照侯爷说的,就今夜。”

  她几日里看过聂衡之多次服用暗红色的药丸,吃下一粒便会头痛上许久,原来,原来是因为失魂症啊。

  她应下,聂衡之薄唇翕动了一下,极为缓慢地回到后院去。

  他一转身,看到他慢上许多的动作,季初才恍然他背上的伤还没有好,迟疑了一瞬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锦袍单薄,聂衡之感受到那等柔若无骨的轻柔触感,浑身一僵,手臂紧绷着,像是蕴含了无限的力量蓄势待发。

  他喉结滚动,眼睑下垂扫着青石铺就的地面,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卫长意和他夫人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卫家比原先的定国公府复杂多了,他那些妾室是必须要收下的。”

  说到卫长意和莫青青,季初立刻开口,“是怎样的复杂呢?又是为何用上必须两字呢?”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嘲,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解释,“侯爷,我明白男子和女子有时候在乎的事情不同。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诚,长意若真的想要对青青好,就该将一切的缘由告诉她,不该让她被蒙在鼓里兀自伤心。一个人从满怀希望到心灰意冷其实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就像从前她和聂衡之两人一样。但凡她父亲的事情他可以向她透露一句,但凡白氏的设计他能向自己坦诚,他们未必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卫长意不言,莫青青一人苦苦猜测,再这样下去可能也会如同他们二人一样。原本粉嫩圆润的小姑娘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而今也起了和离的心思……

  她的话听在聂衡之的耳中,像是一盆冷水,也像是一道惊雷。因为他也听明白了,女子借着卫长意和他夫人也在说他们二人。

  他呼吸急了一瞬,快步走到长塌上歇下,“卫长意不让她知道有时也是为了她好。你也该知道卫家是一个枝繁叶茂错综复杂的大家族。”

  定国公府中,李氏虽然包藏祸心但能笼络住他父亲的心,定国公府的后宅除了一两个妾室算得上风平浪静,可卫家却不然。卫长意的父亲天生就有一种风流的特质,招惹了数不尽的女子,正妻平妻贵妾姨娘通房一个不拉,偏偏因为他温柔滥情,这些女子的身份都不低。

  比如那位平妻,就是宗室里面的一位县主,死活要嫁给卫长意的父亲,而卫长意的父亲已经娶了他母亲做正妻。卫长意的外祖父又是朝中的三品大员不能轻易得罪,所以卫长意出生的时候才是嫡子。

  那位县主闹了一通后只做了平妻,心怀不甘后多方纠缠卫长意的父亲,率先生下了卫长意的两位兄长,而卫长意的母亲身为正室却只有卫长意一个儿子。

  卫家有一个伯爵的爵位,如今在卫长意的大伯身上,偏偏他大伯无子,想要过继弟弟的儿子做世子继承爵位。卫长意的母亲忧愤交加之下,就将他过继了出去,拼着母子亲情不要也要他继承卫家,将来有一日好将身上受过的气还回去!

  聂衡之平铺直叙地将卫家的隐秘说给她听,不出意外惹来了季初的惊呼。

  “所以,眼下长意的父母只是他的伯父伯母?他真正的父母是卫二爷和卫二夫人?”季初因为太过惊讶,杏眼瞪得圆圆的,水灵灵地看向歪在榻上的男子。

  颇有些顾不得,这长塌是她夜里休息的地方。

  “不错。”聂衡之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了,多看了两眼才收回,又继续说下去,语气低了许多,“这件事情整个平京城知道的人都不太多,长意他从小~便困在家庭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他说到这里,季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卫长意风流的名声从何而来。他有两层父母,一位祖母,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如夫人盯着,婚事复杂的程度可想而知。怪不得他与聂衡之同龄,却在二十三岁才娶了十六岁的莫青青,那时候她与聂衡之都已经成婚快两年了。

  “长辈赐,不能辞。卫长意的那些妾室大多因长辈而来,当初娶莫家女若不是本侯帮忙,他还要蹉跎两年。”聂衡之说完,状似无意地又瞄了她一眼。

  “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让青青消瘦的理由。”季初虽然同情卫长意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面,可她更不想青青伤心,低声抱怨了一句,“知道家族关系复杂,还去求娶青青,娶回来以后又自以为是地将一切的阴暗之处掩藏起来,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

  她小声地吐槽,口中的话若是卫长意听到,肯定会吐血。

  家庭关系复杂一些罢了,这怎么就是骗婚了?

  “总之。我今日说这些是想和你说卫长意的事你莫要插手,这些你和莫家女说了也无妨。”聂衡之的目光没有离过季初的脸和神情,看她经历了愕然、迷惑再到淡定从容之后,才轻哼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此事我会告知莫青青,她有权知道。”季初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觉得太过于复杂的家庭不适合莫青青那样可爱单纯的女子。

  她若执意和离,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

  聂衡之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淡淡哼了一声继而阖上了眼睛,不再言语。若不是她那一句坦诚和信任,他不会将卫长意的家事说与她听。

  现在还是不折不扣的青~天白日,聂衡之并不困,却在嗅到了熟悉的香气后,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就真的沉入到了梦乡。

  榻上的男子盖着她夜里用的薄被,枕着她的枕头,呼吸慢慢平稳,季初从卫长意的事情中脱离,就发现他睡的沉了。

  她微微一怔,定定地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许久,白皙的面皮上闪过一抹茫然。从今日卫长意的事情上能看出,聂衡之其实是真的变了一些……

  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季初悄悄地动了身体想离开,却不想一只大手无比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凤眸再度睁开,季初半是愕然半是惊喜地发现,那个喜欢哭泣却很好讲话的“他”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存在了?”榻上的男子抓着她的手腕, 抽了抽鼻子,只一瞬间眼眶就红了,泫然若泣, 看上去很可怜。

  季初僵硬地看了看从轩窗透进来的点点日光, 其实有些讶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日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聂衡之的心病又加重了?所以他迫切地想要治好。

  因为继续下去, 可能那药丸也挡不住“他”的出现。

  “我好想你, 这里都是你的气味, 香香的很好闻。”见她沉默不语, 男子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拽过她的手腕,很依恋地贴在自己的脸上, 悄悄蹭了一下。

  丝滑软嫩的触感, 让他舍不得松开,而季初因为他的动作, 不可避免地整个人离他的距离更小了些。

  季初这几日没有戴那只通透的白玉手镯, 而是换了一只手指宽的素金手镯,黄澄澄的颜色很耀眼,往手臂滑落的时候也很沉,卡在小臂中间不上不下的好似季初如今的处境。

  “那些红色的药丸吃了是不是很难受?”她压低了声音, 轻声问他, 手腕还任他抓着。

  “是,好难受, 难受地头要炸开了, 我出不来, 也好疼。”见她没有排斥, 聂衡之小心翼翼地又蹭了一下,说到头痛的时候眼中含了一泡泪水,水汪汪的。

  “那现在头还疼吗?”季初唇齿一开一合,语气轻柔地问他,柔的像是春日的温水。

  聂衡之抿抿唇,重重嗯了一声,“疼,好疼,方才就疼了。你和卫长意说话,你不想给我机会,我都听到了。”他委屈地不行,明明那个野男人都打跑了,根本也不会再回潞州城了,他可是愿意留在潞州城的,凭什么就不给他机会呢?

  她张了张唇,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见到那双湿漉漉的凤眼终究什么都未说,而是叹了一口气,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为他梳理有些凌乱的长发。

  季初的手法是特意钻研过的,拂过他头上的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很舒适。许是头痛也因此缓解,聂衡之满足地喟叹,哼了一声后大胆伸出了手臂,环住了季初的腰,将头彻底埋在她怀中。

  季初浑身一僵,就听到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含糊地有些像是在撒娇,“季初,就让我抱一抱吧,抱一抱就不疼了,好想抱抱你。可能以后就没法抱了。”

  闻言,季初顿了一下,没有吭声,只一只手还在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发尾往下。

  房中归于了静谧,兴冲冲进来禀报的双青笑容凝固在脸上,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娘子作的画全都卖出去了!她想告诉娘子这个好消息,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而且照眼下的情况,娘子是真的要原谅侯爷了吗?双青用手挠了挠头发,有些迷惑。

  不过转而一想,管是侯爷还是沈郎君呢?总之只要娘子开心就好,反正没有他们娘子守着画馆也不见不高兴。

  她都不想嫁人,嫁人多麻烦啊。

  “毛毛躁躁地成何体统,就算离了定国公府,为人奴婢的规矩也不能忘。主子的房间也是你能闯进去的?”双青若有所思地想着,迎面就撞上了阴阳怪气的仲总管,被他毫不客气地骂了一顿。

  双青看了看他黑沉沉的脸色,不屑地撇撇嘴,这个人就像是别人欠他几百两的样子似的,总没个好脸色。

  她的主子只是娘子,哪里轮得到他教训,“不知仲总管何时回定国公府呀?”婢女暗戳戳地想让他们都赶紧离开潞州,也有些小聪明的在试探娘子何时可以回到自己的宅子。

  仲北凉凉地睨了因为夫人的纵容胆大包天的婢女一眼,嗤了声,“潞州城是个养伤的好地方,除非侯爷完完全全地康复,否则就是过上几十年,我们也不会回平京城。”

  几十年?双青闻言,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原原本本地将话记下,准备寻个时机告诉娘子。

  “侯爷难道就不娶妻了吗?娘子,娘子的名声都坏了。”双青大着胆子开口询问,有些不忿。她有时会按照娘子的吩咐到堂老爷的府上,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有一次人在外面,听到了堂老爷和堂夫人的交谈,言语之间提到娘子不明不白地住在别馆,引来了潞州城许多闲话,又提到那个许了亲去向不明的沈郎君,话中满是担忧和愁苦。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过问主子们的事情,守好你的规矩。”仲北比她更生气,前些日子侯爷遣散了那些送来的女子,明摆着要耗在夫人一个人身上了!可夫人她心硬如铁,心有所属,为了别的男子狠心让侯爷受伤……

  侯爷娶不了妻,夫人她坏了名声,也挺好。

  不过,名声?仲北眸光一动,看向傻子一般的婢女,伸手将她拽到一旁,和颜悦色地开口,“告诉我,如今潞州城都传些什么?”

  双青虽浑身发毛,可还是愤愤不平地将那些流言说了一遍,什么娘子和离后又后悔了,急着攀上定北侯,什么娘子吃醋妒忌用计让侯爷将其他女子都给送走了,还有污蔑娘子水性杨花的,府中住着一个施指挥,又恬不知耻地住到了定北侯的地方,听说外面还有一个相好的书生……

  天下由古至今,苛责女子总是要比男子过分,起码双青就从未听到过外面人对定北侯的指责。

  “你能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也不失为一个忠仆。”仲北眼睛闪了闪,心中一个想法成了形,低头看向婢女的时候,更加的和颜悦色,“这样,流言一事我会私下派人为季娘子解决,这事你就当忘了,不要在季娘子的面前提起,以免她伤心。”

  双青有些迟疑。

  “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侯府的事情岂容他们私下传扬暗中揣测!”仲北面上发狠,明摆着是不满那些人嚼舌根子。

  原来是为了定北侯和侯府的名声……双青点点头应下了,“我才不会拿这些事情让娘子烦心,你私下解决了最好。”

  ***

  长塌上,聂衡之抱着女子细细软软的腰已经再度入睡了,他抱着季初手臂环的很紧,季初顾及着他手臂上的伤还有心下的一分恻隐没有挣扎。

  只是这样的姿态到底不舒服,她坐着不太舒服,微微动了动手脚,然后,睡梦中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了忽然用了些力气将她整个人都拖上了长塌。

  手臂环着她的腰,长腿压着她的腿紧紧勾着,头放在她的颈窝那里,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胸前,季初像是一只大号的娃娃被禁锢在他与身下的床榻之间。

  以前,聂衡之还是定国公世子的时候,亲密过后就喜欢用这种交叠紧贴的姿态,他还钟爱如同野兽~交颈那种掌控性极强的姿势,久而久之季初也习惯了,她甚至因为耳旁平稳的呼吸传染,不知不觉也陷入了困意当中。

  下意识将另外一个“他”当做不知事的孩童,她的防备自然而然地也消失了。

  她睡着之后,比她还先入睡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光晦暗如深海,那还有委屈和单纯?

  他先是贪婪地多看了几眼近在咫尺的清丽睡颜,而后喉结滚了滚,绷着脸忍了一会儿,极为小心地将薄唇贴上去,亲了亲女子的唇角。

  眸中的火燃地一发不可收拾,他往下又亲了亲那截莹白纤细的颈子,再往下隔着衣衫亲了亲她可爱的锁骨,还有更可爱的地方没有忍住也小心地碰了一下……目光触及到半露出来的那块玉佩,他才蓦然一顿停下了动作,狠狠地咬咬牙,伸手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

  野男人只能逃到江南去,未来数年为了安危也不可能离开那里,不管有没有婚约,现在乃至数年内,怀中的人是他的!

第六十五章

  季初醒来的时候, 榻上的人眉目舒展睡的正香,而仲北带着数位大夫已经候在了外面。

  她悄悄地挪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即便已经很小心, 可这个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熟睡的男子。

  聂衡之搂着她更紧了一些, 不满地抵着她的颈窝哼唧了一声,听到外面的声响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任季初帮他整理了仪容。

  “你身上伤势尚未痊愈, 他们要为你诊脉。乖乖的听话, 好吗?”季初避重就轻地温声开口, 细心地为他束了头发, 用一只小冠固定住。

  聂衡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重重嗯了一声,闷闷地带着尚未清醒的鼻音,十分的好骗, 一只手牵着她的手。

  季初的心一软, 在大夫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让他松开,任他一只手牵着, 另外一只手让大夫诊脉。

  显然仲北在潞州城中寻的大夫水平参差不齐, 各有高低。有几位大夫完全认为是在替定北侯看外伤,没怎么犹豫就开出了一大堆固本培元的汤药,只有一位大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诊脉就用了接近两刻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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