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二婚如蜜》
作者:灯丸
文案
房秋实被骗了半辈子,直到被小外甥赶出家门,才知道自己养大的外甥外甥女都是丈夫亲生的。
而直到她遇到陆茂行,才知道夫妻俩躺在一起手牵手是生不出孩子的。
可笑她的丈夫婆婆和大姑姐,演了一辈子的戏,就为了把她这个免费苦力牢牢抓在手心。
重来一次,她立马踹了渣男,把狗男女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抓住改革开放的潮流,在浪潮里打造出属于她自己的商业航母。
陆茂行被人设计碰瓷,当了半辈子冤大头提款机,活脱脱一个倒霉蛋。
直到遇到房秋实想给她一个家,才觉得真特么的操蛋,有些脸皮就不该要,豁出去了谁能威胁得了他?
重来一次,他可得麻溜一点,该揭短揭短,该决裂决裂。
随后一把火点了被霸占的老宅,拽上房秋实领证结婚申请宅基地。
一切就绪,转身投入时代的洪流,好好闯一番事业。
后来——
时代先锋表彰大会上,主持人用嘹亮的嗓音激动地说道:“有请我们的优秀青年企业家上台。”
房秋实和陆茂行并肩站在领奖台上,留下了两人的第一张合影。
若干年后,金婚的老夫妻两个,在海滩上仰望满天烟火,仿佛又看到了老报纸上的旧时光。
Tips:
①,男主轻微残疾,后期会治愈
②,前世今生双c
内容标签:种田文 重生 爽文 年代文
主角:房秋实,陆茂行 ┃ 配角:祝鸿来 ┃ 其它:女强,打脸,虐渣
一句话简介:发家致富娶帅哥
立意:永远不要自暴自弃,努力永远为时不晚
第001章 她和陆茂行真是同病相怜的……
月光如水,洒在一把崭新的铁犁上,隐约有些反光,凑近了一看,上面倒映着两具rou体,正在铁犁后面的稻草堆里翻滚纠缠。
铁犁的尖尖儿上,殷红的血迹还没干,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倒在一旁,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新鲜得几乎能闻见那血腥味儿。
这不是别人,而是房秋实自己。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一天第一次撞见了丈夫和大姑姐的奸情,只可惜在那个闭塞蒙昧的年代,X教育完全不行,从小到大只懂埋头读书的她,竟然以为这两个人在打架。
而被压在下面的大姑姐,一看就是处在下风的,肯定是丈夫不做人,容不下丧夫后回娘家住着的大姑姐。
当年她还挺天真挺有正义感的,忙冲上去拉架,谁曾想,才开口喊了一声:“鸿来,你欺负大姐做什么?”下一秒,她就被大姑姐和渣男一起,推到了旁边的铁犁上。
那会她就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丈夫欺负大姑姐要脱光光呢?难道真的像他们解释的那样,因为天太热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的她,显然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耳边传来那两人销魂的声音,很是叫人头皮发麻,房秋实很想转身离去,可是她也明白,躺在地上的身体还热乎着,现在不进去,后面就难说了。
算了,来都来了,还是回到身体里,重新活一次吧。
她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瞬间,额头的剧痛仿佛催命的毒汁,险些将她吞没。
她缓了缓,强忍着痛楚,没有发出声来。
上辈子她是被婆婆代养的刘未明救的,刘未明是婆婆亲妹妹的儿子,长得斯斯文文可可爱爱,谁见了不夸一句乖乖牌,那会她还以为刘未明是好孩子,一个十六岁的中学生,能坏到哪里去呢
直到后来在医院,刘未明借着帮她换绷带的机会想亲她,她才知道这小孩子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崽子。
所有人都被他稚嫩的娃娃脸欺骗了,包括刘未明同母异父的哥哥陆茂行。
想到陆茂行这个人,房秋实的心中不免一阵刺痛。
她和陆茂行真是同病相怜的两个苦命人,同样的被亲爹亲妈放弃,同样的被身边的人算计,同样的为他人做嫁衣,做苦力。
两个被人耍了半辈子的倒霉蛋,好不容易挣脱了枷锁走到了一起,谁想到呢,居然会在婚礼上被一场意外的爆炸掀回了几十年前。
她倒是带着以前的记忆回来了,那陆茂行呢?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今天晚上的陆茂行还在回来的火车上,根本赶不上回来帮她。
算了,不指望了,还是自救吧。
趁着刘未明那个狼崽子还没来。
她挣扎着动了动,草垛那边的两个太忘我了,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来,她便用胳膊撑着地,一点点往铁犁旁边的另一堆草垛滚去。
只要离开这两个人的视野,一切都好说了。
没想到,她这一滚,不偏不倚,停在了一双塑料凉鞋旁边。
军绿色的凉鞋,散发着塑料制品特有的气息,是前天她刚去集市上给刘未明带回来的,还是婆婆让买的,不然她可没这个闲钱给别人家的孩子添置东西。
鞋子里的脚指头,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巴都不沾,不像大多数的农村孩子,总是灰溜溜的。
这样清爽的形象,像极了刘未明这个孩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她惊了一惊,视线猛地上扬,对上了刘未明的双眼。
此时的刘未明,背对着月光,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可房秋实到底是活过一遭的人了,多少可以从这孩子身上的气场里感知出点什么。
有愤怒,也有心疼,有着急,也有懊恼。
她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她没时间去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只是瞅准了刘未明旁边的空档,一骨碌爬起,拔腿就跑。
要问她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戳穿那对狗男女而是逃跑,那自然是因为她身材娇小、势单力薄,而大姑姐身材高大,渣男是跟着公公做泥瓦匠的,力气更是不小,真要是拆穿了他们,二对一胜算太小,她当然只能跑了。
至于刘未明,这小子到底怀的什么心思,她也摸不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去指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她这一跑,落在刘未明眼里,成了一种被轻视了的冒犯。
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忽然扯着嗓子嚷了一声:“表嫂,你说带我来看什么好玩的东西,原来就是来看表哥和表姐同房的啊?表嫂,我还是个孩子,看这些会学坏的。”
???
房秋实惊呆了!
这混小子乱讲什么呢?
这不是造谣中伤吗?子虚乌有的事情!
上辈子他还知道救她送她去医院呢,就算后面狐狸尾巴露出来,那也是确定她没有大碍之后的事了,可这辈子,他居然一上来就挖坑给她跳?
怎么会这样呢?
好好的小孩子,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坏呢?
房秋实石化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刘未明一步步靠近,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听到动静穿上衣服赶了过来。
三对一,她一个从小只会读书写字的文弱姑娘家,一点胜算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抗争,抗争自己遭遇的不公,抗争自己明明就要苦尽甘来,却又莫名其妙从头开始的悲催人生。
她目光一扫,落在了旁边的铁犁上,他大爷的,欺人太甚!豁出去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啊!
可她才往回走了几步,就听渣男祝鸿来说道:“秋实,别对表弟瞎说,姐今天去插秧,身上钻了几条蚂蟥,我帮她脱了衣服吸出来而已。你说说你,都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一个高中生,文化人,不要三五不着调的乱发散懂吗?”
什么?
原来男女做房事是在吸蚂蟥啊,呵,真是名词新解呢!
她还没开口说点什么,气都没喘匀的大姑姐祝翠莲也附和道:“就是啊秋实,你说说你,想哪儿去了?你想歪了不要紧,可别带坏了未明,他还是个中学生呢,真是的。”
祝翠莲说着撩了把头发,将刘海别进耳后,的确良的粉色衬衫收进桃色半身裙的裙腰里,没好气地白了祝鸿来一眼:“鸿来啊,这事你得跟咱妈好好说道说道,她丢人现眼不要紧,传出去丢了大家的脸就不好了。”
祝鸿来忙应和道:“放心吧姐,我会让妈好好说说她的。”
“还愣着干什么?我脸上有钞票啊?赶紧滚回去给我烧洗澡水!”祝翠莲见房秋实站那一动不动的,顿时一肚子火。
要是按照房秋实上辈子的性子,肯定就被忽悠瘸了,信以为真,回家去给这一大家子继续当牛做马。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一样了。
她冷笑一声,收回视线,慢声细语地哦了一声,转身往家走去。
才走两步,便看准了右手边的草垛,身子一歪两腿一软,假装昏死了过去。
她这一摔倒,落在三个人眼里,表情和反应各有不同。
刘未明率先扑了上来,别的不干,先探她的鼻息,一声一声喊着:“嫂,嫂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嫂,我不准你死,我不准!”
斯斯文文的一个小男生,说话的口吻却满含情绪,力量感十足,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和霸道劲儿,活脱脱像个小土匪头子。
嘴里喊着,眼里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刘未明探了几次鼻息都没有反应,彻底吓得面无血色,完全没有察觉到,每次他的手一离开,怀里的房秋实就偷偷喘了口气。
又试了几次,他逐渐从慌乱中冷静下来,猛地下腰,将房秋实打横抱起,直奔镇上的卫生院。
祝鸿来在他身后喊着:“未明,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卫生院早就关门了!得去县城才行的,你身上也没有钱,你等等我!”
祝鸿来说着就要追上去,却被祝翠莲一把拽住:“你干什么去?”
“哎呀,总不能真的闹出人命来吧。她那娘家弟弟是个混世魔王,你敢惹我还不敢惹呢!”祝鸿来说着就要掰开祝翠莲的手。
祝翠莲冷笑一声,反手掐了祝鸿来一把:“急什么?没看到她眼皮子一直在动吗?装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算计咱们呢!”
“真的?”听祝翠莲这么说,祝鸿来乱了的方寸总算是归位了。
他狐疑地看着刘未明远去的背影:“不能吧,秋实是个实在性子,做不来这样的事情。”
“未明也是实在性子吗?肯定是被未明教坏的呗。你是真傻还是假蠢?未明这小子,从去年年底开始,眼睛珠子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都快长她身上了!”祝翠莲咬牙切齿地说着,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小B崽子,精着呢,你以为他没看出来?他不过是想趁机跟她私下里待一会,名正言顺的,谁也不好怀疑什么!”
祝鸿来一听,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秋实一来他也出现了,搞不好咱俩出来的事也是未明告诉她的!”
“不然呢?就你傻,还当这小子是个什么好人呢。你是没看见,每天晚上秋实从澡房出来的时候,他都在院子里晃悠,见着她立马脸红。这少年怀春嘛,也是正常,正好秋实这个表嫂挨得近,不惦记她惦记谁呢?”祝翠莲说着,计上心来,“这样也好,要是这个蠢女人真看出来咱俩之间不对劲,咱就反咬一口,说她和未明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