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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白月光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7节
小说作者:榴莲味   内容大小:130 KB  下载:暴君白月光重生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6-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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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锦明眸流转,蹙着额想了许久,却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谜底。她朝一旁的萧程望了过去,带着几许求助之意。

  萧程淡淡一笑,道:“猜中了可有奖励?”

  妘锦哑然,嘴微微嘟了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萧程浅笑着凑近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一个字,妘锦豁然开朗。

  随后妘锦将谜底说与这卖花灯的老者听,然后喜眉笑眼地拿起这盏花灯走出了人群。

  一个男童却紧紧跟了上去,妘锦本是回过头来寻萧程的,却看到后面的男童目不转睛盯着她手中的花灯,男童看上去约莫十岁的模样,身穿一件挺旧的交领单衫,她犹疑地问道:“小弟弟,你也喜欢这花灯?”

  男童把目光从花灯移至妘锦的面上,只觉得这个姐姐脸上的面具也格外好看,他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眸子,又点了点头。

  妘锦笑道:“那便给你,如何?”

  男童吃惊的张大双眼,还有些稚嫩的嗓音嗫嗫嚅嚅道:“可是姐姐不也喜欢的紧。”

  “姐姐会有更喜欢的,但你要是喜欢这盏,我便可以给你。”

  男童听后眼眸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他低低道:“可是,可是我并没有银两买姐姐的花灯。”

  妘锦柔声道:“这盏花灯姐姐也不是用银俩买来的,所以姐姐也不会要你的钱。”说着妘锦把花灯递了过去。

  男童还是不敢相信,俩只手不敢上前触摸,这时萧程也走了过来,男童的俩只手更是缩了回去。

  妘锦问道:“小弟弟可是要拿这花灯去河边祈福。”

  男童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我希望娘亲在天上能快快乐乐,虽然我从未见过娘亲,但我经常梦见她,在梦里她经常对我说,让我不要难过,要幸福快乐地活着。”

  妘锦心中一颤,下意识抬眸望向萧程,却见他面上淡淡,窥不见其他情绪,她把手中的花灯赛进了男童手中,温和的跟他说了几句,男童便一脸高兴的拿着花灯走了。

  妘锦这才望向萧程,道:“可以陪我再去买一盏花灯吗?”

  萧程嗯了一声,俩人又没入人潮之中。

  .

  河边徐徐的风吹拂在脸上,将俩旁的发髻吹得散乱,妘锦手中拿着俩盏大花灯,看着前面那个明显有些孤寂的背影,喃喃低语:果然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在意的。

  她飞快的走了俩步,跟上了他的步伐:“你能帮我拿一盏嘛?我俩只手有些吃力。”

  萧程转过头来,淡道:“那你买俩?”

  妘锦把另一盏花灯递给他,小声道:“这盏是买给你的。”

  萧程看着手中的花灯沉默了,不自觉就想起方才的那个男童,那个男童得到花灯之后的愉悦表情,他却觉得非常可笑,因为他曾经也做过这样的梦,他也曾经傻兮兮地捧着一盏小花灯,希望天上的母后能看到,可那有什么用,人死了就是死了,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妘锦望着他晦涩阴暗的漆眸,心中蓦的闪过一丝无奈,他的心里某个地方仿佛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城墙,孤傲的不让任何人靠近,妘锦在心间低低叹息一声,稍有些小心翼翼的去拿他手中的花灯。

  萧程拿着花灯的手紧了紧,他望向妘锦,眼中已一片淡然:“我拿着吧。”不过就是个花灯,说罢他便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朝着河的上游而去。

  妘锦看着地上俩人的影子,手牵着手,倆旁各一盏花灯,俨然是一对相爱的伴侣。这一刻,妘锦突然就想,这样走下去是不是也挺好的。

第11章

  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五色缤纷的花灯,明亮的花灯将幽暗的河面照的透亮,它们就像一艘艘船,从岸这边承载着美好的心愿,抵达另一边让心愿归宿。

  妘锦将橘色花灯轻轻地放入河面,然后双手握拳,闭上双眼祷告。

  萧程从侧面望去,微风将她细碎的发丝吹乱成一团,他伸手欲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看到她一脸虔诚的模样,把手放了下来。不知她许的是什么愿望,家人平安健康?事事顺心?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许愿不外乎就是这些。

  家人平安健康,母后生下他便死了。事事顺心,身在皇家哪能事事顺心。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他想,不过这个世界他什么都可以掌握,却唯独有一样掌握不了,那就是面前这个女子的心。

  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她不过就是怕他身份,违抗不了皇命而不得不已吧!所以求这些又有何用。也许她现在就是许愿她能和那个男人长相厮守,想到这,他的心忽然开始发紧。

  妘锦默默祈祷:一愿家人身体健康无灾无难,二愿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好,三愿自己以后能幸福。

  在心里默默念完这些,妘锦微微一笑,睁开眼睛,一双清亮的眸子自面具下望向萧程,笑道:“我许好了。”

  萧程淡淡嗯了一声,似是随意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妘锦垂下眸子,眼睫轻颤,随后抬眸,嘴角微微勾起,道:“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萧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面上却淡淡:“也罢,来日方长。”

  妘锦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想了想便做罢,看着他手里的另一盏花灯,终是开口:“你要不要把花灯放了。”

  萧程随意的瞥了一眼花灯,道:“你很信它?”

  妘锦淡淡道:“嗯,不管信不信,我觉得都算是一种寄托。”寄托心里所想,希望往后能更好。

  “寄托?”萧程眯起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面似乎压抑着什么。

  妘锦却已经望向波光粼粼的河面,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她轻轻嗯了一声,也许人生总得寄托些什么,心里才会觉得更踏实吧!

  萧程望着她的样子,不自觉捏紧手中的花灯,她这是借着这盏灯在寄托她的情感吗?也难怪他三番俩次的想要靠近她,她却总是以冷漠相待。就像刚才在那间衣铺,她也是着急忙慌跑了出来,好像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也许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得不到任何一个他在乎之人的爱。

  他长长嘘出一口气,将情绪压了下去,把花灯随意的放入了河里。

  妘锦瞥了一眼他,不知为何,他身上像裹上了一层冰霜,性子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心不由低落,伴君如伴虎。

  夜已经很深,河边或独自一人,或成双成对,或三三两两一群结伴而行。而此时,不知打哪忽然就冒出来了一群黑衣人,寂静的河边也因为这群到来的黑衣人而一片混乱起来,众人一瞧不对皆是朝四处散开了去。

  这些黑衣人以妘锦与萧程为中心,在他们身旁围成了一个圈,妘锦毕竟是出生将门之女,见到此等症状,也只是心中微颤,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分毫。

  萧程牵起妘锦的手,回头低语:“怕吗?”

  妘锦摇了摇头,萧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对这群黑衣人的为首之人道:“你们主子就只会使这么些下三滥的手段。”

  黑衣人阴森森一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

  萧程冷嗤,眼却朝着河面望了过去,只见河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艘画舫,画舫上的人已陆陆续续从画舫上跨越下来,将这群黑衣人团团围成一个圈。

  萧程微眯起眼,眼中藏着狠厉之色,他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一字一顿道:“一拓,一个不留。”

  一拓大声应道,随后护着俩人上了那艘画舫,而底下的俩方人马已杀气腾腾,瞬间就是一片刀光血影。

  萧程嘴角轻掀一抹弧度,冷眼看着岸上的一切,妘锦却兀的将脸埋进了萧程的胸前,眼前的一切是她从未见过的,血腥,暴戾,残忍,那被一剑砍下的头颅,她亲眼看着它滚到了河里,将河面染红,那种猩红色的色彩,让她心里直泛恶心。

  萧程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妘锦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吭声,萧程闻着她发上的馨香,深吸了一口气,做不了她爱的人,那便做她需要的人吧,他小声道:“阿锦习惯便好了,我这条路,便是踩着人命上去的,没得选择。”

  说罢,他卒然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朝侧面一刺,只听见一声痛呼,随后是人落入水中的声响。

  妘锦只觉得心噗通直跳,双手下意识就环住了萧程清瘦的腰,耳畔尽是剑与剑碰撞出火花的声音。

  须臾耳畔极近的声音散去,妘锦抬起头来,却见船上七八个黑衣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妘锦的心不禁颤抖了几下,此时他们处于弱势的一方,画舫也不知何时已缓缓朝着下游自行而下,妘锦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萧程淡淡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却见那为首的黑衣人讥讽出声:“传说中孤傲冷僻的太子,没想到对一个姑娘这般柔情,今日我便让你二人黄泉路上有个伴,也好让你不寂寞。”

  萧程懒得听他废话,一剑刺了过去,不多时,船上就只剩下两个人,为首的黑衣人和他的手下。

  萧程斜睨过去,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黑衣人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如此厉害,他眯起眼,眼中迸发出一种凶狠的光芒,今天他要不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他眼眸一转,剑锋直直刺向妘锦,妘锦眼看着那剑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蓦地停止在这一刻。

  萧程的软剑如游龙走蛇一般,遽然就刺入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口吐鲜血,一张脸却狰狞的笑了起来。

  妘锦睁大了双眼,眼看着另一个黑衣人的剑锋刺向萧程的后背,她大声喊道:“小心背后。”

  萧程一把将剑拔了出来,朝后一刺,直接将后面黑衣人的胸口刺穿。

  萧程旋即放开了她,单脚跪地,口吐鲜血。

  妘锦看着已经刺入他后背的那把剑,心中狂跳不止,一片慌乱,口齿不清道:“你,你你没没事吧!”

  萧程吐出一口鲜血,对着她淡然一笑:“暂时还...死不了。”话没说完直接就晕了过去。

  妘锦只觉得那颗心骤然间又停止了跳动,随之又五味陈杂,悲痛,难过,难受,沉痛都向她袭来。她颤抖着手摸向他的脖颈,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她忽地跌落在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来,还好,还好。

  她抬眸望去,这偌大的河面上竟寂静的可怕。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她连着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然后她才凑近伤口处,用手比了比,感觉剑没有刺进去多少,然后又摸着剑身感受了一下。此刻她忽然很害怕,不敢去拔,可是如果不拔,他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虽然大部分血凝结挡住了伤口处,但还是会有血顺着那道伤口流出来。

  她想了想,不能再让血继续流下去,剑应该刺的不深,也没有刺到要害,那拔了以后,赶紧止血应当无事。

  她站起身来,脱掉了外面的对襟软衫,双手握住剑柄,手微微的发着抖,她握紧,再握紧,然后用力一拔,把剑扔在了一旁,就赶紧将方才脱下来的软衫捂住伤口,前胸后背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萧程痛苦的轻哼出声,眉头紧蹙,妘锦轻唤了一声,萧程已彻底没了知觉。

  妘锦将萧程费力而小心的移入画舫内,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泪水汩汩如泉水一般冒了出来,她咬着唇畔,心里乱作了一团。

  她想起刚刚,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全程都护着她,没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而他却因为她腹背受敌,而让人钻了空子。

  要不是因为她,他根本就不会受伤的,要是他真的死了该怎么办?她会内疚的,她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她死死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闯入了她的生活,为什么突然就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为什么在宫里护着她,为什么在这里也护着她,为什么他这么孤傲却有时对她这么温柔。

  她此时忽然觉得这些全部都不重要了,不管他是为了那点馈赠也好,不管是不是想要在她身上寻求温暖也好,她都愿意再去试试,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维护她周全的人了。

  她伸出手,摸向他的额头,上面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用手拭去,沿着他高高的眉骨,紧闭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停留在柔软的唇上,细细地描绘他的唇形。

  此时她才发觉原来他真的很俊俏,是那种俊俏到骨子里的俊俏,好似每个女人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

  脑中忽地闪过那句话,闪过他说话的样子:阿锦可喜欢我这样的相貌,那阿锦可否只喜欢我一个。

第12章

  画舫上没有床,也没有被子,萧程就躺在地上,血浸透了粉色的对襟软衫,妘锦曲膝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也不知他的手下怎么样了,会顺着河流来寻他们吗?现下虽然是止住了血,可是也没有吃的药,也没有敷的药,万一伤口发炎,救治不及时,那该怎么办?他能坚持住吗?

  此时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河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家人听到动静,是不是会很担心她,是不是已经派人出来寻他们了。

  妘锦探下身子,用耳朵贴近他的鼻翼,一遍一遍地听着他微弱的呼吸,然后又重新坐回去,如此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才会安心一些。

  用袖子轻轻地擦拭他额角的冷汗,然后将他紧蹙的眉头轻轻地推开,触及他冰冷的体温,她的心就逐渐往下沉。

  得想想法子让他暖一些,她握住他冰冷的手,揉搓了几下,放在手心呼着热气,再拿起另一只手重复方才的动作,然后从头到脚给他揉搓着,许久妘锦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知道这样作用不大,但做了总比没做的好。

  随后她在他的另一侧躺了下来,虽然她身上也很凉,不过她还是尽量贴紧他的身侧,躺下来方才觉得很累,望着不远处的那几盏灯,眼睛开始闪烁。

  不知又过了多久,妘锦恍恍惚惚睁开了眼,好久才回过神来,朝他望去,只见他额头布满细汗,摸向他的额头,居然滚烫一片。

  她把裙摆用力撕下来一小截,走到船的另一头,将撕下来的那块长条软纱放入水中浸湿,拿起来稍微拧干它,把它叠成一个豆腐块,放到了他的额上。

  然后又朝船舱内的那张桌子走去,上面有一个白色茶壶,还有几个茶杯,她掀开茶壶盖,里面只剩下一点点的水,拿起茶壶把里面的水全倒出来,也还不够大半杯的。

  妘锦在他身侧蹲下,掰开他的唇,用杯子凑近他的唇瓣,将杯中的水往里倒了一点儿。

  水却一半顺着喉咙流了进去,一半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妘锦浅叹一声,这一点儿水对于发高烧的他来说很珍贵,就只有这么一点,但她又实在不会这伺候人的活计。

  她握紧手中的茶杯,心中下定决心,将杯中的水呷了一口,然后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再用舌头撬开他的俩片唇瓣,将他的舌头抵住,水自她口中慢慢流入他的喉间。

  如此两三回,妘锦最后将茶杯里剩下的水全部喝入口中,然后再次撬开他的俩片唇瓣,水缓缓流入。

  萧程全身滚烫,意识模糊中,喉间却涌入一股甘甜,让他滚烫的胸口间顿时舒服了不少,当那冰凉之物又缓缓流入喉间时,他下意识用舌头抵住,不自觉吸吮起来。

  妘锦却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望了作何反应,直到舌头传来一丝麻意,她才反应过来,忙坐直了身子,手摸了摸舌尖,那地方又麻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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