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双臂:“卿书过来。”
白卿书咬着唇,心里天人交战。
他喜欢妻主的拥抱,但万一过去被妻主酱酱酿酿怎么办?
夫郎犹犹豫豫,羞涩的样子太可爱,李玉声音更加温柔,诱哄道:“不给妻主看,还不给我抱啊?”
她作痛心状:“卿书你变了。”
“我……”
白卿书告诉自己,那是妻主,抱一下也没关系。就算,就算要做什么,也是合理的……
“卿书。”
李玉弯了弯唇,狐狸眼中满是柔情,“来让我抱抱。”
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白卿书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浆糊,不由自主挪过去,趴到李玉怀里。
双颊滚烫,整张脸埋在她脖颈处。
脸被人捧起,他闭了眼,鸦睫轻颤。
结果李玉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不疼吗?”语气是怜惜的。
什么不疼?白卿书眼神迷茫。等到李玉递过来一枚袖珍的铜镜,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脸有一处淡红的伤痕。
用手触碰,火辣辣的。
才记起,添柴时,几点火星飞溅,有一点飞到了脸上。当时只是微疼,没有在意。
李玉在床底拿了一小盒药膏,涂在他伤口处,冰冰凉凉的。
原来妻主是为了这个。
白卿书红了脸:“我还以为……”
李玉觑他一眼:“以为什么。”
“没事。”
若让妻主知道,他想得这么不正经,定会笑他“小色狼。”
将药膏放好,李玉抱着他道:“你放宽心便是,别多想。我会查清真相的,是你弄坏的就认错,不是,谁也别想诬陷你。”
前世卿书也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与爹爹闹矛盾。比如弄坏了书房的书,穿了爹爹不喜欢的衣服款式等。
李玉从前都不管,只是和稀泥,觉得他们男子真麻烦。
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家庭和睦,夫妻和顺么。她得查。
白卿书鼻头一酸,紧紧环住李玉的腰。
李玉无心惹他哭,笑道:“方才还不肯过来,现在又粘着我了?”
能够这般疼宠夫郎的女子有多少呢,夹在公爹与自己之间,不断维护自己。
他抱得更紧。
等到小厨房送了菜过来,李玉看着那几盘,专挑白卿书的糯米蒸南瓜。
白卿书也想尝尝自己的手艺,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果然不错。
不枉他辛苦那么久。
吃过饭,他由文意扶着去散步消食,李玉则去了书房。
“公子小心,这里新开了一条水沟。”在后花园小路上,文意指着水沟道。
白卿书没有加快脚步离开,反而停下。
忽然胃里一阵恶心,使得他干呕起来。
“是用饭时吃到不好的东西了?”文意掏出携带的竹筒,喂白卿书喝水。
白卿书喝了水后依旧犯恶心。
“文意,”他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文意使劲儿嗅了嗅:“没有呀,奴只闻到了花香。”
清甜的花香味来自于小路边的花朵,种了一排。
也许是孕夫对气味敏感的原因,明明是香气扑鼻的地段,白卿书偏偏在香气底下,嗅到一股奇怪的气味。
转悠半天,怀着不解离开。他晚上对李玉提了一嘴,李玉立刻记在心里,隔天便叫人去那处挖。
事实证明李玉的选择是明智的。
下人挖出了一具小狗尸体,它埋于开得最旺的花朵下,底下的泥土都浸了血。
直觉告诉李玉,这尸体与夫郎之事有关。
事情好像变得简单了。只要找到尸体主人,也许会有收获。可事情好像又变得扑朔迷离。
她把事情告诉家里人,众人都很震惊。
“家里怎么会有狗的尸体,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李家正君提起就怕。
他现在有点相信那被子是动物咬坏的,不然好端端怎么会有人藏狗尸。说不定狗也是被对方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感谢小天使“天空中最胖的星”的手榴弹和地雷~
感谢小天使“柠七”的地雷~
我也想日万,等俺把手里论文完成就哼哧哼哧写。
第48章
血糊糊的小狗尸体,沾染了泥土,软塌塌蜷成一团。
李家正君捂着鼻子抱怨:“你说就是了,干嘛给我们看?!”
他向颜生投以安慰的目光:“看把你表弟吓得。”
“这不是一时没想到嘛。”
她发现后立刻叫人告诉李家正君等人,结果对方直接拉着表弟到后花园来看。
还好卿书不在。
看向表弟,少年脸色发白,平日特会说话的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这怎么处理啊?”
李玉说:“先留着,我得找出它的主人。”
李府这么多人,要找到可不容易。
将此处清理完毕,带走小狗尸体时,李玉见颜生魂不守舍,关心道:“可还好?”
颜生回神,笑了笑:“嗯,有点儿怕。”
于是李玉又听自家爹爹叨叨了许久,说表弟来做客,老是不如意,让她对表弟好些。
李家正君觉得让颜生一个待嫁小郎君继续在李府,与他们一起看这糟心事不妥,劝他回去。
“你快嫁人了,看到这些不吉利。不是姨父赶你,赶紧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颜生撒娇道:“我知道姨父对我好。既然找出了小狗尸体,证明姐夫没有做坏事,那天误会他了。”
他又说:“姨父你从小照顾我,我与表姐一同长大,算半个李家人吧?以后我能来的机会少了,不等到事情结束,如何能安心离开。”
这番话让李家正君心头一暖,轻拍着颜生手背。
“没白疼你。”他想起那日对白卿书说的话,叹气。
“无论如何,我那儿婿也有疏忽之责,我说教几句,竟然就动了胎气,脆弱至此。”
最后觉得儿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嘀咕着:“早知道,还不如把你定给小玉。算了算了,他怀着我的大孙女儿,又是娇惯长大,小玉又疼他……”
他和颜生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往厨房走,决定煮点儿汤给白卿书补补。
下人检查过尸体后,在它牙齿缝发现了几丝棉絮,证实了李玉的猜想。
小狗总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杀了,只有不怀好意的幕后主使,才会为了掩埋证据杀死它。
李玉看谁都觉得像罪魁祸首。
每次去铺子里忙完生意回来,必定问阿涂,排查审问了多少人,有没有可疑的。
白卿书为了睡觉时不压着肚子,不敢侧卧和趴着,每夜仰躺在床上。李玉找了大夫问,大夫说得左侧卧,否则影响孩子生长。
大夫心想,这位三小姐整日来问我,比孕夫自己还上心,三少主夫好运气。
夫郎起夜次数增多,又得左侧卧,李玉把床的外侧让给他,自己睡里边儿。
她担心白卿书在外侧睡,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只能把人抱着。
由于夫郎动了胎气,又在吃安胎药,近期李玉都不能与他同房。
没有尝到滋味的时候,她怎么样都能忍。开荤后食髓知味,每天抱着个香香软软的娇夫郎,光看不吃,憋得心火旺。
某次刚入夜。听到妻主辛苦了一天还得给自己找凶手,感动的白卿书搂紧李玉,贴着她的唇瓣,磨来蹭去。
偏偏没有其他动作,李玉轻轻推开他:“我去洗个澡。”
春季小雨润泽,夜里还是比较冷。李玉在隔间拿了个水瓢,把冷水浇在身上,冻得哆嗦了一下。
带着水汽钻进被窝,白卿书又缠上来。他道:“不然,你,你轻一点儿?”
亲了亲夫郎的额头,李玉意志坚定。
“都说了不行,如今孩子重要,你的身体重要。”
可妻主老是这样,白卿书心疼。
他和两位姐夫关系渐渐熟稔,但说起夫妻闺房之事仍是尴尬。他有着心事,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张氏便悄悄问他。
接着李张氏捂嘴笑,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女子哪有不想的,看来咱家小妹对你是真疼宠,不过憋久了也会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