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但刚才真他妈刺激!!!”帕夫琴科不以为然,还在刚才疯狂狙击的场景中没有出来,我笑了笑,紧缩的眉头得意放松。
我说:“是啊,刺激的瓜德尔,可是他太热情……”这时空中传来一阵轰鸣,帕夫琴科赶紧把眼抵在固定观瞄镜上观察。
“FUCK!空袭!”帕夫琴科突然大声咆哮道,听到‘空袭’二字,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但整个人还没站稳,就被一阵剧烈的摇晃震倒在地,帕夫琴科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胸口上。震动过后,我抬起头,拂去额前的灰尘,爬到观瞄镜的地方,观察天上的情况。
两架A-10雷电攻击机还未远离城市的上空,两对大腰子在空中拉出一道惨淡的白线,接着对可怜的瓜德尔城各投下两枚炸弹。
“轰隆”一声巨响,一枚炸弹落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栋三层建筑上,建筑被炸得面目全非,眼看就要整个塌下去,有两枚落在了我们周围的公路上,还有一枚打的是城里的一家红十字会门诊,妈的!美军真他妈的不要脸,连红十字会的人道主义人员都不放过!这群畜生!但美军的罪行有空可以一一罗列,但现在着急的是,我们需要速度撤离大楼,因为轰炸机还在我们头上徘徊,刚才的三枚炸弹可能打击目标就是我们!
“快撤!”我大喊一声,把M40A3快速背在身上,拔出手枪拉起帕夫琴科就直奔楼梯口,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枚导弹准确的打在我们刚才身处的狙击阵地上,没来得及及时转移的M82A1被炸成了一堆废铁渣子,帕夫琴科捶打着我铁一般的双臂,他不光可惜了这一万多万美金,还为损失了一支心爱尤物而悔恨不已。
到了二楼我才把他放下,他恩将仇报,对我竖起了一根中指,我也毫不留情的还他一句‘FUCK YOU’。
我为刚才及时逃出庆幸不已,但现在又开始埋怨自己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因为A-10,又要开始工作了,但这次恐怕就是最后一次了吧,恐怕他们不敢在这座城市里多呆,还生怕被RPG舔了屁股那!
第二十七章 哈孙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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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费尽周折到了一楼,但刚站稳了脚,就被一股强烈的震感震倒在地,地震了吗?才不是,A-10还没走,美军真是吃不得一点亏!吃亏是福啊!我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得‘当啷’一声,朝地上一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一枚冒着白烟的手雷正在地上打转。
“FUCK YOU!!!”我拼命爬到手雷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起这个绿色的尤物,丢了出去,“轰!”手雷落地爆炸,楼外的小巷子被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弹坑,好险啊!我从地上爬起啦,同时拉动手枪的枪栓,但是,脚都没站稳,就又遭遇了新一轮情况,某人的一记飞脚正中我握枪的右手,沙鹰脱手而出,我的右手也‘咔吧’一声,但还能活动,幸亏没有骨折啊,我想抬头看看攻击我的人是谁,但又被一记枪托砸到在地,帕夫琴科也在我之后被收拾,看样对付我们的不是简单的美国大兵,妈的,这群家伙派来了特种兵!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佯装受伤,而一只眼睛半张着观看跟前的敌人,敌人只有一个,身着美军DCU三沙迷彩作战服,没有戴钢盔,只戴了一顶卡其色棒球帽,架了副C4眼镜,单手持一支加挂了M203榴弹发射器的RO777 M4A1卡宾枪,腿上绑着防抢式枪套,从枪把看来,应该是美军制式M9手枪,没有戴头盔,那么轻敌!而且刚才的招式也都是一招毙命,连我这种特种兵出身的格斗专家都被打得找不着北,看来我们遭遇到硬茬了。
“啊!啊!”帕夫琴科又挨了两脚,正在痛苦的呻吟着,把帕夫琴科收拾利落,下一个也就是我了,他没有直接用枪,而是拔出军刀,刀子很长,大约31厘米,外表华贵,特别是刀刃上闪着的斑斑寒光,虽然这是燥热的阿拉伯,但还是让我不寒而栗,西班牙之鹿,只有这把刀才能给我这种感觉。
就在刀尖将要落在我胸口的一刹那,我脑中的一个讯息一闪而过——井中月,我屏息凝视,双目圆睁,把脑中和心中的杂念一一排除在外,时间在一瞬间凝固,哈哈!我做到了!我飞速拔出军刀,隔开绝美的西班牙之鹿,然后一刀封喉。
小样,和我玩刀子,也不看看爷爷的名号,爷爷们可是‘军刀部队’啊!
我扶起帕夫琴科,说:“小子,你没事吧?这把刀送给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把西班牙之鹿塞到帕夫琴科的口袋里,他笑了笑,说:“老子才没事那!主要是考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
“靠!你说笑那?还考验我的应变能力!”我给了帕夫琴科一老拳,然后拾起地上的沙鹰,翻开了地上尸体背着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很杂,有十个M4三十发弹匣,还有若干子弹,还有野战口粮,眼睛匣等杂物,背包里只有子弹和香烟被我收入囊中,其余都送给死去的家伙,让他去天堂的路上,多吃几口野战口粮。
我刚要喊‘GO’,但没喊出来,因为我无意间瞥见尸体的脸,刚才格斗时没有仔细看,现在看起来,这具尸体还有点眼熟,我皱了皱眉头,小心的摘下尸体戴着的眼睛……尸体的脸呈现在我和帕夫琴科的眼前,我们都吓了一跳,这不他妈就是我们昨天上午出任务时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家伙吗!当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当我靠近这个家伙时,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和杀气,当时这家伙穿的是便装,不过还戴着这幅墨镜和这顶棒球帽,只是换了身衣服,妈的!怪不得这两天老出岔子,就是这个搅屎棍子!我气急败坏,大骂一声,然后抽出军刀,一刀割下了这个罪恶的脑袋,脑袋在地上滚了两下,然后被帕夫琴科一脚踏碎,棒球帽被鲜血染红,我从地上拾起这顶帽子,因为它引起了我的注意。
引得我注意的是帽子正面中心的一个图案,图案是个深黑色,锋利的熊爪子,我皱了皱眉,好像这个图案也挺眼熟的啊,我仔细一想,糟糕,这是黑水雇佣兵的标志啊!!妈的,怪不得他的身手那么利落!我大骂一声,拔枪又对尸体扣动了两次扳机,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拾起尸体身边的M4,点上一支烟,拉动枪栓,然后大喊一声:“GO!!”
原本以为出了门就安全了,也没有警惕周围的情况,这不,一出门就吃了哑巴亏,我俩的脚刚刚迈出大楼的后门,就双双中了敌人的陷阱,两只铁一般的手臂锁住了我的上半身,我的两个胳膊动弹不得,帕夫琴科也是一样,我被嘞的将要窒息了,一口气就在喉咙中上不来,妈的,我要被绞颈了!但车道山前必有路,大风大浪老子都听了过来,还怕你们这两个小家雀,我现在四肢都被锁住,没有能动弹的地方,就连我的‘小振’都被锁着了,这简直是酷刑啊~~对了!我还有口啊!还有一嘴‘獠牙’啊!我急中生智,脖子猛地一伸,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敌人健壮的小臂,只听我身后的敌人‘啊’的一声,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又来了一口,这次生生带下了他小臂上的一大块肉,那块带血的肉块被我的牙生生带了下来,我发出一声狼嚎一样的吼叫,挣脱了敌人松懈下来的双手,然后抽出匕首,一刀封喉,另一只手也掷出备用军刀,替帕夫琴科解了围。
战斗结束,我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战斗使我俩元气大伤,我吐了一口血水,妈的,看样黑水的人还真不简单,可比美军那些猴子厉害多了。
“我……我欠你一次!”帕夫琴科喘着气对我说道。
“咱俩扯平了,现在咱比比谁活的时间更长!”我哈哈一笑,说道,说完帕夫琴科也跟着笑起来,“好啊!我跟你比!”
……
我俩小心的迂回出这个危险地建筑群,贴着墙根前进,帕夫琴科身上几乎没有东西,端着MP5A3做尖兵,我端着M4照顾身后,我们移动速度缓慢,刚刚离开刚才战斗过的建筑五十米,现在正在一片废墟中前进,依靠一栋小楼做掩体,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帕夫琴科愣了愣,示意停止前进。
突然,一个黝黑的枪口出现在了拐角处,还有一个乌黑的瞄准镜,瞄准镜上后面加了一面小镜子,妈的,这是美军TMS拐角射击瞄准装置!说起来简单,就是利用镜子进行拐角射击瞄准的装置,拐角处用镜子反射出目标图像,再用红点瞄准镜进行瞄准,只需要两点成一线,就可以射击了。
“小子!隐蔽!!”我对帕夫琴科大喊道,然后抓起他就往掩体处跳,“砰砰砰”说时迟,那时快,一串子弹在帕夫琴科脚下炸开,激起无数尘土,帕夫琴科吓得失了魂,疯狂的用MP5朝四周扫射,敌人也从拐角处冲出,尖兵就是用TMS瞄准的那家伙,冲出来压着枪管就是一梭子,也不管打正没打正,第二个冲出来的是个榴弹手,正要打开发射器标尺时,被我眼疾手快发现,一枪毙命,我匆匆打完机枪又匆匆把头埋下掩体,敌人的M249上来了,还加了M145 MGO瞄准镜,精度有所提高,有可能一枪就要了我的老命了。敌人只有三个人,却把我们逼近了死角。我们必须速度解决战斗,因为美军的效率不是一般得快,援军转眼就到。
我手忙脚乱的从战术携具背带中取出一个烟雾罐,拔了销子朝三个美军丢了过去,一道烟枪顿时出现在我们中间,我趁机拉着帕夫琴科夺命而逃,但刚跑出去三步远,就被正面的一股火力顶了回来,是一辆标准型悍马,上面架着一挺M240,车组人员纷纷下车,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也许他们看我们的装备和武装分子有很大差别,所以没有直接把我们击毙,而是用枪指着我们,大喊着:“趴下!抱头!放下武器!!”
大势已去,胜负已经见了分晓,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和他们死磕了,大不了被M240打成筛子,第二条路就是放下武器,乖乖投降,但这也不是我们的作风啊!帕夫琴科不肯放下枪,MP5依旧紧握手中,帕夫琴科的眼神给了我力量,我松弛下来的手再次紧握住了枪把和护木。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默默的祈祷:“佛祖,保佑我们把,不不……这里是阿拉伯,安拉!真主安拉!保佑我们把!虽然我从不把你奉做信仰……”“冲啊!!”我大叫一声,同时扣动扳机,迅速一个规避动作闪到一个算不得坚固的石头垛子后,击发机枪弹在我脚下弹跳,帕夫琴科被刚才的三个美军缠住了脚,压住枪管干掉两个美军就要往我这里撤,我疯狂的朝他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但是不等他过来,就听得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呐喊:“杀!杀!打到侵略者!”妈呀!我的祈祷显灵了!塔利班的大爷们终于来了!我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房顶上出现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塔利班分子,两个用PKM通用机枪压制美军火力,还有一个扛着具美式的MK 153 SMAW火箭发射器,塔利班的大哥哥们,你们就是我的天使!塔利班万岁!万岁!我欢呼雀跃,激动地跳起来胡乱的放了几枪,不一会就听得房顶上传来“斯砰!”一声,火箭发射器赏给了悍马一枚火箭弹,“轰隆!!”一声,坚不可摧的悍马被炸成了蜂窝煤,一堆废铁周围还有几个苟延残喘的美军,一个家伙被炸没了半个身子,血腥之极。我和帕夫琴科欢呼雀跃,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也击掌欢呼,但这种气氛没挨过多长时间便被天外来客击碎,一枚火箭弹拖着尾巴俯冲向房顶上的三个塔利班,三个大叔级的人物双目圆睁,想要喊,却没喊出声来,妈妈呀,美军真的很效率啊!我抬头看了看悬浮在镇子上空的侦察热气球,都是这家伙惹的祸,飞机没有立即飞走,而是把几个大兵放在了一栋小楼的房顶上,大兵有七八个,几乎都装备有M4,只有一个家伙端着把M21半自动狙击步枪,他们是来逮捕我们的,或者清场。
几个家伙跳下房顶,包围了我们,妈的,玩完了,彻底玩完了,真主!你为何要这么玩弄我们!
我抽出腰间的三棱军刺,做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帕夫琴科无声的抽出两把军刀,把MP5扔在地上。
“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有话好商量!你们不就是为钱而来的吗?投降了,你们会有用不尽的钱!”手持M21的狙击手是个长官,口气颇大的向我们问话,我没有吭声,依然紧握着手中的三棱军刺。
“放下武器!我再说一遍!”
“我从一数到三!”美军全体上膛,这震撼心灵的声音把我最后一线希望击碎。
“1!”
我闭上眼睛。
“2!!”
屏住呼吸,我没有什么可以祷告的,只好保佑祖国昌盛了,只可惜,我死后不能葬在我魂牵梦萦的故土上。
“3!!”
啊!祖国!我来了!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传来,不,是N声!枪声过后,五六个美军相继倒下,剩下的三个手足无措起来,我睁眼一看,好家伙!一个小队的兵力,全部都是伊斯兰佣兵团的家伙,其中还有个蒙着面罩的白人,手中端着一支改的枪不像枪的AK-47。
我看时机成熟,飞快抬起一脚正中美军狙击手的下巴,那家伙倒在地上,被帕夫琴科一枪打死,我也拔出沙鹰,两枪解决剩下的两个人。
我和帕夫琴科再也不敢松一口气,刚才的经历让我们在地狱天堂之见徘徊了数遭,现在心中仍有余悸。几个人慢慢靠近我们,头先的那个白人跑过来就握住我和帕夫琴科的手,喊道:“老大!琴科!好久不见!”
我一抬头,眼前的人……竟然是——哈孙宁!!
第二十八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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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的看着哈孙宁,他迎着我惊讶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拉下粘糊糊的面罩,说:“队长,都是我不好,不过我带来了好东西!这可是我潜入到敌军内部得来的!”说罢,他从背包中取出一台DV,塞进我的背包里,我现在真像打他一耳光,原来他让我们担惊受怕一天是去侦察敌情去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啪!”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当官大梦,刚才我好像我回到了以前的部队,说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官话,可那是我只是个小小一兵……呵呵,现在倒是成了官了,不过又过不着官瘾了,这两天,我比当兵的还惨!
“你小子……你!”我想要抬手打哈孙宁一拳解解气,但被两只大手蛮横的架了起来,一个水壶的壶嘴又被强行塞到我的嘴里,我被强行灌了一大口水,最后一口喷在了一个人的脸上,那个人哈哈一笑,给了我一老拳,原来是安德烈安,他旁边还站着克鲁兹,我们正在亡命狂奔,身后跟着一小队巴基斯坦士兵,我用一根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保持冷静,然后挣脱锁着我的手,重新把M4拿在手里,呼……有枪在我就安心了。
“接应的人那?人那!”带头的尖兵突然停下脚步,咆哮道,全然没有顾到身后还有追兵,这家伙很快被报销了,安德烈安迅速扑在尸体身上,疯狂的咆哮,我拍了拍哈孙宁的肩膀,问道:“他怎么了?”
哈孙宁一脸阴郁的回答道:“接应的车子走了,没有等我们,看来我们要步行了。”
“妈的……”我一咬牙,端起M4,对准身后的追兵一通乱扫,其他几个人也各据掩体,进行还击,巴军也很机灵,一挺机枪在中心压制我们,其他人都躲在建筑残骸后对我们射击,逐渐和我们势均力敌,因为我们的人几乎装备的都是注重精准的半自动武器,多是M14、M21等狙击枪,只有两个人有两支伯莱塔M12S冲锋枪,还有一支只剩十五发子弹的MP5A3和一支M4,这种火力对付巴军的PKM、AK等武器实在有点难了。
哈孙宁见敌我悬殊逐渐拉大,对我说:“队长,你带着帕夫琴科先走!我们掩护!情报最重要!关乎我们的第一任务。”
我知道哈孙宁口中的第一任务是什么,我也清楚他们有能力抵挡住敌人的火力,但就是狠不下心丢下他们,万一……不说了,事到如今,只好答应了。
“帕夫琴科!我们走!!”我对帕夫琴科喊道,帕夫琴科想要张嘴,被我堵住:“孩子!这就是战争!”我叫帕夫琴科‘孩子’,虽然我只有二十八岁。
我拉着帕夫琴科一路狂奔,夺了一辆带垮子的沙地摩托,风驰电掣向老城区开去。
“嗒嗒嗒嗒。”枪声催促我加大油门,摩托巨大的马力带起漫天尘土,这引起了美军的注意,他们决定亲自出马,誓死逮捕我们,一辆悍马出现在我们身后,吉普的天灵盖上架了一挺M240,不过这是示威性的,他们要抓活的,可越是这样,我就玩的越兴起,开着摩托带着悍马在城里乱转,瓜德尔城的小巷子我已经轻车熟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悍马进不去的小巷子。
摩托的挎斗里放着一支加了一百发弹鼓的RPK轻机枪,帕夫琴科架起这个尤物尽情的爽了一把,威力强劲的子弹在悍马车的车身上乱弹,搞得车组人员在车里乱钻,我不禁欢呼了一声,又加大了油门。
我带着悍马拐进一条小巷子,巷子很窄,笨重的大悍马尽显蛤蟆本色,这个大胖子差点卡在巷子里,加了数次油门才勉强跟上我,机枪手想要打爆摩托的车胎,但帕夫琴科眼疾手快,一枪爆头。
“精彩的一枪!”我不禁欢呼道,然后猛地一转摩托的车把,“嗡!!”一声,沙地摩托就像一枚将要出膛的子弹,悍马车就是撞针,经过撞针的冲击,子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巷子,悍马如果要冲过来的话我们就完了,车里的家伙上了火箭炮,但他们却在最后出了毛病,烂泥似地癞蛤蟆悍马被活活卡在了巷子的出口处,两个方方正正的大石头垛子正好卡住了悍马的车身两侧,巷子又窄,车组人员根本没法下车。
“嘿嘿!Bye!Bye!”我对身后的悍马车说了句经典台词,然后一拧摩托的油门,扬长而去。
“太帅了!特别是他们卡住的那一下子!”帕夫琴科调侃道,我大笑一声,扯下脸上粘糊糊的面罩,把车把上挂着的防风镜戴在了眼上,帕夫琴科也戴上防风镜,大展精湛的机枪射术。
我们疾驰在穆斯林大街的路中心,摇撼着敌人坚固的防线,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一阵惨叫,RPK的火力太猛了,再加上我的飞车技术,傻不愣登的巴军根本别想跟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巴军被RPK的火舌舔到,我俩心中的杀欲也算是得到满足了,RPK的枪管也热了,子弹也快用光了,但是,越往前走,敌人就堵得越严实!帕夫琴科也又紧张起来。
“枪管!枪管!上帝啊!”一发子弹把帕夫琴科叼着的烟头生生刮掉了一大截!剩余的火星子燎伤了帕夫琴科的嘴,“妈的!我靠!”帕夫琴科大骂一声,这声骂代表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大火复燃的喜悦,一根崭新的枪管出现在帕夫琴科的手中!
“嗒嗒嗒嗒……”RPK又开始滔滔不绝,敌人的防线在短时间内被摩托和机枪冲散,后续补上来的几辆塔利班武装车草草把这些溃兵一一扫到在地,帕夫琴科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大喝一声,瞪圆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辆塔利班武装车正在和一具美军固定火箭发射器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啊!武装车没用两秒就被击的四分五裂,车上耀武扬威的机枪手现在成了一块一块的了,帕夫琴科惊呆了,张着嘴直喊:“上帝啊!”我还算清醒,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情况。
敌人只有三个,都在穆斯林大街的圣主广场上,广场中央有一具火箭发射器,一个炮手操作射击,一个M249机枪手在沙袋掩体的掩护下掩护炮手射击,还有一个使M16A1的弹药补给兵。妈的,这简直开玩笑!
就在此时,火箭筒猛地掉转炮口,正对我们!我吓得一惊,一压车闸,“咔吧!”一声脆响,操,用力过大,闸线断了!没想到这种只能在郭德纲相声中才能听到的段子竟然在我身上应验,我欲哭无泪,眼看那枚蓄势待发的火箭弹就要破壳而出,却没有办法,总不能来个飞蛾扑火吧?不……不!
“跳车!!!”我大喊一声,一把提起帕夫琴科,使劲全力把他丢了出去,我纵身一跃,跳了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摩托想炮弹一样疾速冲向美军炮兵小组的小小阵地,炮手惊呆了,惯性的按下发射器按钮,火箭弹和满是汽油的摩托在不足一米的地方相撞,“轰隆!”一声,威力绝不亚于一枚核弹,一朵迷你蘑菇云在小小的阵地上腾起,烟雾过后,美军的炮兵阵地已经被移为平地,一个深深地弹坑出现在广场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脸上的灰尘,看了看不远处在地上挣扎的帕夫琴科,一瘸一拐的向他走去。
“起来了!走啦!”我背起帕夫琴科,“你可别死啊!”
我拍了拍这个活死人的脸,但是一拍不要紧,一行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琴科!你还好吗?”我使劲摇晃着他的身子,从口袋里翻出止血粉,手疯狂的在他身上寻找伤口。
“FUCK!”当我看到伤口时,似乎有点晚了,帕夫琴科的小腹镶了一枚色彩鲜艳的金属片,上面涂得色就是他的血,“我靠!”我有点不知所措,在岛上没认真学医疗救护,现在握着军刀和止血粉也手忙脚乱起来。
可就在我伤神之际,一个算不上熟悉却让我终身难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扭头看向声源,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一顶M88美军头盔的中年人出现在不远处,是军医马雷!我大喜过望,嘴角抽动了一下,差点昏死过去。
“他是怎么了!”马雷的声音很模糊,只见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粗大的注射器,说道:“吗啡,他要镇静。”说完,注射器的枕头便刺入了帕夫琴科的血管,昏昏沉沉的帕夫琴科此时对疼痛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平缓的倒在我的怀里。
“伤的不算严重,但手术不能再这里做!沙罗泽!”马雷冲一条小巷子喊道,听到马雷的召唤,沙罗泽和阿兰等人纷纷从巷子中窜出,确实街上没有危险后,招呼身后的一辆皮卡出来。
“运我们回去,有伤员需要尽快做手术。”马雷雷厉风行,已经率先上了皮卡,沙罗泽刚要张嘴说话也被塞了回去,只是任劳任怨的把帕夫琴科背起,阿兰叹了一口气,和武藏一起把我架上了皮卡,最后跳上车的是克鲁兹,他抱着M249负责我们三人的安全。
路上谁都没有话,爱热闹的克鲁兹也变得深沉许多,愤怒而忧郁的眼神告诉我们这一天战斗的惨状,我努力睁开虚弱的双眼,望向渐渐落下的红阳,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第二十九章 归去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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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费尽周折拐进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巷子,巷子深处的一个平顶房的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这是……这是……我家。”马雷指着房子说道,我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跳下车来,跑向门诊。
“马克!我们有客人了!”马雷一只脚刚刚踏进门诊的门槛,就大喊道。
“马雷!我很忙!”破烂房间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看样是马雷的同行。
克鲁兹手忙脚乱,不知把帕夫琴科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房间里的那个叫马克的医生出来。
这个叫马克的家伙和马雷一样,是个西方中年人,样子甚至比马雷还要老一些,鬓角已经发白了,留着半张脸友善的姜黄色胡子,满脸堆笑的样子活像那只加菲猫,最可笑的是,这家伙是个三条眉毛。
马克二话不说便对帕夫琴科下了诊断:“这位小朋友太稚嫩了,这点伤都承受不了,看看我房间里的那位吧……哦,上帝,活像一只沤烂的水桶!”
我们随马克进入房间,看到了算不上乐观的一幕,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内竟然足足放下了八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两到三个伤员,大大小小的吊瓶有的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有的被伤员自己举着,伤员们身上的伤也是千奇百怪,样式各异,那个被马克形容成‘沤烂的水桶’的伤员被我一眼认了出来,是希里斑。
“希里斑?!”我大吃一惊,帕夫琴科和克鲁兹也赶紧瞪大了眼,死皮达拉眼的马克也抬起了头,“怎么,你们认识他?我是在一栋楼的废墟下找到他的,他身上至少有一百处伤,身体里至少进入了大大小小十枚弹片,还有一发子弹,7.62的。”
“我的天……”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碰筛子似地希里斑。
“他的左臂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战斗?”克鲁兹终于开了口,帕夫琴科一个劲的摇头,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马克耸了耸肩,道:“我在他身边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身后的一个破烂柜子里取出一支断成两截的狙击枪和一串士兵牌,我们一眼认了出来,狙击枪是希里斑的SSG69,枪已经不算枪了,变得和人一样。
我接过枪的残骸和那一串士兵牌,病床上的希里斑看到那串士兵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把拔掉嘴上的简易氧气罩,推开一张床上的两个病友,一个被推下去的伤员手中的吊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生理盐水什么的洒了一地,马雷和马克两人疯了似地拿绳子捆住希里斑的双手双脚,但捆上一次,就被挣开一次,捆上一次……挣开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拔出手枪,对准疯了的希里斑。
“不!不!”希里斑哭喊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士兵牌,“弟弟!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阿尔法!哥哥没能为你报仇!对不起!”
我慢慢垂下拿枪的手,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去,这种液体叫做——泪,我好就不流泪,以致差点忘记了这种物质的名子,我舔去那滴泪,决不让他白流。我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嘶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马克,替我照顾我兄弟,琴科,克鲁兹,我们走。”我不敢再看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希里斑。
我们四人再次座上皮卡,此时枪声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战斗好像结束了,我仰望渐渐隐去的残阳,心中生出一丝酸楚,鼻子一酸,一行泪又淌了下来。
“我不知道……难道我们只是为了钱。”帕夫琴科仰天长叹,“我们只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呵呵。”我苦笑一声,“就像阿兰说的,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不是吗?”
帕夫琴科不再张口,现在他和克鲁兹一样沉默的玩着自己的上衣下摆,马雷则是努力把一包止血粉揉搓成一个小团。
车身一震,车子缓缓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