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个畜生开始狂笑,并举起左手,西班牙之鹿的刀刃闪着令我绝望的寒光,我要死了,我闭上眼,对这小子露出一个无害的颈部,我临死没什么要留下的,我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只有这一帮弟兄,弟兄们,对不起啦!我没能和你们并肩作战!
但就在这小子将要下刀时,一声枪响传来,听撞针是MSG90,妈的!老子还不至于这样窝囊的死去!随着‘噗’的一声,我眼前的恶魔应声倒下,胸口喷出粘稠的鲜血,糊在我脸上,我不以危险的用石头舔掉脸颊上的血……妈的,我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嗜血啊!
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默默的疑问,为什么‘井中月’状态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那?
我拾起地上的M24狙击步枪,背在身上,然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第二十四章 销魂战场(3)
24
黑夜,一片阴沉沉的黑夜,我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只好认为现在是黑夜,对我们来说,过去的两天都变成了黑色的,我们无水物粮,无弹药的在这个下水道中过了两天了,不!加上今天已经是三天了,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干粮袋,顺便把最后一滴水送进口中,但那滴水又顺着我的嘴角回了过来,我绝望……
“哈哈,老大……”克鲁兹这个傻逼,死到临头还不忘了嘲笑我两句,阿兰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头一歪,永远的倒了下去,我们静静地看着阿兰升天,他的魂穿过下水道,唱着赞歌,对我们骄傲的挥着手,帕夫琴科看着他,嘴角痉挛了一下,然后吐出最后一根老鼠骨头……可想而知我们这两天都吃了些什么,地上摆满这臭虫干枯的小腿和死老鼠的残躯,卡尔拔出军刀,一刀割下了阿兰尸体上的一块肉,“啊!!”克鲁兹疯了似地扑向这块属于自己兄弟的肉块,卡尔死命的护着这块肉,泽罗伯托也拔出军刀,使出所有的力气扎向克鲁兹,克鲁兹伸出的手被扎透,然后被帕夫琴科从背后刺死,武藏被哈孙宁撕掉了半边脸,哈孙宁失去了整张脸皮,他们争得两败俱伤,最后扑向我……
“啊!”我突然睁开双眼,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一切,昏暗的地下室中,还是我那群弟兄们,不过他们还是平常一样,只不过他们都在焦急的看着我,沙罗泽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家伙站在我身边,我这才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不,是两张拼起来的桌子,原来是个梦……
“你刚才很不正常……老大。”克鲁兹很温柔的抚了抚我额前被汗水湿透的头发,烟鬼阿兰点了一支烟,递给我,但被那个穿白大褂的家伙拦住,“先生!你可看清楚,他是个病人!我的天!难道你们当兵的都是那么粗鲁吗?我真受不了你们!”
“闭上你的嘴!马雷!”沙罗泽生气的推了一把白大褂,然后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熟人,城里门诊的法国医生,马雷,放心,他讨厌那群开悍马的家伙!”我松了一口气,问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对不起,吓着你们了。”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阿兰递过来的烟,我看见马雷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阿兰。
“你知道吗,你昨天昏了过去,是我背着你回来的,老子差点被美国佬的.50开了瓢,你该怎么谢我?”帕夫琴科笑着对我说道,他还背着枪,鼻子上贴个了创可贴,样子很滑稽,我打了他一下,说道:“你想要什么?M24?”我指了指昨天刚刚以命缴获来的AT1-M24,说到这里,昨天的情况又历历在目。
“我才不要这种手动步枪那!PSG-1!我要纯正的德国货!”帕夫琴科狮子大开口,吓得我一个激灵,但武藏帮我解了围,“说说吧,你昨天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
我点了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得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向沉稳的日本佬武藏也不例外,帕夫琴科听到我用两秒钟跑了五百米,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唯一没有震惊的是医生马雷,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先生,不要为你的壮举而沾沾自喜!这会到来生命危险的!你的超人举动只是你突然爆发出身体内隐藏的潜能,这些潜能在一下子情急之下一下子爆发出来!爆发这些潜能必须有强悍的身体做为肉盾!看看你!”马雷拍了拍我算不上太健硕的‘宽’背,“你没有强悍的肉盾,所以你还是悠着点,看看那些家伙们吧!我曾经见过一个引人厌恶的苏联大兵!那还是1989年的阿富汗,那时我才二十多岁,就被国际组织派去援助阿富汗的难民,谁知我刚一到那里,抵抗组织就嚷嚷着要打仗,我被一旁抵抗者挟制着去医治他们的战友,天哪,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噩梦,我在帮着他们的一位伤员做手术时,爆炸发生了,人们开始嚷嚷‘共产党的军队来了’诸如此类的话,抵抗军们就开始鸣枪,一伙苏军冲了过来,我们中有一个狙击手,他瞄准了一个苏军指挥官,我听见‘砰’的一枪,大家知道,距离不超过200米,子弹飞行时间超不过0.1秒,可就在那0.1秒,一个苏联大兵从五十米外的地方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指挥官,还没用0.1秒钟!当士兵们就要为此欢呼惊讶时,那个讨厌的大兵却捂着胸口倒下了……故事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们。”
“小子,你没死真的是万幸的啦。”马雷把一杯水递给我,说道,我微微点了点头,接过那杯水,大家还没有从故事的氛围中脱离出来,我甚至也为自己感到庆幸,自己经过了那么大的阵仗,竟然还活着……我要感谢的……感谢的、是帕夫琴科。
“琴科!谢谢你!”我一把搂住帕夫琴科,他一紧张,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然后引来周围人的哈哈大笑,狼狗跑过来,朝帕夫琴科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指着我们说:“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GAY(同性恋)。哈哈!!”我赶紧敏感的放下帕夫琴科,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者,但对他们还是敬而远之,但事后想想,真的是做贼心虚,无中生有。
隆隆的炮声还在我们耳际回荡,虽然我们深入地下,但城中的战事纷飞还是避不过我们的耳朵。
我看了看表,早晨八点二十,已经是白天了,我先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然后就抓起放在桌子上的M40A3,抓起手枪枪套,就要往外冲,但腿部的刺痛刺激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妈的!“小子!你的‘兄弟’很‘疼’你吗!”马雷幸灾乐祸道,他抹了抹自己的白胡子,然后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把手术刀和镊子,接着向后一挥手,两个伊斯兰佣兵的大汉就箍住了我的双臂,但两个大汉貌似彪悍,实则不然,两只大手被我轻易挣开,但是,咱也防不住人家有后招啊!马雷一声令下,克鲁兹、阿兰、卡尔、泽罗伯托等力大如牛的壮汉便把我紧紧锁住,几个人轻轻把我一撂,我又回到了‘床上’。
……
“马雷!你这个老混蛋!老畜生!”我愤怒的骂道,现在我已经饱受严刑拷打了,几个‘打手’负责锁住我的四肢,不让我反抗,马雷负责行刑,他的手术刀和镊子不断地在我小腿的伤口内划来划去。
“锁住这小子的嘴!”
“是!长官!”帕夫琴科应马雷之名,把一只苹果强行塞进了我的嘴里,我靠!“妈的!你长官到底是谁!是老子!是老子!士兵帕夫琴科!我命你速度解决目标物马雷!”
马雷刀刀‘毙命’,他的每一刀都引得我发出驴一样的惨叫,忙着对枪做保养得武藏看着这场闹剧,淡淡的笑了笑,好像他每每都在一切之外,从来都是,我停止惨叫,忍痛沉思,回想这小子和我们的生活,几乎每次闹剧和热闹,包括训练比赛他都表现得很淡定,而在真的战场,他又能保持神佛一样的平静,他是如何做到的那?难道……难道……
对了!这就是‘井中月’的状态!我靠!
“我终于领悟到了!!!”我恍然大悟,也不知从那得来的力气甩开大家的手,跳下床,揪住武藏的衣领大声欢呼,“我领悟到了!!我领悟到了!!井中月!井中月!!我领悟到了!!”
突然,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引得我们注意,我们纷纷行动起来,整个‘狼窝’的自卫武器枪口全都对准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站的是阿迪力将军和两个手持47气势汹汹的随从,拉枪栓的声音就是从他们那里传来,阿迪力一脸严肃的说道:“先生们,又有任务了。”
第二十五章 销魂战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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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默,然后伊斯兰佣兵的一个家伙拍案而起,其他人也紧锁眉头,一改刚才轻松愉快的气氛,我们也很不高兴,因为又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哈孙宁。
阿迪力这个家伙给我们的任务实在令我们高兴不起来,我们要带着伤和一夜战斗的疲劳在一个小时后,也就是9点半的时候,强行突入到美军和巴基斯坦精锐固守的瓜德尔新城区,然后再新城区建立防线,阻击进城支援城防的美军装甲部队,而且大部分是和美军部队正面接触的战斗,对于阿迪力手下的塔利班来说,无异于自杀,所以他们只好又来求助我们,求助我身后的这群大爷。
“阿迪力将军,我们来这个鬼地方好像不是来为你们干苦力的,我们要从那群开悍马的家伙手里把该死的阿立德救出来!”克鲁兹压不住心中窜起的火苗。
“我当然知道!各位长官,你们有什么条件……”
“我要我的弟兄们活着!我们可不像你们一样!只认得美国大兵手中的钞票!”帕夫琴科这句话用的是波斯语,他的话就像是一点火星,遇到干柴顿时燃烧起来,阿迪力的手下拔出军刀就要和帕夫琴科干架,克鲁兹前来解围,但与其说是解围,还不如说是以暴制暴,他三拳两脚过后,两个家伙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每个人二十万美金!”钱,就是阿迪力的杀手锏,别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蹬着破烂的军靴,但出手大方,再加上他手下这群不要命的弟兄,简直就是抗日时期的土匪暴发户,我敢这么说,将来政权落到塔利班手里,这小子绝不是个善茬。
“我们同意!”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刚才脾气火爆的伊斯兰佣兵竟然妥协了,獠牙和狼狗两人也宣布妥协,他们动作很快,不到几秒钟,就已经整装待发,聚集在一起了,沙罗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们,我看了看身后的弟兄,看见他们愤怒的眼神,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但现实就是如此,你有时候就得从容的面对惨痛的现实,我拍了拍克鲁兹的肩膀,然后低声对大家说道:“弟兄们,走吧。”
“妈的!你这个混蛋!”克鲁兹突然疯狂的扑向我,把我扑倒,然后用手枪顶住我的头,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泪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你想想哈孙宁,他死了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我们窝在这里垂头丧气的样子!克鲁兹!别忘了你,是个战士!!!”我一脚把克鲁兹踹到一边,然后从地上抄起M40A3和沙鹰,对身后的弟兄们大喊一声:“GO!!”
瓜德尔虽然是个海滨城市,但气温仍旧摆脱不了沙漠地区的色彩,干燥,无风,太阳光直射导致不能睁开眼睛,我不得不在M40A3的瞄准镜上加上一个遮光网,防止瞄准镜反光,克鲁兹拿着把47跟在我身边,这小子戴了副墨镜,像俄罗斯黑帮似地,帕夫琴科和伊斯兰佣兵团的一个小队长跟在我们俩的左右翼。对了,我们这次强行突入分成了五队,我们是最重要的一队,就是狙击组,负责在距离瓜德尔城门一百米左右的制高点上狙击进城的美国兵,为此,阿迪力特别赞助了一支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击步枪,由帕夫琴科操作,对这种彪悍华而不实的大玩具我不是特别感冒(注意,沙鹰我也有种想扔掉的冲动。)。
“嗒嗒嗒嗒。”我们终于听到了第一声枪响,来自新城区,距离大约400米,听声音是AK,看样我们的人已经进入新城区了。
“排头兵。”我对克鲁兹打了个手势,黑人对我有怨气,瞪了我一眼,但还是听话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伊斯兰佣兵的那个家伙也主动地为我们警戒身后,帕夫琴科怀里抱着一个将近15公斤的大块头,所以行动很不方便。
随着身旁建筑的变化,我们距离危险越来越近,在走了将近二百米时,克鲁兹举起手,示意出现了危险,我们脸色骤变,克鲁兹对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拔出军刀,小心的朝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板房靠近,我也拔出手枪,以防不测。
克鲁兹慢慢接近小房,突然!小房后面人影一闪,一个头戴钢盔的家伙从房子后面闪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支M16,看样是个巴基斯坦士兵,克鲁兹出手飞快,军刀准确的划过那小子的脖子。
“清除。”克鲁兹缓缓抬手,示意危险解除,我们松了一口气,随着克鲁兹的脚步,继续前进。
新城区的交火声越来越近,我们彷佛已经听见了美国式的呐喊和塔利班式的吼叫,从枪声上可以听出,美军正处在优势上。
“咚咚咚!!”.50熟悉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耳旁,我们被这声音激的血脉喷胀,克鲁兹被子弹激的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然后冲我们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们马上兴奋不起来了,因为危险就在身边。
“妈的!”我小声骂道,然后从战术携具背带上取下一枚手雷,经过助跑后朝.50机枪为掷了过去,“砰!”手雷爆炸,发出一声闷响,.50也随着爆炸声闭上了嘴,我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取下M40A3,采用站立射击姿势,朝一个正从地上爬起来的美军抬手就是一枪,我身后的伊斯兰随即跟上,对准躲在掩体后的美军就是一梭子,帕夫琴科后续跟上,在克鲁兹的掩护下进入掩体。
“突突突!!”克鲁兹一个精准的短点,把一个美军的头盖骨打飞,我随后补射剩余的美军们,但我们的自动火力毕竟有限,对这群拿着M249和M4的家伙根本不起作用,他们如狼一般压制着我们。
“咚!”但车到山上必有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伊斯兰小队长竟然机灵的在枪管下安装了一具HK79 40毫米榴弹发射器,一枚烟幕弹打在密集的美军阵地中央,一道烟幕像魔*一样出现在美军和我们眼前,塑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撤!”我指了指左手边的一条巷子,然后对蒙在鼓里的美军们放了几枪,就随着队伍夺路而逃。
“要快了!要快!跟上!!”克鲁兹冲我们大喊,我们在美军的枪口下游走,确实有点危险,虽然我们身处隐蔽的小巷子,但子弹仍旧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我们周身飞舞,帕夫琴科端着一支小巧的MP5A3捂着脑袋走在队伍最后。
“嗒嗒嗒。”帕夫琴科突然对准身后一个点射,三发冲锋枪弹像没头苍蝇似地散步在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克鲁兹和伊斯兰小队长也遭受了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制,是巴基斯坦的精锐在巷子口架了一挺苏制‘德什卡’机枪,我扭头再看身后,几个美军从后面包夹了过来,看样还是刚才那批被烟雾弹眯了眼的家伙。
“啪!”我端起M40A3抬手一枪替帕夫琴科解了围,中枪的美军一条胳膊直接被卸了下来,样子惨不忍睹,我又拔出沙鹰,但刚想开枪,就被一阵可怕的‘嗡嗡’声迫退,我抬头看向声源,妈的!美军真是吃不得一点亏,一架身长体瘦的阿帕奇出现在我们头上,飞机上的一个美军正端着一支加了瞄准镜的M16A4长枪瞄着我们,枪下的PQE-4激光指示器好像在为直升机火箭弹制导,妈的,遭了。
“克鲁兹!小心!”我对疯狂还击的克鲁兹和伊斯兰小队长喊道,同时,使出最大的力气像掂包一样举起帕夫琴科,把他撩了出去,与此同时,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打在了一座瓦房的房顶上,碎瓦片子、预制板块什么的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了帕夫琴科一身,几个美军好像也不同程度的被瓦片什么的误伤,冲飞走的直升机嚷嚷着国骂。
克鲁兹这小子命大,直升机的攻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伊斯兰的那个小队长腿被划了一个口子,正坐在一堆碎瓦上,一只手端着步枪还击,一只手把止血粉洒在伤口上。
“开火!!开火!!”美军的一个中士狂妄的对身旁的士兵们叫嚷,他端着M16A2靠着一面墙射击,M16A2的火舌喷出然后消散不过两秒钟,就在他上弹之际,我捡起帕夫琴科掉的MP5A3,果断扣动扳机,大约三发子弹一齐飞向毫无防御的中士,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睁大了眼看着磨刀的屠夫,“噗噗噗”三发子弹无一射失,中士的前胸开了花,鲜血带着一些内脏的碎块飞了出来。
“GOOD!”帕夫琴科站起身来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泥人,白色的石灰和鲜红的血浆把他弄得人不人贵不贵,但他还是死命的护着装在枪带中的M82A1,确实,一万多美金要我我也舍不得。
克鲁兹那边已经结束战斗,和伊斯兰小队长相互扶持着走来,一边走嘴里还大声对我们嚷嚷:“没事吧?你们怎么样了!!”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枪响从身后传来,我们对付的几个士兵听到援兵又至如狼似虎起来,但群龙无首的大兵们终究只能是大兵,别以为扛着挺M60就是兰博,也别以为端着支M40A1就是丛林狙击王比吉特,何况军事素质不高,这群大兵虽然打扮的挺到位,全套最新的美国陆军装备、M88头盔、‘拦截者’防弹背心、全套‘陆地勇士’单兵作战系统……但经过我的观察,这一小队大兵的射击特点差不多都是端着步枪用右手抵着右肩射击,这种尴尬的射击姿势让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笑这群翅膀还没长硬的小家雀就赶来和我们这四只凶悍的老鹰较劲。
“妈的!遭到敌人轻重火力打击!!安德烈安!速度解决战斗!”克鲁兹第一次表现出对面前敌人的恐惧,他青筋暴起,汗流浃背,面罩被他撕扯下来丢在地上,手上的47弹匣已经被子弹打变形了,伊斯兰佣兵团的那个小队长,不,是安德烈安队长,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战斗,不紧不慢的从弹药袋中取出一枚高爆榴弹,滑动HK79榴弹发射器的枪管,退出曳光弹,顶上高爆弹,然后打开瞄准标尺,简单瞄准后,扣动发射器的扳机,“斯砰!”高爆榴弹划着弧线飞了出去,我赶忙护住耳朵,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是那枚榴弹打中了一辆汽车,克鲁兹丢掉47,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捡起一挺M249,然后对我们笑着嚷道:“清除!”
我们这边也草草结束战斗,巴基斯坦的美军终究不如他们驻守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同胞们,他们的那群同胞来上几个就可以和我们持平,而他们……呵呵,一个小组的兵力加上一次空中支援和两次机枪手火力压制都没有给我们造成任何严重打击,除了每个人都挂了点彩。
我们终于进入新城区的宽敞的街道,本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街道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已经碳化的尸体和建筑的残垣断壁,彪悍的悍马车已经像一堆废铁一样瘫在街角,车里燃烧的尸体好像在向我们叙述他的经历,街上还有一两个平民,是两个妇女,身穿黑色的‘查朵儿’,怀里抱着稚嫩的孩子,正面向西方,渴望得到住在圣城麦加真主的庇护,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再看看他们怀里抱着无知的孩子,这些纯净天真的孩子,从小就饱受战争带来的痛苦,他们很可能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无父……无母……无兄弟……父亲死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母亲在父亲死去五年后,在支援西藏的路上因病去世……那时我才8岁,就饱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唯一的哥哥把我拉扯大,哥哥在二十岁时参军,在一次任务时……不幸失去了生命……别人都把我当一只小鬼来看待,“这个小孩有九条命!克死了爹娘”“真是的……连自己的哥哥都被他克死了……”我在流言蜚语中长大,到现在,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我不想让这些可爱的孩子成为第二个孙振。
“小弟弟你好。”我想从身上掏出一块糖给妇女怀里的小孩,但搜遍了身上N个口袋,只找到了手雷和弹丸,对了,我从小就没吃过糖……一颗都没有,所以我也不可能有糖,我只能掰了一块野战口粮不好意思的递给小孩,但小孩刚要伸手,就触电般的缩了回去,他的母亲吓得护住孩子,哭着对我哀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我摇了摇头,看见孩子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我背着的步枪,哭喊着:“妖怪!妖怪!”
第二十六章 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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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德尔一世的文明似乎在这一天被战争消耗殆尽,这一天从枪声开始注定也要从枪声结束,现在是上午9点五十分,我们终于把美军的防线迫退了一条街,双方都已经立誓要斗个玉石俱焚,美军成竹在胸,他们有援兵,还会有给养……我们,呵呵,现在只有一支狙击枪。
瓜德尔今天本没有雾,但空中依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烟雾,那是战车激起的黄土和爆炸燃起的烟雾,瓜德尔的百姓们中毒不浅,满街奔跑着,有时候还有一两个百姓倒在美军兵痞或者塔利班的枪口下。
我和帕夫琴科借助硝烟和密集楼群的掩护下,进入美军所防守的瓜德尔胜利大街,克鲁兹和安德烈安只能把我们送到新城区的塔马哈商品街。胜利大街上的士兵大部分被转移到了三百米外的清真寺附近和塔利班交战,只有一小部分伤员和后勤人员留守在胜利大街上。
胜利大街距离瓜德尔主城门大约只有一百五十米,这也是城市狙击战最好的射击距离,大街上高楼林立,大部分都是高耸入云或者四五层视野开阔的高楼大厦,大街上最有特色的建筑——一个名为‘真理’的四星级酒店,但说是四星级,其实就和中国国内的小酒店差不多,酒店因为战乱基本荒废,残垣断壁上还有被RPG砸出来的印子,可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视野开阔的五层楼建筑。
我们绕过街上的哨兵,潜行至建筑后门,其实建筑根本没有后门,只是后墙被火箭筒什么的砸出一个可供两个人出入的大洞,我先通过大洞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建筑内的情况,里面基本安全。
“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手势,他没有犹豫,麻利的钻了进去,我把M40A3背在身上,拿了手枪后才敢进入,这也许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吧。
确定了一层的安全,我对帕夫琴科打了个‘上楼’的手势,然后我们就一边小心脚下,一边悄无声息的上楼,每走一步都要观察脚下的情况,是不是有敌人狙击手布下的力学陷阱什么的,当上到三楼时,我突然感到气氛不对,整座楼都像是睡着的样子,悄无声息,这虽然在平常人看起来很正常,但别忘了,我是个受过特殊训练的狙击手,第六感和嗅觉都是我的专项。
我可以肯定,楼上的家伙是同行。
哈哈,遇到冤家了,我轻轻地打开手枪保险,帕夫琴科立即会意,拔出MK23,轻轻拉动枪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用唇语告诉他:“小子,我来打先锋,小心你的脚下。”
说完,我便踮着脚上了楼,双手紧紧握住厚重的沙鹰,这把枪给我带来极大的不安全感,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声音很小,但是瞒不过我的耳朵,接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就飘入我的鼻腔,看来真是有人,而且是个老烟枪,在任务时吸烟,是狙击手绝对的大忌,虽然我同样身为老烟枪,但自我约束能力很好,因为我还想自己能多活几年。
我们用不到十秒钟登上四楼的楼梯,证明楼上的傻小子已经停在了死亡之谷的悬崖。
四楼通五楼的第一层阶梯口上有一个用可乐易拉罐组成的简易陷阱,被我们聪明的跨过,他们死定了。
五楼是建筑的顶层,分为四个房间,其中靠近楼道的三个房间都开着门,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半关着房门,且不断有烟雾从门缝中飘出,我仔细嗅了嗅,是刚才的烟草味,仔细确认一下,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骆驼,因为我一向都是抽‘中南海’。
应该就是这了。帕夫琴科把巴雷特轻轻放在地上,打开MK23的保险对我点了点头,我开始数数,伸出第三个手指时,两人一起发力,踹开脆弱的木门,冲了进去。
哈哈!好家伙!收获颇丰,有两个狙击手,一个端着DMR狙击步枪的射手和一个使用固定观察瞄具的观瞄手,本来聚精会神观察街道的两人听到身后的巨响迅速扭头,却正好撞上了我的子弹,“啪嚓!”一声,射手的大脑袋被.44口径马格南弹打得四分五裂,头骨分为N个小块飞了出去,温热的血浆喷在我的作战服上,我无暇去管这些污秽之物,正在享受着杀人的快感。帕夫琴科也迅速解决战斗,相比之下,这个俄罗斯小子更是嗜血,他干脆用军刀把观瞄手的脑袋割了下来,还对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妈的!没想到这个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的俄罗斯少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他骨子里就有俄罗斯人火烈的性格,但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战场屠夫。
“小子,杀人不用每次都割脑袋!”我把他手中的人头一把夺过来,用不透气的塑料袋封口后连同尸体一起丢在了四层的角落里,并用碎砖块和稻草加以掩盖。我回到五楼时,帕夫琴科已经飞快的为我们制造了一个简单安全的狙击阵地,还在楼梯上安装了简易力学陷阱。
上午十点十五分,一辆坦克终于驶进瓜德尔主城门,帕夫琴科立即警惕起来,端着观瞄镜的手激动地颤抖,“他们来了,巴基斯坦哈立德坦克,身后紧跟着一辆M113装甲运输车,机枪手暴露在外。”
“看到了。耐心些。”我没有拉动枪栓,我知道,排头的这些巴基斯坦装甲车只不过是美军的替罪羊,也是一个美军引出武装分子的诱饵,我当然不想因为这些小鱼小虾丢失狙杀美军的机会。
两个替罪羊车速飞快,排在二号薄皮大馅的M113开的好像F1赛车,一号哈立德坦克甚至连机枪手都不敢露头,生怕被人爆了脑袋。
“美军M1A2坦克!两名侦察兵借助坦克掩护前进!M88头盔,MP5A3冲锋枪!距离220码!”
“明白。”我的语调平静,一只手轻轻拉动M40A3的枪栓,但我还是没有射击的意思,我知道,下一个演员不是我们。
美军开始放松警惕了,因为他们的侦察兵们顺利度过难关,M1A2甚至打开了‘天灵盖’,一个头戴坦克帽的家伙冒着半个身子对身后的缩头乌龟们亮出了个‘OK’的手势。哈哈!这群傻逼!
帕夫琴科又要开始嗜血了,他把12.7口径穿甲弹压满整个十发弹仓。
“看看演员们的表演吧!”我激动地对帕夫琴科说道,此时,街上的美军车队已经进城大半,步兵们也陆续进城,他们或许没有想到……哈哈!已经不用我来说啦!一排身着便装的塔利班武装分子突然整齐的出现在美军车队上头的三层写字楼上,武装分子全副武装,且全部装备RPG火箭筒。
“空空空……!”五具火箭筒齐射,接着‘嗖嗖嗖’三枚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整齐的打向三个目标,RPG的威力虽然不大,穿透力不强,但这么近的距离,打得还是坦克的正面装甲,坦克不殉爆也得伤个不行啊!美军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着手还击,但他们还没校正了射角,RPG的又一轮攻击又起,五枚火箭弹三发射正,一辆美军M1坦克被击中侧装甲,坦克侧裙板被凿了个大洞,通过狙击镜可以看到坦克里面的情况。
美军在街上乱作一团,刚才的RPG小组虽然已经撤退,但这边的锅刚刚座上,那边的锅饭又糊了,一辆辆塔利班武装车从各条小巷子中窜出,包围了整条街的美军,车上的.50虽然和美军的坦克大炮没法比,但起码起到了点威慑作用,也能把美军拖住。
“砰咣!!”帕夫琴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枪,反器材步枪推出强大的气浪差点把我推出房间,也把他本人顶了个够戗,一枚穿甲弹被吐出枪管,准确的击中一辆悍马车的引擎盖,引擎盖直接被掀了起来,露出里面光秃秃的引擎和各种部件,引擎上还燃着一团火苗,那火苗越来越大,渐渐蔓延到整个前车身,车组人员看大势已去,车子眼看要爆,踹开车门,鱼贯而出。
妈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瞄准镜十字线中出现了一个头戴钢盔手持M249的美军,他作为火力压制手蛮横的压制着从巷子中窜出的零零星星的塔利班武装分子,杀的兴起时,这小子还要咆哮几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加任何校正,扣动扳机。
“砰!”一声过后,机枪手就成了我的枪下鬼,就在他倒下后,他的两个队友也成为瓮中之鳖,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动枪栓,然后扣动扳机,一个家伙倒下,我杀性大起,嘿嘿一笑,退出弹壳,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又一个仁义之士倒在我的枪下,他的死的确是高尚的,为了把自己队友的遗体抢回去,不惜牺牲性命,但相比之下我就是更为高尚的死神,与其以后他们死在塔利班的酷刑下,还不如让他们痛痛快快的享受死亡
悍马车在我退出第三枚弹壳时发生了爆炸,空中腾起一朵色泽鲜艳的小蘑菇云,帕夫琴科欢呼了一声,然后再次瞄准了他的另一个猎物——巴基斯坦M113装甲车,这个家伙虽然皮薄,但用.50狙击枪把他击穿也要费点时间。
“砰咣!”M82A1爆发出一声轰鸣,子弹貌似很强悍的冲向M113的侧面装甲,击穿的可能虽然小,但总能造成一些伤害
.50大威力子弹打在装甲车的车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当啷!!!”但是,整个车子好像没有任何损失,还惊动了车组人员,缩头缩脑的机枪手钻出车子的‘天灵盖’,用.50对空乱扫着空枪,好机会啊。
“砰!”我瞄准M113车顶棚那个青筋暴起的脑袋,扣动扳机,这个傻逼,打枪的时候竟然连机枪上的防护挡板都没有打开,如果打开了那个玩意,我就不敢保证能如此精确的爆头了。但这个家伙刚被解决,一个家伙就又冒了头,还戴着一顶老式钢盔,警惕的东张西望一圈,但惟独就是没有朝我们这边看,他确定没有障碍后,打开机枪挡板。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前任一样对空乱扫,而是掉转枪口,对攻过来的塔利班武装车还击,留了个毫无防御的侧面给我,这不是找死吗,明知道有狙击手,还不赶快开车突出重围!挡住去路的只不过是几辆一扫即爆的武装车而已!这种弱智,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轻松的把这个弱智的家伙送上天堂,然后帕夫琴科一咬牙,M82A1一声叫唤,子弹这回比较听话,打在了他的老前辈留出来的黑印子上,两发子弹同时击中装甲的一个地方,而且都是穿甲弹,M113被轻易击穿,车子先是前进了一下,然后停止,不用说,驾驶员‘嗝屁’了。
帕夫琴科这下立了大功,正在偷着乐那,我赶忙拍了一下子这小子的肩,说道:“小子,沾沾自喜那又?别高兴太早!看看下面的情况吧!”帕夫琴科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弄把眼又放在瞄准镜上。很快,他喜上眉梢转眼就拧成了疙瘩。
下面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虽然我们干掉了一辆装甲车和一辆悍马,塔利班的武装车和RPG也干掉了不少美军,但这群美军还是依仗他们的暴力之母——M1A2乐此不疲的前进着,转眼间,塔利班武装车的遗骸就布满整条街了,想要冲过来的塔利班也一改往日愣的不要命的作风开始撤退,但城中的巴军和美军又成了撤退的绊马索,现在只有瓜德尔镇中心还在玩命的交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