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手伸过来,叶晓雨吓了一跳,她一直给遮护在老娘和师父的羽翼之下,虽然听说过有什么豪强无礼的故事,却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下意识的就想往后缩,边上却传来于异的笑声:“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调戏我们叶女侠。”
于异这话,语带调笑,而且身子也没动,明显是看戏的架势,可问题是,他是叶晓雨心中的定海神针啊,他这么一说,虽然没动手,叶晓雨胆气却陡然生了出来,娇叱一声:“找死。”反手操起桌上的宝剑,她到底还不敢直接出剑砍人,就那么连鞘带剑对花太岁敲过去,正敲在花太岁伸过来的爪子上。
“啊。”花太岁痛叫出声,抱着手腕狂嚎:“敢打我,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上,要小心,千万不可弄伤了她。”
他身后豪奴顿时一涌而上,而叶晓雨这会儿已给于异激起了胆气,夷然不惧,手中剑指东打西,虽是连着剑鞘,可真用力敲上了,也不轻松,刹时打倒一片,一时间鬼哭狼嚎,不过数息之间,花太岁带的十几个豪奴尽数躺在了地下。
那边小二已经看呆了,那黑脸店东也到了楼梯口,同样是目瞪口呆,嘴中喃喃:“原来是位女侠。”
这话叶晓雨还真听到了,顿时就得意非凡,一手执着剑,一叉了腰,斜一眼店东与小二,仿佛是说:你们才明白啊。指着花太岁道:“给姑奶奶快滚,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花太岁也吓傻了,连忙点头:“是,是。”也不顾地下的豪奴了,连滚带爬而去,众豪奴自然屁滚尿流跟去,有一个在楼梯口一绊,一下恶狗抢屎,连带着前面几个一起滚了下去。
“哈哈哈哈。”叶晓雨看得开心,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对宝贝儿更象两只受惊的兔子,蹦得那个欢啊,小二先前挖了一眼,这会儿到又不敢看了。
于异自然凑趣:“叶女侠剑出如风,花太岁屁滚尿流,精彩,精彩啊。”
叶晓雨还一抱拳:“于大侠夸奖了,愧不敢当。”说着自己却撑不住笑倒在桌子上,张妙妙也笑得弯腰。
那店东却不凑趣,走过来道:“两位姑娘,还有这位客官,莫笑了,快快走吧,现在该还来得及。”
叶晓雨笑得小肚子疼,正要到于异面前撒撒娇,要他给揉揉呢,听到这话,愕然回头:“为什么要走,哦,我明白了,你是个好人,不过那花太岁已经给我们打跑了啊,你还怕什么?”
“啊呀,姑娘你不知道。”店东黑脸上到多了几分表情,顿足道:“花太岁家里势大,今天没带好手在边上,不过他家里离得不远,吃了亏,两位姑娘又这么天仙也似,他必舍不得,一定还会来的。”
“他还敢来,看我不剁了他爪子。”叶晓雨试了手,胆气正自豪雄,把身子坐正了,剑往桌子上一拍:“店东你莫怕,一切有本女侠在。”
好么,自称上女侠了,于异笑得肠子抽筋,不过面上还不敢笑,这丫头撒娇厉害,万一羞恼起来,缠到身上,那可有些吃不消,到是张妙妙忍不住笑了。
叶晓雨看到她笑,自己醒悟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店东,那花太岁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不怕王法吗?”
“哪里还有王法,哪里还有王法。”她不问还好,这一问,黑脸店东几乎是捶胸顿足了:“那花太岁乃是万花庄的少主,他老爹有万半城之称,就是说,这城里城外, 一半的产业田地都是他万家的,然后官面上也有人,他舅舅便是本城城守,据说还有个姨父在京城做官,在这一带,他万家就是王法,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谁敢惹他啊。”
“就是啊。”见店东说得憋气,黄毛小二插嘴:“这花太岁最不是东西,尤其好色,见了稍漂亮些的女人,也不管嫁人的没嫁人的,直接就会抢回家去,他说他家叫万花庄,就要抢够一万个女人养在庄里,那才名符其实。”
“要抢够一万个女人?”叶晓雨又惊又怒:“居然有这样的恶霸?”
“女侠你不知道。”小二还没说完:“就我这家酒楼上,花太岁就抢了十多个女子,所以我们才有这个店规,但凡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绝不许进店,不是我们的古怪店规不近人情,其实是为了那些女孩子好啊。”
“这花太岁太无耻太霸道了。”叶晓雨越听越怒,看着于异:“相公,这事你管是不管。”
“神不干人事。”于异却不象她那么怒火中烧,依旧笑嘻嘻地,摇了摇指头:“不过如果我们叶女侠要行侠仗义的话,本人到愿意在后面摇旗呐喊。”
叶晓雨一听,心气儿顿时就上来了,她要的就是于异的支持,只要于异在她身后,那还有什么怕的,腾一下站起来,道:“那万家庄在哪里,小二,你带我们去,打破他庄子,把被抢去的女孩子都救出来。”
“姑娘,那个---女侠----。”小二看着叶晓雨,一时有些挠头,叶晓雨还以为他是不敢带路呢,急道:“你不要怕,要不你远远指给我看也行。”
还是店东说出来心里话:“这位女侠,万花庄不是那么好打的,万庄主养了好多清客,不少都是飞来飞去的仙道中人,女侠虽然身手了得,只怕双拳难敌四手,这要是送上门去----。”他的眼晴也不自禁的在叶晓雨胸前溜了一下,话没说完,不过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你这么漂亮,还把胸脯儿裹得这么高高的勾人,送上门去,那可真合了花太岁的心意。
“有不少仙道中人?”听到这话,叶晓雨到又犹豫了一下,转眼看于异,于异笑嘻嘻的看着她,一脸的漫不在乎,她胆气顿时又上来了,道:“不管他庄中有什么人,我都不怕,小二,你带路。”说着从腰间绣囊里掏一个银锭子出来丢在桌子上:“走。”还真有两分女侠的气魄了。
万花庄在城北小山脚下,走到半途,前面马蹄声急促,一大队人急奔而来,于异眼尖,最先看到,咧嘴一笑:“禀叶女侠,前面敌军大队来袭,请叶女侠布阵。”
“啊呀讨厌。”自家男人凑趣,叶晓雨当真笑靥如花,娇嗔一声,对带路的小二道:“你若害怕,且躲到一边。”
小二当然是怕的,虽然天下男人都有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的贱格,叶晓雨也确实是一等一的美女,但他实实不是英雄,一拱手,斜里一溜,便溜去了路边的草从里。
“我把紫焰飞雪甲换上。”叶晓雨捏个进身诀,往螺壳里一溜,不见张妙妙跟进来,她又溜出来:“妙妙姐,你不换甲吗?”
“我就不换了。”张妙妙摇头,又解释一句:“我又不敢杀人。”其实她是给叶晓雨挺乳翘臀的样子羞着了,若是在螺壳里,只给于异一个人看,那到也无所谓,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胸乳高高的托起来,前面挺乳后面翘臀,她还真是接受不了。
她这种心思,叶晓雨自然是不明白的,牛哄哄的道:“除暴安良,有什么不敢杀的,哼,等会你看我大杀四方。”媚眼儿转到于异脸上,小鼻子还皱了一下,一脸可爱,于异大笑,张妙妙也咯咯笑:“这丫头。”看于异道:“她不会闯祸吧。”
于异的回答很古怪:“女人就是用来闯祸的啊。”
张妙妙到是笑了:“那男人呢?”
于异笑眯眯看着她:“男人用来耕田的。”
“讨厌。”张妙妙脸一红,心中却是无比的愉悦,她不自禁的想到了于石砚,于石砚的女人,只是他的玩物,一旦碰到什么事情,他就会把女人丢出去,只求自己脱身,而于异则完全不同,虽然他很多时候不解风情甚至大煞风景,但他绝不会让女人替自己顶灾,更不会抛下自己的女人,要玩,要闯祸,他甚至还有些纵,就象叶晓雨这样,这样的男人,才真正的靠得住。
轻瞟着于异,在这一刻,张妙妙心里满是柔情,而对不远处疾驰而来的马队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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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我是能发文了,但读者好象还不能发言吧,最诡异的是,我在作者后台,居然找不到管理书评的地方,是我太笨呢,还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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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雨换甲很快,紫焰飞雪甲给螺尾生设计得很巧妙,就类似于紧身劲装,上下两件头,然后箭袖腰间加系带束紧就行,叶晓雨只要一脱一套,再把前胸后臀调一下,便是英姿飒爽一女侠。
“怎么样?”叶晓雨还执剑摆了个姿势,于异大拇指一翘:“好个威风煞气的叶女侠,果然不是吹的。”叶晓雨还笑呢,不想于异随后又补上一句:“其实是用来摸的。”且真个伸手在叶晓雨高翘的胸乳上摸了一把。
“呀,讨厌。”叶晓雨大发娇嗔:“敢调戏本女侠,信不信我收拾你。”
“叶女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于异缩头缩脑求饶,张妙妙在一边笑得绝倒。
而一边草丛里的小二则完全看呆了,叶晓雨先前虽然也是穿的紧身武士装,但外面到底披了件大衫子遮了一下,而这会儿,紫焰飞雪甲外面却是什么也没遮的,而且紫焰飞雪甲是蛇皮,本身极为坚韧,螺尾生为了朔型,在胸臀两处又格外弯出了孤度,相对于先前的武士装,胸臀便更为夸张,真正的乳突臀翘,再把腰一束,配上那双紧崩崩的长腿,是个男人见了就要眼晴发直。
小二迎来送往,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嫂,但叶晓雨这样的,却真是没见过,一双眼珠子差点儿蹦到了眼眶外面,待等见于异伸手在叶晓雨怒突的胸乳上摸了一把,他鼻血倏一下就流了下来,心中那份艳羡,无词可以形容,无声暗嚎:“天爷,祖宗,若我也能这么摸得一下时,便即刻死了也罢。”
于异三个的笑闹中,马队已到近前,果然就是花太岁带来的,约有五六十骑,个个执枪拿棒,这些小鱼小虾,于异是不放在眼里的,叶晓雨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是普通的壮汉能够对付的,尤其身上有了紫焰飞雪甲,更是有恃无恐,不过于异一扫之下,发现了两个有玄功的汉子,也不怎么样,便不在意,还演呢:“啊呀,敌人已然杀到,叶女侠快快迎敌,我们在后面给你喝彩。”真个拉了张妙妙躲到叶晓雨身后。
“不要害怕,一切有本女侠做主。”叶晓雨也来了劲,牛皮哄哄,紫焰飞雪甲本就把胸乳托得高,这时更高高的挺了起来,她却不知道,她这副打扮,对男人会有怎样的杀伤力,前面马队已然停下,数十人却无一人吱声,所有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即便是花太岁,先前见过她一面的,也同样两眼发直,一身紫甲打扮的叶晓雨,更夸张更性感啊。
“咄。”叶晓雨捏个剑指,对着花太岁一指:“花太岁你这个恶少,快快下马受缚,放出给你抢去的民女,本女侠或可饶你一命。”她说她敢杀人,其实她鸡都没杀过一只。
花太岁身子猛然一震,仿佛先前失了神,才堪堪神魂回窍一般,可就哑着嗓子叫了起来:“闻师父,就是她了,我要她,不过你切莫伤了她。”
他身边两条汉子,都是三四十岁年纪,一个红脸,一个青脸,两人也都看得眼光发直,不过比花太岁略好,听了花太岁这话,红脸汉子一抱拳:“公子放心,看我的。”
说着跳下马来,他是玄功高手,本不要马,不过花太岁明显不能飞,他在天上飞而花太岁在地下走,那算什么,所以骑马跟着罗,但打斗还是要下马,却没本事象那些武将一样骑马冲锋将叶晓雨捉过来。
“这位小姐,不知贵姓芳名,我家公子看中了你,那是你的荣幸,不如就跟了我家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也免得我老闻动手,万一碰着了哪里,我家公子可要伤心了,以后你吹起枕头风来,我老闻岂不倒霉。”
这家伙居然是个油嘴,而他身后那青脸汉子当先便哄笑起来:“那可是,这小娘如此花容月貌,公子以后自然宠爱得紧,随便一个枕头风,闻师父你就要倒三年霉,哈哈哈。”
他这一笑,花太岁也跟着傻笑,笑得那个恶心,口水都流下来了,身后一帮子恶奴自也凑趣大笑。
叶晓雨本来还扮斯文讲礼数,虽然没闯过江湖,但师父教过啊,女孩子闯江湖,哪怕就是打打杀杀,也还是要斯斯文文才好,真的弄成个母大虫,可就没意思了,不想红脸汉子如此油滑,而这帮恶奴又如何恶俗,顿时又羞又恼,一顿足,宝剑出鞘,娇叱一声:“纳命来吧。”
飞身一剑,便向红脸汉子刺去,同时间罡气运转,激发身上紫焰飞雪甲的灵力,但见灵光一炸,刹时形成一个六尺左右的灵光圈护住身子,灵光圈为紫色,在最外圈却又有一圈赤红色的火焰,有六七寸高的火苗子,给太阳光一照,霞光艳艳,极为炫目。
红脸汉子本没把叶晓雨放在眼里,叶晓雨那一身紫焰飞雪甲,他还以为就是紧身的劲装呢,但紫焰飞雪甲灵光一炸,他立知不妙,竟不敢接叶晓雨剑招,反身一跃,一个跟头就跳回到了花太岁马前。
花太岁不识货,叶晓雨甲上突现灵光圈,他只觉得眩目好看,红脸汉子居然一招不接就跳回来,他顿时就恼了,叫道:“闻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他不识货,红脸汉子一时可不知怎么说,到是边上的青脸汉子帮了一把,惊道:“公子,事情不妙,这女子不是个走江湖卖解的,那是斗神甲。”
一般女子,极少会把自己打扮成乳突臀翘的样子给人看的,太羞人了,只有那些走江湖卖解的,为的吸引看客眼球才会这样,所以包刮花太岁在内,都以为叶晓雨就是个走江湖卖解的女子,可叶晓雨把紫焰飞雪甲上灵光一炸,青脸汉子等识货的就知道不是了,这是斗神甲,而不是武士的紧身劲装,更不是江湖卖解的风/骚艳服。
而这世间有几个人有灵甲啊,天界斗神甲为什么这么牛,就是因为斗神甲太难得了,堂堂朝庭,天子之尊都没几幅呢,更莫说一般江湖中人,只除非是那种传了几百上千年的大门派大世家,或许藏得有幅把两幅,至于一般的小门派,那是想都不要想了,而一般的江湖人,也难得见到斗神甲的影子。
面前这女子身上却有一幅斗神甲,而且灵光圈如此之大,如此之漂亮,她会是一般人吗?
这女孩子,不是哪一个大门派的爱徒,就是哪一个大世家的娇女,这是青脸汉子和红脸汉子一致的认识,这样的女孩子,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红脸汉子之所以一招不敢接就往后退,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青脸汉子把情况说给花太岁听,花太岁也傻了,然而看着面前的叶晓雨,红中带紫的灵光圈,让光圈中的叶晓雨身形略有些蒙胧,却更衬得美艳无伦,性感万端,他这时候色虫上脑,什么也顾不得了,扭着脸叫道:“这个我不管,只要能睡她一夜,哪怕明日死了我也心甘,闻师父肖师父,你两个一起上,只要拿了她,每人赏一千金。”随又补一句:“万花楼中的女娘,随你们每人挑两个。”
财帛动人心,听到千金之赏,青脸汉子两个已是怦然心动,再听得美人之赐,更是热血上头,他们是万花庄中请的护院武师,花太岁抢在万花楼中的女子,他们自然也大都见过,有些还是他们亲手帮着抢进来的呢,怎么会不熟悉,听到这话,两人脑中同时闪过几个女子的身影,都是平日里暗中艳羡的,以前只敢偷瞄两眼,然后暗中幻想,这会儿居然有可能抱到床上去,那还有什么说的,两人对视一眼,青脸汉子道:“即然公子要这女娘,我等敢不效死。”
叫声中,就在马上纵起,红脸汉子同时纵身起来,两人一左一右,齐向叶晓雨扑过来。
张妙妙一看急了,叱道:“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么?”她急自急,却只帮得嘴而帮不得手,虽然于异给她灌了地心莲的灵气,又教了她周盈盈悟创的九莲心法,武功却是没教的,张妙妙也不愿意学啊,她只看着于异,以为于异会出手,谁知于异却一动不动。
叶晓雨看到两人扑过来,也有些心慌,也情不自禁就回头看于异,这个时候还回头,还真是个雏啊,但这一看还是有好处的,一看到于异不慌不忙甚至是笑嘻嘻的脸,她本来有些儿急跳的心顿时就安稳了,反安慰了张妙妙一句:“姐姐莫急,两个算什么,这么些家伙,就齐上我也不怕。”还吹上了。
话声出,身已转,宝剑一颤,炸起一座剑山,便向两人迎去,不摸对方底细,起手就以攻对攻,江湖经验是零,这打斗的经验也强不得哪里去。
于异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大声叫了一声:“好。”到是张妙妙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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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找到管理书评的地方了,果然是我没注意,不过好象都没人发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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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不担心,有他的理由,一是紫焰飞雪甲,螺尾生试过,紫焰飞雪甲的防护力,基本上能与黄金斗神甲相当了,虽然看上去只有六尺的灵光圈,这却是于异有意让叶晓雨只调这么大的,六尺正是紫焰飞雪甲防护力最强的距离,再大也容易,莫说两丈三丈,一丈七八是不成问题,但那个没用不是。
就凭红脸汉子这两个,于异笃定,哪怕叶晓雨站着不动,任由他们刀砍剑挑,他们也绝对砍不开紫焰飞雪甲。
再一个,花太岁明显想死了叶晓雨,而红脸汉子两个只是花太岁养的两条狗,花太岁说了不许伤害叶晓雨,他们就绝对不敢碰叶晓雨一下。
有这两条,还担心什么?
红脸汉子使的是刀,青脸汉子用的是剑,两人左刀右剑,说是夹攻,但叶晓雨剑光压来,两人左挡右架,却没有半招进攻的意思,完全就是防守了。
叶晓雨师传剑招别看是女子所创,攻势却颇为辛辣,一招连着一招,密如细雨,剑尖前面玄冰罡气长达三四尺,吞吐不定,有如灵蛇之芯,更是变化万端,红脸汉子两个不熟她剑招,一时间还真闹了个手忙脚乱,不过两人纯以防守为主,到也还招架得住,手上轻松了,眼晴却不得闲,在叶晓雨身上溜来溜去。
跟女子动手,就是有这一点好处,乳颤臀摇,尤其小腰儿一扭,美臀曲线玲珑,更是美不胜收,这时候别说不敢伤叶晓雨,就是敢,那也不急着下手了,慢慢看小美人扭腰摆臀,比打得血淋淋的,不赏心悦目多了?
不但他两个眼光发直,就是观战的花太岁包刮那五六十个豪奴,也个个看得眼珠子贼亮,张妙妙是个保守的,眼见这么多双眼珠子盯着叶晓雨看,她心里不舒服了,哼哼道:“这些家伙看晓雨的样子,太讨厌了。”
于异却不在乎:“看看嘛,反正看得到摸不到,有什么关系。”
他大方,张妙妙没办法,道:“要我就讨厌这么多人看。”
于异顺嘴便调戏她一句:“嗯,你只给我一个人看。”
“讨厌。”张妙妙红着脸掐他一把。
叶晓雨性子和张妙妙不同,她不在乎把自己的好身材亮出来给人看,但剑招连出,久攻无效,却有些心急了,蓦地一咬牙,一剑逼开青脸汉子,霍地转身,向着红脸汉子连攻十余剑,顿时就逼得红脸汉子手忙脚乱,不过这红脸汉子是在江湖中混饭吃的,打斗经验丰富,功力也与叶晓雨差不多,到还勉强招架得住,只是连连后退。
青脸汉子一看不对,却不上来解救红脸汉子,反向后一退,左手去头上一抓,把头巾扯了下来,他头发上却象女人一样,裹着一块黑丝的网巾,这时猛一甩头,那黑丝巾便飞了出来,如一团乌云般射向叶晓雨,且迎风变大,出时不过巴掌大,到得中途,已大如桌面。
张妙妙急叫:“晓雨当心,这青脸贼放法器偷袭。”
叶晓雨虽没多少江湖经验,到底是名师所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基本心法还是会的,虽狂攻红脸汉子,眼角余光也在瞟着青脸汉子,留神着青脸汉子从后夹攻,不想青脸汉子居然放出法器来,加之一时半会也杀不了红脸汉子,便就放手,她也不敢回剑去砍青脸汉子的黑纱巾,青萍师太告诫过她,江湖诡诈,法器各有妙用,在摸清敌人法器功用之前,如果不是得已,最好不要以身试法,所以她把束得柳条儿似的细腰儿一扭,一下就跳开十余丈。
青脸汉子看她跳开,哪里肯舍,手一收一放,把黑纱巾又丢过来,看上去象是一张网,估计也就是一张网,于异扫了一眼,网上灵力不是很强,也就没放在心上。
叶晓雨有他在后面戳着,心下不慌,娇叱一声:“只你有宝,我就没宝吗?”左手去腰囊中一掏,把冰燕玲铛给掏了出来,举手一摇,钉铛一下脆响,玲铛上冰雾生出,两只冰燕子从冰雾中闪电般飞将出来,迎着青脸汉子的黑纱巾就射了过去。
青脸汉子其实已经留了心,叶晓雨这么漂亮,又穿着漂亮得没边的斗神甲,来头必然不凡,身上也必然有宝,可要看清楚了,免得损了自己宝贝,不想叶晓雨的冰燕子如此之快,竟是收手不及,两只冰燕子一头撞上黑纱巾,竟然就把黑纱巾给射穿了,钻了两个老大的窟窿。
青脸汉子这黑纱巾,名为黑云罩,乃是他偷他师娘的,算是他看家的宝贝,给冰燕子这一穿,破了灵气,顿时就飘落尘埃。
青脸汉子没想到叶晓雨的冰燕子这么厉害,又惊又气,怒叫道:“敢毁我宝贝,我跟你拼了。”执剑便要上来拼命,边上的红脸汉子才喘顺了一口气,道:“肖师父莫急,看我给你出气。”说着去手腕上一捋,捋下一串珠子来,对着叶晓雨就丢了过来。
那珠子本是手串,不过手碗大小,但一出手即变大,刹时就有脚盆大小,而那些珠子放大了,哪是什么珠子,居然是些骷髅,狰狞恐怖,迎风急掠,风从洞眼中穿过,更发出恐怖的异叫,胆小的听了,只怕就会心慌脚软,张妙妙就一把扯住了于异胳膊,小脸儿发白,但眼晴却瞪得大大的,她担心叶晓雨呢。
如果是红脸汉子在青脸汉子之前出手,叶晓雨说不定也要吓一跳,但青脸汉子先出手给叶晓雨试了胆,冰燕子一穿建功,叶晓雨胆气正壮,可就不把红脸汉子这串骷髅珠放眼里了,剑指一捏,冰燕子交叉打一个旋子,迎着骷髅珠又飞了过去,一前一后,正撞在骷髅珠的珠串上,恰如春燕啄泥,不过这一啄力大,但听得叮铛两声,竟把红脸汉子的骷髅珠给啄断了,珠串一下散开,骷髅头顿时就滚了一地。
红脸汉子和青脸汉子同为万花庄武师,平时两人也试试手,红脸汉子的骷髅珠要略强于青脸汉子的黑云罩,所以明明看到青脸汉子的黑云罩给冰燕子一啄两洞,还是自信满满的出手,却没想到叶晓雨娇滴滴的一个小美女,手中法器却是如此厉害,自己赖以吃饭的法器竟是一下都接不住,顿时就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