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红鸣脸色一变,“真有人盯着?”
林佩摇头:“不知道,一星期也没发现人,但凡事小心为上。”她起身站起来,“我带你去房间吧。”
见此陈红鸣不再坚持,和林佩一起去客房。
这栋房子一共有五个房间,楼上三个楼下两个,郑旭东林佩,姐弟俩和陈桂花住在楼上,李三妹住在楼下,还有个客房长期空着。不过客房经常打扫,床单被套也有新的,就放在柜子里。
林佩从柜子里拿出床单被套,和陈红鸣一起铺上,边铺床两人边说起今天的事。
今天这事陈红鸣心里不是不难过,只是当着大家的面她不想表露出来,直到现在只剩下林佩和她两个人才说:“我也想过要不要说,可这事哪里瞒得住?要是真谈起来,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更糟糕。有时候想想我也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卷钱跑了照样能结婚生子,可我就得被困在过去里。”
陈红鸣前男友卷钱跑了后去了男方,没两年回来照样结婚生子。陈红鸣也想过要去闹,但他们两家住得也近,一旦闹起来对男人而言不过平添一桩风流事,对她而言却会丑闻缠身,让她的家人都处在舆论刀刃下。
对方也因此有恃无恐,不怕她把这事闹大,陈红鸣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妥协了。到如今对方娇妻幼子家庭和睦,而陈红鸣因为和他同居过的过去,在陈桂花的怂恿下才敢踏出试探的脚步。
但这次试探并不成功,初次见面对她心动的男人,一听说她的这段过去,就表示无法继续下去,这让陈红鸣觉得很丧气。
林佩伸手拍了拍陈红鸣的背,说道:“那是他们心思狭隘,是他配不上你。”
陈红鸣笑了声说:“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不是只有我会这么说,而是你只跟我说了这些事,”林佩想了想说,“其实这世上还是通情达理的人多,总有一天,你会遇到理解你的人。”
冬天的棉被有点重,林佩和陈红鸣一人拉着被角,拉直被子上下抖动着。
“没有遇到也没有关系,你好好工作,把咱们桂花味业做大做强,几十年后再看,只有别人羡慕你的份,不会是你羡慕别人。”林佩想起某女星,永远和二十出头的男孩子谈恋爱,但想想这时候人们思想还偏保守,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陈红鸣笑道:“看来我得努力工作了。”
“暂时不要想那些事,过好眼前的生活,他不接受并不是证明你不好,而是说明他有眼无珠。”
陈红鸣哈哈大笑,好奇问:“这些话你和郑大哥说过吗?”
林佩想了想,觉得她应该、可能没有暴露过……吧?
……
林佩对渔北的房子最满意的是卫生间,她特意找人装修过,洗手间里有现代化的抽水马桶和淋浴。虽然他们新搬的房子里也有厕所,但需要接水冲,洗澡也还是用澡盆,总有各种各样的不方便。
林佩洗完澡,把衣服都丢进脏衣篓里,擦着头发出来。郑旭东躺在床上看书,床头的灯光线正好。
看到林佩出来,郑旭东放下书拿过毛巾,让林佩躺在他腿上,动手给她擦头发。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按着有点舒服,林佩闭上眼睛有点昏昏欲睡,听到郑旭东突然开口:“对了,刘丽华回来了。”
“嗯?”林佩睁开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周四。”郑旭东说。
“耿倩倩什么反应?”
郑旭东摇头说:“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周五没有回家。”
听起来耿家这场战争似乎是刘丽华赢了,林佩重新闭上眼睛说:“这样也好。”
林佩头发长,干起来很慢,到最后这条毛巾上沾满了水,一拧就有水滴落在地上,头发倒比毛巾更干点。郑旭东下床进浴室找了条干毛巾出来,坐在床边继续给林佩擦头发,到差不多全干了才停,让林佩睡好。
为了方便擦头发,林佩刚好横着躺在床上,她实在困得厉害,动都不想动,翻了个身枕着他的腿继续睡。郑旭东没办法,只好抬起她的头,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林佩双手本来贴着郑旭东腿上,用来当枕头。被抱起后她双手落空,顺着郑旭东的胸膛一路往上,抱住他的脖子。被郑旭东放在床上后,林佩还没松手,轻轻哼了声,催促说:“睡觉了。”
她说着双手还往下拉,要不是郑旭东急忙把手按在床上,鼻子就要跟林佩的鼻子对撞上。停下来后,郑旭东鼻尖几乎抵着林佩的下巴,他双手撑在林佩脑袋两边,低头看着身下的妻子。
刚才擦头发的时候他关了房间里其他的灯,现在只有床头一扇暗灯亮起。灯光从林佩头顶照下来,昏暗的光线让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尖亦是如此,阴影落在嘴唇上,让她的嘴唇一半被橘色灯光照得红润一半却隐藏在黑暗中,分外动人。
她的呼吸平稳,落在他鼻梁上,像一根小羽毛拨动着他的心,让他痒起来。
郑旭东的喉咙动了动,想他实在冤枉,现在分明是她不让他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下预收,娱乐圈小甜文,戳进专栏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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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要被穿了》
文案:
【明天我就要被穿了,我决定搞一波大事。——宋瑜。】
宋瑜一觉醒来,脑海里多了很多陌生记忆,原来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穿书文,而她是穿书女主的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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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好生气QAQ!”
距离被穿只剩一天,宋瑜决定搞一波大事——
在直播活动中,她高调向正当红且鸡血女友粉最多的顶级流量告白:“我此生挚爱宗则霖,他不娶,我不嫁!”
骂我吧!黑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102章 电话响
洋房门前院子并不小, 树木葱郁,树荫下有一张石桌, 桌子周围放了三把椅子。
吃过早饭后,林佩做了点小蛋糕拿到外面,和陈红鸣坐在院子里聊天。说话的时候院子外面一个声音响起,林佩抬头看去,小胡骑着自行车在栏杆外边冲林佩笑,喊道:“林同志在家啊?”
林佩微微一愣,走过去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昨天给人拍照片,好几家都是你们这附近的,我想着离我家也不远就亲自送过来。”小胡笑呵呵说, 往院子里看了眼问,“你家有客人呐?”
“嗯, 你要不要来家里坐坐?”林佩问道。
屋里陈桂花听见声音走出来, 看见小胡脸上便堆起笑容:“你咋过来了?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小胡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陈桂花说:“你也忒实在了,还特意给人送来,相片送完没?送完了快进来坐坐,你嫂子做了蛋糕,特别好吃, 你吃过蛋糕没?”
小胡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进门, 不大好意思说:“没吃过,嫂子还会做蛋糕呢?”
“你嫂子厨艺厉害着呢,就没有她不会做的东西。”陈桂花毫不谦虚地夸赞林佩,把人领到树荫下,给他拿了块蛋糕,然后给两人做介绍, “这是我干闺女陈红鸣,这是小胡,上周我们去动物园认识的,你别看他年纪小,照相可厉害了,你还没看过我们上次照的相片吧,我进屋拿给你看看。”
小胡被夸得不大好意思,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拍照一般,一般。”
但陈桂花已经进了屋,没一会拿出一本相册,翻到去动物园的照片给陈红鸣看:“你看看,这背景多鲜活啊,人也照得好看。”
“那是您家里人都长得好。”小胡坐下谦虚说,他低头尝了口蛋糕,连连说,“这蛋糕好吃,松松软软的。”
“喜欢就多吃点。”陈桂花笑道。
郑旭东看外面这么热闹,也从屋里出来,看到小胡点点头说:“过来了?”
小胡忙又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陈桂花听他说想起来问:“你这几天生意咋样?”
“还成。”小胡放下蛋糕说,“昨天我去了湖滨公园,那里人多,拍了有五十多张照片。今天是周天,我打算再去公园转转。”
“湖滨公园?那离红鸣家近啊。”陈桂花说。
小胡看向陈红鸣,轻轻地啊了声,又匆忙低下头。他拍照的时候和女孩子接触不少,但抛开工作和女孩子接触时总有些不大好意思。
陈红鸣则淡淡应了声:“嗯。”
陈桂花又说:“你不是要回去吗?待会你们俩正好一起走。”
“我坐公交车回去就好。”陈红鸣连忙说道。
“坐啥公交啊,下车还有走好长一段路。”虽然相亲不成,但陈桂花心思没完全歇下去,听说小胡要去湖滨公园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陈桂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小胡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为买相机那些设备还欠了债,但他给人拍照赚得也不少。算下来一个月也有好几百的收入,可比那些在工厂里拿死工资的人好多了。
再说年纪,陈红鸣虽然要大两岁,但女大三抱金砖嘛。她又看小胡虽然不敢看陈红鸣,但总忍不住拿眼睛偷瞄,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就想着撮合撮合。
还是那句话,瓜甜不甜不得尝过才知道。
陈桂花说道:“小胡你不是骑车来的吗?帮我把我干闺女送回家成不?”
小胡皮肤白脸皮薄,听到这话满脸通红,却仍忍不住拿眼睛去看陈红鸣,轻声说:“我、我没问题。”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陈桂花敲定这事。
陈红鸣:“……”
定下这件事,陈桂花也不准备留陈红鸣了,等小胡吃完蛋糕就让两人回去。走之前又装了一大盒蛋糕给小胡,说道:“拿回去给你家里人尝尝。”
小胡急得面皮发红:“大娘您这也太客气了。”
“大娘看到你就想到我那小儿子,你别跟大娘我客气,拿回去,以后常来玩啊。”陈桂花一直把人送出去,看着陈红鸣坐到小胡的自行车后座才转回来。
因为陈红鸣的事,陈桂花郁闷了一晚上,到现在那些郁闷终于一扫而空,她进院子时还哼着歌,走过来拿了块蛋糕,一口咬去大半,说道:“等着吧,这次肯定有戏。”
林佩笑笑没有说话,郑旭东则盯着对面的洋楼二层的一扇窗户问:“对面房子是不是有人搬出去了?”
陈桂花顺着郑旭东的目光看过去,哦了声说:“对面二楼左边那扇窗户住的人家先前搬走了,但我听说最近新搬进来个姑娘家,说是哪个美术学院的学生,今年大四马上要毕业了,所以来渔北写生赶毕业作品。她好像也不咋出来,搬进来好几天了,我到现在也没见过人。”
“应该是出门比较早吧。”林佩猜测说。
“也有可能不怎么出门。”郑旭东说。
林佩不大赞同:“她既然是来写生,肯定要多出去走走,闭门造车怎么行?”
郑旭东紧皱的眉毛松开:“是啊,闭门造车怎么行。”
“你们说啥呀?我咋都听不懂?”陈桂花问。
郑旭东没解释,说道:“娘,您这几天多去对面邻居家坐坐,打听打听新邻居的情况。”
“为啥?”陈桂花不大理解。
林佩则想了下郑旭东话里的意思,一想就觉得心惊胆战:“不可能吧?不是说是个小姑娘吗?”
“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小心为上。”郑旭东揉了揉眉心说。
虽然陈桂花他们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郑旭东从昨天回来,就觉得有人盯着他们。直到刚才,他们说话时他看看到对面窗户一闪而过的人影,想到陈桂花之前提到的事,所以问了出来。
陈桂花还不大明白:“你想啥多了?对面住的小姑娘咋了?”
林佩给陈桂花解释说:“还是上周旭东说的那件事,你真觉得她在对面看着我们?”
“这要看她是出门太早,还是根本没有出门。”郑旭东沉吟片刻说,“又或者,对面房子没有人住,只是在特定时间才会有人来。”
陈桂花骇然:“要是真的,一个姑娘家成天盯着咱们家,图啥啊?”
“图什么要见到人才知道。”郑旭东说。
陈桂花僵着脸看向对面的窗户,半响拍了拍胸脯低下头说:“不行我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待会就去对面问问。”
“我和您一起去吧。”林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