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眯起眼,心想着,不能这么巧吧。
作者有话说:
黄毛儿,可以说他怎么选都是错,而且他是配角,他的故事没有展开,他的过往没被提及,目前对大家来说只是一个很片面的形象,所以咱们就不说他了,也千万别为他吵架。
我想说说星星。摆眼前的这道选择题对星星来说真的太难了,他的两个选择不能说都错,但都有很大的可能会后悔。
他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伟大,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懦弱了。
黄毛儿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妹妹的是慢性病,绝大多数人都可以好几十年没什么事儿,而妹妹年轻,一直控制得很好,是那些患者里面情况最好的一种。星星虽然未雨绸缪,但他其实也认为筹谋的是很久以后的大雨。
而黄毛儿他妈腰子上的“刀”在他眼里是明晃晃的,他不懂、不知道(有姑娘已经注意到了,星星没人教,什么事都靠自己摸索,很笨很不靠谱的方法——上网查,这导致他缺乏知识、常识、见识,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一个陌生问题作出理智的判断),他信了那些人会真的往黄毛儿他妈身上下刀子。黄毛儿说他妈救过陈月,也是真的,星星是把黄毛儿他妈当做恩人的,他把黄毛儿家当做半个家,黄毛儿他妈以前好的时候,也扮演了几分母亲的角色。
那些近在眼前的哭嚎咒骂恐吓,都刺激到了他,让他害怕了。一个是眼前的刀,一个是未来的刀,星星因为脆弱,选了去拨开眼前的刀。
后面他知道那些人只是吓唬人,知道了赌瘾很难戒,对他的打击其实比损失了几万块钱更大。因为他觉得钱可以再挣,但是那种解决问题的能力、面对困难作出正确判断的能力,是他极度渴求却始终难以得到的。
他就像一块干燥而蓬松的海绵,极度渴求智慧的水分,却被丢进干燥的荒漠里。
本文是he,不是让老蒋做他的金主、做他吃穿的保障,而是要老蒋做他的人生导师、做他的明灯,为他指出对的路,指出别的更宽广的路,帮他把人生越走越宽敞、越走越明亮。他是海绵,老蒋就要做他的春雨,滋润他浇注他灌满他,让他饱满起来,让他自己撑起自己的人生。(不好意思,最后一句听起来很淫`荡)
哎妈一不小心写了这么长……好像惩罚一样,从让星星受罪那章起,我就莫名其妙地感冒了……头晕目眩……但是我还要码字!我也希望这一段赶紧过去!
33、
陈星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辆暗金色的SUV朝他们缓缓行来。
车子从他们面前驶过时,后座的车窗落了下来,并没有落到底,只降到一半,露出男人深刻锐利的眉眼。
两人的目光于沉默中交汇,谁都没有动作,只在车子缓慢行驶的过程中视线微错。
不过是一个车身的距离而已,蒋弼之收回视线,将车窗升了回去。他正准备继续看文件,结果在侧视镜里看见那小子对着他们的车屁股一脸嚣张地竖起中指,旁边那俩小子有样学样,如法炮制出这个不雅的动作。
三根中指并排立着,羞辱力度似乎也乘了三。
“停车。”蒋弼之吩咐道。
司机依言将车泊在路边,坐副驾的陈茂回头问道:“蒋先生,您不回办公室了吗?”
“你们俩走路过去,把车给我留下。”
陈茂与司机不解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下了车。陈茂下车后又往后看了一眼,厌恶地皱了下眉,却依然没发现什么。
刚才是陈茂先看到路边蹲着的那三个人,姿势神态都像极了小流氓,左右那两个还鼻青脸肿,一看就刚打过架。陈茂提醒司机离他们远一点,怕他们会突然蹿出来捣乱,然后就一直警惕地盯着他们,却没从中间那张白净的脸上看出什么。
蒋弼之怀疑自己这个助理有些脸盲,只是长发变短发而已,竟然会认不出来。
陈星收回中指,问左右:“你们干嘛呢?”
那俩也收回指头,“这不是看你先竖的嘛……”
陈星站起身,腰板挺直,看起来气势不凡,嘴里叼的那根烟却不安地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
另两人也站起来,心里都有些不踏实。黄毛儿说:“星哥,要不咱走吧,那人看来要找咱们算账,有钱人都不好惹。”
高个儿挠了下头:“他可能就是有事停一下,这不都没下车嘛。”
他话音还未落,靠近他们这边的车门开了,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星哥别去。”黄毛儿忧心地抓住陈星的胳膊。
陈星暗自咬了下牙,把烟吐到地上,“没事,咱们三个人,他一个人,还怕怎么地?”
他让黄毛儿和高个儿等在原地,自己昂首挺胸地走到车边,却不打算进去。
蒋弼之坐在后座看着他,嘴角噙了抹讥讽的笑:“怎么不上车,怕我吃了你?”
那天在山上的一声“住手!”太仓促,电话里那次失了真,都不能算,这会儿才是陈星第一次在清醒时听到蒋弼之的声音。
低沉冷酷的音色唤醒他深藏的梦魇,陈星的眼中流露出难以克制的仇恨之意。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他往前一步,一手用力扒住车门,恶狠狠地问道。他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拱起,像一只随时准备进攻的小豹子,另一只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
“看见视频和账单了?”蒋弼之不答反问。他坐在车里,要抬头看着陈星,气势却处在上风,嘴角噙着的那抹讥讽也始终没有落下去。
陈星微微挺直了身子。他确实看见了,昨晚干坐着等银行开门的时候,有人在微信里加他,因为他平时做导游经常有陌生人加好友,便没有多想,点了同意……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刚才干嘛要逞那一时之快,面上却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补个车胎不可能花那么多,你胡说八道!”
蒋弼之看着他颊边紧绷的线条,暗自哂笑,“看来警察还没找你。”
陈星眼神一慌。
蒋弼之好整以暇地坐正了身子,双手闲适地搭在腿上,“回头一定要问问你,以蓄意杀人的罪名被逮捕是什么感觉。”
“你什么意思?!”
蒋弼之偏头看着他,很快便了然,“车子跑起来半路爆胎可能会出人命,你不知道?也许法官会看在你无知的份上,给你少判几年。”
陈星两只手都扒在车门上,手背上青筋凸出来,“你不可能报警!你、你——”
蒋弼之冷冷地看着他:“我怎样?”
“是你先强`奸的!”陈星嗓子抖得厉害,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
蒋弼之眼里顿时覆了层冰霜,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打电话:“把市公安局长的电话给我。”他随手扯过文件,用钢笔在文件背面记下一个号码,用力之大,几乎每个数字都会把纸扎破。
在他按下第四个数字时,陈星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怎么?还想加一条抢劫的罪名?”
陈星紧紧捏着他的手机,愤怒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蒋弼之起身移到旁边的座位,将靠近人行道的座位让出来,意有所指地看了陈星一眼。
陈星咬了咬牙,低头往车里钻。
蒋弼之抬手拦住他:“让你的同伴在那儿待着。”
陈星看看不远处的高个儿和黄毛儿,冲他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坐进车里。
车门关闭的瞬间,四个车门响起落锁的声音,几乎是同时,蒋弼之如猛虎捕食般压过来。陈星下意识扭过身去开车门,却因此失了躲闪的机会,被蒋弼之一把按住,身子被紧紧压在车门上,脸贴上冰凉的车窗玻璃。
蒋弼之语气淡漠又危险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你很有本事,已经很久没有人惹我这么生气了。”
“你干什么?”被这个男人压制在身下的恐惧瞬间将陈星淹没,让他连表面的淡定都维持不住。他拼命扭过头,满目惊恐地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
蒋弼之欣赏着他表情生动的侧脸,认为这脆弱无助令他本就漂亮的面孔诱人极了,心头那股怒意也渐渐向凌虐欲的方向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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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星星受苦了,抱歉!
34、
蒋弼之倾身将人压在车门上,尽管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箱正硌着他的腹部,有些不舒服,可他对两人此时的姿势很满意,让他想起那天在床上将这小东西压在墙上干得酣畅淋漓的那个场景。
只不过当时身前这具身体很柔软、很驯服,这会儿却要费些力气,得两手死死攥着他两只腕子,将他的手臂按在车玻璃上,还得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乱挣。那把特别会呻吟、特别会叫`床的嗓子这会儿倒是不哑了,却只会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陈星很绝望,这个男人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力气大,他挣不开,他竭尽全力了,可还是挣不开……压在身后的那具身体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拂在他脖颈和耳后裸露的皮肤上 。
他不想承认,可他打心底里害怕这个男人,那种植根在肉`体深处的恐惧令他头皮发麻,几近瑟缩颤抖。
“我、我没有想害你……”虽然他此时想啖其肉、饮其血。
“我真的不知道扎车胎会闹出人命!”示弱的话一旦出口,似乎也没那么难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不能坐牢,他倒是不怕受罪,可陈月呢?谁去给陈月挣生活费?谁去给陈月买药?
“我没有想害人!你饶了我吧!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求你别报警!我愿意赔你修轮胎的钱!”说到后面,是真的怕了,骨气能当饭吃吗!尊严能治病吗!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带了颤抖。
蒋弼之却不打算和他讨论轮胎的事。
他在男孩儿身上闻到淡淡的香气,是刚沐浴过的味道,很干净、很清爽;还有些许年轻的汗水,又很性`感。这两种气味交织缠绕,带着青春肉`体的热气,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将陈星的两只手扳到后面,单手握住。他个子高,手自然也大,可这一双小手腕也真是细,让他一只手攥着还能有些余裕。
空出的那只手摸到陈星身前,单手解开他结构简单的皮带,“哧啦”一拽,用旧的黑色皮带被他抽了出来
陈星穿的这条牛仔裤是从赵鹏那里捡来的,他那表哥从小胖到大,他穿在身上自然是不合身的。裤腰一没了约束,立刻坠到胯间,露出小半个饱满的臀`部和一道缝隙的起点。
蒋弼之有些不信,用腰带扣勾住他牛仔裤的后腰往外拉了一下,视线往里一扫,看见里面浑圆的两团,还有中间藏着的那道缝隙。因着他的窥视,那两个雪白的肉团儿紧绷住,将中间那道缝夹成细细的一线,看起来羞涩得可爱。
他欣赏似的多看了两眼,笑了:“不穿内裤?”
陈星奋力扭动着身子,惊恐地回头看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蒋弼之也看向他,那眼神同之前已然不同,陈星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那天晚上,你也一直问我要干什么?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皮带将陈星的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又将皮带扣扣死。
他贴得更近,嘴唇几乎碰上陈星耳后那层薄薄的皮肤。
“我当时说——干你!”
陈星的身体猛得往上一蹿,双腿角度别扭地抬起来,想踹蒋弼之,可他这姿势实在太不好使力,反被对方一把擒住了腿。
蒋弼之刚刚就很嫌两人中间的扶手箱碍事,这下正好,他直接搂着陈星的双腿搭在扶手箱上,顺势把陈星上身也翻了过来,让他躺倒在座位上。
陈星双手被捆在背后,依然不罢休地用力挺着腰身,企图坐起来。
蒋弼之勾着嘴角在他肚子上压了一下,“老实点儿。”然后一把将他的牛仔裤拽到底,在脚腕处捆了个死结。
陈星已经是满身大汗,急喘着瞪着他,哑声道:“强`奸犯!畜生!混蛋!”
蒋弼之不再动怒,回头看眼路边,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似乎察觉到不对,正朝他们的车子小跑过来。
蒋弼之将一身狼狈且不得自由的陈星扶正,给他系安全带。
从陈星身侧拉安全带的时候,他的耳朵离陈星的脸很近,粗重的喘息尽数落入他的耳朵,让他不由侧目了一下。
幸好多看了这一眼,饶是蒋弼之胆大心细也惊了一把,飞快地朝旁边闪躲,耳廓堪堪擦着陈星的唇齿躲过去。
陈星没有咬到,眼里的怒意更盛,恶狠狠地磨起牙,真像一只野性未消的兽。
蒋弼之先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定定看着他,用力掐了一下他两颊,在白净的脸蛋上留下两个红指印,“别让我往你嘴里塞东西。”
高个儿和黄毛儿已经赶了过来,“啪啪”拍着后车窗玻璃。蒋弼之明显感觉到陈星全身都绷紧了,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无措,惊惧地看着外面的伙伴。
“不用怕,后面配的是隐私玻璃,他们只能大概看见个人影,看不见你没穿裤子。”蒋弼之好心地宽慰道。
他在扶手箱的操作台上摁了一下,陈星那边的窗户落下来一条缝,听见外面两人焦急地询问:“星哥,你没事吧?你们聊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了……”
陈星飞快地扭头看了蒋弼之一眼,用力并紧光溜溜的双腿,脸上竭力摆出自然的表情:“还没说完呐,你们再等会儿。”
黄毛儿犹不放心,他刚才看见陈茂了,也想起了蒋弼之是谁。
在嘉宜的那天晚上,虽然兵荒马乱的,他与蒋弼之也只有一面之缘,但蒋弼之亦有着寻常难见的英俊长相,而那通身高贵淡漠的气质更是令人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