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会当上家主的。”
“啊说起来,小姑娘今晚想吃什么?”
“今晚我要去一下总部哦,估计不回来了。”
鹤丸国永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越来越平静。
像是看开了什么,又像是看透了什么。
硬要比喻的话,以前的小姑娘像是叛逆青春期的中二少女,现在就像是长大了的能对过去黑历史一笑而过的大人。
“真不可思议,小姑娘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么?”
沈笙停下笔:“算是吧。”
“那一定是很好的事情。”
能让你这么平静释然的坐在这里。
“怎么了?”
“嗯,只是觉得小姑娘现在,看起来,和以前不同了。”
沈笙愣在原地,笑了笑,勾了勾唇。
“这样啊。”
她笑着开口:“那是不是可以交差了?”
“和谁交差?”
“乱酱。”
因为沈笙晚上要去总部,本丸里的刀就干脆将晚餐时间提前了些。
108本丸的刀在髭切的带领下,又一次跑来109蹭饭。
沈笙吃完饭坐在回廊上穿着鞋,她穿好鞋起身看着不远处的定位仪,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髭切:“你今天可别和鹤丸先生打起来。”
“怎么会打起来?”
“上次打起来的是那两个?”
髭切看着她,依旧是那副笑的温和的表情:“刀活了千年,什么事情都看淡了。”
沈笙觉得这把刀在某种程度真是油盐不进,她转过身调整着定位仪,说:“随便你们了,别把本丸拆了,不然就把你们的小判全部拿过来补偿。”
“是是是。”
手下的定位仪放出金光,沈笙站在原地,听到身后的髭切问了一句:“明天早餐吃什么?”
站在金光中的沈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赌气似的开口。
“不吃。”
……
金光散开,她手一捏,凭空出现了一张面具,她将面具扣在脸上,朝眼前的回廊上走去。
定位仪并没有定位到总部,而是定位到了某个本丸的内部。
沈笙散开灵力,将这座本丸原先的灵力压制、粉碎,紧接着用自己的灵力代替。
她将手、枪取了下来,将灵力填充到里面后,才开始行动。
每座本丸的内部结构都差不多,尽管刀剑们的房间会不同,但审神者的房间总是在二楼的位置。
更何况这座本丸她来过很多次了。
她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步子缓慢又沉重。
沈笙手拿着枪,灵力不断的填充,那些挤压着的灵力一旦被释放,将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脚步声停在二楼房间的樟子门前。
她伸出手,用樟子门摩擦地面的声音取代了脚步声。
门后——
是椎名椎。
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坐在原地,他身边散落着几把刀剑。
他身边还有着许多没有开封的食物,房间上方挂着些丝带,看得出在她来之前这里是一场派对。
“我打扰到你了么?”
坐在位置上的椎名椎平静的抬头,对上她:“当然啊。”
沈笙举起手中的枪,面色平静。
“一定要这样么。”椎名椎看着她:“我说过的,还有其他路可以走的。”
“没有的。”
她手中的绿光一闪一闪,□□上方显示的阈值正在不断的变化。
“我没有路可以走的。”
她平静的说完,缓慢的扣下了扳机。
静谧的本丸上空响起了枪声,绿色的灵力结界一点一点的崩塌。
沈笙看着眼前凭空消失的人,周边的刀剑本体也被他一并带走。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沈笙身着同样服饰的两人站在樟子门门口,泛着蓝光的武器对着她。
“109本丸审神者,罪名,谋杀椎名家下任家主。”
沈笙看着来人,叹了口气。
……
空白的房间里,身着述职装的女人蒙着双眼,她双手被手铐铐着。
周边的白色环境将她衬的突兀。
髭切跟在白衣少年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不善的气场,他的手一直抵在自己的本体处,一副随时要抽刀的样子。
白衣少年委屈巴拉的走在前面:“你别这样啊你快把你的气场收敛起来啊,吓到我没关系,你万一吓到了沈笙怎么办!”
另一边的鹤丸国永同样将手搭在自己的本体上,对着眼前带路的白衣少年笑得灿烂。
听到动静的沈笙下意识的朝声音源头看去;尽管双眼被蒙住,但她还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椎名椎?”
“还有鹤丸先生和……髭切先生?”
脚步声骤停。
半晌,沈笙被谁涌入怀中。
“我们来接你了。”
二六零六年初冬,一零九本丸审神者——沈笙,试图谋杀椎名家下任候选人椎名椎。
谋杀失败,被时间政府逮捕关进总部楼顶。
一零九本丸付丧神不肯接受事实,试图反抗,被时间政、府以沈笙相要挟。
二六零六年冬末,已死的椎名椎现身。
告知上述情况,不过是另一候选人为陷害椎名椎一方而部下的阴谋。
另一候选人为陷害椎名椎一方,不惜和时间溯行军相勾结;将椎名家的灵力源所提供的灵力,大部分都提供给了时间溯行军。
椎名家内部舆论一边倒。
二六零七年初春,椎名椎成为椎名家家主。
沈笙坐在回廊上看着109已经恢复的院子,咬着烛台切光忠的糕点对着一旁的椎名椎说道:“我还以为,我至少要被关上个十年八载的。”
在一旁啃着小蛋糕的椎名家家主——椎名椎,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没让你在里面关上十年八载你很失望啊。”
哪有人出来了还会这么想的啊!
椎名椎气的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蛋糕。
“椎名先生说什么呢?”髭切拿着手中的毛毯走了过来,给沈笙披上,他微笑着看着一旁的椎名椎:“蛋糕吃完了呢。”
如果还想要的话你说话客气点啊。
听出来潜台词的椎名椎缩了缩身子;等髭切离开之后,他对着一旁自家鹤丸国永小声嘀咕:“你看看别人家的髭切和鹤丸国永。你就不能学学么?”
“学什么?”鹤丸国永不懂。
“之前沈笙家鹤丸国永和髭切和我去接她的时候,表现的可护短了,你们能不能学学!”
“比如?”
“就比如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因为小蛋糕和吃的就站到她的战线去!”
“可主公你也每次因为小蛋糕自己甩了节操啊。”
“这是另外一码事啊!”
椎名椎气急败坏,他将手中的小蛋糕一股脑的塞到鹤丸国永手中:“你看你看你又怼我你又怼我!”
鹤丸国永咬着小蛋糕,安抚着气急败坏的椎名椎:“可能这是因为主公你不够丰满吧。”
椎名椎抬起头,不善的盯着鹤丸国永。
“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不是椎名椎说的,站在远处的髭切和沈笙家的鹤丸国永看着椎名椎家的鹤丸国永。
“椎名大人,您家的鹤丸国永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一下演练场么?”髭切问道。
沈笙家的鹤丸国永露出灿烂的笑容:“和自己切磋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惊喜吧。”
椎名椎阴森森的看向朝自家鹤丸国永咧开嘴角:“去吧。”
不要手软的揍他!
沈笙看着被自家爹和姥爷拖走的鹤丸国永,低下头抿了口茶水:“今天的本丸也很和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