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鼓钟贞宗扬起笑容:“今天的早餐是我和药研先生负责的哦,知道审神者早上喜欢吃热的,所以我们做了面,汤底是熬了一晚的猪骨。”
“有心了。”她伸手揉了揉太鼓钟贞宗的脑袋, 正打算收回手;太鼓钟贞宗就顺势牵住她的手将她朝厨房那边拉去:“我们快点去, 虽然说汤底还热着,但是熬久了也没那个味道啦。”
她被太鼓钟贞宗牵着走过了冗长的回廊,等到了厨房的时候,就看到了药研将刚做好的早餐面端了上来。
太鼓钟贞宗看着药研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了沈笙面前, 说道:“啊, 药研好狡猾!说好我来给审神者做的!”
“一样的。”她揉了揉太鼓钟贞宗的脑袋试图安抚他。
太鼓钟贞宗撇了撇嘴,闷闷不乐的被沈笙牵着上了桌。
等早餐吃完后,药研问了下她今天有什么打算。
沈笙洗着手中的碗,想了想:“今天的事有些多。”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十点钟的时候要去一趟带新任的审神者去一趟战场。”
药研有些担心她:“审神者上过战场了?”
“上过好多次了, 不过都是带着新任的审神者们去的。作为一个保护作用。”她解释着,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下,灵力随着她的指尖划出一条绿线。
“不过拖这个工作的福,灵力的使用已经很熟练了,你看。”
她说完,手一动,刚刚画出来的灵力就贴上了手中正在洗的碗,帮着她将碗筷洗干净放在了一旁置碗架上。
“审神者!这太浪费了!”
用灵力做洗碗这种事情。
“示范给你看嘛。”
“那也请找点有意义的事情示范啦!用来刷碗真的太浪费了。”
等沈笙将手中的碗筷洗好后,药研带着她去了院子中的定位仪,狐之助在她怀中打着盹。
她站在回廊上,看着已经准备好武装即将出阵的队伍,愣了愣。
“小姑娘。”带队的髭切笑着对她打招呼。
“早上好各位。”
一旁的巴形薙刀正调整着定位仪,他转过身对着沈笙点了点头。
“早上好,审神者。”
“小姑娘要去总部么?”
“嗯。”
髭切看着一脸平淡的沈笙,走到她面前,想要伸出手,紧接着有收了回来。
“小姑娘今晚要来这边吃饭么?我可能会把弟弟丸带回来哦。”
“是膝丸,髭切先生。”
“我觉得弟弟丸比较可爱嘛。小姑娘不觉得么?”
沈笙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您说的对。不过我今晚不能回来吃饭了。”
“要去隔壁么?”
“不是。”
她抱着手中的狐之助:“今晚又要在总部加班了。”
“呀,总部没有劳动法么?”
“总部不存在劳动法的,髭切先生。”
……
她将108的刀送走后,又跳转到了总部,和今天要带的新任审神者碰面后,带着对方去了战场。
“手中的象牙骰子决定了你接下来怎么走接下来的路。虽然听起来很无理取闹但是没办法啊这种情况就是这样。”
沈笙将手中的骰子放在了那位审神者手中:“来,走一个看看。”
新任的审神者有些紧张的接过骰子,犹豫了一下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笙。
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没关系的,随便一扔就可以了,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付丧神。”
新上任的审神者只有初始刀和初锻刀,分别是陆奥守吉行和药研藤四郎。
那两把刀听到沈笙的话之后,笑着对新任审神者开口:“主公大将,请相信我们吧。”
审神者手中的骰子投了出去。
沈笙带着新任审神者踹了王点时,新上任的审神者扯了扯她的衣袖:“前辈。”
她低头看着身旁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些:“怎么了?”
“今天是前辈来带我真是太好了。”
“之前就听其他的同期审神者们说过,如果是和前辈一起的话,会让人安心。”
“前辈下次还会来带我么?”
沈笙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对方清澈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她让她有些不适应,她摇了摇头:“下次的话,要你自己去努力了。我不可能一直都在的。”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失落,随后又抬起头:“没关系的,前辈这么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
日子依旧这么平静。
平静的秋天走了,平静的冬天来了。
几乎所有新任审神者都被她经手过一次,成为了近侍的鹤丸国永拿着明天的演练场申请看着自家审神者:“小姑娘,你是做了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演练场申请啊?”
每一张申请上面还写着‘请让我见前辈!’‘前辈请务必和我切磋!’这类痴汉力满满的话啊!
“嗯?”沈笙不解的抬头看着鹤丸国永,接过他手中的演练申请,将申请的本丸番号和脑中的人一一对应起来:“是之前带过的审神者们。”
“……”
鹤丸国永语塞,他无奈的扶住脑袋叹了口气:“你在某种方面也给我收敛点啊……”
“?”
鹤丸国永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身后传来樟子门拉开的声音,他回过身,看到了烛台切光忠:“咦,光仔远征回来了?”
“嗯,我先跑回来了,有些话想和主公说。”
鹤丸国永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来。
他将烛台切光忠推了进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啦。加油哦光仔!”
他说完关上了樟子门。
烛台切光忠对着合上的樟子门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沈笙面前:“主公。”
“光忠先生有什么事么?坐下说好了。”
烛台切光忠听话的坐下,他看着沈笙,说出了打了许久的腹稿:“非常抱歉。”
“?”
“这是为之前对您散发出的恶意进行的抱歉。”
“没必要的。”
烛台切光忠听着这话连忙解释:“不,这是必要的。椎名大人和我说过,语言的传达也是很重要的。”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对方眼中含着惊讶。
“我,不。”
“我们,将前主当做参照物,将您和您母亲进行对比。这本身就是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
“我们对您散发着的恶意,只用着行动想要表达出歉意,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烛台切光忠正想说些什么,那些打好的腹稿,因为眼前的人全部被打乱,他攥紧了拳头,觉得此刻的情形比遇到了蜘蛛精还难办。
“光忠先生。你们之前的示好与道歉,我能察觉到的。”
“我并不是那么迟钝的人。”
他听着这话,抬起头,正对上对方的瞳孔。
那双金色的瞳孔像是有着什么魔力一般,让他在原地愣了许久。
他觉得全身的细胞都被这双眸子牵制住、呼吸、眨眼、张嘴,这些本能的动作都要随着那双眸子传递出来的思想才能进行下一步。
“光忠先生。”
他回过神,笑了笑:“我以为前段时间主公天天在总部不肯回家,是为了躲我呢。”
“光忠先生。我才没有。”
她连忙解释,看着眼前原先有些委屈的大男人露出了笑容:“是嘛?”
“那,今晚想吃什么呢?”
……
“小姑娘你知道么?椎名家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哦。”鹤丸国永趴在一旁看着手中处理文件的沈笙。
“关于什么的?”
“两件事,第一件是椎名椎的母亲去世了。”
沈笙点了点头:“第二件呢?”
鹤丸国永看着她手中的文件,觉得自己在她工作的时候趴在一边有些不太好,他蹭过去,脸趴在桌上,拿过其中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椎名椎被成了椎名家家主候选人两位中一位。”
沈笙手中正飞快写着的笔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有继续在文件上书写着。
“那不是挺好的么。如果他当上了家主,我们这边也会缓和点吧。毕竟这坐本丸前任审神者的事情还没解决,那些人因为家族内部问题暂时没心情管我们,但是家主如果不是椎名椎的话,肯定又要来找我们麻烦了。说起来我们最开始帮那些候选人干掉了其中一个,他们是不是该谢一下我们?”
鹤丸国永抬起头,下巴抵着桌面,看着喋喋不休的沈笙。
感受到了他视线的沈笙抬起头看着他:“干嘛?”
“女人真可怕。”
沈笙对他这句话不做评价,继续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不过我觉得椎名椎不太可能当上家主啦,小姑娘还是做好要被烦的准备哦。”